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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不姓黄 、帝喾、尧、舜等传说中的古代帝王,写成「 或许您要说:「传说的神话,是没有道

「黄帝为什么不姓黄?」您答得出吗? 五帝本纪」,作为《史记》的开头。其中字数 理可讲的。」不错,比如黄帝的妻子嫘祖,首


对于被称为中国人老祖宗的这位黄帝,多数人 不多,但却把黄帝的姓名、出身、战功、治绩 见于东周与春秋时的《山海经》,确实是民间
所知仍来自小时候的教科书。比如他是公孙或 作了清楚的交待,又附上黄帝子孙的家谱。今 的传说。嫘祖音「雷」祖,可能就是指雷神,
姬姓,被称为轩辕氏或有熊氏,妻名嫘祖教人 天中国人对黄帝的认识多半源于此;二千多年 起初也并没有题到她与桑蚕的关系。至于黄帝
桑蚕,曾发明指南车大战蚩尤而胜等。但这些 来,作学问的人也把这套说法奉为圭臬。但是 与蚩尤的战争,有的学者以为,那是沿传自我
资料是否可靠?哪儿来的? 黄帝比汉武帝时代的司马迁,又至少早了两千 们祖先洪水后东迁到中原时,汉民族和西南苗
黄帝是谁?最通俗的讲法说他是上古五 多年,这些事司马迁是怎么知道的呢? 族所发生的冲突。我们现在所熟悉的发明指南
帝之一。五帝又是谁?古籍中有人以颜色分青 司马迁在自序中明言,他着《史记》不只 车胜过迷雾的情节,大约是从宋代《太平御览
红黄白黑五帝;有人则用方位分东西南北,黄 是严谨地治史,还有「罔罗天下放佚旧闻」、 》里来的。那是臣子们编给宋太宗看作消遣的
帝居中;此外也有人用季节分春夏秋冬,黄帝 「整齐百家杂语」的成分;对于黄帝,他是从 杂书。
总管。真是无奇不有。这些说法,基本上源自 当时「百家言黄帝」与自己游历所得的见闻里 难道关于黄帝的一切都只是不可信的传
阴阳五行之说盛行的战国时代,实无任何采信 ,「择其言雅驯者」加以编篡。所以今人若食 说吗?不,自中国有文字以来,他就不断地被
价值。 古不化,把它们当作不容置疑的历史来看,那 题到,他一直是我们祖先所敬拜的对象。甲骨
司马迁头一位在正史中把黄帝和五帝写 就太天真了。 文、钟鼎文、诗、书、易经里都有他的名字;
清楚的人。他以黄帝为五帝之首,再加上颛顼 不过那时称他为「帝」或「皇帝、皇矣上帝、

