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师范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5 年第 4 期 JOU RN AL OF F U JIA N N ORM AL U NI VERSIT Y No 4, 2005

( 总第 133 期) ( P hilosophy and So cial Sciences Edition) G eneral, No 133

透定二母今读晓匣的考察
龙安隆
( 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 福建 福州 350007)

摘 要: 论及古代江西方言, 学者倾向于认为没有什么 特色。考察透 定母字部分 读如晓匣 母擦音这 一

特殊音变, 发现它们是上古乃至更早时期江西方音在现代 方言中的 保留。由此推断 古代江西 境内的方言 很
有特色并影响过周边地区。
关键词: 透定母; 晓匣母; 江西方言
中图分类号: H1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 5285 ( 2005) 04- 0102- 03

一、透定二母字读如晓匣在现代方言中的反映 黎川、资溪、东 乡、进贤、南 丰、广昌。 这些县 市几 乎

根据王 力、唐作 藩先生给古 代声母的 拟音, 透 读 t, 贯穿了江西的中部。
定读 d, 晓读 x , 匣读 。古透定二母在全 国汉语方言 的 江西 周 边 地 区 有 此 现 象 的, 湖 南 有 攸 县 ( 李 永 明
范围内, 一般的读法是, 透母读 送气的 塞音, 定 母读 送 2001, 董正谊 1990) , 洞 口大 部分, 绥宁 北 部, 隆回 北 部
气的塞音 或者 不送 气的 塞音, 或者 仍然 保留 中古 遗音, ( ∀现代汉语方言概论# , 候精一主编 2002) , 广东有珠江三角

读浊塞音。除了这些读法外, 在 赣方言 及周边 的一些 方 洲地区的四邑片, 包 括江门 市、新会、台 山、开平、 恩

言中, 还有 另一种读法, 即古透 定两母 的大部 分或是 一 平、鹤山、斗门 ( 詹伯慧、张日升 1987) , 福建有邵武、光
部分读作擦音 h ( 或 x ) , 比如透母的 胎! 、 炭! 、 汤! 泽、泰宁、建宁 ( 陈章太、李如龙 1991) 。
读作 h ( 或 x ) , 定母 的 豆! 、 挑! 、 断! 也读 作 h 福建省的闽语 区读 擦音 的主 要集 中在 闽北 的 建阳、
( 或 x ) 。我 们认为, 透定二 母今 读晓匣 的现 象, 是一 直 崇安两地。例如:
以来与 通 语并 存, 并 且 保 留至 今 的古 代 江西 方 言 的 遗 建阳/ 崇 啼 hie/ hi 头 h u/ hi 糖 h !/
留。由此可以断定, 古代江西境 内的方 言, 特色 鲜明 并 h! 桃 hau / hau 偷 h u/ hi u 腿 hui/ hui 兔
! !
且影响过江西的周边地区。 ho / hu
较早发现这种 现象 并作 详细 描写 的是 罗常 培 先生, ∀ 闽语研究# 53 页附注 [ 11] 说: 建阳古 透! 母
比如他的 ∀ 临川音系# ( 1940) 列出了 柁! 等 11 个 透 及多数 ! 这
彻! 母字 读为 h 声母, 并 与晓 母 字对 立。
定母字, 意 在指 出透 定母 读擦 音存 在于 白读 层次 当中。 是与其它方言不同的地方, 闽语中 有意让它 们独立, 可
罗先生利用不同发音人互相 参证, 肯 定 临川 的方言 不 以认为是古透定读如晓匣 的音变。 此外, 建阳 的澄母 字
但西南乡有此音变 ( 指透定二母读擦音 h) , 就是北乡 也 今口语 一部 分也 读 擦音。 比 如: 抽 hiu 蛏 hai! 拆
! !
有同样的 读法! , 并 且从 发音 原理 上解 释, 认为 是 遗 hia ! 锤 hy 虫 ho! 柱 hiu 趁 h i!
! 除 此以 外, 没 有 更
失闭塞音成 分而 保留 送气 的结 果。 以上是透定母字读成晓 匣擦音 所出现的 地区。对 于
多的分析。随着方言调查的 不断扩 大, 相继有 材料反 映 它们形 成的原因, 只见到一种解 释, 即 在中国 古文 献
南方方 言 透定 二 母有 读 作 晓匣 的 现象。 江西 境 内 的 方 材料中 , 也 很难 找到 透定 变 同晓 匣的 证明! , 因 此只 能
言, 颜森 ( 1986) 、陈昌仪 ( 1991) 、刘 纶鑫 ( 1999) 等 设想定母的擦音来自于古代少 数民族比 如海南 省的临 高
学者以及诸多县志有不同规 模的反 映。根据学 者们的 调 话 ( 陈中立 1996) 。除 此以外, 学 者们没 有就透 定读成 晓
查, 至少可 以肯定江西境内 还有下 列县市读 作擦音: 清 匣的原因进行分析。
江、高安、新干、新 余、吉 安、峡 江、吉水、 永丰、 泰 二、透定二母读成晓匣擦音的分析
和、莲 花、安 福、 抚州 市、 崇仁、 宜 黄、乐 安、南 城、 透定二母读晓匣, 最初 产生于 古代的 江西。从现 代

