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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京中譬单大等

博士研 究生学位 论文

题目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专 业 中医临床基础

研 究方 向 《伤寒 论 》 医学现象研 究

博 士 生 黄英杰

导 师 傅延龄 教授

二 七年六 月
目录 工

目录

中文摘要 ……
……, ……,, ……

文献综述 ……
综述一 、 中国度量衡史概要 … …
综述二 、 东汉度量衡概要 … … ,…
综述三 、 中医药用量史概要 … …
古代医药用量概述 · ···········… …
历代医药用量概述 … …` ·····… …
医药用量特殊单位 … …
前 言 ……, ……, ……
《伤寒论 》 用勤 憧 问题的重要性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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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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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剂量是方剂的重要构成部分 … … , … … , … …
中医方齐崛 传 … …
经方剂量规范 … …
医家用方经验 … …
剂量关系到方剂的效果 … …
经方用药典范 … …
主药齐憧 主导方剂效果 … …
组药剂量影响方剂效果 … …
近代实验研究 … … , · · ···········… …
剂量关系到方剂的功效 … … , … … ,…
, 同一组成剂量变化主导方剂功效 … …
同一药味剂量不同影响方剂功效 … …
同一药对剂量不同影响方剂功效 … …
组成方剂剂量不同影响方剂功效 … …
剂量关系到方剂安全 哇 … , … …
齐日
量因人治宜 体有强赢 … …
剂量因药治宜 性有峻缓 … …
剂量因病治宜 证有轻重 … …
本章小结 ············… …
《伤寒论 》药 顾 勺计量分析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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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准度量衡制的计量 … … , … …
非标准度量衡制计量 … , … …
数量计量 … … , … …
估量计量 … …
拟量计量 … …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的研 究

匕量计量 … …
本章小结 … …
华翔教寸《伤寒论》 用药计量单位的折算二,
历子 ……, ……
古代学者的折算 … … ,
唐代 … …
宋代 … …
金代 · … …
明代 … , … … ,…
清代 … …
现代学者的折算 … …
日本学者的折算 … … , … …
本章小结 … …
, 从东汉文物考据的结论 … …
从伤寒方剂操作考证结论 … …
《伤寒论 》用黝 临 彝 拉 两̀ ' 再考证 ……
东汉一 “两 ” 之重量考 … …
东汉货币考据 … …
东汉嘉量考据 … …
东汉衡器考据 … …
累黍之法考证 … …
据水 比重考据 … …
据黄金重考据 … … , … …
据 《同度记 》 汉粟米法考据 … …
东汉一 “两 ” 考据结论 … …'
《伤寒论 》 一 “两 ” 之重量考 … …
《伤寒论 》 “两 ” 考据的必要性 … …
《伤寒论 》 沿用 《汤液经 》 计量标准 … … , … …
《汤液经 》 计量单位一 “两 ” 之重 … …
据药性推狈叮《伤寒论 》 “两 ” 范围 … …
据药物实测 《伤寒论 》 “两 ” 之重 … … , … …
根据射干考据与实测 … …
根据半夏考据与实测 … …
根据柴胡加芒硝汤推算 … …
《伤寒论 》 一 “两 ” 考据结论 … …
结论验证 … …
本章小结 … …
《伤寒论 》 训量 单位 升̀ ' 再考证 ……
东汉 升̀ ' 的再考证 ……
目录 旦

《伤寒论 》 升̀ , 白
够建征 ……, ……
《伤寒论 》 特殊让影 戴扮 莽卿 冼 ……, ……
关于数量计量的研究 ……
关于估量拟量的研究 ……, ……
关于以 匕 长量白
姗院 ……, ……
方寸 匕训量 ……,
钱 匕训量 ……, ……
关于以州 长量白
惬砷够翻 叮 ……, ……
本章刁布 , ……, ……, ……
·《伤寒论 》 方齐佣 量姗 目关问题 ……
方剂的煎法影响用量 … …
方剂的服法影响用量 … …
方剂的剂型影响用量 … …
药物的品质影响用量 … …
加工与炮制影响用量 … …
体质的差异影响用量 … …
组方的配伍影响用量 … …
结 语 ……
参考文献 , ……
致 谢 ……,
简 历 ……,…, ……, ……
附录尸 半夏 “二十铃体云五枚 ' 之 拳 正 ……
附 录二 射干 斗̀任枚卜怯三两 ” 之说明 ……
附录三 石膏女田鸟子大之实测 ……
附录四 厚丰卜 尺 齐慢 之考证 ……, ……
哪得 五 不同版本 《伤寒论 》 之方济吐
互杉泛少止 ……, ……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中文摘要
东汉末年粥 中景勤求古训, 博采众方 , 撰用 《素问》、 《九卷》、 《八十一难 》、 《阴阳
大论》、 《胎肿药录 》, 并平脉辨证 , 为 《伤寒杂病论》 约公元 , 召十六卷 , 专以方
药为主 , 遂为千古用方之祖 , 成为而 胃“方书之祖 ”, 《伤寒杂病论 》后被遵奉为 “经书 ”
书中所载的方剂被誉为 “经方 ', , 其中方剂 方即有 方详载方剂名称与剂量 , 其用
药体现理法与方药剂量的密切关系 , 至今仍深深影响医家对方药剂量的应用 。仲景 《伤
寒杂病论 》亡佚不传 , 后经西晋 ·王叔和编次为 《伤寒论 》, 直到北宋 ·林亿等校订编成
《伤寒论 》 约公元 年 , 总十卷 , 共二十二篇 , 合三百九十七法 , 一百一十二方 ,
现今宋代原刻本 己经少见 , 只有明 ·赵开美的复刻宋版治平本 约公元 年 及金 ·
成无 己注本 《注解伤寒论 》 公元 年 流传于后世 , 其大抵在计量单位上 , 均保持
了仲景成书时的原貌 , 在编校时并未对计量单位加 以换算 , 但经方传于后世 , 因各朝代
度量衡制时有变迁 , 《伤寒论 》用药剂量的折算也因应而生 。历代医药学家对经方的剂量 ,
有的仍然沿袭 《伤寒论 》 旧制 , 将经方剂量传抄保存原貌 , 有的因临床用药所需 , 便将
经方剂量随着 当时度量衡加 以折算 , 然而一方面由于中国历代度量衡的变化甚巨 , 另一
方面经方传世其剂型 、 服法 、 及煎药方式也有所变化 , 致使今 日经方的用药剂量已有所
不同 , 历代 以来虽经多人做过考证 , 结论 目前仍不一致 。
“中医治疗的巧处在量上 , 中医不传之秘在量 卜”说明正确掌握中药用量的不容易 。
《伤寒论 》 用药齐憧 的研究的重要 胜有以下四点

一、剂量是方剂的重要构成部分 。现今传世 《伤寒论》载方 首每首皆详载剂量 。


剂量是主导方剂的功效的重要构成部分 , 如桂枝汤用 两桂枝为主药以解肌调营卫 麻黄
汤用 两麻黄为主药以发汗开胰理 大青龙汤的麻黄用至 两为主药 , 《医宗金鉴 》谓 “龙
兴云雨 ”而致大汗 白虎汤的石膏用到一斤为主药 ,如程知所云 “大热之气 , 得辛凉而解 ”
尤其现今医家对小柴胡汤原方用柴胡 两 , 大多畏其量大而不敢用 , 吴考盘说 “仲景用
柴胡八两黄答三两 , 现在柴胡只一二钱 , 而黄琴三四钱 , 这是君臣倒施 , 无 隆乎用之不
效 , 这并不是小柴胡汤无效 , 是不了解小柴胡汤制方之义的关系 ”, 所以剂量不明则不能
取效 。
二 、 剂量影响方齐檄 果 。如半夏止 呕效果与剂量成正比 。例如柴胡桂枝汤证 , 有微
呕 , 用半夏二合半 小柴胡汤证中 , 治 “喜呕 ”, 用半夏半升 小半夏汤方证 , “呕家 ”, 用
半夏又增为一升 大半夏汤证 , “胃反呕吐 ” 者 , 用半夏更增加到二升 。可见 由治疗呕症
“微呕 ”、 “喜呕 ”、 “呕不止 ,, 、 “呕家 ”、 “胃反呕吐 ” 轻重的不同 , 半夏剂量从二合半 、
半升 、 一升 、 加至二升 , 以加强其止呕效果 。
三 、 剂量影响方剂功效 。经方用药有主次 , 剂量有所轻重不同 , 功效也大相篷庭 。
试观桂枝汤 、 桂枝加桂汤 、 桂枝加芍药汤 , 三方药物完全相同 。 “桂枝汤 ” 为调和营卫 ,
解肌发汗之总方 , 其用桂枝为 两 若增用桂枝为 两则变为 “桂杉咖 桂汤 ”, 用以治疗
心阳不足 , 下焦寒气上冲之奔豚气 另外若改芍药为 两则为 “桂枝加芍药汤 ”, 用以主
治太阳病误下而见太阴腹满时痛 。由此可见 , 药物的用量 , 对突出全方的主治作用 , 至
关重要 。 《伤寒论 》 中刻 坎此药物完全相同组成 , 但因剂量改变 , 而使功用遂不同之例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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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偶然 , 如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与桂枝附子汤 桂麻各半汤与桂枝二麻黄一汤 抵当汤与


抵汤丸 半夏泻心汤与甘草泻心汤 四逆汤与通脉四逆汤 小承气汤 、厚朴三物汤 、厚朴大
黄汤等方剂 , 皆属此列 , 正是经方剂量主导方剂功效 , 剂量差之毫厘 , 效用失之千里之
最佳写照 , 故此 《伤寒论 》 特别以不同方名以示人区别 。诚如清朝王清任 “药味要紧 ,
分两更要紧 ” 此之谓也
四 、 经方剂量注重安全 胜。银魄见 《伤寒论 》 中使用毒剧药物如附子 、 巴豆 、 细辛 、
大戟 、 甘遂 、 芫花 、 瓜蒂 、 蜀漆 、 木通等 , 对其适应证与配伍 、 炮制 、 剂型 、 用量都有
全面详尽论述 。其善于驾驭药物的药性及毒 性的不
到窒, 从剂量的掌握上可见端倪 。一 、
而 胃体有强赢 , 故而峻下的十枣汤 其中芫花 、 甘遂有毒性 , 云 “强人服一钱 匕, 赢

蝴 良半钱 ” 又如治寒实结胸的三物 白散 “强人半钱 匕, 赢者减之 ', , 也是为避免了体弱



者中毒的危险 。二 、 所谓药有峻缓 , 故而峻逐水气治疗胸腹积水的甘遂 , 用量每次仅用
“半钱 匕”。三 、 所谓病有轻重 , 所以虽同为少阴阴盛阳微之证 , 四逆汤用生附子一枚 ,
而阴盛格阳病情更危重者 , 用通脉四逆汤则改为 “大者一枚 ” , 如此方证相合剂量适宜 ,
皆取祛邪不伤正之意 。
《伤寒病 》剂量计量单位有标准度量衡伟卿 非标准度量衡制的计量两大类 。标准度
量衡制一 、 重量单位如 “株 、 两 、 斤 ” 二 、 容量计量单位如 “合 、 升 、 斗 、解 ”, 及三 、
长度单位如 “尺 ”。特别是重量用 “两 ” 与容量 “升 ” 为最多 。 《伤寒病 》 “两 ” 在经方
方 中 , 有 方用 “两 , , 为剂量单位 用 “升 ” 在经方中有 个方 , 味药以 “升 ”
为剂量单位 。此 “两 ” 与 “升 ” 的单位 , 应是东汉或更早时期的衡量制度 , 不同于现今
承用清朝库平制的 “两 ” 合公制 克 、“升 ” 毫升 或 , 年 国民政府所
实行的市用制 “两 ” 合公制 彭 与 “升 ” 毫升 , 为免 “名同实异 ” 之误,
现今 《伤寒论 》 中经方用 “两 ” 的实值克数 , 与 “升 ” 的实际毫升数确有厘清的必要 。
剥研究 。
笔者根据文献考据与药物实测的方法进厅
一 、 经方文献考据法 。
从 《伤寒论 》 方剂的来源 , 探讨 《伤寒论 》 “两 ” 的折算 。
据钱超尘教授 《中华经典医书 》 第二集 , 杨绍伊 《伊尹汤液经 》 附录中 《论方药
分量 》 所云伤寒方应是继承商代伊尹 《汤液经法 》 的考证 。
《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 》 与 《伤寒论 》 经方用量的考证 。
二 、 《伤寒论 》 药物实测法 。
从 《伤寒论 》 方剂本身的线索 , 探讨 《伤寒论 》 的 “两 ”。 探讨 《伤寒论方剂用量
的 “实 ” 质 , 考据经方用 “两 ” 的历史事实的实值 。导师 傅延龄教授 , 提出由半夏与
射干药物实测方法 。笔者根据宋本 《伤寒论 》中柴胡加芒硝汤 “半夏二 尸珠”后附注 “本
云五枚 , 洗 ”, 与 《金匾要略 》 射干麻黄汤原文 “射干十三枚 , 一法三两 ”, 据此二项 ,
分别根据进行半夏 “枚 ',、 与射干 “枚 ” 的实测 , 而求得两值的克数 。实测之前 , 先考
据半夏与射干的本草 、 基原鉴定及分类大小 , 多渊 卜
除伪品 。进行双盲 、 分组 、 重复的实
测 , 并以平均值与标准差表示 。
三 、 东汉衡制与衡器考据 。
一方面从东汉的衡器 , 来探讨东汉的 “两 ” 值的大小制存在的可能性。另一方面从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 关 问题的研 究

东汉衡制的大小来研究 。如 东汉货币考据 、 东汉嘉量考据 、 东汉衡器之考据 、


累黍之法的考证 、 根据水比重对东汉两考据 、 根据黄金以及 《同度记 》 汉粟米法
等 挤 中方法考据 。

笔者考据 《伤寒病 》 剂量计量单位的折算结果如下


一 、 东汉 “两 ” 值的结果有两组 。
第一组 、 东汉一两为 克一 克 。此项是结果是据东汉货币、 嘉量 、 衡器 、
累黍 、 水比重 、 黄金 , 以及 《同度记 》汉粟米法对东汉两的考据 。其中又以丘光明的考
据结论载于 《中国科学技术史 》 , 考东汉标准制的一两为 克 , 目前公认最具公信 。
第二组 、 东汉一两为 克 。此项根据孑以迷涵 《同度记 》 汉粟米法考据所得 。
此项符合章太炎 《医论 》 第八集在 《论汤剂轻重之理 》 “古一两今在二钱到三钱 、司者为
近” 一 克 以药 胜平列所推测的合理范围 。章氏并于 《论宋人煮散之得失 》、
《古汤剂水药重量比例说 》 与 《伤寒论若干方重量与水之折合 》等多处 , 以 “汉一两当
今二钱五分 ” 克 的结论作为伤寒方在 临床使用的折算标准 , 并推崇以孔继涵
《同度计 》 汉粟米法考据 “最为精审 ”, 故汉尸两应折今 克为 《伤寒论 》 一两 。
二 、 《伤寒论 》 “两 ” 制应传承源 自伊尹的 《汤液经 》。
据杨绍伊 《伊尹汤液经 》 附录 《论方药分量 》考据结论说明 , 伤寒方应是继承古代
伊尹 《汤液经法 》 的计量单位 , 所以 “一两约合现代三钱 ”
笔者考证 《辅布
对 硼 腑 用药法要 》 与 《伤寒论 》经方量的相关性 , 发现有 经方剂
量与 《辅布
端 翻 确 用药法要 》 相似 , 甚至完全相同, 并且 《辅才
瑞 娜 朋 用药法要 》 己有
“两 ”、 “升 ,, 与 “合 , , 的单位 , 甚至也有杏仁 “个 ”、 大枣 “枚 ”、 竹叶两 “把 , , 等
特殊剂量单位 , 与 《伤寒论 》 计量也相似 , 并据马继兴 、 钱超尘 、 冯世纶等所考证结论 ,
可知经方源 自伊尹 《汤液经 》 的可能性极大 , 经方并非仲景 自创 , 其用量 、 计量单位承
袭自 《汤液经 》, 但 目前考古对其用量伟峻 , 仍网如未知 。
三 、 《伤寒论 》 一 “两 ” 值应为 克 。此为半夏与射干药物实测共同结果 。
半夏实测结果为 《伤寒论 》 一两在 克之间, 平均为 士 标准
差 克 。射干实测为一两 一 克 , 平均为 克左右 。综此半夏与射干的实
测所得结果相近 两例共证 《伤寒论 》 一 “两 ” 值大约在 克左右 。此值洽好也验证杨
绍伊 、 陈修园等用伤寒方一两重大约为三铂漪目
近 , 显示本结论与医家结论相近 。本结论
符合四项验证 。如 药 物酉濒 用量原则 、 药量与用水比例 、 药物相对剂量比例 , 及
医家临床用量经验 ,说明本结论合理性及可信度 。
四 、 《伤寒论 》 一 “升 ” 与东汉一 “升 ” 折算为今大约 毫升 , 结果相近 。此系根
据现今大量东汉的量器考据与 《伤寒论 》 中所载 “温服一升, 本云黄耳杯 ” 考据 , 大抵已
确定一升为 毫升左右 。
一方面 , 考据东汉 “升 ” 。如清代医家徐灵月合亲见秦汉时有六升铜量容今之一升二合
近代吴承洛实物实测合今 毫升 刘复氏测得 毫升 柯雪帆商教铜方升 , 实
测其容量为 毫升 丘光明总结了现存东汉量器折合每升量值在 毫升 , 虽有
部分偏离标准值 , 但凡官方颁发标准器基本统一 , 所以东汉一 “升 ” 应定为 毫升 。
中文摘要

另一方面 , 探讨 《伤寒论 》 “升 ”。此据 《伤寒论 》 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与后云 “温


服一升 , 本云 , 黄耳枉 ”, 故而实测黄耳枉而得 《伤寒论 》 一 “升 ” 实值 。黄耳杯为古代
饮器 , 始于战国末期 , 密 于于汉代 , 江苏省博物馆藏一汉代漆耳杯 , 一杯之量相当现代
之 毫升 。现今大量 “升 ” 的量器考据与 《伤寒论 》 中 “温服一升本云黄耳杯 ”相符 ,
大抵己确定一升为 毫升左右 。
五 、 关于 《伤寒论 》 特殊计量单位药物实测结果以平均值及标准差表示如下
第一 、 数量计量 。如大枣 个为 士 克 半夏 枚 士 克
杏仁 枚 士 克等 。
第二 、 估量计量 。如竹叶 把约为 士 克。
第三 、 拟量计量 。大黄女口
博基子 克 。石膏如鸡子大 克, 最大 克。
第四、 匕量计量 。如方寸 匕盛满草木类药末约 克到 克 , 若盛满矿石类约 克
克 , 大约 毫升 。
钱 匕, 若以钱匕取药不散落则大约 克 若作 钱 匕的重量 ,
则约 克。
第五 、 容量计量 。如淡豆豉一升为 士 克 标准差 、 半夏半升为
士 克 标准差 、 杏仁一升为 巧 士 克 标准差 等 。 以上实测结果, 以作
为经方用药量化的参考 。
六 、 《伤寒论 》 方剂用量古大今小问题进行分析 。笔者经 由详细分析后发现 《伤
寒论 》 一两以今 克折算后 , 再结合煎法与服法以及剂型的因素计算后 , 其实经方用
量古今相去不远 , 未如一舰 州 胃用量 “古大今小 ” 相差极大的差距 。

本文考据结论如下

一 、 《伤寒论 》 的用量单位 如两 、 升 研究应以直接考据法为宜 。


历代医家折算结果的 “众说纷纭 ”令人莫衷一是 , 究其原因是复杂的 。所 以应避免
仅仅将重点放在历代文献及史制 、 出土文物的考据上 , 因为由于历朝的更迭 、 韦峻 的变
迁 , 度量衡既不断传承 , 又不断变化 , 以致于各个不同时期的度量衡厘定不清 , 再加上
年什湘 隔久远 , 文献载录不清 , 都让研究更致混淆不明 , 愈研愈晦的局面 。故而 傅延
龄老师对本文 《伤寒论 》两的考据 , 主弓
你寸伤寒方研究 , 直接实测 , 这种方式应该是比
较符合伤寒方的实际使用状况的 己裁, 也或者看作是对仲景一点 “遗训 ” 的蛛丝马迹的
实际呈现 。这种直接的研究方式 , 较诸于近代透过东汉时期文物器具 , 是间接来推定 《伤
寒论 》 用 “两 ” 的方式 , 本文较育孵 到仲景用 “两 ” 值的实清 。

二 、 《伤寒论 》 一两的应以 为定 。本文 以禾姗 的角度 , 实事求是的态度 , 洲 于


药物实测 , 据由半夏与射干两项实测结果非常相近 。 《伤寒论 》 一 “两 ” 值大约在
克左右 。本文据 《伤寒论》 “经文 ”所载的客观实测结讹 在一定程度么 可以避免诸家天
马行空 、 或片段臆测及主观意讽 对古今折算值的影响 。本结论同时亦说明,现今流行于
日本一两 克 、 国内习于一两 克折算 、 或近代柯雪帆教授一两 巧 克之说 ,都应非
属经方原来用量 。长期以来 古今折算众说纷纭,从一两 到 巧 克相差 倍 ,误差范
围太大 ,以致莫所适从的问题 至今应己得到一可信的参考解答 。
《伤 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三 、东汉两的考据 一 克结论不宜直接推断为 《伤寒论 》 的两值 。


伤寒论 》 的 “两 ” 当与东汉的 “两 ” 分开来研究。通过本文考据和实测结果,
认为仲景沿用了伊尹 《汤液经 》 之计量标准 , 一两约为 克 。此结论比较接近后世
实际用量 。今 日应该把东汉一两与 《伤寒论 》 一两区分开来 。仲景生于东汉 , 并不由此
说明他一定是用东汉的正史中的官制标准衡制 , 毕竟医药用量单位有其特殊比不应一
概而论 。东汉一两与 《伤寒论 》一两 是两个不同的研究目标 。目前考据大多只是以 “东
汉一两 ” 为研究出发 而且多偏重于东汉 “标准衡器 ” 或官制衡重的了舰 据此仅能求得
东汉 “两 ” 巧 克的标准衡器 “两 ”值 , 对于其它汉制存在大小制的 “两 ” 值
却被忽略 。尤其是对 于东汉其它具有行业性、 地区性的两制,也未有完整而彻底的研究
论 。 目前若片面地 、 选择式地以 一 石克的两值 ,直接推断作为 《伤寒论 》 一两的
结讹 这种臆测的方式其实不尽然合理 。

四、 《伤寒论》 一两 克与汉粟米法东汉 “两 ” 克相近 显示本文结论亦可能


合于汉制粟米法两制衡值 。有做为东汉医药用的一种小制的可能比此仍待新物证证实。
若据顾郭正忠教授 、唐蒯 币古 、与清顾炎武文献考析 ,说明东汉存在大小衡制 , 更据文 《伤
寒论 》 实测一两 克等证据 , 可说明 《伤寒论 》 的一两亦有可能为东汉两的一种小制 。

五 、 在伤寒方应用操作上 , 古今存在多方面的差异 , 这些因素都使经方的用量减少 ,


被误为折算 问题 甚至互相混淆 。经方 “煮法 ”、 “服法 ”、 以及 “剂型的改变 ” 都是影响
经方用量减少的因素 。此外 , 仲景组方精简 , 经方 “药味少而药量重 ” 相对于现今医家
组方用药 “药味多而用量轻 ” 的用药习惯 , 也主决了仲景单味药量用量较现今大的情况 。
据统计 “伤寒论 ” 与 “金匾要略 ” 两书中,仅用 味的药约 首,则约占半数以上 。近代
中医用药剂量调查 , 平均每一帖方剂却用到 巧 味药 , 最多达 味帖 ,这说明今人用药
“味多而繁 , 复方相杂 ” , 故而使用单味药量确实较经方小 , 但 以全方总剂量而言, 有时却
反而较经方为多 , 此不孚仲景原方之意 。另如 , 所谓古今运气不一 , 因古今人体体质差异 ,
对药的奈受力及敏感度不同, 也都对用量大小有所影响 , 应结合相关因素来看经方用量,
所谓 “古大今小 ” 的问题则可释疑 。

笔者认为使用经方者应该 “思求经旨 ” , 并且 “通权达变 ” , 既遵循仲景 “辨证论治 ”


之则 , 也掌握经方 “用量煎服 ”如法 , 以充分体现 “中医不传之秘 ” 的临床实用价值 ,
“遵仲景法 、 用仲景方 ”, 这样 , 才能体现出仲景 《伤寒论 》 之特色及疗效 。

关键词 《伤寒论 》 剂量 计量 用量 度量衡 两


英文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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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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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文献综述
综述一 、 中国度量衡史概要
《伤寒论 》 经方用量涉及计量方式 , 而剂量单位也难免涉及度量衡韦峻 , 因此中医
医药用药剂量的传承 , 必然建立在度量衡史的认识 上。在过去相当多的 《伤寒论 》 用量
相关研究上 , 洲 门能体认到, 度量衡确实在医药用量史具有特别的重要险。从理论上说 ,
度量衡是古代国家机器正常运转的技术保障 , 是社会发展是否健康的晴雨表 , 度量衡与
社会生活之间具有的密切关系。因此 , 研究医药用量及其历史, 亦不应忽略度量衡史 。
诚如关增建 提及 “从史学研究的实践来看 , 是否重视对度量衡史的考察 , 结果大不一
样 , 致力于此而获致的成果 , 和疏 忽于此而招致的缺憾 , 在史学研究中同样引人注 目”
笔者也认为对于中国度量衡史的起源 、 传承 、 演变的深刻认识 , 必然有助于探讨 《伤寒
论 》 用药剂量的历史真相 。

度量衡起源
最早人类使用 自然物为度量的标准 , 如 一宁
旨、 一手 、 横黍 、 纵黍 、 斜黍等 。然而
这些 自然物的大小 , 随人随物而异 , 字
氏能均出计量的约数 , 不足为精确标准 。为了建筑 、
铸造等较精确的需求 , 而有人为的标准物产生 , 故而度量衡的制度因应而生 。所谓权衡
知轻重 规矩定方圆 柏拉图说 “消除感官错觉最好的方式即为量测 、 计数及称量 ”。量
测是人类对 自然界中物质或现象予以量的掌握 , 经由这个数量化的过程 , 才能对 “数量 ”
或 “大小 ”得到较准确的认识 , 并能有较客观且准确的描述 。人类藉 由 “数 ” 的观念并
藉以建立 “度量衡 ”标准之后 , “量测 ”这一客观 、 通识又能计量的观察 , 加上逻辑的思
考 , 乃逐渐形成了自然科学与知识的根源 。
最早有记载的人为标准物约是四千九百年前埃及的古辜法老王 用
黑色质坚的花 岗岩所制 定的长度量测标准邱 比特 , 这 标准的长度相当于古辜法
老王小臂至科 旨尖端的距离 。长度标准建立后 , 始可保证金字塔准确的施工 古辜法老
王建造的金字塔底呈方形 , 其每边的长与平均边长相差不过 边长约为 公尺 ,
相差在 巧 毫米之内 。《孔子家语 刃有 “布指知寸 , 布手知尺 , 舒肘知寻 , 斯不远知
则也 ”, 这意味着早期的寸 、 尺 、 寻 、 丈等单位 , 都是以人体各部位为依据而建立的图。
中国古代文献中也常以自然物为标准的记载 , 如 《说文解字注 》 “十发为程 , 一
程为分 ” 《易经通卦验 》 “十马尾为一分 ” 《淮南子 天文训 》 闭 “十二粟而当一分 ,
十二分而当一铁 ” 《说苑 》 质, 度量衡以黍生之为一分 , 十分为一寸 , 十寸为一尺 , 十
尺为一丈 。十六黍为一豆 , 六豆为一株 ” 《汉书 律历志 》 “一黍之广 ····
一 为一分 ,
十分为寸 。 ` 禽容千二百黍 , 重十二株 , 两之为两 ” 等 。其说各异 , 《隋书 律历志 》
云 “此皆起度之源 , 其文夕钊措” , 说明虽然古法立论可见 , 但实际度量衡数字与应用 ,
仍应从历史的事实中得到验证 。
文献综述

古代取 自然物为度量衡标准的累黍之法
度量衡的量值随时代而变异 , 古籍所载以自然物定标准者 , 少有明确其时代者 , 故
难以一一验证 。对于谷物为标准之说 , 如 “十二粟而当一分 , 十二分而当一株 ”。与 “ 一
黍之广 , 一为一分 。一禽容千二百黍 , 重十二株 , 两之为两 ” 等 。粟 即今俗称之小米 。
黍 又称 “糜子 ”、 “襟 ”, 果粒略呈椭圆形 , 平滑而有光泽 。段玉裁在 《说文解字注 》 中
对黍 、 粟等谷物也作过验证 。他指出以粟定 “分 ” 与实际不合 , “粟者 , 禾实也 。以今禾
黍验之 , 粟轻于黍远甚 。” 为正本清源 , 对于粟 、 黍是否曾实际用作度量衡标准 , 吴承
洛先生在 《中国度量衡史 》 也作过校验 取中等大小的黍 粒 , 横向排列约长 厘
米, 粒约重 克 , 与汉代一尺之长和十二株之重基本相符 。而大粟 粒长约 巧
厘米 , 粒重约 克 , 与汉制差之甚远 。

汉代取黄锤累黍定度量衡制与声律
吴承洛先生曾在 《中国度量衡史 》 “中国度量衡之制 , 创始于黄帝 , 下及三代 以前 ,
为中国度量衡发生后尚未至阐明之时 ”, 所 以三代以前度量衡渺茫未知 。
秦始皇二十六年 前 吞并六国后一度量衡 , 沿袭商教之制颁行天下 , 年秦
亡 , 但带渡 未废 , 班固云 “西汉初 , 北平候张苍率官重审 , 仍袭秦法 ', , 又说 “汉兴以
后 , 即承秦制 ”, 并以据黄锤累黍定度量衡制与声律 , 载录于 《汉书 ·
律历志 》。中国历史
上由秦始皇统一六国 , 并最早统一度量衡 , 然而度量衡建韦嗽 录始于西汉班固 《汉书 ·
律历志 》。据载 , 我国最古度量衡 , 其制本于黄钟之律 , 度本于黄钟之长 , 量本于黄钟之
禽 , 权衡本于黄钟之重 黄钟之器为我国最古之度量衡标准原器 , 而 《汉书 ·律历志 》
最早详尽翅够己录中国度量衡市峻 , 其所载 “审度 、 嘉量 、 权衡 ” 三篇 , 对汉代度量制作
了较完备的记载 , 而且对后世影响很大 。吴承洛先生将汉什浅』
归为中国度量衡史的第二
阶段 。吴 氏云汉以后许多学者 , 均识为 《汉书 》 之说 , 为中国衡量度量衡的完整制度 。
吴承洛先生 《中国度量衡史 》说明 “黄锤生度量衡 ', , 实仍不离以柜黍为法 , 故有曰
“造律者以黍 , 自一黍之广 , 积而为分寸 , 一黍之多 , 积而为禽合 , 一黍之重 , 积而为
株两 ”。又曰 “度量衡所 以佐律而存法 , 后世器或坏亡 , 故载之于物 , 形之于物 , 黍者 ,
自然之物 , 有常不变者也 , 故于此寓法 ”。是度量衡本生于黄锤 , 而古黄撞虑其失 , 又为
积黍之法 , 由积黍 以明度量衡 。故度量衡布嚏 于黄锤 , 法寓于积黍立法如此 。现今可知
《汉书 律历志 》 以累黍定尺的作法与汉制基本保持一致 , 在当时应该是经过反复校验
的 , 并且一经确定 , 便成为法制化的、 全国统一的量值标准 。
据查黄锤生度量衡 , 更与声律息息相关 。在古代中国 , 有十二个半音称之为 “十二
律 ”, 分别以文字记为 黄锤 、 大 吕、 太簇 、 夹锤 、 姑洗 、 仲吕、 羹宾 、 林憧 、 夷则 、 南
吕、 天编寸、 应撞 。黄锤是十二律的首律 , 它在十二律当中属音的高度最了
氏, 震动体 弦线
或管 最长 , 古代人建立以数学的方法研究震动体长度与其高音规律的科学 , 并称其为“律
学 ”律学与音乐学又统称为 “乐律学 ”。由于确定律管属的剖 氏, 不但要确定管长 , 而且
还要精确地测定管的横截面和容积 , 这就决定了古代乐律学与度量衡的密切关系 。同时 ,
又由度量衡及标准音高也会产生变化 , 因此 , 历代研究律学的发展与变迁 , 常常涉及到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 究

度量衡 , 度量衡的变迁 , 又常常以历代音高标准作为左证 , 所以, 度量衡与乐律学结下


不解之缘 。
《清史稿 ·志七十 》 乐二 “十二律吕尺度有黄撞古尺径三分三厘八豪五丝一忽 ,
长九寸 , 积八百一十分 。今尺径二分七厘四豪一丝九忽 , 长七寸二分九厘 , 积四百三十
分四百六十七厘二百一十豪 。容黍一千二百粒 ”。以及 “大 吕古尺径三分三厘八豪五丝一
忽 , 长八寸四分二厘七豪二百四十三分豪之二百三十九 , 积七百五十八分五百一十八厘
五百一十八豪奇 。今尺径二分七厘四豪一丝九忽 , 长六寸八分二厘六豪三分豪之二 , 积
四百零三分一百零七厘八百四十豪 。容黍一千二十四粒 ” 。另见太簇 、 夹撞 、 姑洗 、 仲
吕、 羹宾 、 林锤 、 夷则 、 南 吕、 无射 、 应撞等 , 皆有相应的管长 , 而且还具载精确地测
定管的横截面和容积 , 于此可见黄撞本义之重要 。
《汉书 ·律历志 》 据黄锤与累黍为度量衡制 。详见 “审度 ” 篇云 “度者 , 分 、 寸 、
尺 、 丈 、 引也 。所以度长短也 。本起彭 中
之长 , 以子谷柜黍中者一黍之广度之 , 九十分
黄钟之长 , 一为一分 , 十分为寸 , 十寸为尺 , 十尺为丈 , 十丈为引 , 而五度审矣 。” 《汉
书 ·律历志 》 “嘉量 ” 云 “量者 , 禽 、 合 、 升 、 斗 、 解也 。所以量多少也 。本起于黄钟
之禽 , 用度数审其容 , 以子谷柜黍中者 , 千有二百实其禽 , 以井水准其概 , 合禽为合 ,
十合为升 , 十升为斗 , 十斗为解 , 而石量嘉矣 ”。 《汉书 ·律历志 》 “权衡 ” 云 “权者 ,
铣 、 两 、 斤 、 钧 、 石也 。所以秤物平施知轻重也 。本起黄钟之重 , 一禽容千二百黍 , 重
十二株 , 两之为两 , 二十四铁为两 , 十六两为斤 , 三十斤为钧 , 四钧为石 ”。 据此可知 ,
我国最古黄钟之律即有两的记载 , 西汉时期建立了最初的度量衡制 , 说明 “ 株为一两 ”
以及 “十合为升 ” 的两与升的单位 , 汉代以后魏晋 、 隋唐以致宋 、 元 、 明 、 清时期 , 官
制中两更沿袭使用至今 , 成为衡重与容量不可或缺的一个单位 。

汉代以后度量衡制的变化
《汉书 ·律历志 》 最早详尽地乡
己录中国度量衡布峻 , 其所载 “审度 、 嘉量 、 权衡 ”
三篇 , 对汉代度量布炸 了较完备的记载 , 然而汉制度量衡并非一层不变 , 汉至今二千多
年来 , 中国度量衡制在历代传承 , 也随着历史演进 , 更随之变化 。
新莽始建国元年 幼 刘散又 “条奏大律 , 仍其旧制 ”, 据吴承洛先生 《中国度量
衡史 ·总论 》 阳, “新莽承秦汉之法 , 后汉承新莽之制 ”, 王莽篡汉 , 变汉制 , 其所立度

东汉以后度量衡制则渐渐纷乱 , 吴承洛云 “三国全代对度量衡之制无有规定 , 其


所行使度量衡之器 , 乃新莽之制 ”又说 “晋承魏国之初 , 制无改革 , 即魏世之器 ”。厥
后 , 三国至隋 年间朝代更替 , 国家分崩献 匕
离乱 , 南方朝代屡易 北方强胡数犯 ,
战乱频起 , 胡汉杂揉 , 国号时更 , 纲乡
己变弛 , 制度大乱 。吴承洛称 “为度量衡单位量值
变化比较大的时代 ”, 此间官府搜刮剧 旨, 奸滑巧取豪夺 , 各种器量明增暗长 , 衡制两
制也随之变大 。
文献综述

