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領袖訓練證書課程

科目：實踐科：屬靈領袖的召命 (00WN33)
講師：楊錫鏘牧師
學員：田延昆 (0398001)

楊牧師這課程給我的震撼，是我有生以來未曾經歷過的的。由上課到現在，我仍不

斷思想到楊牧師講的話，流過許多的眼淚。這些眼淚，有懊悔的、悲傷的，但更多的是感

恩的、喜樂的。我絕對不是一個輕於流淚的人，「英雄流血不流淚」的觀念，在我腦海中根

深蒂固。我出生於一個非基督教的家庭。父親在日治時期去世，那時我才五歲。母親是個

傳統式中國女子，堅毅而嚴厲，辛辛苦苦地將我和妹妹撫養成人。我從小就知道一切只

能靠自己，因為別無所靠。面對困苦、艱難，只有「打斷牙齒和血吞」。所以我對我在學 業，

事業和一切的成就，都引以為傲，認為是靠自己努力賺取得來的。雖然我深受「滿招損、

謙受益」的儒家思想影響，在人面前表現得十分謙虛（事實上許多人都這樣稱讚我；可

見耳聞十分假，眼見都未必真！），但其實在我內心深處，我是一個很自負的人。我甚

麼也不靠，只靠自己；因為在我經驗中，自己是最可靠的。

中學時有一個好友，經常邀請我返團契。有時我也應酬他，但除了非常佩服汪長仁

教士以一個外國婦人居然可以說得一口比一般香港人還精確流暢的廣府話之外，也沒有

甚麼感動。後來我入了港大讀工程，也常常到般含道合一堂聽李貞明牧師講道。李牧師是

個使人覺得很親切、慈愛的長者，他講的道也很有道理，但我總沒有認真地想過要做個

基督徒。因為我知母親必定不會容許的。況且我也非常抗拒基督教說人是「罪人」；而儒家

的「修身」，正合乎我生活的經驗。我覺得我可以靠自己，操練成為一個正直不阿、對得住

天地良心的人。我不需要耶穌來救我，讓他去救那些真正的罪人好了。所以在情在理，連

我自己也難以相信我會成為基督徒的。我有幸能稱神為父，完全是出於祂的恩典。

大學最後一年，有一科是「大地測量」，要用經緯儀觀星。我們在薄扶林的運動場上

架好儀器，靜候那要觀察的星在鏡筒中出現。那時已是午夜，一片漆黑，萬籟俱寂。我忽

然之間覺得自己很渺小。然後，那顆星果然按著我們的計算出現在鏡筒裡。一切都是那麼

1
 信徒領袖訓練證書課程
科目：實踐科：屬靈領袖的召命 (00WN33)
講師：楊錫鏘牧師
學員：田延昆 (0398001)