收稿日期: 2005- 04- 12

作者简介 : 龙安隆 ( 1967 ) , 男, 江西永新人, 福建师范 大学文 学院博 士研究 生, 井冈山 学院讲 师, 主要从 事
汉语方言学研究。

102
层面上讲, 透定 读成 晓匣 在江 西占 据了 相当 大的 范围, 说明 琼 州 闽 南 话 的 这 条 语 音 规 律, 是 出 自 讲 村话
33 33)
内部的 一 致性 很 强, 江 西 周边 的 方言 中 只是 零 星 的 分 ( ka! v )! 之 口的。临 高话有大量 送气 音读如 擦音 的
布, 包括四邑片在内, 出现的条 件内部 参差 不齐。周 边 例子, 比如:
地区的方言把这种现象看成是与 自身内 部差异 较大的 特 临高话/ 汉义 sai21 蚕 b t 33 草 v 21
糖 x p33 磕
33 55 55 33 33
色音变, 成 了划分方言或次 方言的 标准。如湖 南境内 的 xuat 渴 fun 盆 fi! 平 h u 桃 so 汤 fa2 1 天
洞口等地被 看 成 是 赣语 , 原 因 是古 透 定 母 字白 读 [ h] xi55 棋 fai 55派 sin 13 千 sin 13亲
声母, 文读 [ t ] 声母的特点与湘语的主要特点不合 。广 琼州方言 t 变成 h, 是在大环境下发生 ( 即所有的送
东分出广府、四邑、高阳三片, 也是 先看 古透定 母字 是 气音读成擦音) , 是成系统的演 变, 如果认为 琼州 t 读 成
否读 [ h] 声母。四 邑 片一 般读 [ h] , 广 府片 高阳 片 一 擦音 h 等同于内地 t 所读的擦音 h, 那 就背离了语言发展
般不读 [ h] ( ∀广东方言的分区# 熊正辉 1987) 。∀ 闽语研究# 的规律。我们的意思是, 琼雷方 言透定 读擦 音, 其来 源
以列表形式对比古透定的不 同今读, 反 映透写 读成晓 匣 是土著语言; 江西周边地区 透定读 擦音, 是因 于古代 江
与典型闽语不一致。可以看 出, 江西周 边方言 透定读 如 西境内方言给周边方言的影响。
晓匣, 不是 所属方言的典型 语音, 而是 受江西 境内的 方 三、透定二母在古代方音中读如晓匣的历史依据
言影响而保留的一种特殊 音变。因 此可以看 出, 其它 地 现代方音透定 母读 擦音 的现 象是 古代 方音 的 延续,
区透定读擦音, 完全是接受了江西方言的影响。 古代文献典籍中有 所反映。 ∀ 尔 雅∃ 释言# : 彳奚 , 待也,
从渊源 上说, 湖 南洞口等地 透定读 成晓匣 擦音源 于 ! 郭璞 注:
胡计切, 匣母。待, 徒亥 切, 定 母。 ∀ 书#
江西的迁民。粤地读晓匣擦 音源于 古代楚人 的南下。 在 曰, 彳奚 ! ∀ 尔雅∃ 释 畜#:
我后, 今 河北语亦然。 % 黑脚,
论及粤语形成时, 现代学者 的观点 认为, 秦将 王剪入 粤 牛卷 ! 郭璞注:
, 其子犊。 今青州 人呼犊 为 牛后。牛后 ( 牛句 ) ,
之前, 楚人 就在 广东 建有 政权, 楚语 因此 在岭 南 传播, ∀ 广 韵# 厚 韵, 呼 后 切, 晓 母; 犊, 屋 韵, 徒谷 切, 定
与古越语融合形成 粤语 ( 詹伯 慧 2002) 。这样 看来, 四 邑 !
母。
地区透定所 读的擦音, 很可能是 由古代 江西境 内楚人 的 扬雄和郭璞对此也有记 载, 并且郭 璞在地 域上有 进
一支带去并保留至今 。闽 语 澄! 母字 读擦 音, 可以 证 一步的指明。∀ 方言# 卷五: 榻前几, 江沔之间曰 木呈。郭
明舌头音 ( 包含知组) 受古代江 西方言 的影响 变读为 晓 璞注 : 今 江 东 呼 为承。木呈 音 刑。木呈 , 他 丁 切, 透 母,
匣擦音起码是隋朝以前的事, 是 上古或 者更远 时代的 遗 ! ∀ 广韵# 青 韵也有一
刑, 户经切, 匣母。 ! 字, 户
木呈