南 嘲 的度量衡带渡

·
南北朝时期有关权衡制的文献记载较少 , 也未见有刻铭标称值的权衡器出土 。要推
算这一时期的称量 , 只能根据文郁 己载进行折算 。郭正忠称南习嘲 时期的度量衡制度 `是
一个星飞斗转 ”的时代 。如 《中国度量衡图集 》 “南北朝制隋 , 度量衡带变化最大 ”。郭
正忠教授也说明 , 秦汉时期的` 斤 , 通常只有二百余克重 制北周及隋初 “时秤 ” 其一
今己经重达六七百克 。而断 中新型的 “时秤 ”大斤大两制 , 又与传统的小斤小两制兼行
并用 。现今一般认为南朝用的都是古秤 , 而北朝用的都是大秤 。唐初 《隋书 ·
律历志 》 口,
李淳风记述 “梁 、 陈依古 , 齐 以古秤一斤八两为一斤 , 北 周玉秤四两当为古秤四两
半, 隋 并皇以古秤三斤为一斤 , 大业 中复依古制 ', , 李淳风所说的齐 ,
指的是北齐 , 周是后周 , 皆属北朝 。与李淳风同时的孑濒 达 , 《春秋左传注疏 ·定公八
年 》 〔 “魏齐斗秤 , 于古二而为一 周隋斗秤 , 于古三而为一 ”等 , 逐渐形成了隋 、 唐
两朝的大小两种度量衡制度并行的局面 , 小制即古制 , 大制为在社会上形成的 “于古三
而为一 ”的度量衡器 , 而比李淳网牙口
孑濒 达晚了近 年的杜佑也有论述 “ 自东晋寓
居江左 , ……历宋齐梁陈 , 皆因而不改 。 ……其度量 , 三升当今一升 秤 , 则三两当今
一两 尺则一尺二寸当今一尺 ” 。似 门的说法 , 在具体换算关系上 , 有所不同 , 但在南
朝依古 , 北朝用大秤方面 , 则完全一致 。看来 , 南朝用古秤而北朝 皆用大秤的说法 , 应
属无误 。然而 , 郭正忠 先生却提出了异议 , 说明晋也己经有了大小秤之分 。
郭先生 《三至十四世纪中国的权衡度量 》考察了故宫博物院 、 历史博物馆和天津艺
术博物馆所藏四件有铭重的西晋 “尚方 ” 制或 “右尚方 ” 制量器 , 他凉讶地发现 , “同
为晋武帝时期的标准铜量 , 其用秤斤两却轻重不同 。尤其是同为太康四年所造 , 又同 “重
四两十二株 ” 的两副铜升 , 其每一两的重量 , 竟迥然殊异 。这种清况表明 , “尚方 ”器
物与 “右尚方 ”器物的用秤规格彭拼中
类必然存在着某种差别 。 … …概略地说 , “尚方 ”
秤 , 当 “右尚方 ” 秤重一倍半左右 ” 。 郭书 , 一 页 。 这就是说 , 早在西晋而不
是南北朝时期, 度量衡就有了大小秤的区别 。传统说法认为南朝依古 , 这里的古指的是
从汉到晋的传统 , 但晋己经有了大小秤之分 , 可见笼统讲南朝依古是说不过去的 。郭正
忠从对文献资料的考辨 , 考察了北魏用秤清况 。他认为 《魏书 ·高祖本纪 》所载过于疏
略 , 而当时著名谏臣张普惠的奏疏 , 则较为全面地反映了许多重要事实 。通过分析张普
惠在北魏孝明帝神龟年间的奏疏 , 郭先生得出结论说 “太和十九年 公元 年前后 ,
北魏至少有过两种不同规格的秤 一是斤两较重的 “重秤 ”, 二是斤两较轻的 “官秤 ” 。
郭书 , 页 。 所谓 “官秤 ” , 是孝文帝在太和十九年进行度量衡改革时 , 颁行天下
之牙平, 而 “重秤 ” 则是某些地方官府在赋敛丝绵时为过称斤两而违法才
示用之秤 。这就是
说 , 北朝也并非皆用大秤 , 在孝文帝进行度量衡改革时 , 也曾经颁行过符合 《周礼 》 制
度的小秤 。郭先生指 出 学界之所 以忽略这一点 , 与 《魏书 》、 《北史 》、 《资治通鉴 》等
史籍载录的脱漏疏误有关 。始作俑者是 《魏书 》。 “本来是 `废大斗 、 去长尺 ” 的诏令 ,
在魏收等人的笔下 , 竟 以五个含混不清的字草率概括 “改长尺大斗 ”、 “改重秤 ” 一项
重要内容 , 就这样被他下
门脱漏了 。 ” 郭书 , 页 。 对 《魏书 》 的脱漏 , 《北史 》 沿
而不革 , 《资治通鉴 》 贝嵘 改为 “戊午 , 魏改用长尺大斗 , 其法依 《汉志 》 为之 ” 〔 。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其 相关 问题的研究

这些脱错 , 延误之今 , 导致了当代 心 寸


南 嘲 时期权衡制度的误解 。
魏晋南北朝的容量 , 丘氏叫按魏角摊 算魏之一升为 , 晋承魏制 , 据晋太康
铜釜推测 升为 , 南北朝的梁陈为 , 齐为 阮 , 魏 、 耳跻 为 ,
北周为 。

隋代的度量衡制度
隋代时期 , 隋文帝在开皇年间就下令统一度量衡与钱 币, 新铸五株钱置于市 , 前朝
旧钱一律废除 , 即文献记载的 “三代以来, 权量之制 , 自隋文帝一变 ”。从 《隋书 ·律历
志 》 以莽制与隋伟叶目比 , 可知隋一尺合今 厘米厂一升约在 毫升上下厂 一斤约合
克左右 , 较之前代 , 量值增大 。隋场帝好古 , 曾下令汇编他执政时期的律令 , 又于
大业三年壬辰 “蒯 们为郡 , 改度量权衡 , 并依古式 ”。《隋书 律历志》 “开氧
以古斗三升为一升 , 大业 卿 , 依复古斗 。” 又云 “开皇以古称三斤为一斤 ,
大业中依复古秤 ”。隋虽仅历二世 , 度量衡则有二次大变更 , 即文帝沿袭斗碉 之大制 , 而
场帝则依复 “古 ” 制 。隋场帝时再次拟 于古制 , 虽实未能得以推广 , 正如 《隋志 》 所云
“开皇官尺 , 大业中人间或私用之 ”, 却成为唐代确立大小 古 制的肇始 。所谓小 古
制 , 吴承洛 《中国度量衡史 》 己有详细的考证 , 云 “隋志所谓古制 , 实即新莽之制 ”, 指
以莽伟」
为代表的秦汉之制 。从量值上看 , 尺度 、 容量均无大的争议 , 唯权衡之制 , 一斤
一个时期的量值 丘光明考据结论 , 即 斤折合今之
究竟是沿用秦沙团吓 克网。
现藏日本国的 “大业铜合 ” 经实测容 知 标准量当为 , 与汉大司农铜合容
量相 , 说明 《隋书 》 的记载是正确的 , 也说明隋代的度量衡是以前朝遗留下来的 , 同样
存在着大小两制的状况 , 而秤量还在逐渐增大 , 这种状况一直延续至唐朝 。

唐朝的度量衡制度
唐朝时期的度量衡是大小制并行的韦峻 。《晋书 ·律历志 》 〔 曰 “元康中 , 裴颜 以
为医方人命之急 , 而秤两不与古同 , 为害特重 , 宜因此改治权衡 ”。昊承洛云 “唐亦以
《汉志 》 之说为古 ”。于是唐玄宗时修订的在 《唐六典 》 〔卷三中明文规定 “凡积不
巨黍
为度量衡 , 调钟律 , 测唇景 , 合汤药则用之 内外宫私 , 悉用大者 ”。这里的大制是手
鄙逐
渐增大的大斤 , 大升 、 小制是大业中依复的古制 , 也即 《汉书 》 中的累黍之制 , 根据上
述文献记载 , 显然可见合汤药是用小制 , 即 斤合 克, 升合 耐的量值 。
现今已经实测初铸的开元通宝钱 , 每枚重 克 , 可知唐代大称每斤
克 , 如取平均 , 每枚 克 , 每斤 枚 , 则每斤为 克 , 此值亦较接近东汉 斤
之值 , 则唐时小制每斤约 克与东汉同。
而言汉代 以后到唐宋以前 , 度量衡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汉代每斤
纺扯匕 克增至
克左右 , 容量每升由 毫升增至 毫升以上 , 尺度每尺由 毫米增至 毫
米左右 。度量衡制度的大变化 , 主因可能是与当时社会的经济流通方式有关 。在唐代以
前 , 国家 、 地主主要以征收地租 、 粮税为主 , 常常有私 自扩大量器而泛侄 多收税租 目的
的现 象。所 以国家不得不重新颁布新的标准量器 , 致使量器的容量越来越大 , 故而随之
衡重和度量也必然相应地扩大 。
文献综述

在唐代以后 , 量器的扩大和增长速度则显着阳 氏。因为随着工商业的发展 , 市场交


易扩大了 , 实物有征入 , 也有售出 , 特别是售出增多了 , 货币的流通渐渐 占据了主导地
位 , 所以量器的增长和扩大则不再具有较大的经济意义 , 从而就逐渐稳定下来 。

宋朝的度量衡制度
《宋史 ·律历志 》 记载 , 赵匡 乱于建朝的当年 建隆元年 即 “诏有司按前代旧
式作新权衡以颁天下 ”。可见宋初承前朝之制 。太宗端拱元年 至淳化三年 又
改权衡带峻 , 废除旧称 “别铸新式 ”, 景德中 刘承 “星拼平” 一两秤 、 一钱
半秤 的创制 , 使钱 以下权衡单位的量值更为精密正确 。而宋朝改制的一个显着特点是
将传统的株分两进位制 , 改为钱两的十进位制 。沈括在 《梦溪笔谈 ·辨证 》 〔中曾对当
时的量衡进行过考证 “予考乐律及受诏改铸浑仪 , 求秦汉以前度量斗升 , 计六斗当今一
斗七升九合 秤 , 三斤当今十三两 一斤当今四两三分两之一 , 一两当今六株豹 ” , 这
个数值 已是秦汉以前的 倍余 。丘氏 《中国历代度量衡考 》据宋代 件铜祛码的单位量
值 , 用平均法测算得一斤重合今 克 。郭正忠 《三至十四世纪中国的权衡变量 》 认
为宋时一斤约当今 克左右 。据此可认为宋时 斤合今约 克左右 , 两
当今 克, 钱约 一 克 。 《日知录 》 〔在注释 《大唐六典 》 的 “大小制 ”
时认为 “唐峨 又量是古今小大并行 , 太史太常太医用古 , 他司皆用今 , 久则其今者通行 ,
而古者废矣 ”, 也就是说唐朝之后小制己废 。
宋元时期的量制医家也有论述 , 庞安时 、 朱胧等均认为古三升是当时的一升 。张勋
燎据 《永乐大典 》 卷 , “仓 ” 字韵引 《续宣城志 》 有南宋嘉定九年 至淳二
年 宁国府 府治今安徽宣埔 自置地方官量 , 和按工部文思院标准解斗铜式复制
新量的详细资料 , 考证宋一升容量为 毫升左右 , 证实古 东汉 三升为
宋一升 〔 。丘光明据宋文思院方斗之尺寸 , 折算一升容 毫升 〔' 。郭正忠据 《宋会要 》
和 皇新乐图记 》考证皇乐量规格及太府升斗容量 , 认为宋一升在 毫升左右或 毫
升以上 。耐人寻味的是宋元时期不用升而以盏代之 。盖升较仲景时期已增大三倍 , 用
升量药己属不妥 , 因而用合或盏代之 。盏为当时的杯子 , 其容量有大有小 《太平圣惠方 》
己作规范 , 当是有凭有据的 。吴恕 《伤寒图歌活对 旨掌 》 〔对升盏的换算 , 与 《太平圣
惠方 》 基本相同 。

明朝的度量衡制度
明代的衡值 , 丘氏已经对存世的银挺 、蜘 平、权和祛码等考证得出每斤合今 克,
每两 克左右 。此外 , 中国历史博物馆藏有明万历年间韦糙 的 , 专用于称量金银
等名贵物品及贵重药物的舅呀平二杆困。其中一杆每两合今 克 , 每斤合 克 。另一
杆每两合今 克 , 每斤合 克 。将两个数值平均则每两约 克左右 , 每钱合
克左右 , 每斤约 克左右 , 这个数值反映了明代药秤的衡值 。
明清时期的量制每升已增大至 毫升左右 , 如现藏中国历史博物馆 的明代 “成化
兵子铜斗 ” 容 毫升 , 按 升为 斗计则每升为 毫升 〔
浏。这一量值是东汉古升
的五倍 , 显然已不宜用来量药 , 故除古方外常以盏 、 钟 酒具 、 杯 、 碗等代替 。如 《景
《伤 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岳全书 》用盏 、《医宗必读》 用钟 、《温病条辨》 用磺环口


杯 、《医宗金鉴 》用钟、 碗等 , 有
的方后仅注 “水煎服 ” , 而不强调用何种容器 。

清朝的度量衡制度
由于清两代离今相对较近 , 尚有衡器存世 , 使我手
门能了解较为精确的量值 。现藏中
国历史博物馆的清 “拾两铜祛码 ” 闭, 每斤合 克, 每两合 克 , 每钱约
克 。现藏故官博物院的清 “户部铁方升 ” 容 毫升困。可知清代的衡制量衡制与明
代基本相同 。

从上述可知宋代至清代 , 度量衡制的变化微小 。宋代官制 《太平圣惠 》折 两为


钱 , 并设钱 、 分 、 厘 、 毫等计量单位 , 皆为 进制 。仍 两为 斤 。宋代以后甚至中
, 并与官秤相一致 。而宋制到清代的库平制 , 权量基本变化不
药计量都采用 了这一新沸」
大 , 每斤近似 克 , 一直沿用到建国前 , 俗称 “旧秤 ”

民国的度量衡制度
年新中国建立 以后 , 为进厂
一步统一国家的度量衡制 , 便于与国际标准计量单位
换算 , 于是在中药计量上 , 广泛使用公制的克数来取代 “两 ” 与 “升 ”, 将清朝库平制的
“两 ”, 折合公制 克 , “升 ”合 毫升 , “尺 ,, 折合为 公分 , 并将与 年国
民政府所实行的 “市用两 ” 制定为 克将 “升 ”定为 毫升 , “尺 , , 折合为
公分 。 自此 中国度量衡制度采用公制单位 , 正式与世界接轨 。
文 献综述

综述二 、东汉度量衡概要

东汉时期张仲景 “博采众方 , 勤求古训 ”汇集而成 《伤寒杂病论 》, 一般认为此书涵


括先秦汉代以前的名方 , 后世尊为 “方书之祖 ”。目肩
浦 学̀者认为 《伤寒论 》所用医药用
量可能为东汉时期的度量衡伟渡 , 所以对东汉时期的度量衡制度与衡器文物等考据 , 相
当重视 。其中以吴大澄 、 刘复 、 吴承洛 、 柯雪帆 、 丘光明 、 郭正忠等的考据最受关注 。

东汉度量衡器物的研究概要
东汉度量衡器物的考据 , 包括关于长度 , 尺 容量 , 升 重量 , 两等三方面 。
关于 “度 ”长度的研究
东汉承新莽制 , 刘复根据新莽嘉量较出新莽尺的长度为 厘米 吴承洛根据新
莽尺折为清营造尺 , 再算出新莽尺的长度为 厘米叭渠敬文 , 年在 《伤寒论方
药齐慢 古今折算考 》 提出 汉承秦制故判定西汉尺为 。今存新莽时度器仅有新莽
铜丈一件 另据新莽铜嘉量测得莽尺亦为 。东汉承新莽制以 为定 。
关于 “量 ” 容量的研究概要
年修订出版的 《中国度量衡史 》 论为东汉 升为 毫升 , 刘复氏从新莽嘉
量上测得 升的容量为 毫升 。 均见于 《中国度量衡史 》 年在山西太原
发现的西汉初年 “尚方半 ” 半斗即五升 , 经装水实测 , 可容 毫升 。 年柯雪
帆圈提出现藏上海博物馆的 “商教铜方升 ”, 实测其容量为 毫升 现藏上海博物馆东
汉 “光和大司农铜解 ”容量为 , 毫升 东汉 , “元初大司农铜斗 ', , 容量为
现藏南京博物院东汉 “永平大司农铜合 ” 容量为 毫升 。据此数据可知 , 西汉到东汉容
量的改变不大 , 东汉 升为 毫升 , 基本上可以肯定 。
关于 “衡 ” 重量的研究概要
如吴大澄 以新莽货币校得新莽一两为 克 。刘复根据新莽嘉量测得新莽
两为 。吴承洛先生据 “律管 , 以古黄锤律为度量衡之根本标准 ”, 并据 “圭壁 、
货币 , 以其法制验度量衡之制 ”, 所取标准物 , 有累黍法 、 律管 、 圭壁 、 贷币 , 举证大
量史证 , 吴氏 《中国度量衡史 》并将吴大澄与刘复所得二值相加取平均值 , 得新莽州两
为 克 , 一斤为 克 。吴氏的考证结论对近代影响很大 , 迄今仍为各界所
尊奉 , 现在不少郭动才书籍均依此值 , 包括 《中国度量衡图集 》、 《常用计量单位辞典 》、
《中药大辞典 》 及中医教材等 , 都沿用其说 。
然而 以货 币考据 “衡 ” 重的方法 , 也有学者持不同看法 。如高氏等阁以五株钱 、 开
外径测量验证后认为 , 找出同大小的古钱做衡量标准难度极大 , 可重复性
元钱做称重潇口
极小 , 且该法会有较大误差难于精确 。彭氏 也举咧 说明以货币考证历代度量衡的方法
不可取 。关氏〔
司更尖锐提出想要从钱币上来考证重量标准恐怕是徒劳无功 。丘氏困认为
假借人造物将其中有文献记载者与实测数据印证来考证各时代度量衡 , 只育
维 为旁证 。
柯雪帆也认为据钱币来考证是间接方法 , 不太精确 。
有关 “衡 ” 器的考证 。柯 氏据现藏于中国历史博物馆 , 据铭文定为和仲景同时代颁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布的 “光和大司农铜权 ”现藏于中国历史博物馆 , 旁刻有铭文, 光和为汉灵帝刘宏年号,


光和二年即公元 年 , 时间上与 《伤寒论》作者张仲景同年代。从铭文可知 , 此权是
当时的中央政府为再度整顿统一全国衡器而颁布的标准铜权 , 此权重 克 , 当为
斤权, 据此折算单位量值每斤 克, 两合今约 巧石克 , 当作为东汉时期衡量的标
准 。认为 两合今 巧 克 , 并结合医药科学综合验证 , 认为该折算法相对合理, 符
合近年的药理实验和临床实践 。罗志平 对秦汉时期古方齐慢 的考证中, 赞同中医界以
柯雪帆等为代表的考证结论 程盘基困, 对东汉至五代的药物剂量进行 考证探讨 , 认为
东汉的 斤应为 一 克 贾文成阁也据出土的文物等认同东汉一斤合今 克。
然而 , 丘光明等却提出新的观点 , 认为柯雪帆所提大司农铜权上未刻标秤值 , 尚难
折算此权量值 。综合讨论现存东汉权小量值权数量较大 , 部份当是秤陀 , 用统计法测算
分组 , 确定东汉 斤标准值的多件环形祛码 , 量值绝大多数在 克以下 , 东汉则更为
复杂 , 从权的刻铭及各种因素综合推算 , 暂时把东汉 斤量值约定为 克 。卢嘉锡 、
丘光明在 《中国科学技术史 ·度量衡卷 》 侧一书中对大量得出土权器与量器进行考证 ,
出土权器一斤为 一 克 , 大约将东汉一斤量值定为 克, 及 两为 克。
另查 《续修四库全书》 子类 , 有清代孑以迷涵 《同澎 己》 。即采汉粟米法考据结果汉
代一两 克 。章太炎 《论古今权量》 “惟孔洪谷 《同度记》 比较古今衡法 , 最为精审,
其说曰 今一两约古九十五株又十三黍 , 以古今名义相通 , 则今一两当古三两九钱六分三
厘八毫一比全” 并说 “以同度记为准 , 则古一株当今一分稍羡 , 然后起数以株可以不疑 ”
, 此一量值 , 明显与丘氏柯雪帆等考据 一 克不同 。
综合而言 , 据 自汉代制定度量衡制以来 , 中国历代古今的标准变化很大 , 大抵古制
比今制为小 , 尤 以汉制相差最大 。据现有考据文献可知 , 东汉时期之度量衡与与今天相
差甚大 。东汉一尺大为 公分 东汉一升大约 毫升 基本上考据 己确定 , 而关于东汉
一两各家结论仍不一致 , 但大底可用一两 克 巧 克概括 。

东汉度量衡制度的研究概要
丘氏耗费几近十年的 《中国科学技术史》 图最文详尽 , 其书说明现今己出土的东汉
时期权器 , 绝大多数反映出单位量值的不统一 , 并己远远出出误差范围 , 折合单位量值
的混乱正是东汉权已从祛码转变为秤陀的重要标志 。诚如丘氏所言 “汉代出土的大批有
计刻重量的器物甚多 , 由于似 门不是专用度量衡器 , 所得量值只作一参考数值 ”。又说 “历
代度量衡器 , 一般应分为两类来考证 , 一类是属于依据法定标准韦糙 的专用器具 … , 另
一类是属于不合法定标准的器具 , 这一类的清况十分复杂 , 有地区胜的 , 有行业性的 ,
情况十分复杂 ”, 这种权器考据的论述 , 似乎也说明东汉存在着大小二制的历史 。
郭正忠教授汉代 已见大小二制 。他引据唐蒯 币古 《汉书 ·货殖列传 》 黍千大斗 , 一
语时, 曾指出 “大斗者 , 异于量米栗之斗也 ”, 汉朝量器中有异乎常斗的 “大斗 ” 〔
叭清
顾炎武 《日知录 》 亦曾引此话后说 “是汉时己有大斗 , 但用之量庵物耳 ”。郭教授研
究指出 “东汉 三国开始的转折 , 曾由秤秆倔起而手
刀波自古以来天平为单一衡制的局面 ,
并从权器变革引发了权市变迁 ”, 即由 “单一的小秤制 , 发展出大斤大两制与之并行 ,'
如 比古量大小两套而同时并存的情况 , 既不始于隋唐 , 也非魏晋 , 至迟在汉代已不乏见 。
文献综述

综述三 、 中医药用量史概要
中国医学是一门经验医学 , 从神农尝百草到 《伤寒杂病论 》, 医药用量也愈来愈精确
化 。徐大椿 《医学渊源论 》 冈说 “医书之最古者 《内经 》, 则医之祖乃岐黄也 。然 《本草 》
起于神农 , 则又在黄帝之前矣 。可知医之起 , 起于药也 ”。又说 “《内经 》针灸杂法为多 ,
而制方尚少 , 至伊尹有汤液治病之法 , 然亦得之传闻 , 无成书可考 。至扁鹊 、 仓公 , 而
汤药之用渐广 。张仲景先生出 , 而杂病伤寒 , 专 以方药为治 , 遂为千古用方之用 , 自是
之后 , 医者 以方药为重 ”, 可见仲景为书其所重视乃在方药 , 并影响后世深远 , 后世称 《伤
寒杂病论 》 为 “方书之祖 ”, 伤寒方被誉为 “经方 ”, 经方详载方齐临 称与剂量 , 这与中
国早期医方多无方名或少有精确计量的情况 , 创 良大不同 。现今传世以宋本 《伤寒论》
为主 , 其中方剂剂量系属传抄 , 但是经方的药物用量随着历于
勺度量衡变革 , 医家除传抄
保存经方剂量 , 对于经方的运用上 , 也不得不随着当代的情况加以应以寸, 时至今 日 《伤
寒论 》 方剂的计量单位 , 从原来 “动辄用两 ”, 到明清多仅 以 “钱 ” 为剂量单位 , 而今 日
用药以公制 “克 ” 为单位 , 就用量单位与大小都已大不相同 , 实有厘清的必要 。
古代医药用量概述
中国医学的起源甚早 , 相传远在新石器时代 , 即已使用药物的煎齐味 治疗疾病 , 陶
器的发 明 , 为饮食提供 了容器 , 很可能己作为煎药的用具了 。一般认为 , 中国医药的发
展中 , 用具的进步与用量精准化是重要的一环 , 在中医中药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 , 对
民族的健康及繁衍有巨大的贡献 。今从出土的 《五十二病方 》、 《武威汉代医简 》、 《黄帝
内经 》十三方直到东汉张仲景的 《伤寒杂病论 》, 比较其药物剂量记载可以看出 , 用药剂
量有显着精确化的趋势 。
我国最古医方 《五十二病方 》 困, 在 年底 , 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大量帛
书 , 被发现 , 本医方专书没有书名 , 由整理小组定名为 《五十二病方 》, 就其抄写与内容
考察 , 被认定不晚于秦汉之际 , 且是早于 《黄帝内经 》 纂成时期 , 《五十二病方 》现在被
认定是我国最古医方 , 书中所用的药物剂量单位 , 除升 、 斗 、 合之外 , 大都是估量性的
单位 , 如挺 、 束 、 把 、 撮 即 小数 、 颗 、 三指撮 、 三指大撮 、 三指撮到节等等 。例如 ,
在疽病题下有一个医方 “治白蔽 、 黄誉 、 芍药 、 桂 、 姜 、 椒 、 茱英 , 凡此七物 。骨疽倍
白鼓 , 肉疽倍黄省 , 肾疽倍芍药 , 其余各一 , 并以三指大撮一入杯酒中 , 日五六饮之 ” 图,
这个方子有七味药 , 针对不同的疽病 , 如何调整用药 比例 , 可见其处方用药是以比例调
配 , 而剂量是以 “三指大撮 ”, 这种估计胜的单位来取量 。《素问病能论 》治酒风方有 “三
指撮 ”, 《说文 》 “撮 , 四圭也 , 一曰三指撮也 ”。 《汉书 律历志 》 注引应韵说 “四圭曰
撮 , 三指撮之也 ”, 可见 “三指撮 ” 到汉代 以固定为一种容积单位 , 而在 《五十二病方 》
中还仅仅是一种不甚精确的估量方法 。统言之 , 从 五十二病方 》 中所用 的药物剂量单
位 , 已有升 、 斗 、 合封 以容积的计量单位 , 也有 , 如挺 、 束 、 把 、 撮 、 颗 、 三指撮 、 三
指大撮 、 三指撮到节等 , 估量 性的计量单位 。是目前所知秦汉以前中药计量的概况 , 《伤
寒论 》 中也有刻 以清况 。
公元前二百年的春秋战国时代 , 《黄帝内经 》、 《难经 》 等经典著作的成书 , 确立 了中
国医学独特 的理论体系 , 并一直有效地指导着中医药的诊疗实践 , 迄今仍具有重大的学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其相 关问题 的研究

术价值 。《黄帝内经 》是我国现存最早的一部中医学理论经典著作 , 在方剂与药物用量的


治疗方面 , 具明代施沛 《祖剂 》 即详载方剂的源传 , 其中载述 《素问病能篇第四十六 》
泽术糜衔汤一首 泽泻十分 、 术十分 、 糜衔五分 , 合以三指撮为后饭 , 《灵枢 》 亦有半
夏汤一首 半夏五合 、 术米一升 田, 亦可见分 、 升 、 三指撮等计量单位 。 《伤寒论 》 用
量单位也有剿 以清况 仍保留计量方式传承的历史轨迹 。

历代医药用量概述
中国医学以方剂治病 , 必先确定医药用量 , 这是医疗行为必然的过程 。自秦代统一度
量衡制度 , 并由汉代确立了黄钟累黍的度量衡制度后 , 医药用量单位更与度量衡单位有
密不可分的关系 , 甚至互相影响 。秦汉以后至今 , 二千二百多年来 , 医药用量随着历代
度量衡制度的演变的趋势中 , 既有继承又有蜕变 , 并再继承又再改变 , 故而经方用量至
今不传 , 今为考据 《伤寒论 》 用量 , 不得不溯源追本以观历代医药用量概况 , 以鉴知经
方用量失传之始末 。兹分述历代医药用量概述如下
秦汉时期医药用量概述
秦代结束战国纷乱时代 , 由中央统一
刁变量衡带峻 。汉代更确立了我国两千多年的度
量衡制度 , 即黄钟累黍法定权衡 。《汉书 ·律历志》又引变量衡单位沛 作 了明确的规定 度
者 , 分寸尺丈引也 , 十分为寸 , 十寸为尺 , 十尺为丈 , 十丈为引 。量者 , 禽合升斗解也 ,
合禽为合 , 十合为升 , 十升为斗 , 十斗为解 。权者 , 株两斤钧石也 , 二十 四株为两 , 十
六两为斤 , 三十斤为钧 , 四钧为石 。东汉时期张仲景 《伤寒杂病论 》 其用量中亦可见频
繁地使用此制的度量衡单位作为计量单位 。只是 , 诚如前述郭正忠教授所考 , 汉制度量
衡制度有所大小 。所 以 《伤寒论 》 用量属于何制 , 至今考据结论仍未甚确切可知 。然而
自汉以后 , 朝代的更迭 、 制度的变迁 , 各个不同时期的度量衡既不断传承 , 又不断在变
化 , 使医药用量的实值更加复杂难考 。
汉朝量器中有异乎常斗的 “大斗 ”, 唐蒯 币古注 《汉书 ·货殖列传 》 “黍千大斗 ” 一
语时 , 曾指出 “大斗者 , 异于量米粟之斗也 ”。清顾炎武 《日知录 》 侧引此话后说 “是汉
时己有大斗 , 但用之量麓物耳 ”。据此似明确指出汉朝制度量衡有大小制度的情况 《伤
寒论 》 医药用量是属何制 , 仍待详细考察 。

魏晋南 蹄 时期医药用量概述
自汉以后后医家对药物用量 , 既有薪火相传的传承 , 也有讹误与更改的历史痕迹 。
如汉代的累黍定权衡法 , 梁 ·陶弘景在 《本草经集注 》 闭中记载 “古秤准有株两 , 而无
分名 。今则以十黍为一株 , 六株为一分 , 四分成一两 , 十六两为一斤 。虽有子谷柜黍之
制 , 从来均之已久 , 正尔依止拥 之 ”。陶氏在文中说 “古秤唯有蛛两而无分名 ”, 事实上
西沙夕 安 《淮南子 》 已有 “十二粟而当一分 , 十二分而当一株 , 十二株而当半两 ” 的
记载 。是十二进位制中的单位名称 , 与陶氏所言之 “分 ” 明显不同 , 其制大小尚待考察 。
然而 , 隋以前的正史中有关度量的记载 , 几乎一致认为一百黍为一株 , 与陶氏之说
相差 倍 。然而 《隋书 ·律历志 》 “千二百黍重十二株 , 二十四铣为两 , 十六两为斤 ”
可见 , 陶弘景的 “十黍为一蛛 ” 当为 “十累为一株 ” 之误 , 可能原文是 “十黍为一累 ,
文献综述

十累为一株 ” 传抄讹漏所至 。
目前研究概知 , 在晋代以前 , 中药计量基本使用的是汉制单位厂但从晋代起在汉制
两之间加了一个 “分 ”, 即 株为 分 ,
的钊坏口 分为 两 , 《晋 ·律历志 》 指出药秤不
能随便改变的意义 “医方 , 人命之急 , 而秤两不与古同 , 为害特重 。” 因此在唐代以前
中药计量单位一直保留汉制 。
史料说明东汉末至南北朝度量衡的变化较大 , 尤其是南北朝度量衡制度的增大是我
国度量衡史上最突 出的阶段 , 而医药用量制度却在此演变中与之混淆 。如 《晋书 ·律历
志 》 云 “元康中 , 裴颁 以为医方人命之急 , 而称两不与古同 , 为害特重 , 宜因此改治权
衡 ', 。又 《晋书 ·裴颁传 》 “颁通博德闻 , 兼明医术 。荀歇之修律度也 , 检得古尺 , 短世
所用四分有余 。童真
上言 , 宜改诸度量 , 若未能悉革 , 可先改太医权衡 。此若差违 , 遂失
神农 、 蝴 白之正 。药物轻重 , 分两乖互 , 所可伤夭 , 为害尤深 。古寿考而今短折者 , 未
必不由此也 ”。可 以看出 , 由于朝代更迭 , 度量衡变革 , 古方药物用量的继承必须适应新
的度量衡变革而相应折算 。所 以古方用量的传承 、 间断或折算不确定可能会带来危害 。
《魏书 ·高祖纪 》 记载 太和十九年 孝文帝下诏书 “改长尺大斗 , 依 《周礼 》
制度班之天下 ”。 《魏书 ·张普惠传 》、 《资治通鉴 ·梁纪四》 均记载 北魏著名谏臣张普
惠曾奏疏 “废大斗 , 去长尺 , 改重秤 ”, “依今官度官秤计其斤两 ” , 又说 “ 欲复调绵
麻 , 当先正秤尺 , 明立严禁 , 无得放溢 ”。可见当时确实存在着重秤与官秤两种大小不同
的称量 。李淳风在 《隋书 ·律历志 》 中也指出 “梁陈依古秤 , 齐以古秤一斤 俩 为一
斤 , 周玉秤四两当古秤四两半 。”于濒 达 《左传正义 》 〔刃
则认为 “魏齐斗秤于古二而为一 ,'
从上述资料可知魏晋南北朝的度量衡是较为混乱的 , 存在着大小不同的秤量 , 虽发当 丈
变制 , 但总的趋势是在逐步增大 , 其源头可追溯到 “东汉末 ”。如郭氏认为 古量有大小
两套而同时并存的状况 , 既不始于隋唐 , 也非始于魏晋 , 至迟在汉代 已不乏见 。程盘基
也提出晋葛洪 《肘后备急方 》 〔
划中证实晋与南 嘲 时期的药秤也存在着大小两制的状
况 。该书卷八 “治牛马六畜水谷疫病诸病方 ”中有黄放 、萎根 、 桔梗等用 “二大两 ”, “黄
柏 、 马牙硝各四大两 ” 的记载 。这种药秤大小制并用的状况一直延续至宋代 。

其中有两种不同的药升 。即除一般的药升外 , 还有用大升的 。如生芦根汤 、 滑石汤等方


后均载 “以水一大升 ”煎煮国 。可以认为这一时期药升也用大小制 , 小制与东汉的
相同 , 大制则随着量器的增大而增加 , 至 碉 达 左右 〔
洲。

隋唐五代时期医药用量概述
汉代以后经历 了三 国、 两晋 、 南才嘲 的混乱之后 , 唐朝度量衡基本承隋制 , 有大小
二制 , 大制为因于南北朝增替最后之结果 , 即隋开皇之大制 , 小制为隋大业议以合古之
小制 , 一般认为医药用量是属小制 。
《隋书 律历志 》 己或 “开皇 一 以古斗三升为一升 , 古秤三斤为一斤 大
业 中依复古制 ”。现藏 日本国的 “大业铜合 ” 经实测容 标准量当为
, 与 “东汉大司农铜合 ” 容量相等 , 说明 《隋书 》 的记载是正确的 , 也说明隋代
的度量衡是从前朝遗留下来的 , 同样存在着大小两制的状况 , 而称量还在逐渐增大 , 这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其 相关 问题 的研究

种状况一直延续至唐朝 。
唐代医药用量主要是用小制 , 在 日唐书 》 、 《唐六典 》 〔等文献中 , 都记载着
粼 以的条 目, 可以略知 。“凡权衡度量之制 , 凡度 , 以笃防 柜黍中者 , 一黍之广 为分 , 十
分为寸 , 十寸为尺 , 一尺二寸为大尺 , 十尺为丈 。凡量 , 以柜黍中者 , 容一千二百为禽 ,
二禽为合 , 十合为升 , 十升为斗 三斗为大斗 , 十斗为解 ', 。 《唐六典 》 〔 “凡权衡 , 以柜
黍中者 , 百黍之重为侏 , 二十四侏为两 , 三两为大两 , 十六两为斤 。凡积柜黍为度量权
衡者 , 调钟律 、 测暑影 、 合汤药及冠冕之制则用之 , 内外官司悉用大者 ”。可见 , 唐代医
药用秤 , 明确称量用小制 , 史籍上也有实录记载 。如 《通典 》 〔卷六 《食货 贝
澎脱》 记
载 “天下诸郡每年常贡物资中的药材 , 其斤两有用小制计量的 , 如 上党郡贡人参二百
小两 , 高平郡贡 白石英五十小两 , 济阳郡贡阿胶二百小斤 , 鹿角胶三十刁沂 , 临封郡贡
石解十小斤 , 南陵郡贡石解十小斤 , 同陵郡贡石解二十小斤 ”。可知唐代医药衡重用小制 。
唐代医药用量也用大制 。由于唐代度量衡已三倍于古 , 因此 , 唐代医家孙思遂 认
为古方用量仍循累黍定权衡制 , 应与当代像适应 、 进行相应折算 , 即 “陶隐居撰 《本草
序录 》厂一用累黍之法 , 神农旧秤为定 ”, 孙思 貌从而用之 。孙思 貌并说 “当用三两为一
两 、三升为一升之制 ”。还平议后世失察 , 服 胃“古今之人大小有异 , 所 以古人服药剂多 ,
无稽之言 , 莫止匕为甚 。今之用药 , 定以三两为今一两 、 三升为今一升 。方中虽皆复有用
尺寸处 , 旧例已有准折斤两法 , 今则不复重述也 '夕
。另外 , 随着度量衡的推及 , 医药用量
亦有采用大制的 , 不过 , 均相应栩 主 “大 ” 制 , 如唐代医家王煮于 《外台秘要 》 侧中开
列了一齐叶 四味药的 “代茶新饮方 ,, , 该方要求将 “右十四味并拣择 , 取州土坚实上者 ,
刮削如法 , 然后称大斤两 , 各别捣 , 以马尾罗筛之 …… ”。崔元亮 《海上集验方 》 书中,
在述及 “治腰脚冷风气 ” 方中 , 也载有 “大黄二大两 , 甘草三大两 ”, “水一大升等 ” 都
说明医药用量也用大制 。
可见 , 唐代明文规定医药称 重用小制 , 但实际使用中是大小制并用 , 或者逐渐用大
韦峨 替小制 。这说明汉 以降 , 医药度量衡基本承古制 , 并认识到古今度量衡不同, 古方
剂量应与当时度量衡相适应 , 从而进行折算应用 。