精確，那麼有規律。我立時想起一段經文（1），於是我順服，決志去接受這位真神。

決志容易，但要過母親的那關可難了。我多次向她解釋「基督徒信了耶穌就不要父

母」是一個嚴重的誤會，並向她保證我信了耶穌不會影響我孝順她。雖然費盡唇舌，母親

總不能接受，每次都是哭哭啼啼地收場。我求告神，神也好像聽不見。我處在兩難當中，

十分痛苦。過了一段時間，有一天，母親忽然主動地對我說：「我已經將祖先的神主牌掉

了，你去信你的耶穌吧」。我歡欣莫名，簡直不能相信我的耳朵 。

我信主是經過掙扎、悲傷、痛苦，所以自以為信得很紮實，很堅固。初信的熱心使我

參加詩班的事奉。可惜我的熱心慢慢地冷下來而不自知。好像羅得「漸漸挪移帳棚」走向所

多瑪、俄摩拉；我也漸漸挪移我的帳棚走向世俗。我拼命為我的工作、學歷、家庭、財富而

奮鬥，與神越來越疏離。我像以掃一樣，給世俗召去了，為了滿足別人對我的期望，自

己對自己的期望，累昏了。完全聽不到，更談不上明白，神的呼召了。我樂於做一個「星

期日基督徒」，每星期抽兩小時，跟在兄姊後面去見見祂，奉獻一些金錢給祂，每四星

期與兄姊們和祂吃喝一次，以為這樣就盡了做基督徒的本分，心安理得。這次聽楊牧師

講及耶穌潔淨聖殿，斥責以色列人把「禱告的殿」變成「賊窩」。起初聽來，有點兒像隔 岸

觀火，還不免沾沾自喜，慶幸自己沒有他們那麼壞。直到寫這反省功課，我再深入思想、

檢討時，才發現自己只不過是「以五十步笑百步」。楊牧師堂上曾問我們，說：「你們有 否

想過，有一天耶穌來到你們的教會，把你們全都趕出去？」。現在想起來，嚇得不禁冷 汗

直流！

神容忍我這個「星期日基督徒」整整二十年。期間，世人所嚮往的名名、利利、婚姻、

家庭，我都順利陸續地達到我的期望。雖然我沒有醒覺我在天上的財富沒有寸進，我卻

確知我地上的財富累積得不錯。我為我的成就自豪，雖然有時也會感謝神，但總覺

（1）
得，
羅 1:20 自從造天地以來、神的永能和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 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

2
 信徒領袖訓練證書課程
科目：實踐科：屬靈領袖的召命 (00WN33)
講師：楊錫鏘牧師
學員：田延昆 (0398001)

如果我不努力，沒本事，神幫我也未必行；卻不知原來一切都在神掌握之中。我畢業後

被工務局取錄了。當時我渴望被派到「水務局」或「填海部」，可以有機會參與石壁水塘、北

角碼頭這些大工程。但事與願違，被派到「渠務部」去，十分不開心。那時洗禮不久，也不

懂得甚麼「在生活見證神」的道理。只是憑道德良心要求自己不可「為人謀而不忠」，努力

去把工作做好。一年差不多過去了，我得知會被調到「填海部」去。我為自己的努力得償所

願，感到十分高興。但高興還未完，我又收到通知，在「填海部」做滿一年後會破例地調

回「渠務部」工作，原因是我表現好，「渠務部」需要我。這使我啼笑皆非，真是「人算不如

天算」。殊不知這「天」乃是我天上的父，祂早已為我安排一切，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

從這時起，我便與渠務工程結下不解之緣。轉回「渠務部」三年後，我取得政府和世界衛

生組織的獎學金，到英國和丹麥深造環境污染課程。回港後在工務局負責處理有關工程

項目。由於這些學歷和經驗，後來得以進入港大工程系任教；也由於在「污水處理」行內

略有名聲，被邀請參與策劃「錦繡花園」的發展。神在我天路歷程給我開一個新頁，我成

了宣道會錦繡堂的開基會友。直到如今，錦繡堂與我的後半生可以說是難以分割。所以，

楊牧師引述那位女宣教士所說的：「God, you know what you are doing!」（2），正好是我的

心聲。

錦繡堂開始時只有十多人，因此事奉時簡直是全民皆兵。我有許多的機會學習事奉

也嚐到事奉的甜酸苦辣。二十年「星期日基督徒」時代結束了；代之而起的是「長執」時代

的開始。我這「長執」時代，到如今也差不多二十年了，比之「星期日基督徒」時代，當然

複雜得多。感謝神，這二十年中，有甜美，也有辛酸；但畢竟辛酸的時候少、甜美的時候

多；而在時間過去後，辛酸也變為甜美了。楊牧師的課，激發了我對過往事奉，作出全

面的檢討；探求神對我的召命。希望這些思考，能幫助我在未來有限的歲月中，更好地

事奉神、服侍人。

（2）
女宣教士 Gladys Aylward 一向對她的一頭黑髮和四尺十寸身高十分不開心。這句話是她百年前初到中國宣教，船泊岸時所說的。

3
 信徒領袖訓練證書課程
科目：實踐科：屬靈領袖的召命 (00WN33)
講師：楊錫鏘牧師
學員：田延昆 (0398001)

「長執」是「屬靈領袖」。一般的看法，要做領袖，必需有些「本錢」。許多時候，教會長執 的
（3）
選出或委任，都是「能者居之」多於「賢者居之」 。做了長執，一個很容易犯的錯誤是為