音, 这从 下 文的 反 切例 证 中 可 以得 到 映 证。闽 语 保 持 经切, 床 前长几, 又音厅。 ∀方 言# 卷七: 贺, 儋也。

十五音! 的 格局, 知! 组仍未 从 端! 组 分化 出来, 自关而西, 陇冀以往谓之贺。 凡以驴马 骆驼载 物者谓 之
而其它方 言 或方 言 中的 某 些 要素 参 与了 中 古 的历 史 音 ! 郭璞注:
负佗, 亦谓之贺 。 ! ∀ 说文#
今江东 语亦 然。
变, 语音系统会起 相应的 变化, 如 知! 组从 端! 组 贺, 以礼相奉庆也, 从贝加声。 贺! 并无 驮! 义, 可
中分离, 原来读擦音的现象 ( 如果有 读擦音的 话) 因 此 见用 佗! 去释 贺! 是用 通语 去释方 言。 佗! 是 透
消失, 端! 组 就听不 到读 成晓匣 擦音 的情况 。而闽 语 母, 贺! 是 匣母。 ∀ 方 言# 卷十: 南 楚凡 相椎抟 曰 扌必,
建阳话 透! 母及多数 彻! 母 读擦音 h 但又 与晓母 字 或曰 扌忽 。沅涌幽 之语, 或 曰扌当。 郭璞注: 今江东 人亦 名
对立的事实 , 一样可 以让我们清 楚地看 到它们 是来自 江 ! ∀ 广韵# 荡韵:
椎为扌当 。扌当 , 音晃。 , 胡 广切, 晓母。
扌当

西境内的方言。闽语有它稳 固的语 音系统, 不 会轻易 受 !