孔子与上帝 专用以代表那造化万物的主宰,与今天不 本」,又是「诸德之发」;无论国君或臣


「孔子信上帝吗?」多数人的答案都 同.其名词的用法,泛指灵界诸元,可好可 子,都必须在这个祭上有所学习,不然就有
是否定的;他们又会引证《论语》中「敬 坏,鬼神、乱神都属乎此类;动词、形容 亏职守.
鬼神而远之」和「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两 词的用法,则有谨慎、敬重之意.因此孔子 孔子在鲁国的时候,认为他们的怿祭
句话.然而、这样说对吗? 的那两句名言,实在是表明自己不随流迷 越了规矩,就很不高兴,不愿意继续观礼(
今人的脑子里,「神」这个字当然就 信鬼灵,与上帝毫无干系. 「怿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
指「上帝」,两个词可以平等互换.但二千 那么孔子到底信不信上帝呢?孔子是 他还说,祭祀这一类的事若不能亲自参加,
五百年前孔子的时代却不然.《尔雅》头 最看重的是「礼」,儒家的理想也就是以 就如没有献祭一样;而且祭神的时候,必
一卷是孔子时代已有的字典,里面专把同 礼治世;他们所说的「礼」,除了社会的 须相信神的存在与同在,「吾不与祭,如不
义或通义字并列.在头一卷《释诂》(就是 秩序伦理之外,还有「宗庙之礼」为了「 祭」、「祭如在,祭神如神在」.(《论语
以当时的话去解古文)中,可以找到代表 序昭穆(祭祖,长幼有序)」,以及「郊社 》八佾)从上面这些话里面,您想孔子可
上帝的「帝」字,与其并列的还有天、皇 之礼,所以事上帝也」(《中庸》引孔子 能是个不信上帝的人吗?答案应该极为明
、后等;但是却找不到「神」字.「神」 言).在事奉上帝之礼中,又有一项极为重 显:孔子不但相信,而且非常虔诚.
出现在第二卷里,一共三次,非旦没有一次 要的「怿」(读作帝,原为祭祀上帝的意 那么孔子祷告吗?有一回他生了病,
是与「上帝」同义,并且第二次还与「乱 思,详见「我们祖宗所敬拜的上帝」一文 学生子路来请老师祈祷;孔子故意问他说
」字并列.为什么?原来「神」这个字的 )祭,由国君代表人民来献祭.《礼记》祭 ,古人可有这样的规矩?子路遂引《诗经
意思,在当时固然可能包含上帝,但是并不 统里,「怿」的重要性被形容为「治国之 》的例子说应该祷告,孔子见他答得好,就
皇皇后帝」等。「皇」是形容词,形容「帝」 「五帝所不及」的。秦王听了大悦,干脆自称
的光辉伟大,也就是上天荣耀之神的意思。他 「始皇帝」,好让他的子孙「二世三世至于万
主管邦国兴衰、人的罪罚、收成、雨水、生死 世,传之无穷」。此后「皇帝」就变成了君王
;作君王的每年都非常慎重地领着全国百姓向 的代号。那么原来的「上帝」怎么办呢?只好
他献祭。在《诗经》大明篇就题到周文王怎样 委屈他,改成「黄帝」吧!百姓若不避这个讳
「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而且我们的祖先从 ,可是要被杀头的。这就是黄帝为什么不姓黄 古中国与上帝之一
不用任何的偶像代表他,又自称为他的子孙, 的原因了。
代代流传直到如今。 知道了这个典故,下回听见有人问:
可是「皇帝」怎么又成了「黄帝」呢? 「中国人是谁的子孙?」您就可以拍拍胸膛 黄




原来在西周以前,「帝」这个字是上帝所专用 说:「我们从古以来,就自称为皇皇上帝的子
的,国君只能称「王」,却不敢称帝;比如文 孙。」
王、武王。到了春秋时代,人们对上帝的敬畏 作者按:「黄帝就是皇帝」,这个考证从清朝
之心逐渐淡薄,野心的诸侯兴起,纷纷称霸称 的崔述起,就已经十分明确,近代以客观立场
帝。后来秦王政统一中国,令臣子们想出新头 解释我国上古史的中外学者,也都同意这个说
衔来配称他的并吞天下之功;因此李斯等人就 法。但是一般人对这个重要的考证往往毫不知
请他「采上古帝位号,号曰皇帝」,因他本是 情。

说:「我已经祷告很久了」(「丘之祷久 子都不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人生真理,他
矣」,《论语》述而).他又曾经很明确地 那「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名言,至今仍萦
告诉前来请教祷告之事的皇戚王孙贾说: 绕在我们耳畔.不错,他信上帝,他也祷告,
「一个人若是在上帝面前显为有罪,怎么 他还知道罪能使人与神隔绝,可是他没有
祷告都是枉然的.」(「获罪于天,无所祷 福分晓得圣经对基督的预言,更不可能明 古中国与上帝之二
也」,《论语》八佾)(注一).我想孔子 白神的慈爱,以及他将如何赐给人一条得
也会同意圣经的启示,就是人要与神恢复 救恩的道路,就是信靠十字架上的耶稣基
往来,罪的问题不能不被解决. 督. 孔


上帝
孔子死后五百年,上帝使十字架上的 儒家就走的路礼教与规范,基本上放
耶稣成了全人类的赎罪祭,「并且不用山 弃了对那位又真又活之上帝的追寻.这个
羊和牛犊的血,乃用自己的血只一次进入 影响是深远的,更是令人心痛的.今天我们
圣所,成了永远赎罪的事.」(《圣经》希 既然有机会能读圣经,又已经晓得藉着基
伯来书九 12)您想,孔子若在今天听见这 督回到神面前的真实道路,岂不该比孔子
个好消息,他会不会接受呢? 更进一步吗?
话说回来,孔子虽然是一位尊崇又敬 注一:在春秋以前,「天」就是指那位「能
畏上帝的人,但我们却断不可以为信奉儒 听能看的上帝」.请参阅「假儿子」一文,
家礼教,尽力作一个仁人君子就够了.连孔 或朱自清着《经典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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