了要有表現，帶領教會去做一些「大事」。不是說這樣做一定帶有私心（其實即使有私 心，

神是大能神，祂也能使用這些負面的去轉化成為正面的 （4））；而是我們可能真的想為

神做些「大事」。這些「大事」本身可能都是好的，不過最可惜的是我們常常忽略 了神是否

想我們做這些「大事」，又或神是否想我們在這個時候做這些「大事」。這個世代實在 太

強調 Leadership，就是在教會中也不能倖免（我們這課程也叫「信徒領袖課程」呢，一

笑！）。所以當楊牧師指出耶穌基督訓練們徒的是 Followership 而非 Leadership 的時候，

真是當頭棒喝。回想當初我因為與發展商的關係，得悉錦繡花園的市中心有一幅地，有

可能申請作為教會和社區服務中心之用，便通知教會。結果錦繡堂踏上了十多年漫長的

建堂之路。經過幾年的洽商，一九九二年，政府原則上同意批地給教會，教會也立時簽

了同意書給政府，這件大事看來必成了。記得當我們以為事情將會成就的時候，便發起

「建堂基金 222」，意思是籌二百二十二萬便夠了。誰料後來忽然橫生枝節，申請要重新

評估。教會，特別是長執們，其失望、傷心、難過，可想而知。多年的勞苦、努力都報廢了。

我們的信心受到很大的打擊。我們不明白，這件事應該是神所喜悅的，為甚麼不能成就？

但最壞的還在後面。一九九五年，政府正式通知教會，撤回原先建議的批地條款。建堂大

計頓成泡影，大家沮喪極了。期間也曾討論過其他建堂的辦法，但也沒有甚麼結果。感謝

神！祂的意念確然高於我們的意念（5）。一九九六年，事情突然峰迴路轉，政府建議可以

用補地價的形式，批地給我們作宗教用途。我們高興之餘，發現要面對建堂預算「巨人」。

現在的金額比以前的「222」大了十多倍，而我們的建堂基金此時只有四百多萬，起初不

免膽怯。我們懇切禱告。我們確信神到如

（3）陳熾彬牧師：【牧、思、情】（1997）第 40 頁。

（4）腓 1:17-18 那一等傳基督、是出於結黨、並不誠實、意思要加增我捆鎖的苦楚。這有何妨呢．或是假意、或是真心、無論怎樣、基督

4
信徒領袖訓練證書課程
科目：實踐科：屬靈領袖的召命 (00WN33)
講師：楊錫鏘牧師
學員：田延昆 (0398001)

究竟被傳開了．為此我就歡喜、並且還要歡喜。
（5）賽 55:8 耶和華說、我的意念、非同你們的意念、我的道路、非同你們的道路。

今才允許我們有這塊地，祂必有預備。感謝神！祂的恩典足夠我們用（6）。建築工程今年

開始了，明年十月便是獻堂的時候了！

回顧整件事情的發展，給我十分寶貴的學習。錦繡堂聚會的人數，起初只有十多人

到申請建堂期間，增長到一百多人。隨後的許多年，聚會人數長期停滯在一百七十人以

下；但一九九七年開始，人數迅速增長，現今聚會人數有五百人。崇拜由原來的一堂發

展到三堂，還有菲傭和泰傭事工。現址實在不夠用了。所以從前我們不明白神為何不成就

我們的大計劃，現在看來就很清楚了。神掌管一切，祂有祂的計劃，祂的時間表。我們

不要作領袖，憑己意去決定我們要做甚麼；我們要作僕人，尋求祂的旨意，明白

祂要我們做甚麼。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有堅定不移的信心，不至失望、沮喪。

香港九七的問題，觸發了移民潮。教會受到衝擊，錦繡堂長執，流失過半。就在這

段時間、教友感到徬徨的時候，有外人滲入了教會生事，引致教會分裂。一些人要倒牧師、

必要去之而後快；一些人要保牧師。雙方各引聖經（選擇性的分割引用！）來支持自己

的觀點和行動。牧羊人被自己牧養的羊反噬，給折騰得痛苦極了。我在滿地可接到牧師的

長途電話，只能一同痛哭流涕。當時我很內疚：如果我沒有移民，教會也許不會發生這

些事，即使發生這些事，我也可以保護牧師（我這個「領袖」何其自大。神啊！饒恕

我！）。我深知牧師的為人，他是無辜的，而事情其實也不難解決。所以我的確曾試圖運

用我的影響力去調解，但卻沒有結果。倒牧師的肢體中，有一位是警界的，動輒警告訴

諸法律、告上官府。面對「官非」這個「巨人」（7），人的軟弱表現無遺。牧師終於被逼離去，

教會也陷入低潮。如果這時政府批准撥地，又或在進行建堂當中，教會是絕對承擔不起

的。可見神掌管一切，祂的恩典浩瀚，祂的智慧莫測。

5
信徒領袖訓練證書課程
科目：實踐科：屬靈領袖的召命 (00WN33)
講師：楊錫鏘牧師
學員：田延昆 (0398001)