又吐朗切、他朗切, 透母。
到外来语音的同化, 彻母字 虽然读 擦音, 但仍 然没有 渗 此外, 还有透定与晓 匣相谐 的证明。形 声字中, 声
透到闽语语音系统中去 改变 原有 的格局, 所以彻 母的 h 母为透定母的声符, 所造出 的字一 部分为透 定母, 一 部
仍与晓母 x 形成对立。即便 是澄母 读擦音, 也 只限于 部 分为 晓 匣 母。比 如 台! , 从 台! 得 声 的 有 胎、怠、
分口语字。所以说, 古代江西境 内的方 言确实 是一种 有 迨、笞、绐、诒 、邰、骀、殆等, 或属透母, 或属定母;
特色并且有很大影响力的方 言, 它一直 影响着 周边的 方 同时也有 口台、 , ∀ 广韵# 呼来切, , ∀ 集韵# 许亥切,
言。 属晓 母。又 如 从 豆! 得 声, 有 逗、木豆 、月豆、豆阝 、 、
值得一 说的是海南省的 琼州方 言。琼雷方 言也有 透 、女豆、氵豆 等, 都是田 候切, 定母, 同时还 有 豆欠!, 却
定母读擦音 的情况。但是它与以 上方言 区的擦 音有实 质 是呼漏切, 晓母。
的差别。赣 、湘、粤、 闽地都属 内地, 而 琼雷的 擦音 产 可以肯定, 古代透定二母 读成晓匣 擦音是 客观存 在
生在与汉语隔绝、与土著人 朝夕相 处的环境 中。琼州 闽 的。这种特 殊音 变现 象, 是 上古 以来 古代 方音 的 遗留。
南话远离本土, 长期和临高 话接触, 因 此而产 生的语 言 文献典籍中的 又音! , 反 映 了当 时通 语 与方 音并 存 的
变异主要 归因 于与 土著 人的 接触 上。在 长期 的交 往中, 事实。凡是字义相同而读音 有所不 同的, 多半 是兼收 方
琼州闽南话形成了一条显著 的语音 规律: 凡是 其它闽 南 音的原 因。人们 对 ∀广韵# 的性 质多有 争议, 但 无论 哪
话送气的声母均变成为擦音声母, p 读成 ∀, ts 读成 s, k 一家都不否认其中 方音的 存在。严 学窘 先生 说, ∀广
读成 x, t 因此读 成 h。临高 话与此 相类似的 特点, 正 好 韵# 又 切大都沿袭魏晋六朝 之旧, 反映 字的文 白异读 和
103
特殊变读 ( ∀广韵导读# 170 页) 。
! 白读音就是方音, 上述
透定二母读成晓匣擦音就是 方音在 文献中 的反映。文 献
所反映的透定大部分读如舌 音、少数又 音读如 擦音的 事
实, 正说明 透定二母读擦音 存在于 少数区地 域中, 与 今
天的情况基本一致。
四、透定母读如擦音与古代江西方言
以上 文 献 所记 , 可 以 看出 其 中 的 一点 痕 迹。 扬 雄
∀ 方言# 中的 南楚! 包括了今 天的江 西。扬雄说,
楚之间, 南楚之外曰睇! 。 睇! 是 典型的 粤方言词 , 那
么 南楚! 在 广东 的北 部, 包括 湖 南和 江西。 ∀ 史 记#
也有清 楚的 记载。 ∀ 三 家注 史记∃ 贷 殖列 传# 第 六十 九
说, 衡山、九江、江南、豫章、长沙, 是南楚也, 其俗
! 豫章! 就 是今 天的 江西属 地。西汉 有豫 章
大类西楚。
郡, 辖南昌等 18 县。 南 楚! 方言, ∀ 方言# 多 有反映,
但是具体到哪个地区, 扬雄 自己经 常不说。江 西境内 的
方言, 要靠 晋代的郭璞重新 指出。郭璞 所说的 江东包 括
今天的江西。扬雄没有言明 南楚! 的 方言词 出自江 西
境内的具体地域, 其中的原 因, 一是这 种读音 可能早 已
存在并且扩散到其它方言区, 真 正属于 古代江 西的源 头
地区反而不 知道了。二是扬雄可 能根本 没有调 查过同 时
代的江西居民, 包括读透定 为晓匣 的江西居 民。扬雄 的
调查对象是 孝廉及内郡卫卒会者 ( ∀答刘歆书# )! , 是
一些来京 都完 成使 命的 人。能 够接 受扬 雄语 言调 查的,
都应该属于汉人。而当时尚 未汉化 的土著居 民, 却在 他
的视野之外 。∀ 汉书∃ 地理 志# 载, 江西 在西汉 设县只 有
18 个, 人口 351965 人。这 是登 记 在册 的 人口。根 据 县
志反映, 今天江西中部的不 少县市 在东汉末 才建县, 而
且根据 考古发现, 那里一带出 土的大量 文物证 明在商 周
时代就有人类生 息繁 衍, 文 明程 度还 很高 # 。那 么汉 末
以前一直生活在那里却不算 历朝人 口的土 著居民, 他 们
所使用的语言得不到认识, 也就不 足为怪了 。况且那 时
的语言调查全属个人所好, 条件简 陋, 又只有 扬雄一 人
陈 之力。这样, 江西方言在扬雄笔 下几乎 是一 片空白, 也
就可以解释。
今天湖南一省和江西的 部分地 区, 是古代 江汉诸 族
中武陵蛮、零陵蛮的居住 地。江 汉诸族 在秦 汉时, 居 住
在长江中游及汉 水、淮水 流域, 历史上 统称 为蛮。从 地
域上看, 有 武 陵 蛮、长 沙 蛮、 零 陵 蛮、 桂 阳 蛮、 江 夏
蛮、巫蛮、巴 蛮等族 称。在被称 作 蛮! 之 前 ( 如 荆
蛮! 、 楚蛮! ) , 居住 于江汉 流域、淮水 流域的 少数民 族
被称作 三苗! 或 有苗! 、 苗民! 。∀战国策∃ 魏策# 记
吴起之言曰: 昔 者, 三苗 之居, 左 有彭 蠡 ( 今 江西 鄱
阳湖) 之波, 右有洞庭水 , 文山 ( 今江西 吉安 东南) 在
! 今 湖南 中南 部一 带到 秦汉 时 属
其南, 而衡 山在 其北。
蛮地的清 江、高 安、永 新、 莲 花、泰 和、吉 安、安 福、
新干、新余等江西中部县 市, 都 属古苗 民的 栖息地。 苗
蛮语言内部也应该有不同的 分支, 在古 代江西 境内的 那
支蛮语可 能 就是 使 透 定声 母 读成 晓 匣擦 音 的 真正 原 动
力。

[参 考 文 献]

[ 1] 陈彭年 . 宋本广 韵 [ Z] . 北京: 中国书店, 1982.