宋元时期医药用量概述
《太平圣惠方 》 是宋朝政府颁布的大型方书 , 书中对药物剂量进行规范 。认为 “古
方药味多以株两 , 用水 皆言升数 , 由于年代绵历浸远 , 传写转见乖讹 , 器量全殊 , 轻重
不等 。故削旧方之参差 , 治今时之行用 ”, 并规定 “其方中凡言分者 , 即二钱半为一分也 。
凡言两者 , 即四分为一两也 。凡言斤者 , 即十六两为一斤也 。凡煮汤 , 云用水一盏者 ,
约合一升也 。一中盏者 , 约五合也 。一小盏者 , 约三合也 。务从简易庶免参差 , 稗令修
合煎调 , 临病济急 , 不更冗繁 , 易为晓了也 ” 。以上文字也见于淳佑年间 一
由政府颁布的成药专书 《太平惠民和剂局方 》 所附 《用药指南 》 中 。也就是说上述规范
几乎实施于整个宋朝 。而同样由政府编着的 《圣济总录 》 却说 “吴人 以二两为一两 , 隋
人以三两为一两 。今 以新法斤两为则 ” 圈。所 以药物用量需结合当时的度量衡才育睛 楚 。
据程盘基考据宋代的药物剂量用制 , 是继承隋唐小制 。其程 氏刚根据庞安时 《伤寒
总病论 》 认为 “古之三两 , 准今之一两 , 古之三 升 , 今之一升 。” 朱胧 《类证活人书 》 认
文献综述

为 “古之三两即今之一两也 , 二两即今之六钱半也 。古之三升即今之一升也 。” 闽与庞


氏观点相同 。成无己在 《注解伤寒论 》 中将仲景药物剂量与当时的用量进行了折算 , “云
株者 , 六株为一分 , 即二钱半也 。二十四株为一两也 。云三两者 , 即今之一两 , 二两即
今之六钱半也 ” 。以上资料反映了宋金时期医书中记载的大小两制的状况 。“古之三两
即今之一两 , 二两即今之六钱半 ”, “古之三升即今之一升 ”, 毋庸置疑是指当时的大制而
言 , 也就是说当时的衡值是仲景 古 时代的三倍 。而成无己的 “六株为一分 , 即二钱半
也 , 二十四株为一两也 ', , 显然是指刁、制而言 , 其量值是大制的三分之一 。
宋代方书所载方剂的药物剂量大小制均有 。如 《太平圣惠方 》 中的桂枝汤 , 桂枝 、
芍药为一两 , 甘草半两 。麻黄汤 中麻黄二两 , 桂枝一两 , 甘草半两 , 杏仁一两 。而 《圣
济总录 》 中的桂枝汤 、 麻黄汤则是 《伤寒论 》 的原剂量 , 这个齐憧 当是小制 , 而 《太平
圣惠方 》 中的剂氢 以乎己经折合成当时的大制 。
程 氏 根据元太医院御医吴恕在宋代李知先 《活人书括 》基础上增补的 《伤寒图歌
活人指掌 》 〔中就宋元时期的药物剂量问题有精辟的阐述 , 其曰 “伤寒方内 , 所载衡量 ,
皆依汉制 , 与今之轻重浅深不同者 , 盖随时更变也 。若古方大陷胸汤 , 大黄六两 , 吝 肖
一升 , 甘遂二钱 , 水六升 , 煮取二升 , 分二服 , 以今用之 , 无乃太甚乎 若 以汉之五株
钱秤较 , 加以二倍 , 颇与今数合 。后世以古之三两 , 为今之一两 , 则仿佛也 。若桂枝汤
用桂枝 、 芍药 、 生姜各三两 , 即今之一两 , 甘草二两 , 即今之六钱二字半 , 水六升 , 即
今之二升三合半 , 庶可适中 ”。因而该书中方剂的剂量 , 均按这一比例折成了当时的齐慢 。
缴 见我国古代的药物用量 , 可以发现东汉时期的剂量 , 在相当长的时期内被作为临
床用药的肥 龟。宋元起药物剂量单位有了很大变化 , 由于 “星呀平” 的诞生 , 使 “钱 ” 由
官方正式命名为衡制 , 由传统的株分两进位制改为钱两的十进位制 , 并出现了字称 。由
于采用煮散方法 , 每次用药仅三 、 五钱不等 , 是历史上用药剂量最小的时期 。

明清时期医药用量概述 '
明 、 清医家也重视古方用量的沿革 , 应用古方时 , 实际也有古今折算的方式 。李时
珍 《本草纲 目》在解释 “陶弘景用药法则 ” 时说 “蚕初吐丝曰忽 , 十忽曰丝 , 十丝 日厘 ,
四厘曰累 音望 , 十厘曰分 , 四累曰字 , 二分半也 。十累曰株 , 四分也 。四字曰钱 , 十
分也 。六株曰一分 去声 , 二钱半也 。四分曰两 , 二十四株也 。八两曰锚 , 二锚 曰斤 。
二十四两曰锰 , 一斤半也 , 准官秤十二两 。三十斤曰钧 , 四钧曰石 , 一百二十斤也 。方
中有曰少许者 , 些子也 。今古异制 , 古之一两 , 今用一钱可也圈 ”。李氏综合了不同时期
的度量衡体系 , 其中既有汉代的累 、 株 、 两 、 斤及锚 、 锰 , 又有晚唐起施用的钱以下的
衡制 , 以及专用于药秤的字衡等 。吴承洛 《中国度量衡史 》 认为李氏的论述 “对于两 、
株 、 累 、 钱 、 分 、 厘等进位同一般 己裁相同 , 只是在分之外又有一个份位 , 厘位之下缺

一毫位 , 而且记有历来没有用过的以四为进位的方法 ”。 文中有的衡名当时己不用 , 且


古人也有不同说法 , 如 “锚 ” 《说文 》 认为 “八株为锚 ”, 唐 ·杨惊 《荀子 ·富国 》注云
,' 俩 为锚 ” 圈 。而最后的 “古之一两 , 今用一钱可也 ”, 显然是据 冶床用量折算得之 。
张介宾 《类经图翼 ·古今衡数不同》 以 《汉书 ·律历志 》 的累黍之法 , 测得古一两
为明代六钱 , 一斤为明代九两六钱阉。日本吉益为则对此有异议 , 疑明秤与日本秤有违 。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也用积黍之法测汉之一两为二钱 目, 一斤为 俩 圈 。然正如吉益为则本人所说的 “黍品


有多种 , 且土地有肥痔 , 年有丰凶 , 故黍不一 ”。所测重量与汉代有出入 。王伦的 《本草
集要 》认为 “云三两者 , 即今之二两 云一两者 , 即今之六钱半 ” 图 。似乎明代的量值比
宋元又有增大 。
清 ·徐灵胎 《医学源流论 》 认为 “自三代至汉晋 , 升斗权衡 , 虽有异词 , 以今校
之 , 不过十分之二 ”, 一两绚 克 。桂枝汤 “共 俩 为一剂 , 在今只一两 俄 ” 〔 。封 卜
庄 《考证古方权量说 》, 得出 “古十六两 , 今重一两二钱一分八厘 古一两 , 今重七分六
厘强 ” ,幻 , 一两约折算结论由 钱到 加 厘 , 相差甚大 。
明清两代离今相对较近 , 尚有衡器存世 ,丘 氏考证得出每斤合今 克 , 每两 克
左右。此外, 中国历史博物馆藏有明万历年间制造的, 专用于称量金银等名贵物品及贵
重药物的戳秤二杆 。其中一杆每两合今 克 , 每斤合 克 。另一杆每两合今
克 , 每斤部 克 。将两值约 一 克左右 , 现藏 中国历史博物馆的清 “拾两铜

却玛” 困每斤合 克 , 每两部 克 , 每钱约 克 , 可知清代的衡制与明代基本
相同。但这个数值反映了明清经方医药用量与当于 勺窒量衡带拟 己不相适 应。而明清时期
的量制每升已增大至 毫升左右 ,这一量值是东汉古升的五倍 , 显然已不宜用来量药 ,
故除古方外常以盏 、 钟 酒具 、 杯 、 碗等代替 。如 《景岳全书 》 用盏 、 《医宗必读 》 用
钟 、 《温病条辨 》用碗和杯 、 《医宗金鉴 》用钟 、 碗等 , 有的方后仅注 “水煎服 ', , 而不强
调用何种容器 。
上述医家的论述与明清时期衡器与量器的量值均有出入 , 而且相去甚远 。可知到明
清以及近代经方医药用量己经与当代的衡器的量催湘 差很大 , 亚需考证加 以研究厘清 。

民国时期医药用量概述
明清 以降及至 民国肇建 , 医药用量尤其是经方的古今折算值 , 更形纷乱不一 , “两 ', 、
“升 ” 之值不可考 , 医师只得各私其法 、 各承家技以折算 , 甚至教材折算值也不统一 。
又如 , 台湾 目前中医师考试仍以清吴谦等纂 《医宗金鉴订正仲景全书伤寒论 》 为读本 ,
其中用量仍系传抄 《伤寒论 》 原量 , 而医师临床施用常多以两 、 钱为用药单位 , 此 “两 ”
系承清库平制一两 克为用 , 而且煮药用水不以升而多以碗为单位 。 年虽然度量
衡制统一以国际标准计量单位为主 , 中药医药用量计量上 , 也广泛使用公制的克数来取
代 “两 ” 与 “升 ”, 也将清朝库平制的 “两 ”, 折合公制 克 , “升 ”合 毫升 , “尺 ”
折合为 公分 , 可 以说中国度量衡制度采用公制单位 , 已与正式与世界接轨 , 但 《伤寒
论 》 医药用量的实值 , 至今仍然不明 。

小结
《伤寒论 》 的用量是一个悬而未解的千古之秘 , 近代研究学者医家无不以坚毅的精
神 , 一步一步地延续相关的考据工作 。这些年来相关研究文献汗牛充栋 , 虽具体结论仍
未知 , 但相信在充分地文献浏览 、 钻研 , 并汲取前然的精华与经验后 , 刻 门能 “站在巨
人的肩膀上 ” 看的更远 , 书 普由前贤的成果 , 帮助洲 门思古循经 、 穿越时空 、 突破历史
重重阻隔 , 以还原仲景用量的夔湘 。
文献综述

医药用量特殊单位
医药用量特殊单位主要 以晋代医药用量单位 “分 ', 、 与唐朝 “钱 ” 的出现 , 最为突出 ,
尤其钱的出现 , 虽 《伤寒论 》 不见沙匕
单位 , 但唐以后几乎中医的用量如影随形 , 影响之
大 , 至今不衰 。分述如下

晋代医药用量单位 “分 ” 的出现
关于 “分 ”, 梁 ·陶弘景 《本草经集注 》 中云 “分剂之法 , 古与今异 , 古无分之名 ,
今则以十黍为 蛛 , 六株为一分 , 四分成一两 。即二十四株为一两 '夕
。确实 , “分 ” 字在
《黄帝内经 》 《治百病方 》 《流沙坠简 》 等医方及仲景方药中都曾使用 , 作为处方中药物
的计量方法 。但 “分 ”字在秦汉以前的医方书中和唐宋之后的方书中的意义却完全不同。
正如罗振玉在 《流沙坠简 》 按语中说 “古医方传世最古者为 《伤寒 》 《金匾》 诸方 , 凡
言药剂 , 皆以两计 , 其分量同者 , 则曰 “等分 ”。其散齐狈 曰 “方寸 匕”, 其简中诸方 指
《流沙坠简 》 皆言 “几分 ”, 其意与 “等分 ”之 “分 ” 同 , 非谓以下几钱几分之谓 。盖汉
以前 “两 ” “两 ” 下但云 “株 ”, 不言钱与分也 ”
现今己知于衡量沛 中的钱 、 分 、 厘等单位 , 都是在唐宋以后医书中才开始应用的主
要剂量标准 。仲景书中常有药物之下不注用量 , 而于末一味后注 “各等分 ”, 其 “分 ” 即
“份 ” 之意 。 《本草经集注 ·序录 》 云 “方有 云等分者 , 非分两之分 , 谓诸药斤两多少
皆同耳 ”
西汉 ·刘安 淮南子 》 有 “十二粟而当一分 , 十二分二当 株 , 十二株而当半两的
记载 。”此分是一种十二进制制中的单位名称 , 与陶氏所言 “分 ”不同 。陶氏文中的 “分 ”
显然应按 “百黍为铁 ” 制来认识 , 为四分之一两 。陶氏的 “分 ” 既不同于刘安 《淮南子 》
中的 “分 ”, 亦不同于于宋制 “十分为一钱 ”, 日用秤制中的 “分 ”。它是两晋南北朝药秤
中 “六株为一分 , 四分成一两 ” 中特定的 “分 ” 并一直延用于后世 。而 《伤寒论 》 原著
中出现的 “分 ”, 为后人所做 。其量值也为 “六铁为一分 , 四分为一两 ”。在 《伤寒论 》
《金匾要略 》 中五荃散计量的两种不同表达法中找到佐证 , 前者用 “株 ”, 后者用 “分 ”
表示 。
总结来说我国古代医方中配制丸散用药的 “分 ”, 不是计量单位 , 而是 “份 ”的意思 。
陶弘景所说的 “六株为一分 , 四分成一两 ', , 虽然在钧坏口
两之间增加 了一个单位 “分 ,'
只是把汉代药方中常用的 “份 ”, 借用来将二十四株也分成四份 , 此与 《汉书 ·
律历志 》
所规定的单位制不相矛盾 。只是此 “分 ” 并非当时官民中通用的重量单位 , 正因为不是
法定的单位 , 才会 出现其认为的 “古秤惟有株两 , 而无分名 ” 之语 。另外 “分 ” 在宋代
以后 , 有十 “分 ,, 为一钱的 “分 ,, , 是 “钱 ,, 、 “分 ,, 、 “厘 ,, 的重量单位又有所不同 。
目前教材多以此论为是 , 说明陶弘景是齐梁间人 , 其明言 “古无分之名 ”。所以 , 以
“六株为一分 ” 的计量方法 , 至少是晋以后才有的 , 而东汉亦不见此作为衡制单位 , 目
前也少用不用此单位 , 所以 “分 ” 可视作是晋代医药用量的一个特殊单位 。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 其相关问题 的研究

唐朝医药用量单位 “钱 ” 的出现
唐朝重量单位名称中增加了一个 “钱 ”。“钱 ” 这个单位是从铜钱的钱转借过来的 。
唐初铸 “开元通宝 ”规定 , 每枚重二株四累, 十枚重一两 。此后约定俗成便把十枚铜钱
重一两作为一个重量的标准 , 即十钱为一两, 并且在实际运用上取代了二十四株为一两
的汉制 , 而在民间澎 于了。 《唐会要》 记 “武德四年 , 铸开元通宝钱 , 径八分, 重二株
四累 ”。当时设计 “开元通宝 ” 时 , 合理地选定了一两的 为这个铜 币的重量 , 命名
为钱 。
宋代正式采用 “钱 ”作为法定的单位 , 此外又把长度单位中的分 、 厘 、 毫 、 丝 、 忽
单位名借用为重量的小单位而置于钱位以下 , 并全部采用十进位 。重量单位采用了钱 、
分 、 厘 、 毫十进制以后 , 原有的株 、 累 、 黍 、 三个单位也就被废置不用了 。宋代度量衡
单位制是承袭隋 、 唐 、 五代 以来 的大量制 , 医药称量 , 多使用等秤 。不过宋代医药用衡
制单位还是大小制并用 , 凡使用大量制的 , 特别注明大斤 、 大两 、 大升 , 不标明的为小
制。
“钱 ” 此一医药用量单位 , 影响较 “分 ” 大 , 从宋 以后广泛地见于医藉 , 及至今 日
仍承用沿袭不衰 , 今 日医家经方剂量仍多有用钱者 , 但须知 “钱 ” 此一单位并不见用于
《伤寒论 》, 所以考据古今折算以明言两辄今 日克数 , 而不言一钱折几克 , 为避免经方用
量单位之误尔 。
文 献综述

结语
中国 多年封建社会 , 历经朝代的更迭 , 战乱的擅变 , 不 同民族的统治 , 度量衡
单位不断变化 , 基本上以 《汉书 》 所载的带峻 为主 。 自汉以降 , 历于
勺变量衡单位制基本
上都是汉制的延续而略有改进 , 亦即后世所谓 “古制 ”
《伤寒杂病论 》 于东汉成书见世 , 其用量单位也多见汉制度量衡单位 。然而医药用
量单位与度量衡制互有变化 , 也互相影响 , 如晋代有 “分 ” 的医药用量单位出现 , 而东
汉不见此作为衡制单位 , 另如唐朝 “钱 ” 的单位 出现 , 影响度量衡制与医药用量直至吟
日。 隋唐之初度量衡发生明显增大变化 , 医药用量不能与当时度量衡 情况相适 应, 厥后
却渐渐成为大小制互用 。宋 、 清以后方剂 , 如 《太平惠民和剂局方 》 多用散剂 , 以钱 、
分计量 , 而度量衡制与医药用量的交互影响下 , 也有大小制的时代烙印 。今查阅历代医
药书籍 , 其医药计量单位的名称 , 虽然大体相同 , 但其具体的轻重 、 多少 , 往往随着各
个朝代的变迁和韦渡 的改革而颇有出入 , 然而 , 一般说来 , 古制小于今制 。值得注意的
是 , 作为经验医学 , 经方用量的继承必然应注意度量衡的相应折合 。 目前随着各种考据
的结论可知 , 唐宋以后度量衡的虽有其传承与变革 , 但各代医药用量亦随之变化 甚至
医药 的用量与当时度量衡已有确切而一致的折算标准 。但是对于唐宋 以前 , 特别是东汉
时期的 《伤寒论 》 的用量继承上 , 却仍臀懂不明 。
基于对经方的应用 , 虽然历代医家主张经方用量需与当时度量衡制进行折合 。《伤寒
杂病论 》 为 “方书之祖 ', , 仲景 “博采众方 ”其方齐哺 其历史来源 , 一般认为汇集汉代以
前方剂而成书 , 故而 《伤寒论 》 所用计量单位应该属于哪一个朝代 值得深思 可否尽
以目前考据东汉官制为论 有待考证 。尤其是近年来 , 《辅布
孔 棚 拥 用药法要 》的发现 ,
证实 《伤寒论 》 方剂多起引 自 《汤液经法 》, 而 《汤液经法 》 成书早于东汉 。 《伤寒论 》
所用计量单位株 、 两 、 升 , 虽东汉时期也为通用的衡量单位 , 但是此类计量单位 , 也早
己载录于 《汤液经法 》, 故而 《伤寒论 》 的用氢 以乎不能与 目前考据的东汉衡量直接画上
等号 然而仲景用量实值与用制究竟为何 亚待考证 。
今 日 《伤寒论 》 用量仍有极大未知领域 , 等待进一步厘清 。随着科技的发展 、 考据
方法的研究进展 , 与大量文史资料的辨析 , 如何做到明晰度量衡古今折算 , 也准确地把
经方用量真相呈现 , 作到客观 、 实事求是 , 则为我辈医家责无旁贷之职志尔 。
《伤 寒论 》 用 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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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 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 究

月」 青

中国医学起源甚早 , 中医中药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 , 对我国民族的繁衍 昌盛和世


界医学的发展都作过巨大的贡献 。公元前二百年的春秋战国时代 , 《黄帝内经 》、 《难经 》
等经典著作的成书 , 确立了中国医学独特的理论体系 , 并一直指导着 中医药的诊疗实践 。
东汉末年洲 中景 , 继承了 《内经 》、 《难经 》 等经典的医药理论 , 结合 自己长期的医疗实
践 , 创立辨证论治的诊疗法则 , 与许多宝贵的诊治处方 , 撰成 《伤寒杂病论 》, 在中医学
上深深地影响历代医学家的临证治疗 , 被认为是我国第一部经验总结性的临床医学巨著 ,
目前更广传到国外与世界各地 , 影响之广 , 无远弗届 , 其对中医学而言 , 意义重大而深
远。

一般认为 , 《伤寒杂病论 》承 自 《内经 》、 《难经 》 的医药基础 , 然而 《内经 》、 《难经 》


经络脏腑立论 , 偏重以针灸为治 。故任应秋教授认为 《伤寒染病论 》更与 《神农本草经 》
是以方药为治 , 一脉 相承 。从现存的文献资料来看 , 仲景之方来 自于殷商时期伊尹所著
的 《汤液经法 》, 其上源于 《神农本草经 》 及 《桐君采药录 》, 下传至仲景之手 , 他 “勤
求古动 , 博采众方 ” 撰成 《伤寒杂病论 》 传世 , 疗治明悉 , 为后世学医者尊奉为临证治
疗之圭桌 。现伤寒经方 方 , 其中 方是详载方剂名称与剂量 , 较 《内经 》 用方
首 , 与 《五十二病方 》方剂等中国早期医方 , 并无方名且少有确切计量的情况明显不同 ,
说明经方用药剂量己从最早经验性估量 , 渐 向较精确的度量衡制演进 。
然而经方传世 , 因历于
勺变量衡单位屡经变迁 , 相去甚远 , 经方剂量折算 , 历代文献 、
医家多有记载及论述 , 但是经方的继承有传抄 , 也有以当了
勺变量衡单位作折算 , 常常混
杂在同一书中 , 十分混乱 , 各种剂量折算结论 , 医家大多未阐明其依据是什么 , 常常出
现差异与不一致的地方 , 甚至在一段话中, 前后涉及不同时代 、 不同的单位制 , 再加上
错漏的字句 , 更造成说法不一 , 存在明显的差距 , 所 以单从医方的传承与医家的论述尚
难得知经方用量的真相 。另一方面近代藉由对东汉时期货币 、 嘉量 、 权器的考古结论 ,
作为伤寒方的两值 , 剧 以有实物可证, 其实也不无问题 。因为近代考据只对东汉时期官
制标准器进行考究 , 对同时其非标准制或药秤等考据明显不足, 东汉两值的考据 , 未必
能说明 《伤寒论 》 用 “两 ” 的实质 。至今经方真实用量的争执依然存在 , 经方剂量折
算仍众说纷云 , 尚无定论 。因此 , 作为科学论述 , 应该客观全面的看待 , 避免 以偏概全 ,

招日客观评价医家论述 , 也客观参酌考古实物的证据 , 以期待还原历史的真湘 。
历来经方用药剂量的争议未断 , 不含为中医 “不传 ” 千古之秘的迷思 经方剂量古
今折算不明 , 用量的差异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经方的应用及对当今处方的指导意义 。虽然
从古至今经 己有多人做过考证 , 但仍无一致结论 , 就连现今各中医学校所使用的教材 ,
对此问题的观点也不相同 。《伤寒论 》中所用剂量折算不清 , 今 日经方用量失去依据 。此
问题直接影响 《伤寒论 》 方剂的临床使用与教学 , 其影响甚大甚巨。因此 , 有必要对该
问翘 故以全面研究 。笔者认为对于 《伤寒论 》 剂量应以还原史实的科学态度来对待 , 一
以 《伤寒论 》 为本 , 探本追源 一以史料史物为据 , 实事求是 , 才能经由科学研究考证后
而得到客观结论 。
《伤 寒论 》 用药剂量 问题的重要性

《伤寒论 》 用药剂量问题的重要性

东汉末年著名医家张仲景勤求古训 、博采众方 , 选用 《素问 》、 《九卷 》、 计 一难 》、


《阴阳大论 》、 《胎护药录 》, 并平脉辨证 , 为 《伤寒杂病论 》 约公元 , 合十六卷 。
其书专以方药为主 , 共有方剂 方即有 方详载方剂名称与剂量 , 为 “方书之祖 ,'
后世遵奉为经典 , 书中所载的方剂被誉为 “经方 ”。经方组方用量以及药物的加减化裁 ,
具有严格的规范性 , 配伍法度谨严 , 体现了君 、 臣、佐 、 使相合的原则 。临证辨证论治 ,
药随证转 , 剂量灵活加减 , 施方用药既有严格之原则性 , 亦有变通之灵活性 , 其用药精
专 , 剂量法度严谨 , 疗效卓著 , 为历代医家所称赞 。成无己曰 “自古诸方历岁浸远 , 难
可考详 , 唯仲景之书 , 最为群方之祖 ”。李东垣推崇 “仲景药为万世法 , 号群方之祖 ,
治杂病若神 。后世医者 , 宗 《内经 》 法 , 学仲景心法 , 可 以为师矣 ”
学习 《伤寒论 》 的经方用药能治大病 , 刘渡舟教授 亦 曾提及经方治验说 “经方傲
然医林 , 如时贤曹颖甫 、 余无言先生 , 每以经方愈大病 , 起沉病而着称于世 。余不才 ,
险床治病 , 而喜用经方于千军万马之中 , 每获寨旗得胜之快 ”, 又说 经方 “药味峻厉令
以凉, 畏而不前 , 不敢使用 ”。提及用药更说 “医关人命 , 生死反掌 , 岂可轻举妄
月 旦战沙
动而以方试人 所 以还必须在仲景之学上 , 多下些工夫 。长期不断地与经方耳鬓厮磨 。
通过量变到质变 , 则 自然经方破土而出 , 而 准我所用了 ”, 由此可见中医誊廿次寸“经方 ”
的重视 , 也说明了学习伤寒方 , 施用伤寒方 , 于临床医病活人的深刻心路历程 。名医家
岳美中也就 自己的切身体验 , 多次指出 “药物用量的增损 , 关系重大 ” 李培生教授
主编高等中医院校参考丛书 《伤寒论 》 时 , 特别指出 “读 《伤寒论 》、 《金匾要略 》, 不仅
仅颂证记方 , 于剂量上尚应注意 ”, 由此 皆可见中医名家对经方用量的重视与 《伤寒论 》
用药剂量的重要 性 。
历代医家体认到 《伤寒论 》 用药剂量问题的重要性 , 将 “剂量 ” 视为是 《伤寒论 》
方剂的重要构成部分 , 都尔寸剂量保存 , 有 “传抄 ”尽力维持其原貌 , 也有因应临床开方
之需 , 但又囿当代医药用量的度量衡 , 所以加以 “折算 ”。观察 《伤寒论 》 本身虽然对
于组方要求和方义常不多言 , 而其要旨却充分体现在用药剂量上 , 举凡剂量的大小与
比例 , 实有法则轨迹可循 , 临诊用之也都昭昭可证 , 故而不少名医誉硕都倡导经方用量
的重要性 , 历来已有无数 陆床医案与现代研究说明其疗效卓著 , 这些都为经方用量作最
佳见证与最深刻注解 , 故 《伤寒论 》 用药剂量的研究 , 具有重大的意义 。
《伤寒论 》方剂由药物与其 “剂量 ”共同组成 , 各药物的用量不仅是影响方剂效果 ,
亦影响方剂功效 、 并与用药安全度息息相关 。《伤寒论 》 的用药剂量问题可从一 、 剂量是
其方剂的重要构成部分 二 、 剂量枚关方剂效果 良窥 三 、 剂量对方剂临床不同功效的影
响 四 、 剂量更与用药安全 胜息息相关等 , 四方面来说明剂量的重要性 。现今 《伤寒论 》
是中医医家必修必学取法之路 , 医师大抵只要是认真用过 《伤寒 》方 , 多少都有过 “穷
读 《伤寒论 》 方剂 , 剂量独无下笔处 ” 的感慨 徐剥 台说 “仲景之方 , 犹百均之弩 , 如
其中的 , 一举贯革 如不中的 , 弓劲矢急 , 去的弥远 。乃射者不恨己之不能审的 , 亦恨弓
强之不可以命中 。不亦异乎 ”习经方者 , 当念徐灵胎之言矣 。诚然经方剂量的思用之际 ,
最能感受仲景立方 , 其一株一两步步为营 , 如临深窗之壑 , 一合一升条条机理 , 如窥高
《伤 寒论 》 用 药剂量及其相 关 问题的研 究

堂之奥的感动 《伤寒论 》 方齐佣 药的法度 , 有因人 、 因病 、 因时 、 因地 、 因证 、 因药 、


因方齐嗒 多方面的考虑 , 有时各方面甚至有如层峦迭丈 , 环环相扣 , 诚有待病机的抽丝
剥茧与病症辨治的思惟 , 更需剂量再三细细斟酌才育激 效 。无 怪乎连 日本学人渡边熙也
说 “汉药之秘 , 不可告人者 , 即在药量 ”, 用药剂量之于 《伤寒论 不可或忽矣

剂量是方剂的重要构成部分
中药的用药量 , 称为剂量 。古人云 “中医不传之秘在于用量 ', , 说明掌握剂量的重
要性 , 更说明剂量是方剂的极重要构成部分 。古力 寸于方齐蛀 医疗的经验中, 认为一首
立法有据 , 组方合理的方剂 , 其所含 “药味 ” 固然是影响方剂疗效的关键所在 , 但 “剂
量 ” 同是一个重要的不可或缺的因素 。剂量环境直接影响着方剂作用的发挥 , 这是学习 、
掌握和运用好方剂的一个重要环节 。
方剂的内涵既有 “方 '夕又有 “剂 ”, 所谓 方 ” 即有治病的方法之意 , 所谓 “剂 ” 即
指 , 剂型 、 剂量这两种涵义 。方剂运用时剂量的变化对于功效的影响 , 早已为历代医家
所认识 , 并予 以高度关注 , 即使是一个对证而施的方剂 , 其用药份量与疾病的轻重 、 虚
实有着密切的关联 , 同时药物的用量亦随着治疗上的需要而转变 。一般病情轻者 , 用量
不宜过重 , 如果病轻药量重 , 会造成药力太过 , 反伤正气 , 也可引发其它病症 病情较重
者 , 用量可适当增加 , 若病重而药量轻则药力不足 , 不育旨左到其病愈的效果 。剂量随着
病清与病症而增加或减少 。所以剂量是方剂的一部份 , 而且是一个灵活的部分 , 赋予方
剂 “轻于鸿毛 ” 或 “重于泰山 ” 的药效生命力 。
剂量是方剂的重要构成部分 , 从古至吟 的例证都能说明这个事实 。我们从以下一 、
最早中医方剂的形成发展 、 二 、 到汉代从 《伤寒杂病论 》 成书经方使用剂量来看 , 直到
三 、 脚 创 弋医家学者意见以及临床及实验研究结论等 , 三个方面来认诊倒其意涵 , 兹分
述如下
中医方齐呱 传
年底 , 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大量帛书 , 有一医方专书没有书名 , 由整
理小组定名为 《五十二病方 》 。,, 就其抄写与内容考察 , 被认定不晚于秦汉之际 , 迄今
为止 , 被认为是中医最古的医学方书 。从 《五十二病方 》、 《黄帝内经 》、 《伤寒杂病论 》
等中医早期的方剂形成来看 , 可以了解到 , 早期的方剂不一定有方名 , 但是却一定有剂
量 , 并且随着时代的发展 , 剂量无论是在 “计量的单位 ” 上与 晒引五用量 ” 上 , 都显然
逐渐走向精确化 。

, 剂量是方剂原始的部份
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帛书 《五十二病方 》 , 可谓是我国现今发现的最早的一部
医方专书 。书中内容涉猎内 、 外 、 妇 、 儿 、 五官等各科疾病一百余种 包括卷末佚文 ,
记载医方 多个 。所用的药物剂量单位 , 除升 、 斗 、 合之外 , 大都是估量 险的单位 ,
如挺 、 束 、 把 、 撮 即 小数 、 颗 、 三指撮 、 三指大撮 、 三指拐续日
节等 , 书中医方虽没有
方名 , 却可见组方药味和剂量及服用剂型 。
又如 《黄帝内经 》 ' 记载有汤液醒酸 、 生铁落饮 、 左角发酒 、 马膏膏法等 首方剂 ,
《伤寒论 》 用药剂量 问题的重要性

也只有药味与剂量的类似 清形 。一般 认为 , 此系中医原始方剂的雏型 , 显示古人治方的


经验中 , 医方可能无名 , 但 “药物 ” 与 “剂量 ”, 却形影不离 , 同为是方剂基本的构成部
分。

剂量是方剂与时俱进的部份
在方剂形成的早期 , 药物齐慢 多为估量 , 随着方剂由单方 一味药组戍 向复方 多味
药 发展 , 药物剂量也从估量向精确进步 , 剂量不但是方剂原始的部份 , 剂量在方剂中更
扮演着与时俱进的角色 。从 《五十二病方 》、 《武威汉代医简 》、 《黄帝内经 》 到方书之祖
的 《伤寒杂病论 》, 可以看 出这一发展趋势 。《五十二病方 》所用的药物剂量单位 , 除升 、
斗 、 合之外 , 大都是估量哇的单位 , 如挺 、 束 、 把 、 撮 即 小数 、 颗 、 三指撮 、 三指大
撮 、 三指撮到节等等 , 显示早期的方齐佣 量是估计性质 , 这是不十分准确的剂量用法 。
从到 《黄帝内经 》、 《伤寒杂病论 》 到 《千金要方 》 乃至 《普剂方 》 等医书中, 其所载方
剂中也不乏使用颗 、 枚 、 个 、 把 、 握 、 掬 、 束 、 茎 、 片 、 领等为计量单位 。然而 《伤寒
论 》 中出现而更频繁使用标准的度量衡剂量单位 , 如斤 、 两 、 株等 。梁 ·陶弘景 《本草
经集注 》 “四分成一两 ”, 有 “分 ” 的剂量单位出现 , 至唐朝又增加了一个 “钱 ” 重量
单位 。这些疥 量单位 , 较诸早期估量的单位 , 如挺 、 束 、 把 、 撮等 , 是较为准确的剂量
单位 , 是剂量趋向准确的表征 。
另一方面 , 从 《伤寒论 》 方剂中对于所配伍用药的剂量 , 主决不同的病证来看 , 剂
量确实更趋向于精确 。 《伤寒论 》 方剂中可见 , 同样的药物组成 , 因剂量不同, 而有不同
的方名 , 如同样是大黄 , 积实 , 厚朴三个药物组成 , 由于药量不同 , 分别有小承气汤 、
厚朴三物汤 、 厚朴大黄汤三个方剂 , 所 以主治也因而不同 。这种用药剂量精确度说明对
剂量己有更熟谙的驾驭 , 也象征方剂学的进展 。甲般认为随着医学发展 , 药物用量 日益
规范化 、 精确化 。究其因素是多方面的 , 如社会上度量衡应用的普及 , 对药物功效及毒
性认识的加深 , 药物贸易的兴旺等, 但最核心的因素还是由于临床治疗的需要 。复方配
伍要求各药适切发挥其功效 , 这有赖于用药在方剂中愈来愈精确的剂量掌握 , 藉此以使
各药各司其职 , 相互协调 , 共同发挥治疗作用 。故从方剂与药物剂量的发展过程来看 ,
剂量与方剂二者也是重要相关 , 而彼此互属的重要部分 。
医学愈发达 , 用药剂量更精确 , 这是医疗行为中 , 必然的趋势 。今 日研讨 《伤寒论 》
用药剂量问题 , 被看作是重要的研究议题 , 也正是由于剂量的在方剂中是具有 “与时俱
进 ” 的特点这部份 。

经方剂量规范
观察从经方的剂量使用来看 , 可知 《伤寒论 》 方剂与齐慢 如影随形共同存在 , 而且
也有一定规范 , 并非随意任大任小而妄为 , 甚至组成用药剂量之间有一定比例 。但是剂
量在方剂中更是一个灵活的部分 , 剂量的变化 , 方剂的用途随之改变 。这些都说明剂量
是方剂中重要的部分 , 而且是疗效功用所 以发挥的关键部分 。兹详述如下
《伤寒 论 》 用药剂量及 其相 关问题 的研究