（6）弗 3:20 　神能照運行在我們心裏的大力、充充足足的成就一切超過我們所求所想的。

（7）民 13:32-14：1 探子中有人論到所窺探之地、向以色列人報惡信、說、我們所窺探經過之地、是吞喫居民之地、我們在那裏所看見

的人民、都身量高大。我們在那裏看見亞衲族人、就是偉人、他們是偉人的後裔、據我們看自己就如蚱蜢一樣、據他們看我們也

是如此。當下全會眾大聲喧嚷、那夜百姓都哭號。

經歷這些挫敗、傷痛是十分難受的。然而教會隨後的復興，可以說是建基於這些挫

敗、傷痛之上的。神不但讓牧師到美國深造，又安排他學成後回到一間友會繼續事奉祂，

祂更在錦繡堂興起一群愛主的弟兄姊妹。一九九四年，也是我移民的六年後，我重返香

港。第一個主日便到錦繡堂敬拜神，心情很沉重。我想，教會可能不復當年，也許再沒有

人認識我了。神的大能叫我這小信的人羞愧！教會並非冷清清；我受到熱情的接待。更加

要感謝神的是當時的長執，雖然許多都不認識我，但都真誠地接納我與他們同心事奉。

這段時間，是我事奉歷程最開心、最快樂的。我們不論新舊肢體，都從傷痛中吸取教訓，

學習將「愛」（8）活在生命中。從此，保羅的四個「凡事」（9）永遠植在我心裡，作我經常的

提醒。我們商討事工，辯論可能很激烈，但都不會把它扯到個人榮辱上面去。這都是靠著

神的恩典，從痛苦中學習得來的功課。我更體驗到人的軟弱、錯誤，最終都不能破壞教會。

耶和華必看顧（10），祂必會撥亂歸正，保守祂的教會。

經歷牧師離開的肢體，特別是當年的長執，都不免受了傷。雖然不至像以利亞，在

為神做了大事之後被耶洗別追殺時，躲到山洞裡、發怨言 （11），但淡出事奉行列去療傷

也是有的。這個治療過程如何，要視乎本人和神的關係，而且只有主才能醫治，別人除

了接納和關懷外，是勸不來的。令我最感動的是在一個分享會中，一個痊癒了的弟兄對

一個受傷的肢體的分享。他在弟兄姊妹前坦露自己的軟弱、講述主醫治的奇妙，使他能重

返事奉的行列，再作主的僕人。講的聽的都一起流淚。大家都上了重要的一課。

現代的教會領袖，許多都是在社會上有成就的。所以有時會不自覺地將自己事業上

6
信徒領袖訓練證書課程
科目：實踐科：屬靈領袖的召命 (00WN33)
講師：楊錫鏘牧師
學員：田延昆 (0398001)

的經驗帶回教會，用屬世的價值觀和方法來處理教會事工。更加不幸的，是教會的聘牧

（8）彼前 4:8 - 10 最要緊的是彼此切實相愛．因為愛能遮掩許多的罪。你們要互相款待、不發怨言．各人要照所得的恩賜彼此服事、

作　神百般恩賜的好管家。
（9）林前 13:7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10）（現代中文譯本）創 22:14 於是亞伯拉罕稱那地方為「耶和華以勒」
〔希伯來語的意思是：上主會預備或上主會看顧〕。到今 天

人家還說：「在上主的山上，他會預備〔或譯：看顧〕。 」
（11）王上 19:9-10 他在那裏進了一個洞、就住在洞中‧耶和華的話臨到他說、以利亞阿、你在這裏作甚麼‧他說、我為耶和華萬軍之神

大發熱心、因為以色列人背棄了你的約、毀壞了你的壇、用刀殺了你的先知、只剩下我一個人、他們還要尋索我的命。

制度，使到有些長執把自己看為老闆；而最不幸的，是牧者也把自己看作僱員。我感謝

神在我重返錦繡堂事奉不久，給我們一個敢於指正、用愛心教導我們的牧者。他將我長久

不對焦的事奉觀校正了焦點。他教導我們不要請求人到教會「幫手」，因為一個要靠人才

能成事的神，不信也罷！我們事奉神，不是由於我們有甚麼了不起，而是出於神的憐憫
（12）
，明乎此，我們事奉就不會喪膽了。牧師身體力行，激發起弟兄姊妹事奉的熱心。記