[ 2] 丁度 [ 宋] . 集韵 [ Z] . 北京: 中国书店, 1983.
[ 3] 钱绎 [ 清] . 方言笺疏 [ Z] .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4.
[ 4] 汤可敬 . ∀ 说文解字# 今译 [ Z] . 长沙: 岳麓书社, 1997.
[ 5] 陈泽平 . 福州方 言研究 [ M ] . 福建人民出版社, 1998.
[ 6] 陈章太 , 李如龙 . 闽语研 究 [ M ] . 北京: 语文出版社, 1991.
[ 7] 刘纶鑫 . 客赣方 言比较研究 [ M ] . 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9.
[ 8] 陈昌仪 . 赣方言概要 [ M ] . 南昌: 江西教育出版 社, 1991.
[ 9] 李永明 . 湖南省 志∃ 方言志 [ Z] . 长沙: 湖南人民出版社, 2001.
[ 10] 张元生, 等. 海南临高话 [ M ] . 南宁: 广西民族出版社, 1985.
[ 11] 熊正辉. 广东方言的分区方言 [ J] . 方言, 1987, ( 3) : 161- 165.

( 责任编辑: 陈 芳)

An Investigation on Initials of Tou ( 透) and Ding ( 定) Pronounced as

That of Xiao ( 晓) and Xia ( 匣) in Modern Dialects

( 下转第 107 页)

# 由于篇幅限制, 县志名称及编者不便一一列出。

104
 [参 考 文 献]

[ 1] 马贝加 . 近代汉 语介词 [ M ] . 北京: 中华书局, 2002.

[ 2] 中国社 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古代汉语研究室. 古代汉语虚词词典 [ Z] .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99.
[ 3] 解惠全 . 谈实词 的虚化 [ A ] . 语言研究论丛 ( 第四辑) [ C] . 南 开大学出版社, 1987.
[ 4] 汉语大 词典 ( 缩 印本) [ Z] . 四川辞书出版社, 湖北辞书出 版社, 1992.
[ 5] 孙锡信 . 汉语历 史语法要略 [ M ] . 上海: 复旦大学出版社, 1992.
[ 6] 朱熹注 . 诗经 [ Z] .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7.
[ 7] 杨伯峻 . 春秋左 传注 [ Z] . 北京: 中华书局, 1990.
[ 8] 曹础基 . 庄子浅 注 [ Z] . 北京: 中华书局, 2000.
[ 9] 毕沅校 注. 墨子 [ Z] .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5.
[ 10] 司马迁. 史记 [ M ] . 长沙: 岳麓书社, 1988.
[ 11] 王充. 论衡 [ M ] . 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74.
[ 12] 颜师古. 汉书注 [ Z] . 北京: 中华书局, 1962.
[ 13] 裴松之注. 三国志 [ M ] . 北京: 中华书局, 1959.
[ 14] 徐震 . 世说新语校笺 [ Z] . 北京: 中华书局, 1984.
[ 15] 干宝. 搜神记 [ M ] . 北京: 中华书局, 1979.
[ 16] 周绍良. 百喻经译注 [ M ] . 北京: 中华书局, 1993.

( 责任编辑: 陈 芳)

The Generation of The Local Preposition 到!

WU Jin∀hua
(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 ature , Fuj ian Nor mal Univer sity , Fuz hou 350007, China)

Abstract: Sun Xi∀x in considered t hat 到! w as used as verb in Nan∀Bei Dynasty , but t he form w ord
dict ionary of ancient Chinese stated that t here w ere examples of 到! as local preposition in Pro∀Qin Dy∀
nast y. By studying the verb 到! transforming into preposition 到!, the paper states t hat verb 到!
transformed int o int roducing local preposition in T ang∀wu Dynast y.
Key words: 到!, form word, preposit ion

( 上接第 104 页)
LONG An∀long
( College of Chinese L anguage and L iteratur e, Fuj ian Nor mal Univer sity , Fuz hou 350007, China)

Abstract: T he scholars t end t o t hink that there is no dist inguishing feat ures in ancient Gan dialects.
But it is found out that t he w ays t hat the initials of T ou ( 透) and Ding ( 定) pronounced as that of Xiao
( 晓) and Xia ( 匣) are originated in ancient t imes or in even more remot e period in Jiang xi, w hich ex ists in
modern dialects w hen w e invest igate t he special phonet ic chang e. F rom this, we deduce t hat t he dialects in
ancient Jiangx i have ever been characterist ic and influent ial.
Key words: initials of T ou ( 透) and Ding ( 定) , initials of Xiao ( 晓) and Xia ( 匣) , Jiangx i dialect s

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