, 剂量与经方是如影随形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张仲景 《伤寒杂病论》 卷 , 后世称为 “方书之祖 ”, 虽然从朱胧 《类证活人书》 卷
十二中所言 “张仲景伤寒方一百一十三首 ”。但其中禹余粮丸有名无方 , 所 以方剂实存
方 。宋化 林亿 《伤寒论序 》 “百病之急 , 无急于伤寒 , 今先校定张仲景 《伤寒论 》 十
卷 , 总二十二篇 , 证外合三百九十七法 , 除重复 , 定有一百一十二方 ”。现今传世 《伤寒
论 》 载方 首每首皆详载剂量 , 这方剂附随详细齐慢 , 可见其极高的相关性 , 反之 , 剂
量若不重要 , 不可能无彭续口
影随形地相伴出现 。剂量对于方剂的重要性由此可见 。

剂量在经方中是有常态规范的一部份 。经方剂量有其常 。
剂量是伤寒方剂的一个部分 , 非旦如影随形 , 并且剂量是有一定规范的 , 并非天马
行空 , 任意而为 。经方的剂量有一定常量呈现 。 白芍多用三两 甘草常用二两或三两 大
枣常用十二枚 杏仁常用半升或 个 个 附子常用一枚 半夏常用半升 黄琴常用三
两 获荃常用四两 百合常用七枚等等 。 《伤寒论 》 每一味药 , 皆有常用剂量 , 应是在长
期的临床实践中 , 对药物量效关系的反复观察与不断总结而形成的 。统计经方中所用
种药物 , 都有其规范 。虽药物质地有轻重 , 气味有厚薄 , 作用有强弱 , 性清有缓急 , 毒
性及副作用不一 , 故有其用量大小的规范 。大抵上经方用矿石类药 , 因其质重而用量偏
大 。如石膏多用至半斤 , 一斤 桃花汤中赤石脂用一斤等 。食类 , 无毒药用量也偏大 , 如
粳米用至半升 、 一升女口
附子粳米汤 , 利陇 汤等 。怡糖一升如小建中汤 、 大建中汤 白蜜一
升 , 如大半夏汤 小麦一升 , 如厚朴麻黄汤 羊肉一斤 , 如当归生姜羊肉汤 白酒七升 , 如
括楼慈白白酒汤 。而毒性药 , 峻烈药则用量偏小 , 如 巴豆 , 于 《伤寒论 》 白散方每服仅
半钱 匕, 半钱 匕药中尚含有另外两种药 桔梗 , 贝母 , 可见巴豆量甚小 。细察经方对药
量的使用匠心独具的用量迥异和规范 , 就剂量而言 , 不仅仅是几 “两 ” 几 “升 ” 的数字
而己 , 而是处处可见其在 拓床与疾病斗争的所留下的烙痕 。

《伤寒论 》用药剂量不旦 “有其常量 ”, 组药剂量之间有一定比例 。在有不同计量单


位中 , 也都有其常量的规范 。例如 《伤寒论 》 用桅子仅有 个方剂 , 包括积实桅子豉汤
方等 , 桅子使用剂量 皆在 一巧 个 。又如许多散剂 , 甚至不言剂量多少 , 直接以比例表
示 。如三物白散方 , 桔梗三分 , 巴豆一分 , 贝母三分 如十枣汤方 , 芫花熬 , 甘遂 , 大戟 ,
大枣十枚 , “右三味等分 , 分别捣为散 ” 瓜蒂散方 , 瓜蒂一分 , 赤小豆一分 , 此 “分 ”
为 “份 ”之意 , 皆强调其剂量的比例 , 甚至半夏散及汤方 , 直言以 “等分 ” 各别捣筛己
合治之 。另外还有牡蜗泽泻散方等 , 皆直言应 “等份 ”, 皆是伤寒方 “等 比例 ” 的剂量
这些比例说明经方剂量确有常规 。

《伤寒论 》 有许多类方或方族 , 这些方剂的要务用量大小己经变化而不同 , 但是药


物之间的剂量还是维持一定的比例 。如柴胡系列方剂中 , 小柴胡汤方中柴胡用 两与黄
答 两 , 而其它柴胡方剂的系列方剂 , 如柴胡桂枝汤方 、大柴胡汤方 、 柴胡加芒硝汤方 、
柴胡桂枝干姜汤 、 柴胡加龙骨牡蜗汤等 个类方 , 各方针对不同病症 , 治证不同 , 药物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 问题 的重要性

的剂量己经改变 , 并有加减而各 自形成一方 , 个方中 , 虽然柴胡最大用至剂量半斤


两 , 最小剂量用 两 株 黄琴最大剂量用 两 , 最小剂量仅用 两 。然而在剂量上柴
胡对黄答剂量为 , 始终维持原来在小柴胡汤中的比例 。剂量在经方中组成用药 “相
对剂量 ” 的比例 , 对方齐临 效果上有重要的决定意义 。洲 门将在 “剂量影响方剂功效 ”
的章节中更详述这尸点 。

剂量在经方中是灵活的部分 。经方剂量有其变 。
大抵一个方剂的剂量本随病况而有所适大适小的调整 , 然而经方中藉由剂量的灵活
运用 , 主决了许多方剂的不同功效 。例如观察 《伤寒论 》桂枝剂量亦可知其概 。《伤寒论 》
总括桂枝用量的治疗规律为 桂枝用三两为常用量 , 如桂枝汤方等 方 , 有 解表 、
温阳功效 。 桂枝用二两为比常用量稍刁、, 用于解表但表邪不太重或解表方中已用有麻
黄 , 或证稍兼表邪 , 如麻黄汤 , 葛根汤等 方 。 桂枝用四两为比常用靡纤肖大 , 如桂枝
甘草汤 , 获菩桂枝甘草大枣汤方等 方 , 有温经通脉的功效 。 桂枝用半两为小量 , 主
要用于五菩散 , 在利水的基础上 , 轻拔温发启动肾中阳气以助气化 。 桂枝用五两为大
量 , 主要用其平冲降逆 , 以治奔豚 , 如桂杉功口
桂汤方 , 仅 方 。
可见剂量在经方中是一个重要部份而且是一个灵活的部分 , 剂量些微差距 , 方剂的
用途就不同 。综此可知对经方剂量之纪录详尽巨细靡遗 , 并有一定规范 , 盖欲后人对于
经方的剂量这一重要部份应谨滇取法 , 不应孟浪为事 。

` , 医家用方经验
剂量是方剂极重要的一部份 , 非独 《伤寒论 》 方剂 , 此为历来医家的共识 。从历代
医家名方如六一散 、 左金丸 、 当归补血汤 、 补阳还五汤等可 以佐证 。并从医家对 《伤寒
论 》 方剂剂量传抄的保存或折算应用 , 可知医家肯定剂量是方剂的重要部份 。

历代医家名方可以佐证
《黄帝内经 ·至真要大论篇 》 “君一臣二 , 制之小也 君一臣三佐五 , 制之中也 君

一臣三佐九 , 制之大也 ”, 并有 “君一臣二 , 奇之制也 , 君二臣四 , 偶之制也 …, 是故


平气之道 , 近而奇偶 , 制小期 及也 。远而奇偶 , 制大其服也 。大则数少 , 小则数多 …',。
“七方 ” 之大 、 小 、 奇 、 偶 , 实为药味与剂量的变化 , 选用全在症之轻重 , 故古有 “奇
之不去则偶之是谓重方 ” 之说 。可见古人组方用药 、 剂量的选择 , 全在应证之适度 。
刘河间 《伤寒标本 自法类萃 》 卷下方五十二所载著名方剂六一散又名天水散 , 此方
中滑石六份 , 甘草一份 , 故名六一散 , 明 ·王纶 《明医杂着 》 “治暑之法 , 清心利小便最
好 ”。汪昂将六一散列入 《医方集 解 》 清暑之剂 , 并释 “数六一者 , 取天一生水 , 地六成
之之义也 ”。剂量与立方之义密不可分 。
《丹溪心法 》 左金丸 , 黄连六两 , 吴茱英一两 , 其分量为 , 治肝火犯 胃、 胃失
和降所致 。方中重用黄连 , 大苦大寒 , 直泻心胃之火 , 进而清泻肝火使不犯胃 。吴茱黄
辛热 , 下气最速 , 善于降胃气而止呕 , 且能入肝经 , 辛散肝气 。少量吴茱英与大量黄连
配伍 既舒肝和 胃, 佐黄莲苦寒 , 使凉而不遏 。丹溪选此二药组方 , 有医家评为 “用量之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关键 , 甚为精当”
李东坦方药常有小剂量频投之旨 , 如补中益气汤 黄省 , 甘草 各五分 , 人参 三
分 , 当归身 二分 , 橘皮 , 升麻 , 柴胡 二分或三分 , 白术 三分 。都作一服 , 总
量不过 分。
观察李东坦创制 “普济消毒饮 ” 一方 , 用于金朝期间澎 于 “大头天行 ” 的疫疾 , 屡
验屡效 。此方共 味药而黄答、 黄连即各用重半两 , 总重一方即达 钱 分 , 每次即
秤取 钱煎服 , 与补中益气汤用量相差悬殊 , 若忽略 “剂量乃属医方之重要部分 ”, 而误
将本方也取 分之轻何以取效 又医家分析普济消毒饮诸方中轻用升麻七分, 亦有其
妙 , 正如 《增补评注温病条辨 》 中指出 “治大头天行 , 用普剂消毒饮甚是 。此方有升柴
之升散 , 亦有琴连之苦降 , 开合得宜 , 不得讥东垣之误也 ”。又如陆士愕曰 “·
…此 方之
升麻柴胡引沈 画龙点睛 , 精神全在此一点 ”。如果古人因为方中已有诸多轻清上浮之品 ,
且因升麻量少而弃之 , 势必影响本方的疗效 , 甚至无效 。
医家名方的剂量部份 , 在现今的研究与应用 , 备同受重视 。如 《内夕嗡 辩惑论 》 当
归辛恤 汤只有一首 , 黄茂一两与当归用量二铂湘 差 倍 。 泪 匕
京中医学院黄氏囚提
出另有黄茂一两 , 当归二两之另一首 , 齐慢 卜
喇为 。 年聂氏 即提出当归补血
考说明剂量应只有一种 , 不应有剂量之误 , 医家学者对剂量之重视可见一斑 。近年
来对当归补血汤配伍比例及其有效成分等方面的研究 , 证实其用量不同配比 , 确实与效
用之内在联系亦取得证实 。
现今经过长期临床实验证明 , 剂量是方剂的重要构成部分 , 而且方齐佣 药量的大小
往往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特别是有些疾病 , 在药物用量上 , 非重用不足以取效 , 历代
医家亦屡有验案 。王清任之补阳还五汤 , 方中重用黄茂 , 且五倍于方中全部活血化淤药
的总量 , 使之力专而性走 , 周行全身 , 大补元气 , 起到了气旺血行 , 癖去络通而起废痪
之 目的 , 故而本方治疗中风后遗症之 良好作用被历代医家所推崇 。现代医学亦证明本方
重用黄茂的重要性所在 有人在 陆床上就补阳还五汤中黄茂的剂量轻重对于缺血 胜中风
的临床疗效的影响进行了观察 , 结果表明方中重用黄茂对于治疗缺血 性中风具有重要的
意义 。
又如玉屏风散治疗表虚 自汗 。剂量变化 , 方剂功效完全相反。方中黄茂用量必大于
防风 。若黄茂量小于防风 , 或与防风等量 , 非但不育
自上汗 , 反 自汗不止 。恰如 《续名医
类案 》记载有黄履素言 “予临场不耐风寒 , 合玉屏风靓 及之 , 反 自汗津津不止 。盖防风
与黄茂名等分之效也 , 本草云黄茂得防风其功愈大 , 用黄茂七分 , 配防风三分 , 斯得之
矣 ” 说明剂量之误 , 使止汗之效 , 变为 自汗不止 。张氏实验研究 玉屏风散对机体功
育裂呈现双向调节作用 。可见 , 运用此方 , 不可违背前人在用量之比例这部分 , 否则用之
难以取效 。

医家对伤寒方剂剂量的保存与应用可 以佐证
《伤寒论 》 方剂的剂量原貌 , 在不同朝代的伟渡 下 , 中虽经剂量折算 , 但仍被重视
而保存 。 《伤寒论 》 太阳中篇五菩散的剂量 猪荃十八株去皮 、 泽泻一两六株 、 白术十
八株 、 获荃十八株 、 桂枝半两 去皮 与 《金匾要略 》 痰饮篇…
中五荃散的剂量 猪荃三
《伤寒论 》 用药剂量 问题 的重要性

分 去皮 、 泽泻一两一分 、 白术三分 、 获荃三分 、 桂枝二分 去皮 , 如附表 两书五


菩散的剂量看似不同, 实则相同。有学者提出此系晋代有以 “分 ” 计量 , 一分为 “六株 ”
折算的结果 。两书对五荃散的剂量并无不同 。前人使用经方 , 虽有各朝代之单位不同,
但是未因剂量折算问题 , 而轻忽剂量原量 , 可见对经方的药物剂量仍相当重视 , 不敢任
意擅改 , 故仍维持其一定比例折算后而载录传诸后世 。见附表 。

表 五菩散在 《伤寒论 》 与 《金匿要略 》 的剂量比较


五菩散
散 猪菩
菩 泽泻
泻 白术
术 获荃
荃 桂枝

《伤寒论 》 十八株
株 一两六株
株 一 琳 十八铣
铣 半两

《金匾要略 》 三分
分 一两一分
分 三分
分 三分
分 二分

说 明 以 “一分 ” 为 “六株 ”折算的结果 , 剂量其实相同 。

清代医家陈修园重视用药剂量在伤寒方的重要性 , 甚至把 “经方 ” 的药物剂量巧妙


地编入了方歌中 , 将剂量是做经方不可分割的一部份 , 为后人做了一件非常有益的工作 。
“经方药量当熟记 ”, 对 《伤寒论 》 方剂的探讨 , 不能停留在只记药名 , 必须记住
每一味药的原齐憧 。当然 , 运用方剂不能原方照搬 , 但活用也该有个法度 , 对其中药物
剂量 , 不能随心所欲 , 信手胡拈 , 最要紧的是经由认识 “剂量 ” 是方剂的重要构成部分 ,
唯有透过对原方剂量的认识 , 才能临床实际状况 , 掌握方 《伤寒论 》 方剂的功效 。 〕揖
武叨以多年现身说法来记熟了 《长沙方歌括 》 和 《金匾歌括 》 中的大多数常用方剂歌诀
及其剂量 , 以此其指导临床用药获益匪浅 。如 茵陈篙汤用于治疗重症肝炎病情危笃 ,
茵陈用量 一 不等 , 叭 胃大剂量 , 但经反复数诊 , 虽经利湿 、 活血 、 解毒并进 , 仍
不见黄疽消退 , 后在 《长沙方歌括 》 “茵陈六两早煎宜 ”的启示下 , 按原齐慢
的比例 , 所以他用茵陈 , 熟大黄 鲍 , 桅子 摊 的剂量 , 嘱先将茵陈另用容器冷水浸
泡 , 另煎 , 保证有效成分的充分溶出 , 剂量调整后 , 退黄疗效立即大增 。此后者惨 照这
种方法 , 调整全方剂量比例 , 疗效比常规用量好得多 。正是 仲景经方法度分明 , 分量
讲究有重轻 , 只背汤头不记量 , 难图隋证药小灵 。
方剂学观点也认为用药剂量在方剂占重要位置 , 李庆业教授强调 “方剂的组成结构
除了君臣佐使等等以不同药味来组成 , 最重要的便是每一个药用药剂量 , 因为剂量的大
小决定了它在方剂结构中 , 所扮演的角色 ', , 又说 “若剂量的有所偏差则造成有是药但
是却没有药效的存在 ”。药物 的 “齐慢 ” 牧关于 “方剂 ” 的疗效 , 这种量效关系的关系 ,
说明剂量不但是方剂的一部份 , 更是枚关方剂价值的一重要构成部分 。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 其相关 问题的研 究

剂量关系到方剂的效果

中医治病用药效果如何 , 剂量也起到关键作用 。仲景用药剂量是根据证候的虚实轻


重而定 , 所以随着证候的轻重不同 , 即使是同一药味剂量也因之有所不同 , 并且由此影
响方剂效果 。一般来说实乃邪气盛 , 宜速战速决 , 用药量宜重宜大 。虚乃正气虚 , 宜缓
补漫调 , 用量宜轻宜小 。如同样是黄誊 , 在治疗虚劳不足的小建中汤中 , 黄誊用量为一
两半, 而在治疗水从汗孑队 黄汗病 , 黄誉芍药桂枝苦酒汤 , 则用黄奢五两 。
同样是人参 , 治疗下利失血亡阴的四逆加人参汤中, 用量为一两 。而在治疗邪郁少
阳的小柴胡汤中 , 用量却为三两 , 同样是附子 , 在治疗亡阳虚证的四逆汤中 , 用量为一
枚 , 治疗湿郁侵袭即胡夫的去桂加 白术汤中 , 用量却为三枚 。
重症者 , 非重用无可急救 , 用量多重 。轻症者 , 小量足以胜任 , 用量多轻 。如桂枝
甘草汤 , 桂枝干草龙骨牡蝠汤 , 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蜗龙骨救逆汤等等三方中 , 皆治心
阳虚 , 大多数人多从药味的多少来判断症状轻重 。认为桂枝甘草汤治疖 自阳虚症状较轻 ,
桂枝干草龙骨牡蝠汤属于症状较重 , 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蜗龙骨救逆汤治疗最重症 。其
实 , 结果 洽洽相反 , 三方中皆以桂枝为主药 , 桂枝甘草汤中 , 桂枝的用量最重为四两 ,
且一次服完 , 柯韵柏称为 补心之峻剂 。 故治 “其人叉手 自冒心 , 心下悸 , 欲得按 ” 的
心阳虚重症 。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蜗龙骨救逆汤中 , 桂枝为三两 , 分三次服用 , 所以用
量仅仅为前面服用方法的四分之一 。故治疗 凉狂 , 卧起不安 , 的心阳虚较重症 。桂枝甘
草龙骨牡蜗汤中桂枝用一两 , 也分三次服用 , 每一次用量仅仅为桂枝甘草汤中的十二分
之一 , 用量更轻 , 故称之为 , 病轻则药轻 , 故治疗烦躁的心阳虚轻症 。
方剂主要在治病 。病有缓急 , 药量也有轻重 , 处方用药之多少 , 其贵剂量之得法 ,
佑床的事实显示剂量决定方剂的效果 。剂量应受到相当的重视 。但诸多医者在 临床组方
用药时 , 往往因为未育勘口以深究 , 对于剂量的把握常带有不同程度的主观 吐和随意性 ,
因此 , 探讨方剂的用药剂量与功效的关系 , 对于临床用药剂量捍供依据和思路具有重要
的现实意义 , 这也是提高方剂临床疗效的关键所在 。近代药物药理研究也说明 , 方剂的
效应与剂量在一定范围内成比例 , 这就是剂量与方剂效应的关系 。剂量关系到方剂的效
果 , 洲 门从一 、 经方用药方式 二 、 近代实验研究等两方面 , 认识到其意涵

经方用药典范
中国历代医学家对量效关系都十分重视 , 中医历代典籍上也不乏对量效关系的论述 。
经方用药隐含相当多剂量与效果关系 即量效关系 的实例 。经方用药有主次 , 所 以剂量
也有所不同 。一般而言剂量在方剂中有其常用量 , 但有时 “重用 ” 是为了 “大可力专代
“方可治本 ”, 有时 “轻用 ” 则起到 “轻舟澎 于”、 “画龙点睛 ” 之功 。重用则加强对疾病
的治疗 , 起到先入为主的作用 但轻用亦可达到提高疗效 , 锦上添花之 目的 同一味药物
的剂量或轻或重常有一定思路可循 , 尤其是不同方剂中 , 即使是相同的药物组成 , 在剂
量配比不同时 , 其疗效甚至迥异 。剂量的常代表着药物在方剂的角色 , 这一点从经方组
方用药中常由君 、 臣 、 佐 、 使之理来呈现 , 所以剂量的探讨 , 就更不容忽视了 。
《伤寒论 》 用药剂量 问题 的重要性

《至真要大论篇 》 “主病之谓君 , 佐君之谓臣 , 应臣之谓使 ”。特别是成无己更为伤


寒作注 , 并明定经方中药物的君臣佐使的角色 , 以说明药物在经方的重要作用 。如金朝
李果 《脾胃论 》 “君药分两最多 , 臣药次之 , 使药又次之 , 不可令臣过于君 , 君臣有序 ,
相与宣摄 , 则可以御邪除病矣 ”这种理论说明了药物在方剂中的剂量得当 , 才能有 “御
邪除病矣 ” 的功效 。
徐郧 台说 “一病必有主方 , 一方必有主药 ”。所以主次药物的剂量变化 , 对方剂的效
果有重大影响 , 本文首先将经方所用的药物 “主药 ” 即服 胃君药 剂量提出论述分析 ,
其次才针对其它的组成药物如 “辅 、 佐 、 使药 ” 即臣 、 佐 、 使药 齐量也提出论述分析 。
《伤寒论 》 的 “主药 ”与其它组成药物 “组药 ”其剂量对方剂的效果与功用的影响 。
首先说明经方中主药主导方剂效果 , 主药剂量或轻或重 , 必视剂量合宜 , 才能见经方之
效 。其二说明组药的剂量也能影响方剂的效果 , 从各个经方中归类出组药的剂量用法 ,
说明即使不是主药 , 而仅是一般的组成药味的剂量对方剂效果也有重要关系 。所以必须
认识在经方中 “每一味药 ” 的角色与剂量才能付经方治疗的效果 , 有更深一层的应用 。

主药齐憧 主导方剂效果
主药剂量变化 , 对其全方功用影响十分大 。主药剂量变化 , 使方剂的功效有的递增 ,
有的呈双向性或是多种功能 。这一些功能无论是单味应用 , 或是在复方中应用都存在 ,
断 中主药剂量所呈现的主决性的效果 。
方剂的配伍有主次 , 方效有缓峻 , 用药之量亦有重有轻 。 以酉引五的主次而论 , 主药
用量多重 , 辅药用量多轻 。如葛根黄答黄连汤中主药葛根的用量为半斤 , 而甘草 、 黄答 、
黄连 , 等等三味药得用量之和才半斤 。五菩散中主药泽泻 的用量为一两六株 , 其它药物
总和也不过二两两 株 。桂枝汤桂枝用 两为主药以解肌调营卫 麻黄汤用麻黄 两为
主药以发汗开胰理 大青龙汤非麻黄用至 两为主药 , 何以能如 “龙兴云雨 ”致大汗 白
虎汤石膏非用到一斤为主药何得 以 “大热之气得辛凉而解 ” 而退阳明大热 , 透热外出
小柴胡汤柴胡用到 两 , 属于经方用柴胡的最大剂量 , 现今医家多畏其大而不敢用 。聂
惠民教授 “柴胡剂量要大 , 一般可大于人参一倍以上 , 而人参的剂量不要超过柴胡 ,
若柴胡少于人参则变为补中益气汤 。一般而言小柴胡汤的柴胡起书少阳之牙仔
的功能固对
少阳证 , 尤其是热证 , 必须重用 ”。所 以柴胡剂量要大用其解少阳热 。经方主药皆有其剂
量 , 并由主药剂量主导整个方剂的功效 。若如小柴胡汤不敢重用主药剂量柴胡能否致效
乎 《医学衷 中参西录 》 “柴胡并非发汗之药 , 而多用亦能出汗 , 小柴胡汤多用至八
两 ”。蔡绪江 “自张话古李东垣谬缪仲存倡导柴胡劫肝阴以来 , 有些医家畏柴胡如蛇蝎 ,
不敢放手应用 , 即便是应用 , 也只用一二分 ”。吴考盘说 “仲景用柴胡 两黄答 两 ,
现在柴胡只一二钱 , 而黄答三四钱 , 这是君臣倒施 , 无怪乎用之不效 , 这并不是小柴胡
汤无效 , 是不了解小柴胡汤制方之义的关系 ”
又如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主治 “发汗后 , 腹胀满者 ”。此方虽消补兼施 , 但方中
消导为主药的厚朴 、 生姜用半斤 , 半夏半升 , 而补中的甘草 、 人参分别只用 了二两 、 一
两 , 明显是消大于补 。提示腹满者除了 “膨 茜不减 , 减不足言 ” 的阳明里实证外 , 即使
没有中焦虚损的征象 , 治疗中也须稍佐扶助中气的药物 。但要注意消导的主药药量大 ,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问题的研究

而补中药物剂量宜小 , 注意消、 补主次药量的权衡 , 以防甘生中满 。


注意经方中的主药特殊用量 , 这往往成为能否用好经方的关键 。刘渡舟教授在 《伤
寒论通俗讲话 》“某学生治一妇人 , 病心下痞而暖气频作 , 断为痰气上逆 , 与旋覆代储汤 ,
服药不见效 , 因而请我为之诊治 。我全面地检查了病人 , 断定该生判断无误 , 用药也对 ,
但为何不效 细审其方 , 发现代储石用了 摊 , 生姜却只用 片 。我对这个学生说 , 问
题就出在这里 。因为痰气盘踞中焦成痞 , 衫明于气上出于胃为暖气 , 若方中不能重用生姜
以散饮消痞 , 即不育徒 克敌布性 之权 又重用代储石重以镇逆 , 使药力直趋于下 , 不育渤
旋覆花 以绷 干气为 芝。也就是方药虽对证 , 但药用剂量不称 , 所以无效 。遂改生姜为 、
代储石为 , 荆 及果然见效 ”。代储石 , 因其为矿物药质重沉降 , 常规用量较大 。生姜 ,
则往往因药食两用而被医家忽视 。但张仲景在旋覆代储汤中 , 代储石仅用 一两 , 生姜用
至五两 , 与上述两味药物的习惯用量不符 , 原因何在呢 领会了张仲景在此使用特殊药
量之理 , 就可以推知临床若痰饮不重 , 而肝 胃之气冲逆较甚者 , 则生姜与代储石用量须
在原量基础上权变应用 。澎 丈一个病案说明了主药剂量主导方剂效果的道理 。
仲景在组方中 , 主药用量虽轻 , 而主导方剂效果 。 《伤寒论 》 的经方用量可以见证 ,
药物用量最能体现该药在方中的地位 。如以三物小白散中巴豆剂量 “强人半钱七 , 赢者
减之 ”之轻 , 一钱 匕约 克 , 况其中还有桔梗 , 贝母各三州 , 但若无巴豆辛热大毒 , 攻
逐寒水 , 泻下冷 , 结破其凝结 , 而仅凭桔梗 , 贝母 , 三物 白散能否有治寒实结胸的之效
果 又如大陷胸汤 、 大陷胸丸 , 治结胸证 , 若无甘莲末 “一钱 匕” 的剂量 , 无法表现泻
热逐水的主要效果 。
主药因其药 吐药质特征 , 剂量也有大小不同的其常用量 。巴豆 、 甘遂 “钱 匕” 之量
微 , 皆可主决峻下逐水之效 , 故不必言其轻 石膏 、 柴胡用半斤 、 斤许之重 , 以清热退大
热 , 故也不必言重 。
《伤寒论 》 主治药用量一般而言多见其大 , 整个方剂也以表现主药的效果为主 。李
果 “君药分两最多 , 臣药次之 , 使药又次之 ” 的规律 。兹举数立为参考
例如 “伤寒论云 阳脉涩 , 阴脉弦 , 法当腹中急痛 , 以芍药之酸于土中泻木为君 ,
怡糖炙甘草 , 甘温补脾养胃为臣 , 水挟木势亦来侮土 , 故脉弦至腹痛 。肉桂大辛热佐芍
药以退寒水 , 姜枣甘辛温发散阳刽 于于经脉皮毛为使 , 建中之名 , 于此见焉 ” 由此说明
芍药重用到 两 “为君 ”, 才能有建中之方 。小建中汤本由桂枝汤倍芍药加怡糖而成 , 若
芍药仍维持在桂枝汤中只用 两的剂量 , 势必无法达到此处治疗 “腹中急痛 ” 的效果 。
又如茵陈篙汤方中茵陈用 两 据章太炎一两约 到 钱计算约今 克 , 而桅
子 枚 只约今 一 克 。
再如炙甘草汤中的生地黄 , 原方剂量为 斤 , 如果按习惯仅用 克 , 可育
断良准获得
治疗脉结代 、 心动悸的效果 。蔡绪江 〔在重视伤寒论方剂的剂量一文中 , 提出其经验将
生地黄用量 克改为 克后治疗频发性室性期前收缩的成功案例 。 吕氏 在经方临证
中用炙甘草汤治疗心动悸 例 , 收效 良好 周 氏 用经方大剂量炙甘草汤治疗病毒性心
肌炎 , 有效率达 , 这些都是用大方重剂的的体会 。
又如黄连阿胶汤 。《伤寒论 》 中 个有用到黄连方剂中 , 黄连的最大剂量在黄连阿胶
汤 , 黄连用四两清心火 , 除烦热 , 也是主导黄连阿胶汤 影 滋阴降火 , 清心安神 , 治
《伤寒论 》 用药剂量 问题 的重要性

少阴阴虚火旺的效果 。
又如获菩桂枝甘草大枣汤 。《伤寒论》获菩共享了巧方次 , 以获荃桂枝甘草大枣汤
影 方中的获荃用半斤为最大的剂量 , 《本草纲目》 获菩 “利小便伐肾邪 ” 用以主导获答
桂枝甘草大枣汤温心阳 , 降冲逆 , 泻豚证的效果 。须知获荃重用量到 两之重 , 足以利水
宁心, 以治致水邪上逆 , 用治心阳虚欲作奔豚之获荃桂枝甘草大枣汤证 相对的 , 若获荃
仅用 株之小 , 仅育拥 以绷 卑交通上下阴阳 , 是用治寒热错杂 , 唾脓血泄利的麻黄升麻汤
证 , 获荃用量大小之比为 , 效果天壤之别 。
又如大青龙汤 。 《伤寒论 》 用麻黄 , 有 条经文 , 共使用了 方次 , 大青龙汤方用
之为主药 , 为发汗峻剂 , 用麻黄最大剂量为 两 如桂枝二麻黄一汤用之 , 只为调和营卫
兼疏表邪之功 , 麻黄只用最小剂量 株 。麻黄的最大最小剂量相差 倍 , 其剂量与发
汗效果息息相关
又如白虎汤 。石膏 , 在麻黄升麻汤方中, 用量最轻只有 铁 , 用清正虚阳热内郁之
邪 , 而阳明篇白虎汤系 , 最大量用石膏一斤 , 用为主药 , 以清解表里上下 内外之热 , 其
齐慢 大小相差为 倍 。齐慢 大小相去甚远 , 其效果也不同
从 《金匾要略 》 也能为之见证经方主药剂量主导方剂效果 。
《金匾要略 》 酸枣仁汤 , 枣仁用至二升 , 用量均较他药为大 。相反地 , 一些治兼症
的佐使药 , 用量则相对较小 。如酸枣仁汤中的知母 , 川芍 、 获荃 , 仅用二两 , 甘草用一
两 。如小青龙加石膏汤 , 所治病证为外寒内饮兼有里热 “烦躁 ”者 , 石膏为清热而设,
属治兼症之药 , 其经方常用量为半斤至一斤 , 此则仅用二两 。
如黄土汤 甘草 , 干地黄 , 白术 , 附子各三两炮 , 阿胶三两 , 黄菩三两 , 中黄土半
斤 以灶心土用半斤辅 以附子 、 白术等温阳健脾养血止血为主 , 剂量用大 , 又恐全方温
燥为 丈, 故以黄答三两清热反佐 。反佐药的应用仅是服务于主法主药 , 而不是针对整个
病机或证侯 , 故用药剂量不宜偏大 。反佐药剂量宜小 。由于剂量迥异 , 黄土汤亦以温阳
止血为效果 , 月目青热效果 。
又如麦 门冬汤 , 《金匾 ·肺澎 市痈咳嗽上气病脉证治 》篇治 “火逆上气 , 咽喉不利 ”
证为肺胃阴伤 , 火气上逆者 。方中麦门冬滋粼 市胃之阴 , 半夏降其逆气 , 但半夏性燥 ,
对阴伤火气上逆证有伤阴耗液之弊 , 故仲景用七升麦冬与一升半夏相配 , 麦冬与半夏的
药量比例为 , 如此麦冬制约了半夏的燥性 , 使得半夏独具降逆之用 , 共收滋阴降逆
之功 。若不守这一比例 , 半夏量大 , 必致药害 。相反药性配用 , 比例要恰当仲景对相反
性质的药物的配伍 , 重视其拮抗作用 , 以合理使用药量比例 。近代吕氏 经方治验用麦
门冬汤重用麦门冬 克 , 治疗阴虚咽炎而有显效 , 也说明经方主药用量大的必要性 。
又如泽泻 《金匾要略 》 “心下有支饮 , 其人苦冒眩 , 泽泻汤主之 ”。泽泻汤中泽泻重
用 两为主 , 利水除饮 , 以祛痰浊 , 而白术仅用 两健脾制水 , 固扶中州 , 二者标本同
治 , 相得益彰 , 脾气健运 , 贝峡 饮悉除 。近科计目
关研究证明用泽泻汤治眩晕疗效得到证
实 , 如饶云中重用泽泻汤治疗梅尼尔氏症 浙江中医杂志 , 即用大剂泽泻 一 ,
白术 一 馆 , 治疗梅尼尔氏症 例 , 结果治愈 , 例好转 例 , 无效 例。
又如生姜其用大量者 , 常用量为三两 , 而治呕吐哆则要用至半斤 , 小半夏汤 、 小半
夏加获菩汤 、 橘积姜汤 、 橘皮竹茹汤等 , 皆以半斤为用 。
丝 寒论》用药剂量及其相关问题的研究

又如半夏 , 在 《金匾 》 中有 方均用半升 , 但在治胃反之大半夏汤中贝佣 至二升 ,


唯因胃反之呕吐 , 病程长 , 治疗难 , 非寻常可比 , 非重用不能降逆止其呕 。其用小者 ,
如滑石代储汤中之代储石, 用量仅 “如弹丸一枚 ” , 乃因百合病本禁汗吐下 , 此是治误
下后之方, 误下之后 , 胃气虚逆 , 故用量当小 , 并用散剂 。
另外即使剂量非以两升为计量 , 也育
纵 比较中得以印证。如大小承气汤中用积实最
多 枚 , 积术汤中用积实 枚 , 以凸显初期泻满除痞的作用 。
封 以方例见证不胜枚举。总据上述 , 经方主药剂量大小, 主决方剂效果可以明知矣 。
反之 , 如果使用剂量没有主次轻重之分 , 疗效往往不尽如人意 。路振平曾引述刘级三先
生 湖南中医杂志 年 说 我曾经使用五菩散治疗水逆 , 经过使用原方不效, 反复
思量 , 诊断无误 , 何以阁效 后来悟及原方中泽泻 , 用量最大 , 为一两六侏 , 今泽泻用
量少于诸药 , 后来加大泽泻的用量 , 一剂病减 。

组药剂量影响方剂效果
经方主药主导方剂效果 , 己有多数医家加以阐释 。然而方剂的效果 , 是所有药物协
调的结果 , 荆 炽 有受主药的影响 。故本章从一般的组成药物的剂量 , 来论述对方齐嗽
果的影响 。组药剂量虽非主导药物的主要效果 , 但是从不同的方剂中 , 归纳相同的组成
药物剂量变化 , 也可看出 “剂量影响方剂效果 ”。
如半夏为例 。经方中使用生半夏井摊 方 , 《伤寒论 》 用生半夏 方 , 《金匾要略 》
方 , 半夏止呕效果与剂量成正比 。例如柴胡桂枝汤证 , 有微呕 , 用半夏二合半 小柴胡汤
证中 , “喜呕 ” 与大柴胡汤汤证中 , “呕不止 ”, 皆用半夏半升 小半夏汤方证 , “呕家 ', ,
用半夏又增为一升 大半夏汤证 , “胃反呕吐 ” 者 , 用半夏更增加到二升 。可见 由治疗呕
症 “微呕 ”、 “喜呕 ”、 “呕不止 ”、 “呕家 ”、 “胃反呕吐 ” 轻重的不同 , 半夏剂量从二合半 、
半升 、一升 、加至二升 , 以加强其止呕效果 。最近岳登明 〔等研究提出半夏量 一 克时 ,
有能 “降逆 ”止呕 、 消痞散结的效果 。用至 一 克时 , 更能 “沉潜 ”心中之阳 , 有治
疗失眠症的效果 。剂量不同 , 效果不同 , 古今互为验证 。见附表 。
表 半夏用量与效果
半夏用量
量 效果
果 经方治证
证 出典