得當聚會人數開始飽和、牧師要策劃兩堂崇拜時，我因為擔心事奉人手不足，曾私下向

牧師請求延遲數月，確定人數的趨勢才執行。牧師則建議試試行出一步，尋求神的旨意。

我尊重牧師的屬靈帶領。結果，因為兩堂崇拜提供了許多事奉崗位，弟兄姊妹，特別是

年青的，爭著參與事奉，我的擔心變成了大喜樂！又有一次，我們有機會推動泰傭事工。

在執事會內，大家進行激烈的辯論。有人擔心文化和語言的差異會妨礙彼此的相交，以

至泰語的肢體淪為二等會友，有人認為現在雖然有一對泰籍華僑夫婦協助，但兩年後他

們走了又怎麼辦？到時這些泰語肢體又怎樣牧養？甚至有人認為主僕一同崇拜不甚好。

我們都用屬世的觀點來處理屬靈的事務。看來我們都不願、也不敢超越單一文化到多元文

化的界限，走出安逸的現狀去冒新使命的風險。幸而牧師敢於以屬靈的角度教導我們，

不要單憑我們自己的意見，就斷然推卻這泰傭事工。他建議我們試試行出一步，尋求神

的旨意。感謝神！大家都順服。現在教會不但有泰傭事工，還有菲傭事工。這不是我們的

7
信徒領袖訓練證書課程
科目：實踐科：屬靈領袖的召命 (00WN33)
講師：楊錫鏘牧師
學員：田延昆 (0398001)

本事。這完全是神的恩典。

然而我自己最大的改變，乃是在我行過我的曠野路之後。在這以前，無論學業、事

業、婚姻、家庭、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我從未失敗過。我很自負。雖然信主以後，我學習信

靠神、感謝神，但我的信靠與感謝都是不完全的。我對神的認識，知識層面居多，我沒有

真正讓祂進入我的生命。到我脫離「星期日基督徒」這階段時，情況雖有改善，

（12）林後 4:1 我們既然蒙憐憫、受了這職分、就不喪膽。

但仍然不太大。老實說，那時候我聽見人家祈禱說到「阿爸、父」，心裡覺得很肉麻，只是

不敢告訴別人而已。我和神的關係，可想而知。到我行走我的曠野路時，我嚐到我有生以

來的唯一挫敗。我的自負被破碎，我的自信被創傷。我覺得我陷入一個完全無助的境況。

我知道除了神之外，我已別無所靠。我謙卑地來到祂面前。我常常恒切檮告、讀經。我渴慕

神的話語（13），我把聖經從創世記到啟示錄仔細地讀了多遍（這是我以前努力過而做不

到的事）。我將主權交出，讓祂管理我的生命。祂讓我學習亞伯拉罕、雅各那種得而復失、

失而復得的功課。神的恩典真大。現在我知道我真真正正做祂的兒子（不是成為祂的兒

子，因為這個身份祂早已賜給我了）。我稱祂為「阿爸、父」，不但不覺得肉麻，反倒成了

最自然的事了（14）。

幾十年事奉的回顧與反省，要寫還有許多可以寫。不過文章已經太長了，不敢浪費

楊牧師太多的時間，只好就此打住。不過我寫這篇文章的經過很特別，也想分享一下。我

原是一個有淚不輕彈的人，但這次寫時常常忍不住眼淚。寫寫停停，哭完又寫，寫完又

哭。如果我是從前的我，一定認為這是「弱者」的行為，既可恥又不堪！但現在我認識到

只有承認自己的軟弱，才能謙卑地來到主前信靠祂，這是寶貴的、無上的福氣！過去的

過去了。現在，我覺得我的名字是「分享者」。至於將來，我不 知阿爸、父要給我甚麼名字，

8
信徒領袖訓練證書課程
科目：實踐科：屬靈領袖的召命 (00WN33)
講師：楊錫鏘牧師
學員：田延昆 (0398001)

但我希望到時能像以賽亞那樣說：「我在這裡，請差遣我」（15）。

（13）太 4:4 耶穌卻回答說、經上記說、『人活 、不是單靠食物、乃是靠　神口裏所出的一切話。 』

（14）加 4:6 你們既為兒子、　神就差他兒子的靈、進入你們〔原文作我們〕的心、呼叫阿爸、父。

（15）賽 6:8 我又聽見主的聲音說、我可以差遣誰呢、誰肯為我們去呢‧我說、我在這裏、請差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