二合半半 治微呕
呕 柴胡桂枝汤证
证 《伤寒论 》
半升 治喜呕
呕 小柴胡汤方证
证 《伤寒论 》
半升 治呕不止
止 大柴胡汤方证
证 《伤寒论 》

一升 治呕 家 小半夏汤方证
证 《金匾要略 》
二升 治胃反呕吐
吐 大半夏汤方证
证 《金匾要略 》

生姜具有发汗解表温中止呕散寒止痛的效果 。当归生姜羊 肉汤治 “寒庙 。腹中痛 。


及脚 甫痛里急者 ” 当归生姜羊肉汤用生姜 两 , 是散寒止痛的功效 。方后条文又说 “若
寒多加生姜成一斤 ”, 无疑是生姜散寒止痛的一个重要佐证 , 也提示生姜散寒生
七庸的效果
随剂量加大而增强 。反之若生姜仅用 两只能用治汗后己虚的 “身卿 甫, , 了 , 即 “发汗后 ,
《伤寒论 》 用药剂量 问题 的重 要性

身疼痛 , 脉沉迟者 , 属桂枝加芍药 、 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 ” 之例 。


甘草有国老之称 , 药断 口
缓 , 为许多经方的组成药物 , 其用药频率也最高 , 《伤寒论 》
用甘草有 方 , 刻 门归纳甘草在各方中的剂量使用 , 也能发现即使是甘草如此平常的组
药 , 它的剂量也与方剂的效果有关 。
《伤寒论 》 第 条 “发汗吐下后 , 虚烦不得眠 , 若剧者 , 必反复颠倒 , 心中懊 , 桅
子豉汤主之 。若少气者 , 桅子甘草豉汤主之 ” 。桅子甘草豉汤比桅子豉汤仅多甘草 两 ,
症状上的差别在 “少气 ” , 可见此处甘草 两 , 治少气的功效 , 《伤寒附翼 》 “加甘草以
益气 ” 。桅子甘草豉汤甘草 两也有补益之功 。又较诸炙甘草汤证治 “脉结代 , 心动悸 ,
炙甘草汤主之 ” 甘草为主药 , 《本草汇言 》 “健脾胃 , 固中气之虚赢 ” , 甘草最大用
两之重 , 为补中益气 , 是炙甘草汤通阳复脉的基础 。比较 , 炙甘草汤用甘草为 两 , 桅子
甘草豉汤甘草 两 , 此二处剂量不同补益效果不同 。 《本草备要 》 “仲景有甘草汤 , 甘草
芍药汤 , 甘草获菩汤 , 炙甘草汤 以及桂枝 、麻黄 、葛根 、 青龙、 理中、 四逆 、建中、柴
胡 、 白虎等等 , 无不重用甘草 , 赞助成功 。即如后人益气 、 补中 、 泻火 、 解毒诸剂 , 皆
以甘草为君 , 必须重用 , 方能见效 。此古法也 , 奈何时医每用甘草不过 一 分而止 , 不
知始 自何人 , 相习成少 , 牢不可破 , 附记于此 , 以正其失 ”。请察甘草泻心汤是在半夏泻
心汤中甘草增 “一两 ”, 在证的方面增加 “心烦不安 , 客气上逆 , , 只甘草 “一两 ” 的增
加 , 方名及主治者隋 所改变 , 可见仲景对于药效方面的观察非常细致 , 更可说明那些认
为甘草可有可无粗率态度的不正确 , 而从这 “一两 ” 的增加上 , 也可看出甘草加强降逆
缓急的效果 。
另外即使剂氢 卜以两升为计量 , 同样育
纵 比较中得以印证 。 《伤寒论 》 用附子剂量
有以 一 枚计之共 首方剂 , 其中获菩四逆汤等 首方剂 占 用生附子
枚 附子汤和甘草附子汤 首方剂 占 用 枚 桂枝附子汤去桂加 白术汤 首方
剂 占 用 枚 。其中四逆汤主治少阴阴盛阳微的四肢厥逆证 , 用生附子一枚 通
脉四逆汤主治于阴盛阳微甚至阴盛格阳于外的四肢厥逆证 , 用生附子 “大者 ” , 章太炎
“附子扁枚 , 今称约 钱 “大者 ” 枚 , 约 两 ” 所 以生附子一枚 , 剂量增加为 “大 ”
者 , 其效果也倍加 。现代研究以为附子用量不同 , 其主治与功能不同 。取其补阳用 克 、
温经 克 , 若回阳用 巧 克 。剂量不同, 效果不同 , 古今又互为验证 〔 。

近代实验研究
《伤寒论 》 方剂的剂量影响其效果 , 从现代实验研究可窥见一斑 。沈映君从事研究
人参汤性降糖效果的实验 , 显示人参知母单用皆有降糖效果 , 但人参配伍石膏或
白虎力口
知母酉引五石膏其降糖效果增强 , 而人参配伍知母则卜
荆塘效果减弱 , 但若按经方配伍 , 在
人参知母的配伍中加入石膏 , 则己被碱妈马的降塘作用恢复 , 且在一定范围内石膏剂量增
加而降糖效果随之增强 。
又如五荃散方中泽泻 、 猪荃 、 获荃 、 白术 、 桂枝的比例是 , 淡渗健
卿偏重于降 , 小量桂枝以温化膀肤之气 。日本学者实验报导把五菩散注射到人工尿闭的

动物模型上 , 观察利尿作用 , 结果显示用仲景原方原量利尿效果最佳 , 用药以等量则力
尿作用减 氏, 颠倒药量贝怀 尿作用到 氏, 证实了原方用量是合理的 。所 以 , 按仲景 ,
《伤寒论 》 用 药剂 量及其 相关问题 的研究

如果改变剂量比例 , 利尿作用明显下降 。改变经方之配伍剂量比例 , 在一定程度上就破


坏了经方配伍用药的严谨性而影响疗效 , 最佳的剂量比例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
黄黎 、叶文华 〔等对于黄答汤在齐慢 的研究中 , 显示黄琴汤的复方解痉效果优于
单味药作用 , 并且在增加或减少组方药物的剂量与经方原剂量相比较 , 说明原经方的解
痉作用最佳 。所以就 目前齐日
量的药理研究上显示 , 试着改变经方之配伍剂量比例 , 在一
定程度上就破坏 了经方配伍用药的严谨性而影响疗效 。
又如甘草与甘遂配伍 , 若甘草的用量等于或是少于甘遂 , 则无相反作用 , 若是甘草
的量大于甘遂时, 则起相反作用 , 而甘草的量越来越多, 则毒性越来越大困。
然而值得一提的是现今中药的临床药理效应证实 , 虽然在一定范围内随着齐慢 的增
加而增加 , 这在大量的临床实践中已获得证实。但是中药的齐懂 与效果 药理实验所呈
现效果 关系不能简单址戊 等号 。两者甚至是完全相反的效果 。如小剂量人参提高血压 , ,
大剂量贝 阳 氏血压 黄省弘纲寸免疫有双向调节作用 , 用量小可以刺激免疫 , 用量大却造
成免疫抑制 。所以药量与效果并非成正比 。
如小柴胡汤具有改善虚弱体质和安定精神 、抗应激样作用 据动物实验乡
影首, 小柴胡
汤在剂量为 时 , 能改善应激小鼠的抗体产生能力 , 而剂量为 时 , 反而
没有改善作用 。詹锦岳 麻黄中之伪麻黄碱有利尿作用 , 家兔静注 一 婉 , 尿
量明显增加 , 如增至 以上时 , 尿量反而减少 。又如柴胡 , 小剂量对水分排泄机
育日氏下者 , 有明显利尿作用 , 大剂量反而无此药理效应作用 。
又如仲景方酸枣仁汤的药理实验研究 , 王欣等圈采用国际上通用的焦虑动物模型 ,
川 于为学角度观察了酸枣仁汤的抗焦虑作用 , 结果显示酸枣仁汤的确有抗焦虑作用 , 从
小齐慢 开始此效用逐渐增强 , 但达到一定剂量后 , 抗焦虑效应不再随给药齐慢 的增加而
增加 。
上述研究表明 , 就中医而言其药物在不同剂量下 , 对人体内在环境的作用与效果存
在 , 但并非以药理实验的为评估指标为唯一表现 。'
从临床药学角度讲 , 药物浓度与效应关系 , 分析可知原因 。其一 、 中药本身有多种
成分 , 在不同剂量时表现不同的药理反应 。剂量增大效果不一定大 。其二 、 由于人体受
体数 目有限 , 故又存在饱和性 , 一旦达到链环口, 不管再增大剂量多少 , 其效应都不会再
增加 。有的可育
濒 会产生严重的毒副作用 , 或与药物治疗作用完全不同的作用 。其三 、
药物在煎煮过程中的化学反应十分复杂 。剂量大则反应复杂 , 影响溶出 。已煎出的某些
成分之间还可能发生反应 , 若药液已达忙环口
状态 , 齐慢 再大 , 也不会提高溶出率 , 反而
会阳 氏疗效 。其四 , 剂量大 , 药渣吸附 , 影响过滤 , 蓄留药液 。剂量大的汤齐依 煎煮过
程中 , 己被煎出的有效成分有被残渣再吸附的可能 , 再则残渣间相互沾染蓄留药液 , 使
溶存率下降 , 给过滤带来不便 。药量越大 , 留在残渣中的药液越多 , 有效成分丢失也越
多 。图
熊辅信阁把影响中药量效关系的因素训 于总结 , 他认为中药的量效关系主要与以下
五大因素有关 一 、 正确的药用剂量决定着效果的成败 , 二 、 方剂中药物剂量比例对疗
效有直接影响 , 三 、 方剂中药物之间的剂量比例变化直接影响处方的治疗方向 , 四 、 药
物生物活性的副 氏直接影响药物的剂量大小 , 五 、中药剂量的大小指导着药物双 向作用 。
《伤寒 论 》 用 药剂量问题 的重要性

现代药理颐开究实验逐渐确知中药的临床药理效果 , 并在大量的临床实践中已获得证
实 , 在一定范围内随着剂量的增加而增加的正相关效应 。另一方面 , 但也说明中药的量
效实验研究关系 , 较诸西药量效关系的不单乡
电待性 。如同样是大便不通一症 , 若由现代
药理观点只需用大黄通便即可, 然而 《伤寒论 》 为何有调胃承气汤 、 小承气汤、 大承气
汤的不同呢 这是 由于阳明邪热与肠中半
酬白相结的程度轻重不同 , 影响机体出现的表现
不同, 因此治疗的作用重点不同所决定的 。又若单从现代药理成份研究观点, 很难理解
用麻黄来通便的作用 但是在 《伤寒论》 条却有用麻黄汤治疗大便不通的情况呢 此
大便不通不是由于热邪所致 , 而是外邪侵袭肌表 , 内舍于肺 , 肺失肃降 , 肺与大肠相表
里 , 大肠传导功能失司而致 , 病之根本在夕娜 , 故运用解表发汗之麻黄汤来治疗病之根
本 , 表邪解则大便通 。这种中医独特的 “病变机理 ”, 针对这样的病机从而考虑组方思路
与方剂剂量 , 是 目前封 以西医的药理研究实验所无法涵括的 。洲 门认为这是中医与西医
治疗基础上的差异 , 这也正是中药方剂不同剂量之所以能有种种不同效果或临床种种不
同功效的主因 。剂量确实枚关方剂的效果 , 更重要的还是必须有古人经验的传承 , 才能
达到最佳的效果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剂量关系到方剂的功效
中药不论是单味还是复方 , 其中药量的增减既能改易其功用 , 又可反映作用的强弱 。
方剂功用的多样性与转变 , 均受剂量的制约 , 临床用药时不可不注意 。
单位中药 , 由于剂量不 同 , 往往功效也不同 , 从临床及研究可 以体认到 。如 小剂
量 芍 , 有活血作用 , 治疗月经不调 、 疲血内阻等证 大齐憧 川芍 , 则有止血作用 , 治功
能性子宫出血 。现代近代药理证明 小剂酬 芍能兴奋子宫平滑肌 , 使其张力增加 , 收
缩力加强 大剂氢 芍 , 则抑制子宫收缩, 甚至麻痹困。动物实喻 正明 小剂量红花煎剂
可增强心肌收缩力 大剂量红花则有抑制作用困 。
又如柴胡的用量不同 , 其功效不同 。如 药品化义 中提到 “柴胡若多用 到 钱 ,
表 , 属于足少阳胆经用药 , 治疗寒热热往来治疗疟疾 , 除潮热 。若少用 到 分 ,
能驱散卿毛
育纷 提下陷 , 佐补中益气汤 , 提原气 , 升达爹誉以补中气 ”。统言柴胡用量小剂量升提中
气 , 中剂量疏肝解郁 , 大剂量则和解少阳退虚热 , 说明了剂量不同期发挥效果不同 。另
如小剂量划 旦草有苦补健胃作用 , 大剂量则反败胃 如 红花小剂量育舒口
血生新 , 大剂量
则破血祛癖 。如黄连少用可健胃 , 多用贝 胃 , 。现今通过更多医家临床经历可知剂量大
小不同, 其效果不同 , “过 ” 犹 “不及 ”, 都不能使药物发挥一定疗效 。
冯萍 在实际应用中大黄剂量大小对其疗效有重要影响 。大黄的药效能随剂量改变
呈现不同的作用 大黄少量育色上泻 , 大量可致泻 。大黄含有蹂质及没食子酸 , 应用小剂量
时有收敛功能 , 大剂量则在致泻 。大黄含苦味质 , 小剂量 克以种 可促进胃液 则 少十
分泌 , 故有健 胃促消化作用 用量过大 , 明显抑伟胰淀粉酶 、胰蛋 白酶 、月
刻旨肪酶的活性 ,
影响消化功能 。近年来 , 利用其对消化酶的抑制作用 , 治疗急 幽 夷腺炎颇有疗效 。齐慢
使用贵在能斟酌最正确剂量 己达欲得见之功效 , 非执一不化 。“方药之秘 , 在于剂量 。当
重则重 , 当轻则轻 ,'
《伤寒论 》 被遵奉为 “经书 ” , 伤寒方被誉为 “经方 ” , 经方用 量变化精细 , 常常
因齐慢 的细微变化 , 影响了整个方剂的功效与主治 。 《伤寒论 》 方剂用药之剂量 , 是影
药物发挥作用的重要因素 。由于用量不同 , 在方剂中所表现的作用有所差异 , 归纳仲景
的用量变化可分以下 。其一 、 许多组成相同的方剂 , 其中剂量 “大小 ” 变化或几味剂量
相对 “比例 ” 的变化 , 皆能主导方剂的功效改变 其二 、 复方内组成方剂剂量变化 , 也能
使方剂的功效改变 。详述如下

同一组成剂量变化主导方剂功效
经方的剂量的变化 , 常影响整 个方剂的功效与主治 。伤寒 方 , 共有 味药 , 但
因病证不同 , 其组合成不同方剂的以供不同功效之需 , 因而在 方中同一个组成药物
的剂量也常不同 , 其剂量也影响治疗效果 。兹据经方用药为例
经方有 例方剂 , 药物完全相同组成 , 但因药物剂量比例有异 , 功用遂不同 。 由于
药物剂量的比例不同 , 而致各有不同的主治功效 , 《伤寒论 》特别 以不同名称以示人区别 ,
此类方剂 , 正是剂量主导了方剂功效的最佳写照 。兹条列举捆 女口

桂枝汤与桂杉动口
桂汤与桂枝加芍药汤 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与桂枝附子汤
《伤寒论 》 用药剂量 问题 的重要性


抵当汤与抵汤丸 匕

半夏泻心汤与甘草泻心汤
桂麻各半汤与桂枝二麻黄一汤 小承气汤 、 厚朴三物汤 、 厚朴大黄汤
四逆汤与通脉四逆汤 。

桂枝汤与桂枝加桂汤与桂杉功口 芍药汤
桂枝性能应用物 一, 《本经疏注 》 曰 “其用之道有六 曰和营 , 曰通阳 , 曰利水 ,
曰下气 , 曰布
剥寮, 曰补中。其功最大 , 施之最广 , 无如桂枝汤 , 则和营其首功也”。 《本
草求真》 曰 “行痹 , 其是有因风 , 因湿 , 因痰 , 因寒 , 因癖 , 因虚之癖 , 需用桂枝以为
向导 。”冉雪峰在 《大同药物学 》 中曰 “合麻黄能发汗 , 合五味能降冲 , 合获菩能利水 ,
合相昨 能消疲 , 合芍药怡糖育
键 中 。”桂枝虽有这样多的功能 , 但在各方剂中以主药剂量
表现于其中一个方面或儿个方面 。如桂枝汤与桂枝如桂汤 , 这两种均以桂枝为君 , 配 以
芍药 、 大枣 、 生姜 、 甘草 。但桂枝汤治 “太阳病 、 头痛发热 , 汗出恶风 ”等太阳中风证 ,
而桂枝加桂汤是治疗外寒引起之奔豚气上冲心之证 。此两者所区别的是桂枝一味重量差
异 , 其主治亦异 , 侄织寸君臣佐使的配伍仍未改变 , 主药皆为桂枝 。此二方 , 桂枝汤用桂
枝 两 , 主要表现了调和营卫之功 , 桂枝加桂汤用粗之 两 , 表现了平降冲气之效也 。
桂枝汤 、 桂枝加桂汤、 桂枝加芍药汤, 三方药物相同, 只因主药桂枝与芍药的用量
比例有异 , 而成为不同名称的三方 , 且各有主治功用 。方剂组成 均有桂枝 、 芍药 、 甘
草 、 大枣 、 生姜 。剂量 桂枝汤用桂枝 两 , 桂枝加桂汤用桂枝五两 , 桂杉功口
芍药汤用
芍药六两余相同 。主治 桂枝汤为调和营卫 , 解肌发汗之总方 , 方中桂枝 、 大枣 、 生姜
辛甘化阳 , 芍药 、 甘草酸甘化阴 , 用于治疗太阳中风表虚证 , 加之服药后嚷饮热粥 , 以
助药力 , 使邪随汗而解 , 属汗法范畴 。而桂杉功口
桂汤用桂枝 两 , 则治疗心阳不足 , 下
焦寒气上冲之奔豚气 , 本方重在温通心阳 , 平冲降逆 , 加大桂枝用量是补益心气 , 以益
心阳 , 而使阴自平 , 配合其它四味药共为调和阴阳 、 平冲降逆之方 , 此时重用桂枝来温
阳化水止冲 。桂枝加芍药汤主治 太阳病误下而见腹满时痛 , 病 己涉及太 阴 , 但太阳表
证未罢 , 以大剂回阳救逆 , 速破在内之阴寒 , 挽救将绝之阳气 , 而除阴阳格拒之势 。 桂
枝汤中桂 、 芍 皆用三两 , 桂枝解肌发表 , 芍药敛阴和营 , 作用并举 , 则成调和营卫之方
桂芍比例是 桂汤 , 为桂枝增至五两 , 桂芍比例为
二 桂杉动口 , 突出了桂枝的作用 ,
则全方平降冲气 以治奔豚 桂枝加芍药汤 , 为仅加重芍药用量至六两 , 桂 、芍比例为 ,
芍药处于主要位置 , 则全方 以和脾营为主 , 而治太阴腹痛 。可见 , 药物之间 , 尤其是主
治药物的用量比例 , 对突出全方的主治作用 , 至关重要 。见附表 。

表 桂枝汤与桂枝加桂汤与桂枝加芍药汤其剂量主导方剂功效
方齐吸 组成
成 桂枝
枝 白芍
芍 生姜
姜 红枣
枣 甘草
草 功 效 与 治 证
桂枝汤
汤 三两
两 三两
两 三两
两 两 调和营卫 , 解肌发汗治太阳中风
枚 二两 风
桂杉动口
桂汤汤 五两
两 三两
两 三两
两 两 温通心阳 , 平冲降逆治奔豚气
枚 二两 气
桂枝加芍药汤
汤 三两
两 六两
两 三两
两 枚 二两
两 和戮 卑营治太阴膨 甫
《伤寒论 》 用药剂 量及 其相关 问题的研 究

桂枝附子汤与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
桂枝附子汤与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组成及剂量分析功效说明 方剂组成 均有桂枝 、
附子 、大枣 、干姜 、甘草。剂量 桂枝附子汤中桂枝四两 , 附子三枚 桂枝去芍药加附子
汤中桂枝三两, 附子一枚 。
“风湿相搏, 身体疼烦 , 不能自转侧, 不呕不渴 , 脉浮虚而涩者 , 桂枝附子汤主之 ”
桂枝附子汤主治初感风湿之牙仔, 留着经络肌表而致恶寒发热 , 身体疼痛 , 不能转侧, 脉
浮虚而涩等太阳粼 以病证 , 桂附并重, 桂枝不仅能马
团风散寒胜湿 , 又能温通经络 , 加上
重用附子大辛大热 , 更育随 痹镇痛 , 全方温经逐寒湿 , 加姜 、 枣以治之 , 三气 自平 , 营
卫 自和 。
“太阳病 。下之后 。脉促胸满者 。桂枝去芍药汤主之 。若微寒者桂枝去芍药加附子
汤主之 。” 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治疗 “下后脉促胸满而微恶寒 ” 之寒凝于胸证 , 仍以桂
枝为君解肌散寒 , 加附子为佐温补少阴阳气 , 以温经复阳 。可见 , 同一桂枝 , 量小贝懈
肌散寒 , 量大则温经散寒 同一附子 , 量小则温补少阴阳气 , 量大则通痹镇痛 。见附表 。

表 桂枝附子汤与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其剂量主导方剂功效
方齐吸 组成
成 桂枝
枝 附子
子 干姜
姜 红枣
枣 甘草
草 功 效与 治 证
桂枝附子汤
汤 四两
两 三枚
枚 三两
两 两 温经逐寒湿 , 治风湿相搏身疼烦
枚 二两 烦
桂枝去芍药
药 三两
两 一两
两 三两
两 两 解肌散风寒 , 治下后寒凝于胸证
枚 二两 证
加附子汤

抵当汤与抵当丸
抵当汤与抵当丸组成及剂量分析功效说明 方剂组成 均有水蛙 、 蛇虫 、 杉咋 、 大
黄 。剂量 抵当汤水蛙 、 蛇虫各三十个 , 杉比 二十个 抵当丸水蛙 、 蛇虫各二十个 , 相比
二十五个 大黄均为三两 。主治 两方均为治疗蓄血的方剂 , 但因蓄血的不彭 哺 轻重之别 ,
病势有缓急之异 , 故用方也有不同 。血热互结而见发狂 , 病重且急者用抵当汤 , 方中重
用水蛙 、 蛇虫 , 使其破血逐疲的力量峻猛 , 因此本方是逐癖峻下之剂 。若病虽重而病势
较缓 , 血己结实不发狂者用丸药 , 以峻药而缓图之 。见附表 。

表 抵当汤与抵当丸其剂量主导方剂功效
方齐吸 组成 水蛙 蛇虫 杉比 大黄 功 效与 治 证
抵当汤 个 个 个 两 破血逐疲力猛 , 治血热互结发狂 , 病重且急
抵当丸 个 个 个 两 血已结实但不发狂 , 用丸以峻药而缓图之

半夏泻心汤与甘草泻心汤
半夏泻心汤与甘草泻心汤组成及齐慢 分析功效说明 方剂组成 均有半夏 、 黄琴 、
干姜 、黄连 、 大枣 、 人参 、 甘草 《伤寒论 》 中甘草泻心汤无人参 , 但考 《千金 》、 《外台 》
用此方皆有人参 , 《金匾要略 》 用本方也有人参 。半夏泻心汤中甘草用三两 , 甘草泻心
汤中甘草用四两 , 余相同 。半夏泻心汤与甘草泻心汤均为治疗痞证的方剂 。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 问题的重要性

半夏泻心汤治之痞是脾胃虚弱 , 寒热错杂所致 , 见浊涎阻中而痞满而呕 、 肠鸣下利


为主的病证 , 故用辛开苦降 , 阴阳并调 , 以消容 茜助中焦健运 , 是治疗心下痞的基本方 。
甘草泻心汤是治疗脾胃虚弱 , 寒热错杂成病证 。重用甘草取其补虚之意 , 适用于多
次误下 , 中气受伤明显 , 心下痞而脾胃虚较重 、 痞利俱甚之证 , 如 “下利 日数十行 , 谷
不化 , 腹中雷鸣 , 心下痞硬而李
茜” 故加重甘草以和中益气 。在证的方面更增为 “干呕 ,
心烦不安 , 客气上逆 ” 只甘草一两的增加, 方名及主治都有所改变 , 可见仲景对于药效
方面的观察非常细致 , 而以这一两的增加上 , 可看出甘草降逆 、 缓急的作用 。
仲景的五泻心汤有 个是寒热并用的, 其中 个方均由黄答 、 黄连 、 干姜 、 半夏 、
人参 、 炙甘草组成 , 其中甘草泻心汤即半夏泻心汤加重炙甘草的用量 两 , 为下后里虚 、
心下痞硬而设 , 重点解除里虚 而半夏泻心汤则半夏用量 两 , 用于寒热互结的呕吐发热
症 , 重点解除胃中寒热之结 。生姜泻心汤则重点是敞水气之痞结 , 兼以补中气 , 故以生
姜用两为主药 , 其用量皆大于其它药品 。三方药品相同 , 不可变易 , 但视病人寒热虚实
程度而调整其药物用量 。如程门雪云 “简言之 , 热重加重黄连 , 寒重加重干姜 , 气虚加
重人参 , 其为用之广 , 举一例百以贯之妙 , 此为药物剂量之法度 , 不可废也 。”见附表 。

表 半夏泻心汤与甘草泻心汤其剂量主导方剂功效
方剂及
及 半 黄 干 黄 人 甘 大 功 效与 治 证
组成 夏 答 姜 连 参 草 束
半夏泻
泻 用治脾胃虚弱寒热错杂浊涎阻中痞

心汤 两 两 两 两 两 两 枚 满而呕 、 肠鸣下利

甘草泻
泻 用治脾胃重虚 , 寒热错杂痞利俱甚

心汤 两 两 两 两 两 两 枚 心烦不安 , 客气上逆

桂枝麻黄各半汤与桂枝二麻黄一汤
桂枝麻黄各半汤与桂枝二麻黄一汤组成及剂量分析功效说明 方剂组成 桂枝 、 麻
黄 、 芍药 、 生姜 、 甘草 、 大枣 、 杏仁 。剂量 桂枝麻黄汤各半汤 , 桂枝一两十六株 , 麻
黄一两 , 芍药一两 , 生姜一两 , 甘草一两 , 大枣四枚 , 杏仁二十四枚 桂枝二麻黄一汤 ,
桂枝一两十七株 , 麻黄十六铣 , 芍药一两六锋 , 生姜一两六株 , 甘草一两立株 , 大枣五
枚 , 杏仁十六枚 。主治 两方均是治疗太阳表郁的方剂 , 桂枝麻黄各半汤为太阳病经过

一段时间 , 表现为阵发性发热 、 恶寒 , 且发热明显 , 恶寒轻微 , 为表郁轻证之一 , 故宜


物 比方得小汗出而解 。该方实为桂枝汤 、 麻黄汤剂量减少的合方 , 所 以发汗作用明显减
弱 。柯翻 白 《伤寒来苏集 》 云 “汗 出不彻 , 未欲解也 , 可小发汗 , 故将桂枝麻黄汤 , 各
取三分之一 , 合为半服而与之 , 所以然者 , 以八九日来 , 正气已虚 , 牙仔
犹未解 , 不可更
汗 , 又不可不汗 , 故立此和解法 ,'
桂枝二麻黄一汤与上方相比 , 桂枝汤量略增 , 麻黄汤量减少 , 本证病情更轻 , 故发
汗治疗也更应轻微 , 可称微发其汗 。尤在径 《伤寒贯珠集 》解释为 “设得汗出 , 其邪必
从表解 , 然非重剂可发者 , 桂枝二麻黄一汤以助正而兼散邪 , 而又约小其制 , 乃太阳发
汗之轻剂也 ”。见附表 。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问题的研究

表 桂枝麻黄各半汤与桂枝二麻黄一汤其剂量主导方剂功效
茄 吸 组成
成 桂枝
枝 麻黄
黄 芍药
药 生姜
姜 甘草
草 大枣
枣 杏仁

桂枝麻黄各半汤
汤 两 株 两 两 两 两 枚 枚
桂枝二麻黄一汤
汤 两 株 株 两 铣 两 侏 两 株 枚 枚

小承气汤和厚朴三物汤
小承气汤和厚朴三物汤组成及剂量分析功效说明 组药之间君臣佐使的剂量 , 使药
物在方剂中地位改变 , 其作用也发生改变 。小承气汤和厚朴三物汤 , 厚朴大黄汤都由大
黄 、 厚朴 、 积实三味药组成 , 其药量各不同, 功效侧重点亦不同。
小承气汤用大黄四两 、 厚朴二两 , 积实三枚 。主治 “阳明病 , 其人多汗 , 以畜
黝附 卜,
胃中燥 , 大便必鞭 , 鞭则满痛 , 小承气汤重用大黄 , 功效荡热攻实 , 主治阳明腑实证 。”
厚朴三物汤用厚朴八两 , 大黄四两, 积实五枚 , 主治 “痛而团者 ”, 重用厚朴, 长
于利气 , 治疗气滞腹部脚 茜便秘 。
厚朴大黄汤用厚朴一尺 或作一斤见附录四 , 大黄六两 , 积实四枚 , 主治支饮胸满
者 胸当腹字解 。
小承气汤意在荡实 , 故以大黄为君 , 大黄用量倍于厚朴 , 其功能泻热通便 、 消痞除
满 而厚朴三物汤意在行气 , 故以厚朴为君 , 厚朴倍于大黄 , 治膨 茜痛而大便秘结 。其厚
朴用量独重 , 适用于内实气滞之证 , 故厚朴三物汤之腹满亦较小承气汤为甚 。厚朴大黄
汤以厚朴为君 , 积实为臣 , 大黄为佐 , 故主治腹满而不汤涤 。以上三方药味相同 , 由于
用量较轻之别 , 使君臣佐使的关系发生了改变 , 而主治就有差异 。见附表 。

表 说明 小承气汤与厚朴三物汤与厚朴七物汤其剂量主导方剂功效
方剂及组成
成 大黄
黄 厚朴
朴 积实
实 功 效 与 治 证
小承气汤
汤 四两
两 二两
两 三枚
枚 功效荡热攻实 , 主治阳明腑实证

厚朴三物汤
汤 四两
两 俩 五枚
枚 意在行气 , 治腹满痛而大便秘结

厚才阮 物汤
汤 六两
两 一斤
斤 四枚
枚 主治支饮腹满而不汤涤

四逆汤与通脉四逆汤
四逆汤与通脉四逆汤组成及剂量分析功效说明 四逆汤与通脉四逆汤 , 二方都是由
附子 、 干姜 、 炙甘草 味药物组成 , 四逆汤 炙甘草二两 、 干姜一两半 、 附子一枚 主
治少阴阴盛阳微的四肢厥逆证 通脉 四逆汤 炙甘草二两 、 干姜三两 、 附子一枚 则用于
阴盛格阳于外的四肢厥逆证 。
如四逆汤与通脉四逆汤 , 二方都是由附子 、 干姜 、 炙甘草 味药物组成 , 两方相较 ,
四逆汤用于阴盛阳微的四肢厥逆证 , 故炙甘草用量 两较大 , 取其益气和中 , 防止阳脱的
作用 , 并用干姜一两半 、附子一枚有回阳救逆 , 主治少阴阳衰证 通脉四逆汤则用于阴盛
格阳于外的四肢厥逆证 , 通脉四逆汤在四逆汤基础上倍加干姜为 两 , 附子用一枚 , 意
在借助干姜的温阳守中 , 使温里作用更强 , 回阳以通脉 , 而炙甘草二两相对的用量较小 ,
以收回阳逐阴之功 , 剂量更异 , 合用治少阴病阴盛格阳之证 。见附表 。
《伤 寒论 》 用药剂量 问题 的重要性

表 四逆汤与通脉四逆汤其剂量主导方剂功效
方剂及组成
成 炙甘草
草 干姜
姜 附子
子 功 效 与 治 证
四逆汤
汤 二两
两 一两半
半 一枚
枚 回阳救逆益气和中主治少阴盛阳微之证
通脉四逆汤
汤 二两
两 三两
两 大者一枚
枚 回阳逐阴通脉救逆主治少阴盛格阳之证

《伤寒论 》 《金匾要论 》 菩桂术甘汤剂量比较


《伤寒论 》 《金匾要论 》 中都有菩桂术甘汤 , 同一方剂 , 但因为药物剂量不同 , 所 以
治证不同。菩桂术甘汤 《伤寒论 》 与 《金匾要略痰饮咳嗽病篇》 皆有此方名虽相同但因
主证不同 , 而用药齐慢 不同 。
《伤寒论 》 条之荃桂术甘汤治太阳病误吐误下而胃阳虚 , 水饮内停之剂 , 证见 “伤
寒若吐若下后 , 心下逆满 , 气上冲胸 , 起则头眩 , 脉沉紧 , 发汗则动经 , 身为振振摇者 ”
故以获菩 、 白术健脾化饮 , 以桂枝行气降逆 , 以灸甘草温脾助胃 , 振奋阳气 。 《金匾要略
痰饮咳嗽病篇 》 之荃桂术甘汤 , 则治痰饮 留于心下 , 胸肋胁满 , 头晕目眩之症 , 亦以获
荃 、 桂枝 、 白术 、 甘草主之 。 《伤寒论 》 白术 两 、 灸甘草 两 《金匾要略 》 白术 两 、
生甘草 两 。由于病因不一 , 病机有制 , 病症相若 , 虽均用甘草 , 前者之正气大虚 , 故
炙用之 , 并加重获荃一两为傲 卑淡渗之效 相对而言 , 后者之邪气较强 , 故生用之 , 并加
重 白术燥湿 , 以杜痰饮之形成 。荃术一两增减 , 剂量不同 甘草一炙 、 一生 , 炮制不同 ,
可见仲景立法之严谨 。所以在 《伤寒论 方中即使组方药味为正确 , 但是若剂量这各部
分不正确 , 就可能改变原方的主治意图 , 甚至失去方剂的功用 。见附表 。

表 荃桂术甘汤其剂量主导方剂功效
菩桂术甘汤
汤 获荃
荃 桂枝
枝 白术 甘草
草 功 效 与 治 证
《伤寒论 》 两 两 两 灸甘草 两 胃阳虚 , 水饮 内停 , 正气大虚

《金匾要论 》 两 两 两 生甘草 两 痰饮留于心下 , 邪气较强 ,

同一药味剂量不同影响方剂功效
单味药物剂量的大小影响方剂的功效 。仲景方用药共 种 , 这些药物在经方往往
是重复出现 , 其剂量往往也不相同 。这些剂量上的差异经分析与规范后可以得知对功用
影响并显示出的意义 , 值得刻 门重视 。 以下举五种药物 甘草 , 黄连 , 川芍 , 大黄来说
明单位药物剂量大小影响功效甚多 。

甘草
前述甘草有在各方中 , 是最平常的组药 , 它的剂量也与方剂的效果有关 。加以比较 ,
也可窥知甘草剂量大小影响方剂的功效 。
甘草最大用四两之重 , 有 方 , 作用是降逆 , 缓急 , 止痛或补益 。如甘草于姜汤 芍
药甘草汤 桂枝人参汤方 甘草泻心汤 , 炙甘草汤等 。
另比较甘草在桂枝汤系诸方中用量多为一到二两 , 用以调和营卫与益气 , 如桅子甘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 究

草豉汤用甘草二两益气 。 《伤寒论》 第 条 “发汗吐下后 , 虚烦不得眠, 若剧者 , 必反


复颠倒 , 心中懊 , 桅子豉汤主之 。若少气者 , 桅子甘草豉汤主之 ” 。桅子甘草豉汤比桅
子豉汤仅多甘草 两 , 症状上的差别在 “少气 ” , 《伤寒附翼》 “加甘草以益气 ” 。可见
此处甘草 两 , 益气的功效 。
甘草剂量最小的在麻黄升麻汤仅用六株 两 , 也仅作为调和药, 意在监制寒热
相伍之品, 协力祛邪而掣肘之虞 , 所以只为调和上下表里之品。
甘草用量大小不同 , 各方剂的功效也不相同 。以此观之 , 仲景在辨证施治之时 , 为
达到预期效果 , 不同方剂中同味药的使用剂量差异极大 。

黄连
黄连苦寒为清热泻火药 。李培生主编伤寒论教材 “黄连苦寒 , 治疗实火 。仲景三
泻心汤中有黄连 `量̀小 ,意 在开味健胃 , 而葛根琴连汤中黄连 “量大 ”, 用翔 青泻实火也 '夕
,
说明经方用药因剂量大小不同而有不同功效 。
五大泻心汤用黄连 皆为一两 , 是泻痞的常法 。葛根黄答黄连汤中黄连重用到三两 ,
以厚肠 胃发挥清热止利之效 。同样治利的黄答汤却无黄莲 , 二方主治的下利不到变也不同 。
葛根黄答黄连汤主治是利遂不止 黄答汤则治自下利 。
黄连阿胶汤 , 黄连用最大齐慢 四两 “少阴病 , 得之二三 日以上 , 心中烦 , 不得卧 ,
黄连阿胶汤主之 “阴虚阳亢之重似乎烦重以致 ”不得眠 , 用黄连四两泻火 , 除烦 ”。启示
后人黄连除烦当以大剂量为妙 。由此可知黄连功效也同样随其齐憧 的变化而得到相应的
发挥 。


不同证治中川芍用量不同 , 剧 以相近 , 但其间也有深意 。又举经方用芍穷为例 。
治虚劳 。虚烦不得眠 。酸枣仁汤主之 。酸枣仁汤方用芍穷一两 。
治奔豚病从少腹上冲咽喉 , 发作欲死 , 复还止 , 皆从凉恐得之 。奔豚气上冲 , 胸腹
痛 , 往来寒热 , 奔豚汤主之 。奔豚汤方用芍穷二两 。
治妇人 环孕 。腹中朽痛 。当归芍药散主之 。当归芍药散方用芍穷三两 。
年李远困等研究说明川芍的剂量差别育 曝 响其功效发挥 。如小齐慢 为祛风止痛 ,
中剂量为行气活血 、 止痛 、 安神 , 大剂则为通络止痛之用 。小剂量如近代医家蒲辅周认
为川芍不可多用和久服 。剩 白未在 《谦斋医学讲稿 》 中指出 “川芍治头痛的用量以
克为宜 , 若用 克服后反增头晕欲吐 ” 。川芍气香窜性温 , 其力上升下降 , 外达内透 , 无
所不至 , 用小剂量主要取其辛散之性 , 上行头 目, 外泛卿毛
滕 , 祛乒址 痛 。这与治上焦如
羽 , 非轻不撑珍口出一辙 。 《得配本草 提到 “川芍上行少用 , 下行多用 ” 阁。
中剂量川芍行气疏肝 、 和血止痛的功效主要作用于肝 、 胆 、 脾 、 胃 , 此为中焦气化
的场所 , 治中焦如衡 , 马呼 不安 。中剂量川苟行气疏肝而气血兼顾 , 用量偏大则以活血
为主 。川芍调节升降平衡而入中焦 , 稍重则入下焦 。川芍下行血海 , 活血 、 调经而 」
七痛,
常用于癖血腹痛 、 痛经 , 如温经散寒 , 祛疲养血的 “温经汤 ” , 养血止血 、 暖宫调经的
“芍归胶艾汤 ” , 养血调肝 、 健脾利湿的 “当归芍药散 ” , 活血化疲 、 漏纤 卜痛的 性̀
《伤寒论 》 用药剂量 问题的重要性

化汤 ” 。此类方剂配伍渊源于张仲景 , 随着医家对癖血证候认识的深入 , 影响后世医家


在川芍配伍方面有很大的发展 , 如 《医林改错》里活血化癖的方大都有川芍的配伍 , 《傅
青主男女科 》 中运用川芍的四十余首方中大都运用较大剂量 。
川芍大剂量如现代医家杜雨茂 、 李寿山治疗久治不愈的头痛多运用大剂量川芍 。浏
清初著名医学家陈士铎的 《辨证录 》 中用于头风的救破汤 、 蜘 亩汤 、 散偏汤 , 其川芍剂
量为一两 清代一两约 克 , 用量较大 , 多于酉难 的其它药数倍 。 。现代研究证实
川芍有抑制平滑肌收缩的作用 。 〔

大黄
《中药学 》 大黄攻下药的代表药 。又是三承气汤共有的主药 , 临床上也是常用的泻
下大便的药 。 《神农本草经 》 中大黄的功用 , 首先是 “下疲血 ', , 然后才是 “荡涤胃肠 ”
事实上从 《伤寒论 》 用大黄的主要方剂女口
大承气汤 、 小承气汤 、 调胃承气汤等 , 各
用大黄 两用为泻下大便 , 治阳明实证 , 更是六腑以通为用治疗思想的具体运用 。
大柴胡汤用积实行气导滞 , 大黄二两泻热破结 , 正适合少阳胆少消吕
结重证之治 。“六
腑以通为用 ”, 胆热内郁亦当通而治之 , 可见大黄二两于大柴胡汤中实为通泄胆腑之用 。
主治湿热发黄的茵陈篙汤 , 用大黄二两 , 不管大便秘结与否都应该大黄 。方中大黄
仅用二两 , 其作用为通腑泻热 , 给湿热之邪以出路 , 耐 卜
通下大便 。
主治气痞的大黄黄连泻心汤 , 大黄二两不煎而渍, 只取轻清之气泻心消痞 , 不取重
浊之味以泻下 。然而细察大黄可知 , 即使泻下大便 , 亦是以通俯为用而其剂量大小轻重
邂 。
大黄非独攻下大便 , 大黄既入 胃肠走气分 , 也入血分 , 为活血逐癖之要药 。其剂量
大小轻重也随病证缓急而不同 。
大黄汤用大黄仅用二两主治太阴脾络不通 “大实痛 ', , 止匕之 “实 ”是实在脾络
桂杉动口
血分 , 而非阳明气分 。从 条 “其人续 自便利 , 设当行大黄芍药者 , 宜减之 , ” 可以
反证大黄在方中的作用非为通泄大便 。
论中主治蓄血轻症的桃核承气汤大黄四两 , 服药后不一定下癖血而是 “当微利 ” 乃
取其通泄为用 , 故大黄亦重用四两 。
然而蓄血重症的抵当汤 、 抵当丸何以大黄反皆减为三两 , 盖因己用水蛙言虫等破血
逐癖的峻药服后 “当下血 ” 为主与 “当微利 ” 不同 , 故仅辅以大黄三两是取泄热导癖 。
《金匾要略 》产后癖血腹痛用下疲血汤 , 虚中有 “腹中有干血之机 ”大黄只用二两 。
大黄牡丹皮汤治肠痈 “脓未成可下之当有血 ” 大黄故重用 四两 。
大黄甘遂汤治产后水与血俱结在血室 , 重用大黄四两荡涤淤血 , 均为活血祛癖通络
的有效方剂 。虽大黄重用 四两其效果不在通便 。
可见 , 若不查剂量之差而仅将大黄当作是泻下大便的专药 , 进而凡用大黄必是通便 ,
这就是大黄应用的线性思维 。这种缺乏权变的用药思维 , 不仅局限了大黄的临床应用 ,
也导致了对有关病证发病机理和治疗机理的错误认识 。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 究

同一药对剂量不同影响方剂功效
药对以两味药的组合为形式 , 其中剂量的匹配是一个关键因素 。组成药对的功效是
通过剂量相关联而呈现 。在类方中 , 一个药对会在多个方中出现 , 其剂量关系在此类方
中也会存在着动态的变化 , 断 中动态的变化规律之一即药对剂量的相关性 。《伤寒论 》中
常见同一药对的方剂中当齐慢 改变 , 方剂作用不同 。现以芍药与甘草 、 麻黄与石膏两组
药对为例 , 说明同一药对剂量不同, 在不同方剂中有不同的功效 。
芍药与甘草
例如在桂枝汤中芍药三两 、 甘草二两 芍药 甘草为 , 目的在于调和营卫 ,
用于太阳中风证 。在芍药甘草汤中, 芍药 、 甘草各 两 芍药 甘草为 二 , 目的在于
酸甘化阴 , 用于太阳病过汗伤及阴精 。在桂枝加芍药汤中 , 芍药六两 、甘草二两 , 芍药
甘草为 , 目的在于和中缓急止痛 , 用于太阴病气滞腹痛证 。见附表 的剂量与功
效比较 。

表 芍药甘草药对的剂量在不同方剂中的功效
方 剂 芍药
药 甘草
草 功 效 治 证
桂枝汤
汤 两 两 调和营卫
卫 太阳中风证

芍药甘草汤
汤 两 两 酸甘化阴
阴 太阳病过汗伤阴脚挛急

桂杉动口
芍药汤
汤 两 两 和中缓急卿 甫 太阴病气滞腹痛证

麻黄与石膏
论中麻黄 、 石膏同用的方子有桂枝二越脾一汤 、 大青龙汤 、 麻杏石甘汤 。桂枝二越
婶一汤主治外邪郁表 , 内有轻度郁热的太阳病轻证 。方中麻黄 株 耐 、 石膏
株 耐 皆取小量 。比例 两 。麻杏石甘汤主治肺热咳喘证 , 证见 “汗 出而喘 ,
无大热者 ” 方中麻黄增为四两 、 石膏增为半斤 , 用量较重 , 配伍杏仁以透发热邪 , 创 市
平喘 。比例 两 。大青龙汤主治太阳伤寒表邪郁闭过重 , 内有阳郁化热的病证 。
方中重用麻黄六两发散表呀日, 辅 以石膏如鸡子大 按本文实测计约 克即 一 两 ,
清透郁热以除烦 。 喇 两 。再结合麻黄汤证 、 白虎汤证 , 可以看出由太阳表实
至阳明热证的发展演化过程 即麻黄汤证一大青龙汤证一麻杏石甘汤证一 白虎汤证 。感
受风寒之邪卫闭营郁 , 治以麻黄汤开滕发表 , 方中但 用麻黄 两无石膏 喇 两 ,
郁闭阳郁化热已甚 , 治以大青龙汤 , 方中麻黄与石膏的比例约为
未呀日 两 寒邪
月 市化热咳喘 , “无大热者 ” 表热不剧 , 治以麻杏石甘汤 , 麻黄与石膏的比例约为
两 热入阳明 , 外无表邪者 , 治以白虎汤清透热邪 , 方中不用麻黄而 , 重用石膏一斤 ,
麻黄与石膏的比例约为 两 。随着病情的动态演化 , 方中药量及药物 比例也要随
之调整 。反映了证变 、 治变 、 方变 、 药变 , 乃至量变的权变治疗思想 。如附表 的剂量
与功效比较 。
《伤 寒论 》 用药剂 量 问题的重要性

表 麻黄石膏药对的剂量在不同方剂中的功效
方 剂 麻黄 两 石膏 两 卜
喇 两 方剂功用

桂枝二越脾一汤
汤 辛温微汗

麻黄汤
汤 辛温发汗

麻杏石甘汤
汤 清宣肺热

大青龙汤
汤 解表清热

白虎汤证
证 清表里热

组成方齐挤 」
量不同影响方剂功效
经方中有一方剂中有由数方组合而成 , 其剂量是由此数个组方所决定 , 如柴胡桂枝
汤方、 桂枝麻黄各半汤 、 桂枝二麻黄一汤等 , 这些方剂中的药物用量 , 影响复方方剂的
功效 。后世也有复方 , 方如清瘟败毒饮是集黄连解毒汤 、 犀角地黄汤 白虎汤于一炉 , 而
八珍汤为君子汤与四物汤的合方 , 柴平汤实小柴胡汤与平 胃散的合方 , 胃菩汤是五菩散
与平 胃散的合方等 , 都是由二到数个组成方齐嘶 组成 。方剂中的组成方剂的剂量能影响
功效 , 岸咧 女
口下。

桂枝麻黄各半汤
柯蒯 白 《伤寒来苏集 》 云 “汗出不彻 , 未欲解也 , 可小发汗 , 故将桂枝麻黄汤 , 各
取三分之一 , 合为半服而与之 , 所以实际是桂枝汤与麻黄汤各 , 不少人误以为是各
的组方剂量 ”。如附表 说明 。
表 桂枝麻黄各半汤齐憧 由桂枝汤与麻黄汤的剂量组合而成
方剂 组药
药 桂枝
枝 麻黄
黄 芍药
药 生姜
姜 甘草
草 大枣
枣 杏仁
仁 说明

桂枝汤
汤 两 两 两 两 枚 约 桂枝汤

麻黄汤
汤 两 两 两 个 总合为
与 麻黄汤

桂枝麻黄汤
汤 两 两 两 两 两 枚 个
各半汤
汤 株 桂枝麻黄汤各半汤

桂枝二麻黄一汤
桂枝二麻黄一汤与桂枝麻黄各半汤相比, 桂枝汤量略增 , 其
附也

疖 实桂枝汤只用 了



而麻黄汤量只用了原方的 减少 , 本证病清更轻 , 故发汗治
其汗 。助正而兼散邪 , 而又约小其制 , 乃太阳发汗之轻剂也 。 说明 。
表 桂枝二麻黄一汤剂量 由桂枝汤与麻黄汤的剂董丝且合
方剂 组药
药 桂枝
枝 麻黄
黄 芍药
药 生姜
姜 甘草
草 大枣
枣 杏仁
仁 说明

桂枝汤
汤 两 两 两 两 枚 约 桂枝汤

麻黄汤
汤 两 两 两 个 总合为
与 桂枝

麻黄汤

桂枝二麻黄
黄 两 株 两 两 两 枚 个
一汤 株 株 株 株 二麻黄一汤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问题的研究

柴胡桂枝汤方
柴胡桂枝汤是取小柴胡汤与桂枝汤剂量之半组合而成 , 本证与典型的桂枝汤证与典
型的柴胡汤证相比太阳少阳之证俱轻 , 故方中用半量的桂汤解肌祛风 , 用半量的小柴胡
汤转少阳枢机 , 两方合用相得益彰 , 可使太少两阳可解 。蔡绪川 , 临床上可见环都 阴
柴胡桂枝汤后 , 大汗淋漓, 极度疲劳 , 外感之证仍然存在的病例 , 这往往与医师误将本
方的桂枝汤与小柴胡汤用至全量 , 致使病轻药重发越之力太强有关 , 若减半给予 , 则诸
证消失 。见附表巧说明 。
表 柴胡桂枝汤剂量由桂枝汤与小柴胡汤的剂量组合而成
方齐少组药
药 柴胡
胡 黄答
答 半夏
夏 人参
参 甘草
草 生姜
姜 大枣
枣 桂枝
枝 芍药
药 说明

小柴胡汤
汤 半斤
斤 两 半升
升 两 两 两 枚 小柴胡汤

与 桂枝汤

桂枝汤
汤 两 两 枚 两 两 总合为

柴胡桂枝汤
汤 两 两 合 两 两 两 枚 两 两 柴 胡桂枝汤

柴胡加芒硝汤方
柴胡加芒硝汤方是小柴胡汤 的剂量在加却 肖两 。究其所以不是用小柴胡汤原方
原量是因为胸胁满这一典型的柴胡证己经消失 , 没有必要再用大量的小柴胡汤 , 只用小
剂量的小柴胡汤 , 以预防少阳有未尽之邪继续下陷症状 。
如此柴胡剂量从原来半斤 耐 、
黄答 两 , 何 以分别转成 两 株与 两就不难理解了 。见附表 说明
表 柴胡加芒硝汤方剂量由小柴胡汤的剂量化裁而成
方齐少组药
药 柴胡
胡 黄琴
琴 半夏
夏 人参
参 甘草
草 生姜
姜 大枣
枣 却 肖 说明

柴胡加芒硝汤方
方 半斤
斤 两 半升
升 两 两 两 枚 小柴胡汤

柴胡加芒硝汤方
方 两 株 两 铁 两 两 两 枚 两 加 芒硝 两
《伤寒 论 》 用药剂量 问题的重要 性

齐慢 关系到方剂安全 胜
《内经素问至真要大论篇 》 “州 白曰 有毒无毒 , 所治为主 , 适大小为制也 ” 中药分
有毒 、 无毒 、 峻烈和缓和等不同的隆质 , 所 以其用量也有所不同 。公元 巧 年 , 瑞士的
就指出 “所有的物质都是毒物 , 没有不是毒物的物质 , 只是剂量区别它是毒
物还是药物 ” 由此可知无论古今中西思维 付 “剂量关系到安全 胜 ”有一定不
到变上的共
同认知 。药物既能起至业
防病治病的作用 , 同时也可引起不 良反应 , 损伤人体 , 甚至导致
死亡 。正如 《金匾要略 》所说 “水能浮舟 , 也能覆舟 ”。剂量至关方剂安全性。药之施用
于人 , 剂量适当为关键之所 , 务须考虑人体弼 马, 病证轻重 , 与药 胜峻缓急不同 , 故剂
量使用也当有所斟酌 , 以免贻害于人 , 无隆乎古人 以 “药者 , 毒也 ” 昭告后人 , 盖欲人
用药之 滇也
现今所谓用药 “安全 性 ”,主要是关系到中国医学 “毒 '牲 概念的意涵 。广义之 “毒 ”,
即为药物的偏性者 , 狭义之 “毒 ” 为药物的毒副作用 , 甜 氰危及用药的安全 胜而言 。从
古至吟 中医 “毒 ” 性的涵义归纳有三
其一 , “毒 ” 与药通 。如 《周礼 》 云 “剧 币掌医之政令 , 聚毒药 以供医事 ”。《内经 》
也有 “当今之世 , 必齐毒药 ”之说 。直至明代仍有一些医家谓 “毒即药 ”。如汪机说 “药 ,
谓草木鱼禽兽之类 , 以能攻病皆谓之毒 ” 《景岳全书 》 也有 “是凡可辟邪安正者 , 均可
称为毒药 ” 之说 。 所以 “用药 ” 即是 “用毒 ”, 剂量不可不 滇
其二 , 毒指药之偏性 。秦汉时期 , 由于阴阳五行学访功寸医药领域的渗透 , 提出了四
气五味为主要内容的药性理论 。而毒就是药物的这种偏胜之险 , 如 《素问 》 中有这样的
己违 “大毒治病 , 十去其六 常毒治病 , 十去其七 小毒治病 , 十去其八 无毒治病 , 十
去其九 ” 《神农本草经 》把药物分为上中下三品 , 就是根据药性的无毒有毒来分类的, 张
子和也说 “凡药皆有毒也 , 非止大毒 , 小毒谓之毒 ” 国 。张景岳亦云 “药以治病 , 因
毒为能 , 所谓毒药 , 是 以气味之偏也 。盖气味之正者 , 谷食之属是也 , 所 以养人之正气 。
气味之偏者 , 药饵之属也 , 所 以去人之邪气 。其为故也 , 正以人之为病 , 病在阴阳偏胜
耳 ” 故曰 “毒药攻邪也 ”。
其三 , 指药物之为害 。魏晋以后 “毒 ” 的含义逐渐专指那些药性强烈 , 服后容易出
现毒副作用 , 甚至致人死亡者 。如隋 ·巢元方 《诸病源候论 》 所记载的 “凡药云有毒
及大毒者 , 皆能变乱 , 于人为害 , 亦能杀人 ”。即明确指出 “毒 ” 即为药害 。唐 《新修
本草 》 在一些有毒副作用的药物下均附有 “大毒 ”、 “有毒 ” 和 “有小毒 ” 等 。现行的国
家药典仍将有毒的药物据毒 胜的程度分别注明 “小毒 ”、 “有毒 ”或 “大毒 ”, 皆为用药安
全 胜而言 。然而 , 即使是药性缓和的药物 , 在一般的剂量时不出现毒性 , 但对敏感的个
体却可引起中毒 体质虚弱者虽服用常量 , 由于机体对药物的耐受力较了
氏、 适应 胜较差 ,
亦可引起中毒 。
彭址七, 为避免药之偏性过当 , 甚至药之为害 , 正确掌握用量至关重要 。
近代大量的有 “毒 ” 中药研究的结果分析 , 张朝燕等闺 “许多药物的化学成分 , 既
是该药的有效成分 , 又是有毒成分 , 既表现较强的有益的药理作用 , 又不可避免地造成
了对机体的毒性反应 , 这种既有药理作用 , 又有毒理作用的双重 性”, 而造成药理毒理双
《伤寒 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 究

重性的重要原因是 “治疗剂量 ” 与 “中毒剂量 ” 接近或尚不明确 。所 以若对方剂剂量未


深究 , 或者过于畏嗓而不敢用 , 或者过于孟浪而致害 , 皆月附 景经方传世之旨也 。
《内经 》 记载含有毒中药的方剂 首 半夏林米汤 、 寒痹熨法 , 小金丹 。所用有毒
中药 味 半夏 、 蜀椒 、 辰砂 、 雄黄 、 雌黄 , 而在 《伤寒杂病论 》 中 , 多首方剂中 ,
以有毒中药主药或含有毒中药的方竟达 首 , 占了 。使用毒剧药物为附子、 巴豆 、
细辛 、 大戟 、 甘遂 、 芫花 、 瓜蒂 、 蜀漆 、 木通等 , 并全面性对其叙述其适应证 , 配伍 、
炮制剂型用量及用法 。经方用药确实擅于驾驭药物的药性及毒胜, 而其剂量的掌握上更
可窥见其端倪一二 。研究伤寒论用药剂量, 主要还是期盼在目前临床的经方使用得到一
定指导的意义 。经方用药掌握剂量之安全吐, 大抵有三项关键 , 第一 、 体有弓
蜀氟 , 因人
用药 第二 、 药有峻缓 , 因性用药 第三 、 病有轻重 , 因证用药 。用药剂量有因人 、 因
药 、 因病的考虑 , 应用得当 , 是确保用药安全 、 有效的重要因素 。

剂量因人治宜 体有强赢
人体有强有弱 , 有老有少 , 有男有女之别 。对体虚弱患者 , 剂量宜酌减 体质壮实
者 , 剂量可酌加 。新病久病 , 治宜审慎 , 详辨虚实 。老年人气血渐衰 、 阴阳常亏 , 婴幼
少哑 腑娇嫩 、 形气未充 , 服药剂量均宜轻减 。
经方的药量不是固定不变的 , 需根据病人体质调整药量 。仲景在应用有毒药物时 ,
根据不同的体质对药物毒性的耐受力 、 敏感程度不同 , 而给予不同的服用剂量 。如体质
强壮 者可加大用药量 , 赢弱者应减轻用药量 。
如峻下的十枣汤 其中芫花 、 甘遂皆有毒性 “强人服一钱 匕, 赢月 浸半钱 ”。
如治寒实结胸的三物白散 “强人半钱 匕, 赢者减之 ”从而避免了体弱者中毒的危险 。
如回阳救逆的通脉四逆汤 、 通脉四逆加猪胆汁汤断 胃 “干姜三两 , 强人可四两 ”
四逆汤 “强 人可大附子一枚 、 增至干姜三两 ” 等 。
又如乌头汤 “强人服七合 , 弱人月
陡五合 。不差 , 明 日更服 , “不可一日再 ”, 若下
少病不除者 , 明 日更服半钱 , 得快下利后 , 糜粥自养 ” 。提示病重势急者 , 用药峻猛 ,
既不能药过病所 , 徒伤正气 也不能病重药轻 , 错失治疗的关键时机 。
去桂加 白术汤方 “附子三枚恐多也 , 虚弱家及产妇 , 宜砂
溯民之 ,'
仲景在药量使用上也及重视体质与年龄因素 , 如干姜人参半夏丸中之半夏 , 用量仅
为二两 , 较常用量半升明显减小 , 责其因 , 乃是治 “妊娠呕吐不止者 ”, 半夏有堕胎之弊 ,
故用小量 。又如仲景于小青龙加石膏汤方后言 “强月 及一 , 赢者减之 , 日三服 , 小少明及
四合 ', , 说明赢人 、 小儿 , 服用量有明显不同 。

齐憧 因药治宜 性有峻缓
凡使用有毒或作用峻烈的中药 , 用量宜小 , 以免中毒 。 《神农本草经 》 宝
己违 “若用
毒药疗病 , 先起如黍栗 , 病去即止 。不去倍之 , 不去十之 , 取去为度 ”。说明凡使用毒药
包括烈性药 必须从小剂量开始 , 再观察病外』及药后的变化 。如病势己退 , 退即停服 。
不愈可酌清增加药量 , 以达到病愈为度 。从以下五点可说明 , 仲景使用有毒或作用峻烈
的中药 , 是十分审慎严格的 。
《伤 寒论 》 用药剂量 问题的重要性

药 胜猛烈 , 小量滇用 。
仲景曾用巴豆在三物 白散 桔梗三分 、 贝母三分为散 , 内巴豆一分 , 更于臼中柞之
强人半钱 匕 钱 匕, 是以汉代五铣钱抄药末不落为度 , 草木类药约 , 毒性 、 峻烈药
贝佣 量偏小 , 如巴豆于 《伤寒论 》 三物白散方中用一分 , 敏 民
半钱 匕, 半钱 匕药中尚含
有另外两 中药 桔梗 、 具母 可见 巴豆量甚小 。铆 浸一次剂量巴豆只约 克 , 而且必
及。现在药理研究显示 , 巴豆种子含巴豆油
需以白欲和月 一 , 巴豆油 滴,
小时后可产生猛烈的腹泻 服半至一滴 , 出现严重症状 服 滴可致死 。
十枣汤用大戟 、 甘遂 、 芫花三药等分 , “强人服一钱 匕、 赢者服半钱 匕”按章太炎氏
考证 《碎病新论 》第 篇 一钱 匕约合今量二分五厘许 , 甘遂 占二分五厘的三分之一 ,
分之一 , 用量可谓极轻 , 还要用大枣十枚煎汤服以和缓之 , 并叮嘱 “病不除者 , 明
彭岁可
半钱 匕” 意谓不可在一 日内服两次 。于此可见仲景用峻药时对齐日
日到 勋口 量的态度何等
小心谨慎 。
如峻下逐水的甘遂治疗胸腹积水 , 作用峻捷 。十枣汤用量每次限于原量用半钱 匕的
“不可多服 , 但中病则止可也 ”。大陷胸汤方用大黄用到六两 、 芒硝一升而甘遂
只用一钱 匕 也只约今 克 , 如此剂量比例差异极大的药方组成 , 再再都是考虑了毒性
药物对服用者可育出查成的危害 。 目前药理研究也显示 , 生甘遂用泻水逐饮 , 常用剂量在
克 , 过量则引起眩晕 、 昏迷 、 痉挛 、 终致呼吸麻痹 、 循环衰竭而死亡 。可见对
性味峻猛的药物应处以轻量 , 否则损伤气血 , 引起不良的副作用 。
其它如草历子于草历大枣泻肺汤中用 “弹丸大 ”, 敏 民三丸 , 实际摄人量也甚小 , 此
皆为虑其毒陛、 峻烈之 险而小量 滇用之例 。

少量议明及, 渐加求效 , 中病即止 。


仲景在使用药物剂量时 , 对方剂安全 胜己确有深刻的认识 , 以免因用药剂量失当而
致害 。一般认为只在药味峻猛才注意安全 陛。即使是缓和的药 吐像通常都是以小剂量开
始 , 逐淘劝口
有效即止 。兹举数例说明
瓜蒂散 “不吐者少少加 。得快吐乃止 ,'
乌梅丸 “稍加至二十丸 ”
十枣汤 “若下少病不除者 , 明 日更月良, 加半钱 , 得快下利后 , 糜粥 自养 。”
桂枝获荃丸方 “每日食前朋及一丸 , 不知 , 加至三丸 。”
理中丸方 “如鸡子黄许大 , 以沸汤数合 , 和一丸 , 研牵 剔 浸之 , 腹中未熟 , 益至三
四丸 ”。
《金匾 》 乌头桂枝汤 “初服二合 , 不知即服 三合 , 又不知复加至五合 , 其知者如醉
状 ,'
括萎瞿麦丸 嗜̀胡陡三丸日三服 , 不知 , 增至七八丸 , 以小便利 , 腹中温为知气
乌头赤石脂丸 “先创 及一丸 , 不知稍加服 ”
《伤 寒论 》 用药剂 量及 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按法煎煮炮制 , 缓和毒性 。
兹举乌头 、 细辛 、 甘遂说明。仲景创乌头汤、 大乌头煎用治历节病 , 不可屈伸 , 绕
脐痛等病症以来 , 后世医家又加以发挥 , 取捌 良好的效果 。
乌头之炮制与用量相关 仲景方汤剂乌头常用量为五枚 , 如乌头汤 。重用量如大乌
头煎 , 用大者五枚煎 。丸方重用量如赤丸, 用乌头二两炮 , 轻如乌头赤石脂夕佣 乌头一
分炮 , 占全方五药总量七分之匀 。按乌头之体积大于附子 , 性亦较附子为烈 , 仲景用
炮附子至三枚止 , 用生附子亦不过重大者一枚 , 何以对药性较烈体积较大之乌头反可用
至大者五枚 千金乌头汤用一两 此点须细阅仲景在方后煮法服法中 , 对于乌头炮制说
明极其重要 , “川乌五枚 , 以蜜二升 , 煎取一升 , 即出乌头 。另将其它四药 , 以水三升 ,
煮取一升去滓 , 再和乌头煎出之蜜一升 , 再煎之 ”。月拥 乌头五枚直接煎汤侧 及, 乃用乌
头煎蜜 , 和诸药汁再煎者 。如此 , 其毒性己被蜜中和 , 如用乌头五枚直接煎汤幼胡及者 ,
预后必极劣 。
乌头有毒 , 其成分系乌头碱 , 易溶于水 , 口服 即能使人中毒 , 口服 崛
即可致死 。其主要作用于神经系统 感觉神经、 横纱肌 、 血管运动中枢和呼吸中栖 , 使
之先兴奋 , 后抑制 , 甚至麻痹 可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 , 甚至呼吸衰竭 。还可直接作用于
心肌 , 并兴奋迷赶 申经中枢 , 致使 已律失常 多源和频发室胜早搏 、心室颤动或阿斯综合
征等 及心动过缓 。川乌草乌在治疗痹症 、 痛症中作为君药使用 , 且以生用效好 , 但必须
久煎 二小时以必 。临床证明久煎可使毒隆成分水解 , 其水解物有镇痛作用 。在用量
上 , 教科书用量是 一 克 , 而临床即使此量 , 如使 用不当也足以使人中毒 。蔡建成
曾遇一 “类少又
湿 ”患者 , 擅 自翻 及生川乌粉 左右 , 即发生中毒的病例 刃有 以空腹
蒯除 乌草乌 而发生中毒的病人 , 均经抢救而愈 。究其原因是炮制不透所致 , 尝
其药液尚有明显的麻辣感 。可见中药的每一环节翻 良重要 , 毒剧药尤然 。
细辛有服不过钱之说 , 试观 《伤寒论 》 细辛动辄用两 , 如小青龙汤方 、 当归四逆汤
方 、当归四逆加吴茱英生姜汤方 , 用细辛三两麻黄细辛附子汤方用细辛二两滇武汤方中
若欺者 , 加细辛用一两等 , 其中虽有古今折算问题 , 但 目前却也有不少用大剂量细辛入
汤剂 , 治疗各种病症的报导 , 例如冯田阅重用细辛 克 , 为主治疗类风湿性关节
炎 例 , 效果 良好 , 其中道理就在于细辛的有毒成分经过水煮 分钟后 , 散失殆尽 ,
不会造成 “多则造成气闭不通则死 ”, 之中毒事件 。 《医学衷中参西录 》 困 “后世医者厦
多非之 , 不知其说原不可废 。 …乃悟古人谏君恐有不测 ” 由此观之 , 用药可不 滇哉
又考究其用甘莲五方中炮制 , 两方用蜜和药汁同煮 , 一方用大枣 都 十代蜜 。用蜜和
药汁同煮的如 甘莲半夏汤的煮药法为 “甘遂大者三枚 、半夏十二枚以水一升煮取半升
去滓 、 芍药五枚 、 甘草如指大一枚炙 , 右四味以水二升 、 煮取半升 、 去滓 、 以蜜半升和
药汁 , 煎取八合 , 顿服之 ”。大陷胸丸的煮药法为先将大黄 、 草历子 、 芒硝 、 杏仁四药合
旨, 制成丸药如弹丸一枚 , “别捣甘莲末 钱 匕, 白蜜二合 、 水二升 、 煮取一升 , 温
研如月
顿服之 ”, 综合两方煮药法的特点为用水煮甘莲取药汁后 , 再加蜜煮法 。
用大枣汤代蜜的为十枣汤 , 其煮法为将大戟 、 甘莲 、 芫花三药 “分别捣为散 ”, 另用
“大枣肥者十枚 , 取八合 , 去滓 , 内药末 ”。综此三方的煮药法 , 不论用蜜或用大枣汤代
《伤寒 论 》 用 药剂量 问题 的重要性

蜜 , 其用意均在于蜜及大枣汤代蜜的缓峻解毒之意义 。大黄甘莲汤 以水三升 。煮取一


升 。顿服 。其血当下 及大陷胸汤 以水六升 , 先煮大黄减二升 , 去滓 , 内芒硝 , 煮一
两沸 , 内甘遂末 , 温服一升 。得快利 , 止后服 。 二方 。前者为水血俱结在 而审 , 后者为
结胸 , 都为凶顽疾病 , 用药须峻 , 故二方不加缓和剂之蜜及大枣汤 , 意义大概在此 。

按瑚 及药 , 因势利导 , 避免伤正及蓄积 。
药物在适当的时棚 民 用会大大地提高药效或有助于患者对服用药物的耐受 , 因此张
水叽的把握 。兹举数例说明
仲景非常注意服药日
如十枣汤的服药时间选择在 “平旦服 ” 即清晨月
阴 , 此时人体经过充足的癣 晰 口

息 , 体力相对充足 , 能够更好的耐受峻烈之十枣汤 , 而且服药后药物发挥峻逐水饮作用
的时间是在白天 , 人体阳气 比较充盛 , 有利于人体耐受十枣汤的攻逐 , 从而使药效得以
充分发挥 。
如杉撇 承气汤 “先创 翩 民” 即饭前空膨 及, 有助于药物下达下焦病位 , 而发挥泻热
逐疲的作用 。
如乌梅丸同样采取饭前空胜貌及, 却是因为空腹未进食之前 , 蛔虫相对 比较安静 , 此
瑚 及用乌梅丸有助于发挥温脏安蛔的作用 。
“恻 民” 之药决速取效而用避免伤正及蓄积 。大陷胸丸 , 十枣汤系平旦 早晨 服 、 瓜
蒂散 , 三物白散 , 草历大枣酬 市汤 , 大黄牡丹汤 , 干姜附子汤 , 均厉 “顿服 ” 之剂 , 意
即 “必要时 ” 服 。下癖血汤 , 炼蜜和为丸 , 以酒一升 , 一丸取八合 “顿服 ” 之剂 , 均为
急救用药而设 , 以取决效 。一 日服一次为嘟 及之剂或峻剂而设 , 而恻 及因快速取效而用 。

过勤 阴 , 尚备解法 。
《伤寒论 》中明确告诉患都 及药后的反应嘶 肖过量的解救法 。大青龙汤 “温服一升 ,
取恻 以汗 , 汗出多者 , 温粉粉之 。一服汗者 , 停后服 ,'
桂枝附子去桂加 白术汤方 “初服其人身如痹 , 半 日许 , 复服之 , 三服尽 。其人如冒
状 。勿怪 。此以附子术并走皮肉 , 逐水气未得除 , 故使之尔 , 法当加桂四两 ”。确定了服
药反映的处理方法与补救措施 。

剂量因病治宜 证有轻重
附子辛热有毒 , 用治少阴阴盛阳微之证 , 四逆汤用附子一枚 , 而若治阴盛格阳病情
更危重者 , 用通脉四逆汤 , 改为生用宜选 “大者一枚 ', , 如此方证相合 。
如蓄血重证 , 蓄血缓证分别用抵当汤和抵当丸 。抵当汤和抵当丸 , 二者药物完全相
同 。均由水蛙 、 蛇虫 、 杉比 、 大黄四味组成 。但抵当汤所治蓄血重证 , 应 以峻猛之药急
攻其里 , 故剂型选用汤剂 , 重用水蛙 、 蛇虫 、 相比 以荡涤邪气 。而抵当丸所治为蓄血缓
证 , 不需急攻 , 故将水蛙 、 蛇虫的用量减少 , 但相比 增加 活血润燥之胜 , 剂型
也由汤剂改为丸剂 , 以缓图破于 , 以而使药力减弱 , 毒 胜也大为阳 氏。通过改变剂型 ,
控制齐量来达到减毒防毒的目的 。
由止匕免之 , 药物剂量大小的变化 , 对方剂的影响不仅仅是效果上的差异 , 而且可造
《伤寒 论 》 用药剂量及 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成方剂功效本质上的改变 , 更甚者可危则 及用者的生命安全 , 而经方用剧药或毒药, 临


床剂量尤其相关 。故经方中齐慢 问题的重要性可见一般 , 不川小慎 本校方剂撕 开室 《中
医处方方法学 》 也提出方剂必须确保安全有效的 处方是中医治疗疾病的主要手段之
一 , 对于病人决不能产生不应有的副作用和毒性 , 要确保其安全 。据报导 、 大黄 、 泽泻
等对肝脏有损害 关木通 、 汉防己、 等对 肾脏有损害 , 而生半夏 、 大戟 、 芫花 、 甘遂等亦
有毒性, 这些药物也为经方所采用 , 所以临床使用应滇重使用剂量 , 并注意药物炮制 ,
已达祛病而不伤正的原则 。

本章小结

“中医治疗的巧处在量上 , 中医不传之秘在量上 ”, 说明正确掌握中药的用量不容易 。


诚如清朝王清任 ”药味要紧 , 分两更要紧 ”, 经方用药剂量之殊 , 常常影响方剂功用与主
治的效果 , 而用药安全也系于剂量 , 故而药量素为 “医家不传之秘 ”, 足见其对方剂功效
影响的重要性 。综合本章所述 , 《伤寒论 》的齐慢 非但是方剂的重要构成部分 , 剂量更关
系到方剂的效果 , 从经方用药方式 、 近代实验研究都能验证 。特别是剂量也关系到方剂
的功效 , 从 《伤寒论 》 用药剂量的模式来看 , 可知经方的 “主药 ”、 “组药 ”、 “药对 ”、
“复方 ” 的剂量变化 , 也都足 以影响方剂功用 , 并藉此 以符合 陆证各种复杂变化所需 。
此外也说明剂量与 《伤寒论 》方剂的安全附 目
关 。《伤寒论 》有因人 、 因药 、 因病等三大
方向的用量规范 , 如体有强赢 , 因人用药 药有峻缓 , 因性用药 病有轻重 , 因证用药 ,
而见其用药剂量严谨 滇重 , 以确 呆
, 丙患服药安全 。本文通过本章四个方面的分析 , 说明
经方用药的常变与规范法则 , 藉以了解仲景灵活机变的用药思想 , 并充分说明 《伤寒论 》
用药剂量问题的重要性 。
明代医学家李中梓云 “用古方疗今病 , 譬之拆旧料 , 改新房 , 非经匠氏之手 ,' 岂可
用乎 ” 学习经方 , 也应有这样的态度 。虽然经方时至今日 , 年代久远 , 随着时间的推
移 , 人体不断地进化 , 大 自然亦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 各种条件和因素古今 已不相同 , 但
是使用经方 , 仍须在对经方深入的研究基础上 , 学习张仲景对药量的灵活把握 , 在临床
运用经方时 , 适时权变 。若死守经方不求变通 , 违背辨证论治之旨 , 墨守陈规 , 死搬硬
套 , 则难以收到预期的疗效 , 也必然用不好经方 。
经方用药精简 , 与后世 的时方相比更易通过方药分析总结出用药规律 。刻 门研究经
方可知 《伤寒论 》 的理法方药实系一线相贯 , 虽然洲 中景极少直接谈剂量法则 , 但其理 、
法辨证治疗思想 , 都体现在方药剂量运用之中 , 仲景对药物的应用 , 也实际体现 “权不
离经 ”、 `呀邪臣必假之 以权 ” 的权变哲学 。嗯 所谓 “古方今病不相能 ” 乎 多少是不求
变通 、 不明变通之法造成的误解啊
《伤寒 论 》 药物 的计量 分析

《伤寒论 》 药物的计量分析

仲景 《伤寒杂病论 》 亡佚 , 后经西晋 ·王叔和编次为 《伤寒论 》 约公元


年 , 后经北宋 ·林亿等校订编成 《伤寒论 》 约公元 年 , 总十卷 , 共二十二篇 ,
合三百九十七法 , 一百一十三方 。现今宋代原刻本已经少见 , 只有明 ·赵开美的复刻宋
版治平本 约公元 年 及金 ·成无 己注本 《注解伤寒论 》 公元 年 流传于后
世 , 《伤寒论 》 在计量单位上 , 均保持了仲景成书时的原貌 。
目前对 《伤寒论 》 剂量计量单位的认识 , 主要可分为标准度量衡制的计量和刁晰 准
度量衡制的计量两大类 。标准度量衡制的计量意义是 《汉书 》 上所载的度量衡官制的单
位 , 非标准度量衡制的计量则是其它未被列为度量衡官制的单位部分 。
《伤寒论 》 常用的齐慢 单位衡制的重量单位如 “铣 、 两 、 斤 ” 有量制的计量单位如
“合 、 升 、 斗 ”, 及度制的长度单位如 “尺 ”, 都是以标准度量衡制的单位来计量 。
另外也有非标准度量衡制的计量单位 。一 、 以数量计量如 “枚 、 个 、 茎 、 粒 、 片 ”
等 , 二 、 拟量计量如形容丸药体积如鸡子大 , 梧桐子大 、 小豆大 、 弹丸大 、 兔屎大 、 博
棋子大等 三 、 估量计量如以 “把 、 握 ” 等 以及四 、 以匕来计量 , 是抄散药之用 , 如方
长量单位 。现今对 《伤寒论 》 用药剂量的认识 , 首要
寸 匕、 钱 匕等归纳为非度量衡制的云
就建立在计量 单位的基础上 , 因为计量单位不明 , 即无法按经方用药的剂量来取量用药 ,
而不明确的计量单位 , 则无法得知其详细的药物用量多寡 。故而欲知经方用药剂量 , 必
要先认识 《伤寒论 》 的计量单位 。见附表 分析 。

表 《伤寒论 》 药物的计量分析
《伤寒论 》 的计量单位
位 项目 单位

标准度量衡制的计量单位
位 度 尺
量 合 、 升、 斗
衡 株 、 两、 斤
月晰 准度量衡制的计量
量 数量
量 枚 、 个、 茎、 粒 、 片
估量 把
拟量 鸡子大 、 博棋子大 、 梧桐子大 、 弹丸大

匕量 方寸 匕、 钱 匕

标准度量衡制的计量
《伤寒论 》 标准度量衡制的计量单位 长度 、 重量 、 容量剂量单位三种 。
长度单位只有一方 , 斗妞
是封

伙在麻子仁丸 , 用厚朴 “一尺 ,, , 使用 “尺 ” 作为剂量单位 。
容量单位有合 、 升 、 舟昨 为剂量单位 , “解 ” 如 《金匾要略 》鳖 甲煎丸方 “清酒

一解五升浸灰 ”。容量单位 “升 ” 的计量最为普遍


。 《伤寒论 》 方中 , 有 个方 ,
味药 , 曾以 “升 ” 为剂量单位 。如表 友 所详列 越
《伤寒论 》 标准度制的计量单位
尺 使用标准量制的计量单位 , 如合 、 升为计量单位的药物及方剂统计 。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 关问题 的研 究

表 《伤寒论 》 使用标准 “度 ” “量 ” 制计量单位的药物及方齐慨 计


齐慢 次数



度 黑 炙去皮 加
合 香豉 绵裹 瑟 一纂赢 味药
桅子甘草豉汤方 个方
桅子生姜豉汤方
六合 白虎力口
人参汤方


白虎汤方
绵裹
三升


半一 积实桅子豉汤方 味药
竹叶石膏汤方
个方
杉陇 汤方
小青龙汤方




黔 小建中汤方
炙甘草汤方
麻子仁丸
大陷胸丸方
麻子仁丸
谓胃承气汤方
大陷胸汤方
葛丰
勋口半夏汤方
黄答加半夏生姜汤方
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方
小陷胸汤方
半夏泻心汤方
生姜泻心汤方
甘草泻 自汤方

旋覆嘴
场物 方
黄连汤方
小柴胡汤方
大柴胡汤方
赤小豆 麻黄连貂赤小豆汤





生梓白皮 切 麻黄连招赤小豆汤

吴茱英 洗 吴茱英汤方

当归四 勤 口
昊 翔胜 姜 汤方
麦门冬 去心 竹叶石膏汤

厚朴用量一尺 参见附录四 。
《伤寒论 》 药物的计量分析

在重量单位中 , 以 “两 ” 运用较多 , 用 “两 ” 在 《伤寒论 》 的 经方中 , 有


方使用 “两 ” 作为剂量单位 , 且共出现共 次作为剂量单位 而关于大剂量的 “斤 ”
也有 方, 味药以 “斤 ” 为剂量单位 用 “株 ” 计量有 方 、 味药 , 以侏作单位 。
如表 到表 详列 《伤寒论 》 使用标准衡制的计量单位 , 如 “株 ”、 “两 ”、 “斤 ” 为计
量单位 , 的所有药物及方剂统计 。兹详附表 于后 。

表 《伤寒论 》 使用标准衡制的 “株 ” 为剂量单位的药物及方剂统计


单 药鱼
鱼 齐慢 茄 次数


衡 株 桂枝 去皮 六株
株 麻黄升麻汤方
方 方
们 琳 桂枝二越碑一汤方
方 味药

一两十六抹
抹 桂枝麻黄各半汤方
一两十七蛛
蛛 桂枝二麻黄一汤方

芍药 六侏 麻黄升麻汤方

一嵘 桂枝二越裨一汤方

一两十六抹
抹 桂枝二麻黄一汤方

甘草 炙 六株
株 麻黄升麻汤方

一两二锋 桂枝二麻黄一汤方

生姜 切 一两六株 桂枝二越脾一汤方

十六株
株 桂枝二麻黄一汤方

麻黄 去节 十六锋
锋 桂枝二麻黄一汤

蛛 桂枝二澎 卑一汤

石膏 碎 , 绵裹 二十四侏 麻黄升麻汤方

琳 五荃散方

猪荃 去皮 一两六株株 五菩散方

泽泻 六蛛
蛛 麻黄升麻汤方

白术 蛛 五菩散方

六锋 麻黄升麻汤方

获荃 眯 五菩散方

二两十六抹
抹 柴胡加芒石肖易方
柴胡 二十株
株 柴胡加芒硝汤方方
半夏 本云五枚 , 洗 妹 麻黄升麻汤方

知母 琳

黄答 刊 琳
萎羹 一作葛蒲 六株

天门冬 去 自 六抹

干姜 六株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表 《伤寒论 》 甘草以 “两 ” 为齐慢 单位的统计


重量 方剂 一

翼̀ 一两 麻黄汤方 获菩甘草汤方 桅子巢皮汤


柴胡桂枝汤方柴胡加芒硝汤方
桂枝麻黄各半汤方 桂枝二麻黄一汤
一两二侏 桂枝二麻黄一汤方
二两 桂枝汤方 、 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 、 桂枝去
芍药加附子汤 、桂杉动口
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
三两新加汤 、桂枝加葛根汤方 、桂枝加厚朴
杏子汤方 、葛根汤方、葛根加半夏汤方、大
青龙汤方 、桅子甘草豉汤方 、麻黄杏仁 甘草
石膏汤方 、 葛根黄答黄连汤方 、 黄答汤方 、
桂枝甘草汤方 、桂枝甘草龙骨牡蜗汤方 、桂
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蜗龙骨救逆汤方 、桂枝加
桂汤方 、 获菩桂枝甘草大枣汤方 、 获菩桂枝
白术甘草汤方 、 桂枝去桂加获菩 白术汤方 、
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方 、 小建中汤方 、
获菩四逆汤方 、桃核承气汤 、桂枝附子汤方 、
甘草附子汤方 、 白虎汤方 、 谓胃承气汤方 、
麻黄连招赤小豆汤 、 柴胡桂枝干姜汤方 、桂
枝加芍药汤方 、 四逆汤方 、 桔梗汤方 、 通脉
四逆汤方 、 当归四逆汤方 、 当归四逆加吴茱
英生姜汤方 、 四逆加人参汤方 、通脉四逆加
猪胆汁汤方 、竹叶石膏汤方 、桂枝加大黄汤
麻黄附子甘草汤
三两 附子汤方 、 白虎加人参汤方 、黄答加
桂杉动口
半夏生姜汤方、半夏泻心汤方、芍药甘草附
子汤 、 生姜泻心汤方 、 旋覆礴
七褚汤方 、 黄连
汤方 、 小柴胡汤方 、 理中丸方 、 小青龙汤
四两 桂枝人参汤方 、甘草干姜汤方 、芍药甘草汤
方 、 炙甘草汤方 、 甘草泻心汤方
《伤寒 论 》 药物的计 量分析

表 《伤寒论 》 桂枝以 “两 ” 为剂量单位的统计


衡 单 药物
物 重量
量 方名
名 方
位 次
两 桂枝
枝 半两
两 五荃散方

一两 桂枝甘草龙骨牡蜗汤方

一两半
半 柴胡桂枝汤方

柴胡加龙骨牡蜗汤

一两十六株
株 桂枝麻黄各半汤方

桂枝二麻黄一汤方

一两十七株
株 桂枝二麻黄一汤方 方
二两 麻黄汤方 、葛根汤方 、葛根加半夏汤 汤
方 、大青龙汤方 、 炙甘草汤方 、获等

甘草汤方 、 桃核承气汤

三两 桂枝汤方 、桂枝加葛根汤方 、桂杉功口
厚朴杏子汤方 、桂枝加附子汤方 、桂

枝去芍药汤方 、 桂枝去芍药加附子

汤 、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 、桂杉功口

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 、桂枝

去芍药加蜀漆牡蜗龙骨救逆汤方 、桂
枝加芍药汤方 、 桂枝加大黄汤方 、
小青龙汤方 、小建中汤方 、获菩桂枝

白术甘草汤方 、黄连汤方 、柴胡桂枝

干姜汤方 、 当归四逆汤方 、当归四逆

加吴茱英生姜汤方

四两 桂枝甘草汤方 、桂枝人参汤方 、桂枝

附子汤方 、甘草附子汤方 、获菩桂枝

甘草大枣汤方

五两 桂枝加桂汤方

六两 乌梅丸方

《伤寒论 》 用 药剂 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表 《伤寒论 》 生姜以 “两 ” 为剂量单位的统计


单位 药物
物 重量
量 方名
名 方次

衡 两 生姜
姜 一两
两 桂枝麻黄各半汤方

黄答加半夏生姜汤方 、 柴胡加芒硝汤方

一两二株
株 桂枝二越夕
卑一汤方

一两六株
株 桂枝二麻黄一汤方

一两半
半 柴胡桂枝汤方 、 柴胡加龙骨牡蝠汤

二两 葛根加半夏汤方 、 麻黄连招赤小豆汤

通 咏四逆汤方

三两 桂枝汤方 、 桂枝加葛根汤方 、 桂枝加厚朴杏子汤方 、
桂枝加附子汤方 、 桂枝去芍药汤方 、 桂枝去芍药加附

子汤 、 葛根汤方、 大青龙汤方、 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

砺龙骨救逆汤方 、 桂枝加桂汤方 、 桂枝去桂加获菩 白
术汤方 、 小建中汤方 、 真武汤方 、 炙甘草汤方 、 获菩

甘草汤方 、 桂枝附子汤方 、 去桂加白术汤方 、 小柴胡

汤方 、 桂枝加芍药汤方 、 桂枝加大黄汤方 、真武汤方 、
理 中丸方

四两 枝加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

生姜泻心汤方

五两 桅子生姜豉汤方 、 旋覆代储汤方 、 大柴胡汤方

六两 吴茱英汤方

八两 半斤
斤 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 、当归四逆加吴茱英生姜汤

表 《伤寒论 》 芍药 以 “两 ” 为剂量单位的统计
单位 药物
物 重量
量 方名
名 方次

衡 两 芍药
药 一两
两 桂枝麻黄各半汤方

一两六株
株 桂枝二麻黄一汤方

一两半
半 柴胡桂枝汤方 方
二两 葛根汤 、 葛根加半夏汤 、 黄答汤 、 黄连阿胶汤

三两 桂枝汤方 、 桂杉功口
葛根汤方 、桂枝加厚朴杏子汤方 、桂

枝加附子汤方 、桂杉动口桂汤方 、桂枝去桂加获等白术汤汤
方 、 小青龙汤方 、 黄答加半夏生姜汤方 、 真武汤方 、 芍
药甘草附子汤 、 大柴胡汤方 、 真武汤方 、 附子汤方 、 当
归四逆加吴茱英生姜汤方 、 当归四逆汤方

四两 桂枝加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

芍药甘草汤方

六两 小建中汤方 、 桂枝加芍药汤方 、 桂枝加大黄汤方

《伤寒论 》 药物 的计量分析

表 《伤寒论 》 干姜以 “两 ” 为齐慢 单位的统计


剿立 药物
物 重量
量 方名
名 方次

衡 两 干姜
姜 一两
两 干姜附子汤方 、 生姜泻心汤方 、 白通汤方

白通加猪胆汁汤方 、 桃花汤方

一两半
半 四逆汤方 、 获菩四逆汤方 、 四逆加人参汤方

二两 桅子干姜汤方、 甘草干姜汤方、 柴胡桂枝干姜汤 汤
三两 小青龙汤方 、 桂枝人参汤方 、 半夏泻心汤方 、
甘草泻心汤方 、 黄连汤方 、 通脉四逆汤方 、
干姜黄答黄连人参汤方 、 理中丸方

十两 乌梅丸方

表 《伤寒论 》 人参以 “两 ” 为剂量单位的统计


单位 药物
物 重量
量 方名
名 方次

衡 两 人参
参 一两
两 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方 、 获菩四逆汤方

柴 胡加芒硝汤方 、 四逆加人参汤方

一两半
半 柴胡桂枝汤方 、 柴胡加龙骨牡蜗汤 汤
二两 炙甘草汤方 、 旋覆代储汤方 、 黄连汤方

附子汤方 、 干姜黄答黄连人参汤方 方
竹 叶石膏汤方

三两 桂枝加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 、 白虎加人参汤

方 、 桂枝人参汤方 、 半夏泻心汤方 、 生姜泻心汤方 、 吴
茱英汤方 、 小柴胡汤方 、 理中丸方 、
六两 乌梅丸方

表 《伤寒论 》 黄答以 “两 ” 为剂量单位的统计


单位 药物
物 重量
量 方名
名 方次

衡 两 黄答
答 一两
两 附子泻心汤方 、 柴胡加芒硝汤方

一两半
半 柴胡桂枝汤方 、 柴胡加龙骨牡蝠汤 汤
三两 葛根黄答黄连汤方 、 黄答汤方 、 黄答加半夏生姜汤方 、
半夏泻心汤方 、 生姜泻心汤方 、 甘草泻心汤方 、 小柴胡

汤方 、 大柴胡汤方 、 柴胡桂枝干姜汤方 、 干姜黄答黄连

人参汤方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 关问题 的研究

表 《伤寒论 》 获荃以 “两 ” 为剂量单位的统计


单位 药物
物 重量
量 方名
名 方次

衡 两 获菩
菩 一两
两 猪菩汤方

一两半
半 柴胡加龙骨牡砺汤方

二两 获等甘草汤方

三两 桂枝去桂加获荃白术汤方、 真武汤方、 附子汤方

四两 获荃桂枝白术甘草汤方 、 获菩四逆汤方

表 《伤寒论 》 麻黄以 “两 ” 为剂量单位的统计


单位 药物
物 重量
量 方名
名 方次

衡 两 麻黄
黄 两 桂枝麻黄各半汤方

二两 麻黄连招赤小豆汤 、 麻黄细辛附子汤 、 麻黄附子甘草汤

二两半
半 麻黄升麻汤方

三两 桂枝加葛根汤方 、 麻黄汤方 、 葛根汤方

葛根加半夏汤方 、 小青龙汤方

四两 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方

六两 大青龙汤方

表 《伤寒论 》 大黄以 “两 ” 为齐慢 单位的统计


单位 药物
物 重量
量 方名
名 方次

衡 两 大黄
黄 二两
两 大黄黄连泻心汤方 、 附子泻心汤方 、大黄黄连泻心汤方
附子泻心汤方 、 茵陈篙汤 、 柴胡加龙骨牡蜗汤 、 桂杉动口
大黄汤方

三两 抵当汤方

四两 桃核承气汤 、 谓胃承气汤 、 小承气汤 、 大承气汤方

表 《伤寒论 》 白术以 “两 ” 为剂量单位的统计


单位 药物
物 重量
量 方名
名 方次

衡 两 白术
术 二两
两 获荃桂枝白术甘草汤方 、 真武汤方

甘草附子汤方 、 真武汤方

三两 桂枝去桂加获荃白术汤 、 桂枝人参汤 、 理中丸方

四两 去桂加白术汤方 、 附子汤方

《伤寒 论 》 药物 的计量分析

表 《伤寒论 》 细辛以 “两 ” 为齐慢 单位的统计


单位 药物
物 重量
量 方剂
剂 方次

衡 两 细辛
辛 二两
两 麻黄细辛附子汤方

三两 小青龙汤 、 当归四逆汤 、 当归四逆加吴茱英生姜汤

六两 乌梅丸方

表 《伤寒论 》 以 “两 ” 为剂量单位的其它药物统计
衡 两 却肖 二两
两 杉撇 承气汤 、 柴胡加芒硝汤方

牡蜗 二两
两 桂枝甘草龙骨牡蜗汤方

五两 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蜗龙骨救逆汤方

厚朴 二两
两 桂枝加厚朴杏子汤方 、 小承气汤方

四两 桅子厚朴汤方

当归 四两
两 乌梅丸方

葛根 四两
两 桂枝加葛根汤方 、 葛根汤方 、 葛根加半夏汤方

泽泻 一两
两 猪菩汤方

一两六株
株 五荃散方

龙骨 一两
两 柴胡加龙骨牡蜗汤

二两 桂枝甘草龙骨牡蜗汤方

四两 桂枝去芍药加蜀渴斡土蜗龙骨救逆汤方


撇 一两
两 猪菩汤方

二两 炙甘草汤方

三两 黄连阿胶汤方

衡 两 知母
母 六两
两 白虎汤方 、 白虎加人参汤方
方 `
桔梗 一两
两 桔梗汤方

通草 二两
两 当归四逆汤方 、 当归四逆加吴茱英生姜汤方

蜀漆 三两
两 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蜗龙骨救逆汤方

滑石 一两
两 猪菩汤方

蜀椒 四两
两 乌梅丸方

茵陈篙
篙 六两
两 茵陈篙汤

白头翁
翁 二两
两 白头翁汤方

秦皮 三两
两 白头翁汤方

旋覆花
花 三两
两 旋覆代储汤方

铅丹 一两
两 柴胡加龙骨牡蜗汤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伤寒论 》 以 “斤 ” 为剂量单位的药物及方剂统计
褪 茄。 方次
臀 堑




新 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方
白虎力
口人参汤方 味药
白虎汤方 个方
竹叶石膏汤方
葛根 葛根黄答黄连汤方
获菩 获荃桂枝甘草大枣汤方
厚朴 炙 , 去皮 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方
大承气汤方
生姜 切 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方
当归四逆加吴茱英生姜 汤方
生地黄 炙甘草汤方
麦门冬

大黄 去皮 簿



序 炙甘草汤方

大陷胸丸方

麻子仁丸
孽茄子 熬 大陷胸丸方
芒硝 大陷胸丸方
赤石脂 碎 赤石脂禹余粮汤方
赤石脂 一半全用 , 桃花汤方
半筛末
太一禹余粮 碎 薪



新 赤石脂禹斜 彭场方
芍药 麻子仁丸
积实 炙 麻子仁丸

柴胡 小柴胡汤方

大柴胡汤方

柴胡桂枝干姜汤方
猪肤汤方

值得一提的
, 《伤寒论 》所用 “两 ”与 “升 ”一般认为是属于汉或更早时期的衡制 ,
于现今承用清朝库平制的 “两 ,, 合公制 克 与 “升 , , 合公制 毫升 , 也
不同于 年 国民政府所实行的市用制 “两 ” 合公制 彭 , 或 “升 ” 合公制
毫升 , 不宜误用 。
《伤寒论 》 药物 的计量分析

斗晰 准度量衡制计量
《伤寒论 》 中有多处的剂量单位是非标准度量衡制的计量 , 以数量 、 估量 、 拟量及
以匕计量 。这年
中剂量方式可从 《五十二病方 》即可见非肇始于 《伤寒论 》, 一般认为是古
代方剂的剂量原始方式 , 这在当时确有容易取量 、 容易估计的方便 胜。非度量衡制计量
的单位 是以一、 数量作单位 如个 、 枚、 茎 、 片 。二 、 估量把 、 握 。三 、 拟量 , 形容
体积的鸡子大 , 梧桐子大 、 小豆大 、 弹丸大 、 兔屎大 、 博棋子大等 , 及四 、 以匕计量 ,
是因抄散药之用方寸 匕、 钱 匕等等剂量单位 , 此类剂量单位 , 现今在药物实测 , 可得到
经方用药剂量一定程度的认识 。
《伤寒论 》 月晰 准度量衡制的计量单位 分析有以下四种
数量计量
数量单位 , 使用频繁 , 不胜枚举 , 例如 以 “个 ” 为单位 , 曾在 味药, 个方,
共 次出现作剂量单位 , 例如 , 《伤寒论 》 中 , 个方使用桅子的中 , 桅子使用剂量是
个 , 茵陈篙汤用桅子 “个 ”, 可以推论是因桅子系列汤剂是因汗或下后虚热之证 ,
所以只用 枚 , 而清利湿热从下焦出, 则应用 巧 枚 。“枚 ” 曾在 种药味上 , 次作
为剂量的计算单位 。也有 “茎 ” 如 白通汤方 、 白通加猪胆汁汤 , 都用葱白 “四茎 ” 等为
数量的单位 。

估量计量
估量单位 , 如竹叶石膏汤用竹叶 “两把 ,'

拟量计量
拟量单位 , 是 以形容体积来表示应取的剂量 , 例如 石膏 “如鸡子大 ”大青龙汤用
一次为剂量单位 “如梧桐子大 ”麻子仁丸 、 乌梅丸方各用一次 。大陷胸丸 “如弹丸大 ', 、
积实桅子豉汤方用 “内大黄如博棋子五六枚 ”拟如博棋子大小为计量 。 《金匾要略 》皂荚
丸方如 “梧子大 ”。《金匾要略 》 有 “麻豆大 ”如麻黄杏仁慧芭甘草汤方 、 防己黄誊汤方 。
“小豆大 ” 如大黄虫丸方 、 半夏麻黄丸方 、 当归贝母苦参丸方 竹叶汤方中 “用大附子
一枚 , 破之如豆大 ”。“兔屎大 ” 如桂枝获荃丸方等等 。

匕量计量
匕计量单位 , 是以寸 匕、 钱 匕的特殊量器来盛药来计量 。 《伤寒论 》 有 个方以 “方
寸匕” 来计量 , 如五等散 、 杉陇 汤 、 四逆散 、 半夏散及汤 、 牡蜗泽泻散 、 烧挥散等 。 《伤
寒论 》 个方 以 “钱 匕” 为剂量单位如大陷胸丸 、 大陷胸汤 、 三物 白散 、 十枣汤 、 瓜蒂
散等 而 《金匾要略 》 也有麻黄杏仁惹芭甘草汤方 “包服四钱 匕。 匕者 、 茶匙也 、 四钱 匕
者 、 四茶匙也 ” 防己黄省汤方 “右坐麻豆大 。每抄五钱 匕”
这种 以具体对象大小估计药量 , 仲景方中仅有少数药物的剂量 , 以此具体对象的大
小估计 , 一般都不太精确 , 只有一个约数而己。兹表列如下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表 《伤寒论》 习晰 准度量衡制计量单位的药物及方剂统计
次数统计
计量单位 药物 剂量 茄 日

十六个 桂枝二麻黄一汤
杏仁 去皮尖 四十个 麻黄连招赤小豆汤
七十个 麻黄汤
五十个 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
数量
桅子豉汤方
桅子甘草豉汤
十 四个 桅子生姜豉汤
桅子 掌
桅子厚丰隔
桅子干姜汤
个 味药
积实桅子豉汤方 方次
肥桅子 孽 十五个 桅子巢皮汤
二十 个 抵当汤方
杉比 去皮尖
二十五个 抵当丸
五十个 杉琳承气汤
二十 个 抵当丸
水蛙 熬
三十 个 抵 当汤方

蛇虫 去翅足 ,熬 二十个 抵当丸

三十 个 抵当汤方

桂枝二麻黄一汤
大枣 孽 六枚

四一 桂枝麻黄各半汤
柴胡加芒硝汤
柴胡加龙骨牡蜗汤
柴胡桂枝汤方
十枣汤
十枚
大青龙汤方
枚 桂枝加芍药汤 、 桂枝加大黄
味药
汤 、 大柴胡汤 、 小柴胡汤 、
方次
吴茱英汤 、 麻黄连招赤小豆
汤 、 桂枝附子汤 、 去桂加 白
术汤 、 黄连汤 、 旋覆代储汤 、
十二枚
甘草泻心汤 、 生姜泻心汤 、
半夏泻心汤 、 小建中汤 、 桂
枝去桂加获菩 白术汤 、桂枝
加桂汤 、桂枝去芍药加蜀漆
牡蜗龙骨救逆汤方
《伤寒论 》 药物 的计量分析

葛根加半夏汤 、 葛根汤 、 桂 方次

数量 枚 十二枚
枚 黄答汤 、 黄答加半夏生姜汤
枝去芍药汤 加、
、 桂枝去芍药加 味药

附子汤 、 桂枝加芍药生姜各

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 、 桂枝

加附子汤 、 桂枝加厚朴杏子

汤 、 桂枝加葛根汤 、 桂枝汤

十五枚
枚 获荃桂枝甘草大枣汤方

二十五枚
枚 当归四逆汤方

当归四逆加吴茱英生姜汤

三十枚
枚 炙甘草汤

四枚 桅子厚朴汤方

积实 炙 三枚
枚 大柴胡汤方
方 方
积实桅子豉汤方
麻子仁丸

五枚 大承气汤方

白通力口
程朝旦汁汤方

四逆汤

四逆加人参汤方

附子 生 一枚
枚 白通汤

获菩四逆汤方

干姜附子汤方

大一枚
枚 通脉四逆汤

通脉四逆加猪胆汁汤

麻黄附子细辛汤方

附子 炮 一枚
枚 麻黄附子甘草汤方
真武汤
汤 方
桂枝加附子汤方

芍药甘草附子汤

附子泻心汤方

半夏 洗 五枚
枚 柴胡加芒硝汤方

茎 葱白
白 四茎 白通汤方
方 个药

白通力时翻旦汁汤
汤 方次

估量 把 竹叶
叶 二把
把 竹叶石膏汤
汤 药 方次
《伤寒论 》 用药剂 量及其 相关 问题 的研 究




如 大黄
黄 如博棋子
子 积实桅子豉汤
汤 药 方次




如 麻子仁二升 、芍药半斤 、 如梧桐子大
大 麻子仁丸
丸 方次

拟量 梧
如 积实半斤
石膏
膏 、 大黄一斤 、厚
厚 女鹏 子大 碎 大青龙汤
汤 药 方次

桐 朴一尺 、 杏仁一升 蜜和丸


干姜十两 、 黄连十六两 、
大 乌梅三百枚 、细辛六两
附子六两 、 当归四两 、
、黄 如梧桐子大
大 乌梅丸方

巢 六两 、桂枝六两、 人参

六两 、 蜀椒四两

如 大黄半斤 、 草劳子半斤 、芒
芒 如弹丸 枚 大陷胸丸
丸 方次

弹 硝半斤 、 杏仁半升

匕量 方 猪菩十了以 去皮 泽泻一
一 以白饮和服方
方 五荃散
散 方次

赤石脂一斤
斤 内赤石月
旨未方 杉陇 汤
一半全用 , 一半筛末 寸匕

寸 两六株
甘 白术十夕
草 、 积实 琳 获
、柴胡、芍药药 寸匕
方寸匕匕 四逆散

匕 菩十 以 桂枝半两 两
右四味 , 各十分 , 捣筛 , 白饮不明及
半夏 、 桂枝 、甘草草 方寸七
七 半夏散及汤

右三味 , 等分分 白懈 口服
生目沥、 泽 写、 蜀漆 、 草涝
涝 方寸 匕 牡蜗泽泻散

子 、 商陆根 、 海藻 、 括萎
萎 白饮和月

根 各等分

妇人中挥近隐处处 方寸匕
匕 烧挥散

取烧作灰 。

甘遂末
末 一钱匕
匕 大陷胸汤

剖匣三分 、 巴豆一分
丰 分 强人半钱匕 匕 三物白散
贝母三分 , 上三味 , 为散 散 赢者减之之
钱 匕 ' 甘遂末
末 一钱 匕 大陷胸丸丸 ' 五方次

芫花 、 甘遂 、 大戟 、 大枣
枣 强 人服 , 钱 匕 十枣汤

十枚 , 右三味等分分别捣
捣 赢人服半钱匕

为散
瓜蒂一分 、 赤小豆一分
分 取一钱 匕 瓜蒂散

右二味 , 各别捣筛 , 为散己
《伤 寒论 》 药物 的计量 分析

本章小结
在方剂形成的早期 , 药物剂量多为一约数的量值 , 随着方剂由单方 一味药组成 向
复方 多味药 发展 , 以及药物学知识的进展 , 促进了药物用量的精确化 , 药物剂量也从
“约值 ” 走向精确进步 , 这是医学上无可避免的一定趋势 。
综合而言 , 《伤寒论 》药物计量单位 , 主要是标准度量衡制的计量和非标准度量衡制
的计量 两大类 , 然而探求 《伤寒论 》 计量分析 , 主要目的乃在于传承经方的用量 , 然而
若从 《伤寒论 》 的 “经文 ”来分析这两种不同齐慢 单位 , 仍仅是一个基础 , 因为单从经
文归纳分析 , 虽可对经方的用量有一定的认识 , 但是具体而言 , 仍无法得知剂量的实质
大小 , 例如 , 小柴胡汤中, 用半夏半升 , 而柴胡加部 肖
汤方 , 用半夏二十铣 , 究竟何者
半夏半升剂量大 还是 株剂量多 实值的大小不得而知 所 以计量单位 , 务须经由“计
量 ” 这个操作形式的定义才能真的认识齐憧 “量化 ”大小的 “实值 ” 意义 , 而达到经方
用量的继承 。
就标准度量衡制的计量单位而言 , 无疑地 “计量单位的古今折算 ”, 将是继承经方用
量的基础 。尤其是 “两 ” 与 “升 ” 的实质探讨与古今折算 , 将是最重要的课题 。
就非标准度量衡制的计量而言 , 也有相同于经方用量的继承 的意义 , 但是 由于年代
久远 、 地区差异 、药物药质也存再一定的差异性 。由今 日传承经方齐业
量的科研观点可知 ,
其剂量值无法十分精确 , 只能工作一个 “约数 ', 。
然而经方往往含有标准与习晰 准的度量衡单位 。作为含有习晰 准度量衡制这种不规
范用量药物的经方 , 这些用量的客观 、 相对准确地折算 , 能反映出其组方酉引五的层次 。
试想如果桂枝汤的一两按照现在 《伤寒论 》 刻计才习用的折算为 克作计算 , 那么桂枝三
两才 克 , 然而大枣十二枚 , 根据一些医者的实测为 克 , 则桂枝汤中大枣用量显得较
桂枝 、 芍药等的用量堵仔
大 。按照一般认识 , 组方量大为君的常理 , 上述显然不符合桂枝
汤的方义及君臣佐使配伍层次 。这也从反面说明了现今以一两折合 克的习惯用法 , 在
许多含有不规范用量的经方里 , 将显得层次不清 , 应非仲景原用量 。
再者 , 随着实验技术的进步 , 也可以用实验的方法对经方中不规范用量药物进布
和研
究 。如以麻黄汤为例 , 先藉由考证 、 实测杏仁的地区差异 , 得出一枚杏仁的可能重量范
围 , 实测麻黄汤中杏仁 “个 ”, 与麻黄 、 桂枝 、 甘草用 “两 ” 等不同用量单位 , 由用
量折算后按其配伍剂量的井拐见察临床效果 , 即了解其量效关系 , 从而进一步了解麻黄汤
的组方与剂量所存在的治疗上药理的实质意义 。相信随着经方中不规范用量药物研究的
不断深入 , 能有助于了解经方的组方法度 、 配伍层次与用药齐慢 的相关哇 。
当今 中医与中药工作的相对独立分工 , 医者如仍习惯 以个 、 枚 、 把等为单位在处方
上出现 , 势必造成剂量的极大误差 。如何从经方中继承其用量 , 也是规范这些 “非标准
度量衡计量的药物 ” 是现代应用应注意的问题 。经方用量不能简单地仅仅从药物学知识
出发 , 其应用上还更需讲究剂量的精确化 也只有准确地把握用药的 “计量 ”与 “剂量 ”
才能更达到理 、 法 、 方 、 药一致 , 而获得轩珍子晦床疗效 , 这样才能算经方的继承 。

鱼塞论》用药剂量及其相关问题的研究

历代学者对 《伤寒论 》 用药计量单位的折算

《伤寒论》 用药计量单位的折算 , 是经方用量的继承基础 。医方传世 , 由于朝代更


迭 , 度量衡变革 , 医书传抄讹误 , 古方药物用量的继承 , 必须适应新的度量衡变革且能
相应折算 , 才能 雹于当代应用 。 自 《伤寒论 》 成书以来约一千八百年 , 漫长的医药历史
中 , 医家对经方的 “传抄 ” 与 “折算 ',, 成为保存经方用量的两个主要途径 。即使如今教
学传授中 , 也仍保持这两种方式 。一面经由 《伤寒论 》 用药剂量相对关系 , 来阐释经方
用量之奥义 , 一方面囿于当时药物的计量伟峻 , 又不得不将经方剂量进行折算 。然而 “传
抄 ” 与 “折算 ” 此二者不同 , 并且不育
狐 淆一谈 , 尤其不可误将 《伤寒论 》 “升 ”、 “两 ”
直接误为今 日的 “升 ”、 “两 ”。本章就医籍史料 , 追溯历代医家的用药轨迹 , 说明经方用
量的史况 , 对于现代将经方剂量折算为公制单位 , 并与世界医药接轨有重大的意义 。

古代学者的折算
历代医家对于 《伤寒论 》 方剂 , 常谈到剂量折算的问题 。 《晋书 ·律历志 》 有 “元
康中 , 裴颁以为医方人命之急 , 而称两不与古同 , 为害特重 , 宜因此改治权衡 ” 的历史 ,
宋 《太平圣惠方 》 国也有 “古方药味多以株两 , 及用水皆言升数 。年代锦历浸远 , 传写
转见乖讹 , 或分两少而水数多 , 或水数多而分两少 , 轻重不等 , 器量全殊 。若不别其精
粗 , 何 以明其取合 。今则加减合度 , 分两得中 , 削旧方之参差 , 合今时之布
创用 ”, 而采用
“合今时之行用 ” 的应对措施 , 说明宋代时医家己体认到 , 古方用量若不做相应折算 ,
可能影响其疗效 。时至今 日关于 《伤寒论 》 用药计量单位的折算问题 , 历代虽经医家与
学者做过考证 , 而结论仍不一致 。如现今各中医学校所使用的教材 , 对此 问题的观点仍
不相同 。兹分述如下

唐代
唐代度量衡制有所变化 。唐 ·李淳风 《隋书 ·律历志 》 阅 “隋古称三斤为一斤 ” ·
杜佑 《通典 》 以 “秤三两当今一两 ”。可见度量衡制的变大约三倍 , 一般推测是因她卞卞
要以征收地租 、 粮税为主 , 常常有私 自扩大量器而达到多收税租目的的现象 。所以国家
不得不重新颁布新的标准量器 , 致使量器的容量越来越大 , 故而随之衡重和度量也必然
相应地扩大 。
另一方面医药用量部分也有改变 , 从孙恩 貌的论述中可知唐代 己有经方剂量折算的
状况 。唐 ·孙思邀撰 《千金翼方 》 约公元 年 , 将 《伤寒论 》 全书内容己大部分
载于卷九 、 卷十之中 。孙思邀 《千金翼方 ·卷九 》 有五荃散 , 其剂量与 《伤寒论 》 相同 ,
五荃散的药物组成 泽泻一两六株 、 猪菩十八株去皮 、 获菩十八铣 、 白术十八株 、 桂枝
半两 去皮 此系 “传抄 ” 保存经方剂量原貌 。然而 《千金翼方 ·卷十 》 治黄疽采用利
小便法 , 用五菩散 , 改猪荃 、 白术 、 获荃 、 泽泻为三十株 , 桂枝改为检 自三十株 , 推断
是其按临床所需加以修改为当时剂量单位 。孙思邀 《千金翼方 ·卷九 》 言 “吴人 以贰两
为壹两 , 隋人以参两为壹两 ”, 说明己注意到经方剂量折算的问题 。
历代 学者对 《伤寒 论 》 用药计量单位 的折算

新弋
宋代以后医家亦体认到 , 古方用量若不做相应折算 , 可能影响其疗效 。如宋 寇宗爽
《本草衍义 》 中认识到 “今人用古方多不效者何也 不知古人之意尔 。如仲景治胸痹 ,
心中痞满 , 逆气抢 自, 用治 理 中汤 。人参 、 术 、 干姜 、 甘草四物 , 共一十二两 , 水
八升 , 煮取三升 , 每服一升 , 日三服 , 以知为度 或作丸 , 须鸡子黄大 , 皆奇效 。今人以
一丸如杨梅许服之 , 病既不去, 乃曰药不神 。非药之罪, 用药者之罪也 ”。所以可知经方
在当时用量的折算问题 己深受重视 。
宋 ·许叔微 《普济本事方 ·卷八 》 阅治太阳中风用桂枝汤 , 只取经方桂枝汤剂量的
一半 , 改原药材水煎温服的方式 , 用炒粗末煮散的下
挽法。因其剂型与服法不同 , 而使经
方用药剂量改变 。严格说 , 这属于应用过程中对原方剂量改变 , 不是对原伤寒方提 出古
今折算法 。
宋 ·沉括 《梦溪笔谈 》 阐 “求秦汉以前度量斗升 , 计六斗当今一斗七升九合 , 秤三
斤当今十三两 , 一斤当今四两三分 ,'
宋 ·庞安石也主张 “若以古方裁减 , 以合今升秤 , 则株两升合之分毫 , 难以从俗 。
莫若以古今升秤均等 , 而减半为一剂 , 稍增其枚粒 , 乃便于俗尔 ”。所 以也是将经方剂量
减半使用 。其 《伤寒总病论 》 中用桂枝汤 , 剂量只有经方一半 。庞安石也另外提出 “古
之三两 , 准今之壹两 , 古之三升 , 今之壹升 ” 概略胜的折算方式 , 意即将经方三两折算
成一两 , 将一三升折算成一升 , 以三折成一的折算方式 。总括宋代折算方式 , 未见其一
致胜结论 。
目前就考据结论显示宋代的医药称量与当时代的度量衡却有一致的趋势 。对于古方
剂量的传承应用 上 , 提出 “合今时刘 示用”。如宋 《太平惠民和剂局方 》 记载的 “古方
药味多以株两 , 及用水皆言升数 。年代锦历浸远 , 传写转见乖讹 , 或分两少而水数多 ,
或水数多而分两少 , 轻重不等 , 器量全殊 。若不别其精粗 , 何以明其取合 。今则加减合
度 , 分两得中 , 削旧方之参差 , 合今时之行用 ”。指出, 由于朝代变革 、 度量衡变迁 、 医
书传抄讹误 , 应用古方时 , 则应该对古方用量进行折合应用 。

金代
甚至到金 ·刘完素 《素问玄机原病式 》 “仲景之世四升 , 乃唐宋之一升 , 四两为之一
两 ”。这是说明官制衡量上有关两与升的折算 。
另一方面经方的用量也有所折算 。如金 李东垣 《用药法象 》 “古云三两 , 即今之
一两 , 云二两即今之钱半也 ”。并于 《脾 胃论 ·卷下 》 阉将经方桂枝汤以桂枝 , 芍药 , 甘
草各等分 , 以八钱与姜枣同煎蝠钥及。由此可见经方在李东垣当时 公元 幼 用
药剂量 己更趋减小 , 剂型与煎服法亦不同于经方 。但是很 明显 的经方的剂量折算并不是
按照官制的折算洲 于。 由此也可见 “度量衡伟峻 上的折算 ” 与 “医药用量的折算 ” 是不

一致的情况 , 时至今 日仍存在相同问题 。


《伤寒 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 关问题 的研 究

明代
明 ·张介宾 《景岳全书 》 “古一两为六钱 , 古一升为三合三勺 ”。可见用量折算上也
趋小 , 而且两与升有不同的折算关系 。
明 ·虞天民 《医学正传 》 刚经方桂枝汤一剂原为十多两的剂量 , 折减为当时的 钱 ,
作一次剂量 , 即先将桂枝三两折为二钱五分 、 芍药三两折为一钱五分 、 甘草二两折为一
钱 , 另加生姜三片 、 大枣二枚 , 作为每翻 阴 的剂量 , 期 及
法也改变 , 而经方的用药剂
量更明显趋小 。
由此可知 , 历代医家医籍对经方用量 , 因于临床用药剂量的使 用, 并非一味只传抄
古方 , 而是因着所使用剂型 、 煎服法以及当代的衡制 , 将经方剂量加 以变化 。经方用药
剂量历史 , 实有逐渐减小的趋势 。甚至到明·
李 时珍 《本草纲 目》 “古今异制 ……古一两 ,
今用一钱可也 ”, 经方剂量更由 两折为 钱 明朝一钱 合公制 克 , 此说为大多数
医家所采用 。从明清 以后 , 似成医家用药常制 , 影响甚大 , 连近代刻计才 年版 《伤寒
论讲义 》、 年 《方剂学 》、 《中医方齐吠 辞典 》、 《中医名词术语解释 》、 《简明中医辞
典》、 《中药大辞典》 等也者睬 用此说。

清代
汪昂 《汤头歌诀 》 遵李时珍之说 , 也认为 “大约古一两 , 今用一钱足矣 ” 也赞同其
说 。但是这并不是唯一的折算方法 , 同为清代人 , 陈修园即有不同看法 , 陈修园 《长沙
方歌括 》有 《考二章 》专论讲述剂量折算问题 , 他并汇整当时各家说法 , “钱天来 汉之
一两即今之 钱七分也 一升 , 即今之二合半也 , 汪菩友 古云株者六株 , 为一分 , 即两
钱半 , 二十四株为一两 。云一升 今之大白盏也 。古方全料谓一剂 , 三分之一谓之一服 。
凡用古方 , 先照原剂 , 按今之码子折实若干重 。古方载三服 , 只取三分之一 载两服 , 宜
分两次服之 顿服者 , 取一剂而尽服 之。只要按今之码子折之 。至大枣 、 乌梅之类仍照古
方枚数 , 以码子有古今不同 , 而果子古今无异也 。程扶生云 或又谓古今量度准汉最小 ,
汉之一两为今之三钱半强 。故 《千金 》 《本草 》 以古之一两为今一钱 , 古三升为今一升 。”
最后陈修园提出 “大抵古之一两 , 折今为三钱 , 不泥于古 , 亦不离于古也 ”
查阅陈修园 伤寒论浅释》 卷一与 《长沙方歌括 》 其中桂枝汤 、 麻黄汤等皆系传抄
经方剂量 , 及至 《医学实在易 》 卷五 “凡 《伤寒论 》 《金匾 》 《千金 》 《外台 》 《圣济方 》
俱改为小制 , 以便时用 ”, 如桂枝汤用桂枝 、 白芍 、 生姜各三钱 , 炙甘草二钱 、大枣四枚 ,
煎服法已经改为 “一月
阶日量 ” 已不是经方原来 “温分三服 ” 的 “一剂齐慢 ”, 并上明及药频
率未改仍是 “一日夜可三服 ”。又如麻黄汤用麻黄三钱 、桂枝二钱 , 炙草一钱 , 杏仁二十
四枚 , 煎服法 “是水三杯 , 先煮麻黄至二杯 , 去沫 , 入诸药同煮至八分 , 温服 , 覆取微
汗 , 不嚷粥 ”, 可知己经改为 “一服齐慢 ”不再是经方的一齐挤 量 , 也非经方的煮法 “以
水九升 , 先煮麻黄二升 , 去上沫 , 纳诸药 , 煮取两升去渣 , 温月
即又合 ”, 至于其服药频率
“未汗再服 , 一 日夜可三服 ” 又同于经方 。
清·
徐郧 台 《医学源流论 》 有 《古今方剂大小论 》 “古时历代各有异同 。而三代
至汉较之今日 , 仅十分之二 ”。即仲景一两 , 谓合今之二钱 。徐灵胎谓 《伤寒论 》 颠倒错
乱 , 垢病注家各私其说 , 而无定论 , 故作 《伤寒类方 》, 并将其所学与方剂连缀一起 , 故
历代学者对 《伤寒论 》 用 药计量单位 的折算

作 兰台轨范 》其卷三到卷七 第 页 凡用经方都属传抄剂量 , 及至卷八


页 五荃散用泽泻五钱 , 猪菩 、 白术 、官桂 、赤获菩等各三钱 , “每服一二钱 , 白汤调下 ”
改 白虎汤 页 用知母一两五钱 , 石膏四两 、 白粳米八钱 , 甘草五钱 , 不同于原经
方用石膏 一斤 , 碎 、 知母 六两 、 甘草 炙 , 二两 、 粳米 六合 , 的齐憧 , 并将
煎服法 “以水一斗 , 煮米熟汤成 , 火候 , 去渣 , 温服一升 , 日三服 ”, 也改为用 “每服一
二钱 , 水煎 ” 的方式 。
清· 王丰胜 于 年 , 对 自古以来方书所用剂量 , 从度量衡变迁角度 , 及 白床实况
考证后 , 于 《考证古方权量书 》提出 “古一两 , 今七分六厘也 , 古一升 , 今六勺七抄也 。”
此说后经章太炎先生深入考证后 , 在 《论汤剂轻重之理 》、 《伤寒论若干方重量与水之折
合 》 圆等多篇论文中加以指正 , 并提出伤寒方 “古一两今在立钱到三钱间者为近 ” 的结
论 。总观清代医家用经方 , 其煎法 、 服法 、 频率 、 间隔己与经方有所差异 , 经方用量也
随之变更 。
综此而言 , 《伤寒论 》 方齐唯 世至清 , 或因历朝度量衡制改变 , 或因医家煮散剂型改
变 , 或服法不同 , 或因医家个人见解等原因 , 形成经方剂量折算 , 至今无一明确方式可
遵循的局面 。看来要从古代学者的折算经验 , 归纳出经方古今折厦值的结论 , 仍有困难 。
上述各家论述种类繁多 , 唐到金朝医家明言其折算大抵是三两为一两到四两为一两
古今折算比值 而明朝到清朝 , 则有伤寒经方一两折为 , 钱 七分六厘 , 结论相
去甚远 , 相差 倍 以上 , 误差范围甚大 。其中以李时珍一两折今一钱 克 目前最为
通行 , 为多数医家所沿用 。但并不说明此为经方原用量 。斟 〔整见附表
表 历代学者关于古今剂量的折算
医家 结论

唐 孙剧 貌 《千金要方 》 “隋人以三两为一两 ”
唐 李淳风 《隋书律历志 》 “隋古称三斤为一斤 ”
唐 杜 佑 《通典 》 “六朝…秤三两当今一两 ”
宋 沉 括 《梦溪笔谈 》 “求秦汉以前 …秤三斤当今十三两 ”
宋 庞安时 《伤寒总病论 》 “按古之三两 , 准今一两 ”

金 刘完素 《素 问玄机原病式 》 “仲景之世 …四两为之一两 ”

金 李东垣 《用药法象 》 “古云三两 , 即今之一两 ”

明 李时珍 《本草纲 目》
》 “古今异制 …古一两 , 今用一钱可也 ”
明 张介宾 《景岳全书 》 “古一两为六钱 ”
清 汪昂 《汤头歌诀 》 “大约古一两 , 今用 雀戈足矣 。””
清 徐剥 台 《医学源流论 》 “汉晋移十
斗权衡 , 以今较之 , 不过十之二 。即仲景一

两 , 谓合今之二钱 ”
清 钱天来 《伤寒溯源集 》 “汉之一两即今之二钱七分也 ”

清 陈修园 《伤寒真方歌括 》 “大抵古之一两 , 折今为三钱 ”


清 王朴庄 《考证古方权量书 》 “古一两 , 今七分六厘也 ”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其相 关问题 的研 究

现代学者的折算
根据 年到 年医家或学者的各种考据方式 , 这些相关的研究也都引起相当
多的回响与讨论 , 时至今日 , 虽未有一致共同性的结论 , 但却对 《伤寒论 》 计量的古今
折算的研究进展都有相当的贡献 。其结论简述如下
最早从 年吴承洛 《中国度量衡史 》 ,月
得新莽一两为 , 并说东汉承新
莽之制 。吴氏 划变量衡的创始人之一。他撰写的 《全
被誉为中国划一现子
国度量夜浅 一概况 》 和 《中国度量衡史 》 两本专着 , 是其多年来有关度量衡研究成果的
结晶 。中医研究院编 《简明中医辞典 》、 江苏新医学院编中药大辞典 》 附篇均据吴承洛之
说 。 《中国度量衡史 》 中是以吴大澄考据新莽货币校得新莽一两等于 。并据
刘复考据新莽嘉量测得新莽 两为 。 新莽嘉量是同统新莽时间标准器 , 均见
于 《中国度量衡史 》 商务印书馆 , 年版 。吴承洛先生将此二值相加取平均值 , 一
斤为 , 得新莽一两为 。现在不少教材书籍均依此值 。
如 年出版的中医研究院编 《伤寒论语译 》, 根据唐朝 《新修本草 》 中一段文字认
为东汉时的 “药秤 ”为 “普通秤 ”的二分之一 , 因而把吴承洛的数据 克折半为
克刚 。
年李培生主编的 《伤寒论讲义 》 古今剂量折算表 , 东汉一两折合为 克, 一
升折合 毫升至 毫升 。
年高等医学院中医刻计才 《方剂学 》 在 “古今药量考证 ” 一节中纪录 “汉代
一两约合现代的 克 钧 , 一尺约合六时九分 , 一斗约合二升 , 一升水约合二合
毫升 ”, 又说 “古方一剂等于现在的三剂药 , 如直接的折算 , 可按一两约合 克计算 ”
年版广州中医学院主编的 《方剂学 》 榭 才, 在 “古方药量考证 ” 中这样认为 “汉
一两约合现在的 克 , 如参阅 《伤寒论 》 等汉唐方书 , 还应注意其服法 , 多数方剂 日分
刻 及, 得效止』民, 则古方一齐噜 于现在用的三剂药 , 因而一两约合 克 ”。貂动才的汉一两
等于 克可能以此为依据 , 并参考李时珍等人之论 “古一两 , 现用一钱 可也 ”
年李铁军 根据近代 《中国度量衡史 》 记载 , 认为东汉一两合今 克, 一
升合今 毫升 , 又根据张仲景用药习惯每一剂药三服 , 得出一两合今 克。
年陈家华国以 《金匾要略·
腹满寒病宿食病症治 》篇乌头桂枝汤方后注 “右一味 ,
以蜜两斤煎减半 , 去滓 , 以桂枝汤五合解之 , 令得一升 ··… ” 为依据 , 认为一斤蜜的容
积为 升 , 按东汉一升今之 毫升 , 又测得生蜜比重为 克 毫升 , 推得东汉一
斤合今之 克 , 一两合 克弱 。
年冉小峰国根据近代不少专家学者的考证 , 汉代的用量与近代用量换算 , 基本
上可以按 之比来换算 , 即汉之一两约今之 克左右 。
年柯雪帆阅 对近来各地 出土的秦汉代铜铁权器与与现存在于中国历史博物馆
的东汉光和大司农铜权 , 进行测量 , 结果测得汉之一两相当于今 日 克不等 , 但多
数在 克左右 , 约为 克 , 一斤为 克 一升相当 毫升左右 。柯 氏比较全面
地考察 了以往众人士的研究方法 , 如 根据 洽床常用量的估计 、 根据药物比重的测算 、
根据药秤的折算 、 根据古代货币和嘉量的间接核算等 , 肯定了其中一些可取的地方 , 也
指出了其不足之处 。最后 , 柯氏等根据古代衡器 权 和量器直接核算 , 得出结论 , 东
历代 学者对 《伤寒 论 》 用药计量单位的折算

汉的一斤应折为 兔 , 一两折合为 巧 或缩简为 巧 。此数值与范文澜先生在


《中国通史简编 》 中所列数值基本吻合 。柯氏之论 , 不少人虞其药量过大而不甚赞同 。
但也有不少人支持这一研究结果 , 而且有越来越多地被人接受的趋势 。
年刘云网按东汉承新莽制 , 以新莽嘉勤 口东汉光和大司农铜权等文物为据 , 得
出东汉一斤等于 克 , 两合今 克 , 一升合今 毫升 , 一尺合今 。刘云并
根据大多数中药头煎出有效成份约 , 第二煎出有效成份约 巩 , 推算出要煎出相同量
有效成份 , 采用现代二次煎法 , 可比仲景一次煎法少用 的原药 。并以古今煎药法不
同对药物有效成份析出的影响和古人体质粗犷因素 , 来解释东汉 两合今 巧 克则剂
量过大的问题 。
年张先得喇先生 《记各地出土的金饼一兼记汉代麟趾马蹄金 》一文 , 收载从
年至 年全国出土的战国至秦汉时期金饼共 批, 件 , 逐一编号例表登记 , 其
中最有价值的是有 自铭重量的 件 , 皆为汉代金饼 , 其单位每斤者随
克之间 , 两合今 巧 一巧 克。
年贾文成圆用 “秦半两 ” 钱 , 秦权 、 王堆一号东墓出土的部分容量 , 即西安 、
芜湖 、 山东等地出土的文物考证 , 得出东汉一斤合今 克, 两合今 巧 克 , 一升合
今 毫升 , 一尺合今 。
年畅达 等从非衡器剂量方面验证柯雪帆的观点 , 并赞同柯氏一两合今 巧 克
数据合理 。文中对 味量器或个数计量药物中的 味进行检测 , 其中以个数计算的药
物 味 , 进行检测 味 以容积计量的药物 味 , 进行 险测 味 。采用科研方法直接
测试了经方中以非衡器计量的药物所相当的公制克数 , 并分别按 《伤寒论 》 翻计才的一两
折今 克与柯雪帆等一两合今 巧 克进行比较 , 代入经方计算 , 发现药物之间剂量比例
既符合仲景组方的一般规律 , 也符合今人组方配伍的比例 。若按 钱合 克 、 升合
毫升折算后千协 经 方 , 则药物间剂董拼目
差悬殊 , 用药比例很不合理 , 所考察药物剂量
在方中剂量比例明显偏大 。故赞同如按柯氏所提汉之一两 巧 克计算 , 似乎较符合仲景
方甲般规律 。
年许济群主编 《方剂学 》 圆古方药量考证表 秦和西汉一两折合 克, 一
升折合 毫升 新莽和东汉一两折合 克 , 一升折合 毫升 , 而对其中东汉仲景
方剂量并未按此折算 , 且没有规律 , 随意 性大 。
年阎艳丽圆认为按汉之一两合今 克计量 , 则药少水多 。如麻黄汤药共 克加
水, 公升 , 煎取 公升 , 则需时至少 分钟 , 不符合解表药的煎药时间 , 如按
止幽见点 , 方药用量也偏少 , 难 以取效 。赞同按柯氏所提汉之一两大约折合今之 克计算 ,
则不存在此问题 。
年易水阂先生在 《我国古代 、 近代计量法制概述 》尺合今 , 升合今
毫升 , 斤合今约 克 。如用黄金比重为衡量基准 , 《汉书 食货志 》 说 “黄金方寸
而一斤 ',。黄金的比重为 克 , 汉代 出土黄金检测纯度高达 , 一寸为 , 计
得汉代一斤重为 克 两合今约 克 。 又如用水的比重为衡量基准 , 《后汉
书 ·礼仪志 》说 “水一升 , 冬重十三两 。”计得东汉一斤重为 克, 两合今约 巧
克。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 关 问题 的研究

年丘光明国在 《中国历代度量衡考 》 记载西汉每斤合 克 一两合 巧 克 ,


新莽时期每斤合 克 一两为 克 东汉每斤合 克 , 一两为 克 。丘光
明并于 年考 `秦汉度器而商勒方升尺可代表一尺之标准 据上海博物馆实测一尺合
厘米 。汉承秦制 , 汉尺出土约 余支 , 长度一般在 一 之间 ”。秦量
器 , 单位容量为每升合 毫升 。秦权 , 每斤重约 毫克 。东汉绝大多数为铁质权 ,
每斤在 克之间 , 单位量值很不统一 , 已大大超出一般允许误差范围, 单位量值
混乱 即权的重量己不再都是斤的整倍数 , 是东汉多数权 己从祛码转化为秤陀的标志 。
年贾传春圆提出对经方古今剂量折算方法 , 一两合今 克与一两合今 巧 克的
二种观点并进行了评价 , 认为柯雪帆折算法较为可信 、 可靠 , 指出仲景用药的特点为药
味精简 、 峻剂取效 。并认同畅达等 《伤寒论 》 中有 味药物是以非衡器即以个数 、 容器
计量 , 从非衡器计量中探讨柯氏法的可靠 。
年朱文惠 等在 《张仲景古方剂量考 》 中 , 根据唐 《新修本草 》 “谨按古秤皆复 ,
今南秤是也 , 后汉末以来 , 分一斤为二斤 , 一两为二两耳 , 金银丝绵 , 并与药 同 , 无轻
重矣 , 古方唯有仲景己涉今秤 , 若用古秤 , 测水为殊少 , 故知非复秤 , 悉用今者耳 ” 一
段文字 , 推断张仲景时代的药秤不是 “复秤 ,, , 即汉为当时衡量二分之一的小秤 , 按当时
衡值 斤为 克 , 故仲景时药秤一斤为 克 , 一两为 克。
年全小林困指出 “神农秤 ”之说肇端于陶弘景 , 定名于孙思 貌, 经过考证 , “中
国古代医药度量衡中根本不存在神农秤 , 张仲景 、陶弘景 、孙思邀用的也不是 “神农秤 ”
既然 “神农秤 ” 是有名无实 , 那么某些 日本学者依据 “神农秤 ” 而推测仲景之药物剂量
则必然会得出错误的结论 ”。
年彭怀仁主编 《中医方剂大辞典 》圃古今度量衡对照 奏拜口西汉一两折合
克 , 一升折合 毫升 , 一尺折合 。与己往的 《中医名词术语解释 》、 《简明
中医辞典 》二《中药大辞典 》 等的折箕湘 同。
年渠敬文侧在 《伤寒论方药齐慢 古今折算考 》 列举大量的文物资料证明 , 西汉
每斤合 克 一两合 克 , 新莽时期每斤合 克 一两为 彭 东汉每斤
合 克 , 仲景时期折合每两为 克 , 一诛当为 克。
研论中指出古今度量衡的三种观点 第一 、
年李玉胜 在经方剂量及煎服方法」
李 时珍在 《本草纲 目》 中说 “今古异制 , 古之一两厂今用一钱也 ”, 自明清 以来 , 此
明·
说 蒯 于, 似成官制 , 如二版 年版 伤寒论讲义 》、 年版湖北中医学院主编
的 《伤寒论选读 》、 年版段富津主编的 《方剂学 》 均遵此说 第二 、 年出版的中
医研究院主编的 《伤寒论语译 》 圈根据唐 《新修本草》 中一段文字 , 认为东汉时药秤是
普通秤的二分之一 , 得 出一两约合 克 。朱文惠等也持此说 , 认为一两约合 克,
并云仲景在度量衡上 , 药物用小秤 , 煎液用今秤 大秤 。第三 、 柯雪帆等根据中国历
史博物馆的东汉 “天拜口
大司农铜权 ” 等权器钡吐
量结果 , 东汉一两约为 巧 克 , 一升为
毫升 , 一合为 毫升 李氏据此三种说法 , 以麻黄汤的组成来看 , 似乎以一两 巧
克较符合仲景本意 。
年卢嘉锡 , 丘光明侧等 , 编 《中国科学技术史 ·度量衡卷 》, 从 件东汉权
中考证 , 由此将东汉一斤量值暂时约定为 克 , 一两 克。
历代学者对 《伤寒论 》 用药计 量单位 的折算

年程盘基 指出东汉末至五代的 多年中 , 张仲景 《伤寒杂病论 》 的药物剂


量 , 长期被奉为圭桌 。为考证东汉至五代的药物称量 , 参阅有关文献及出土度量衡实物 ,
证实东汉时期 斤为 克, 两为 克, 升为 毫升 。魏晋南
北朝的称量虽有增大 , 但药物剂量仍沿用东汉制 , 陶弘景称量有比例失衡及偏小之嫌 ,
隋唐五代实行大小两制 , 合汤药基本上用小制 , 亦为东汉量值 。
综上听述 , 可知许多医家根据 《伤寒论 》文献内容的考据的结论 , 并不一致 。有人赞
同吴大澄 、 刘复 、 吴承洛 、 柯雪帆之说 , 东汉之一两相当于今 日 到巧 克 , 用于
伤寒经方的剂量直接折算 , 也有医家 , 如文双论 , 为此剂量偏大的情况提出解释 。贾传
春 、畅达等以非衡器 个数 、容器 计量的记载 , 从月瀚 器计量中探讨 阿氏 巧 克的可
靠性 。然而有些医家认为应用于伤寒经方 , 还需要进行因古今煎服法不 同而在进行折算 ,
或亦有提出大秤 、 小秤 以及神农秤等问题 , 这些相关的研究尚没有实质结论 , 甚至权威
的教材和著作对此问题也没有一个统一的定论 , 伤寒方的折算仍是一鱼待解决的问题 。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问题的研究

日本学者的折算

小岛学古 《经方权量考 》 两者 , 三分四厘八毫。 清制 两 克计为 克


平井 《古方分量考 》 一两等于二分五厘 按清制计约为 克弱 。
清水藤太郎 《国医药物学研究》 “一两为 克 ”。
大家敬节 《药物的权量 》 “汉制一两, 合今 克, 一升合今 毫升 ”。
矢数道明 《汉方处方临床应用解说》 认为仲景方基本上按一两为 克折算 。
粟岛行春氏等 , 依据神农秤之说 , 进行考据 , 年提出结论 , 汉之一两相当于今
之 一 克左右 。其中粟岛行 春氏 , 认为 一 克 大家敬节氏等考证为 克 龙野一
雄 氏考证为 克。

总之 , 日本学者结论为 两为 克 克, 大抵上以 克为主 , 上述 种说


法 , 详列于表 。

表 日本汉医对古今药物度量衡的考证
日本医家及著作
作 结论
论 古一两合今用量 克
小岛 学古
古 “两者 , 三分四厘八毫也 ”
《经方权量考 》
平 井 “认为一两等于二分五厘 ”
《古方分量考 》
清水藤太郎
郎 “一两为 克”
《国医药物学研究 》
大家 敬节
节 “汉制一两 , 合今 克 。””
《药物的权量 》
矢数 道明
明 基本上按 两合 克
《汉方处方 陆床应用解说 》
粟 岛行春氏
氏 两相当于今之 克左右

《中西医结合国际约术研讨会

论文摘要 》
历代 学者对 《伤 寒论 》 用药计量单位 的折算

本章小结
以上古今学者一则秉持从东汉文物的考据 , 一则以 《伤寒论 》 经方用量的操作来探
讨古今的折算法 。其实是各 自从不同角度 , 进行了阐述 , 对于此问题的认识尚存在较大
分歧 。兹就其研究现况简评如下

从东汉文物考据的结论

第一 、 吴承络 克之说 。大抵是 , 吴承洛的东汉之一两相当于今 日 , 吴氏


最大的特点是文献资料极为丰富 , 但 由于受历史条件限制 , 对所引述的大部分史料实物
佐证不足 。
第二 、柯 氏 巧 克之说 。柯氏就东汉头坏口
大司农铜权的研究结论 , 并结合其它实物
佐证 , 已算相当完整 。但杜雨茂教授基于柯氏所测量的东汉光和大司农铜权 , 并无铭刻
值 , 其直接进行称量结论仍应存疑 。杜雨茂教授困 “此权之真伪值得环疑 ,'
第三 、丘光明 克之说 。目前考据东汉之一两相当于今 日 克 , 引据可信的
古籍 , 并据 《汉书 ·律历志 》 闻 “二十四株为两 , 资六 两为斤 ” 的韦渡 , 以汉代的五铣
钱 、 新莽嘉量 、 及铁权 、 铜环权等衡器的实测 , 甚至对各地出土数量相当多的汉代衡器
与量器 , 仍直接进行重复进行 你量 , 以便校正其误差 , 这种研究的方法与结论 , 可信度
相当高 , 目前最具公信力已得到多数的认同 丘光明考据结论 目前暂定为 东汉之一两
相当于今 克 , 丘氏就现存考古实物的全面性 、 综合性 、 真实胜是广获肯定的 , 如
关氏困所言 “是迄今为止最权威 的中国度量衡史著作 ”
考据虽有实物可据 , 也己有初步结果 , 但是细究其内容也有诸多的出土文物实测结
果往往也有不相同的结果 , 大抵有以下几种可能一 、带造技术不佳 , 机密度度差 二 、 文
物材质不良 三 、 长期使用或因年代久远保存不易有所损坏 四 、 大进小出因于私利所以
私韦槛 造 五 、因新莽前的权器多作为等臂天平 , 类似祛码用 , 而新莽后渐转为秤陀使用 ,
造成推算上的困难 。六 、 汉代衡制存在不同大小衡制 。再者东汉文物考据结论与大部份
医家临床所使用相差甚大 , 是否为 《伤寒论 》 的医药用量 , 仍待考证 。
概括来讲从考东汉文物考据的结论 东汉一两 巧 克之间 。

从伤寒方剂操作考证结论

近代学者考据 , 也有从 《伤寒论 》 角度来研究 , 是据经方方剂操作所得的考据结论 。


中医界对于此东汉一两 一巧 克所得结果 , 一直存疑 , 其主要原因是考据所
得结论东汉一两约等 克计算 , 与 目前中医临床常用量 , 一两约以 克计算 , 有很大
的出入 。有鉴于此 , 许多学者从 《伤寒论 》 考究 , 但大抵上其结论与研究根据因未臻成
熟 , 而遭驳斥 , 如陈家华 , 提出一两合 克 , 冉小峰提出一两 克 , 李铁军 , 一两合今
克, 甚至日本学者小岛学古 、 平井 、 清水藤太郎、 大家敬节 、 矢数道明等提出一两
等于为 克 。但这些结论 , 或因文献引用有误 , 或因实验方法 , 都仍不能作为古

伤寒论》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问题的研究

今剂量折算的标准 , 详述如下
第一 、 李氏一两 克说 李铁军根据 《中国度量衡史 》记载 “认为东汉一两合今
克 ', , 而张仲景用药习惯大多是每一剂药分三服 , 得出一两合今 克 。此说已遭
驳斥 , 因为张仲景的伤寒方并不都是 “一剂三服 ”。《伤寒论 》虽有多次提到 “温分三服 ”
但是经方每剂药并不含有 次的治疗量 , 也有恻 及。经方如 桂枝麻黄各半汤方 、 桂枝
甘草汤方 、 干姜附子汤方 、 大陷胸丸方 、 瓜蒂散方 、 谓胃承气汤方等共有 方 “蒯 及”
的经方如桂枝二麻黄一汤方 、 葛根黄琴黄连汤方 、 甘草干姜汤方、 芍药甘草汤方 、 大黄
黄连泻心汤方 、 附子泻心汤方等 方 , 与 “二服 ” 的桅子豉汤方系 、 获荃四逆汤方 、 小
承气汤方 、 甘草汤方 、 理中丸方共 方 , 所 以此折算标准并不统一 , 只能提供作煎服法
对经方用量剂量的关系 , 所以此结论并不正确 , 不是折算的标准 。

第二 、 陈氏一两 克说 陈家华主要是根据 《金匾要略 腹满寒庙宿食病症治 》 “以


蜜两斤煎减半 …… ” 的记载为依据 , 推测得一斤合今之 克 , 伤寒方一两合 克弱 。
柯雪崛 更过实验并反驳说 “以蜜两斤煎减半 ”之说 , 是约略之辞 , 事实上是不可能的 ,
而且经煎煮后的蜂蜜不可能再以生蜜比重为标准 , 认为实验上控韦佼 因没有正确掌握 ,
陈氏推算勤 出不可靠 。且无论蜜经煎煮后不可能减少成一半 因不到一半即糊 , 即使蜜
煎煮前后的比重发生变化 , 另外蜜的产地 、 产时不同 , 其比重也不尽相同 , 因而其推算
结果也欠精确 。

第三 、 朱氏一两 克说 朱文惠等 , 根据唐 《新修本草 》 “谨按古秤 皆复 ” 一段文


字 , 就推断洲 中景时代的药秤是 “复秤 ”, 即汉为当日
引衡量二分之一的小秤 , 按当时衡值
斤为 克 , 故仲景时药秤一斤为 克 , 一两为 克 。即汉为当时衡量二分之一
的小秤 , 这种推断目前仍缺乏史实文物 、 及文献的有力证明 , 目前皆仍不能作为一定论 。

另夕隋 李时珍一两 克说 , 通过阎艳丽 、 畅达 、 贾传春的研究论述 , 己证明其应非


仲景经方用量 。阎艳丽 , 按方剂煎煮实验 , 认为按汉之一两合今 克计量 , 则药少水多
的不合理胜 。畅达等 , 贾传春都从月瀚 器如个数 、 容器计量的记载 , 对药物进行实测 ,
采用科学测试方法 , 直接测试了经方中以非衡器计量的药物所相当的公制克数 , 发现用
柯氏所提汉之一两大约折合今之 克计算 , 经方药物之间剂量比例 , 既符合仲景组方
的一般规律 , 也符合今人组方酒己
伍的比例 , 所 以提出按东汉之一两合今 克的不合理 胜。
但是阎艳丽 、 畅达 、贾传春这种药物实测法的研究结论 , 只能说明一一
两巧 克似乎较一
两等于 克合理 , 其实本身并未提出真正的结论值 。

概括来讲 《伤寒论 》 方齐操 作考证的结果 《伤寒论 》 一两 一 克之间 。但是 目


前仍缺乏一公认的具体结论 。
历代学者对 《伤寒论 》 用药计量单位 的折算

综如上述 目前中医界从 《伤寒论 》 的考据所得的结论 , 如一两 克、 克、


克等结论大抵未臻成熟 。彭以匕, 许多医家 目前只能暂采东汉一两折今 到巧 克,
作为经方一两折算的结论 , 但是此结论实际上与现今中医界的临床使用伤寒方的一两
克的习惯 , 相差甚大 也与大多数医家平日使用量不相符合 , 在中医界使用 伤寒论》
方齐佣 量的问题上, 带来极大的争议, 至今未有定论 。

现今 《伤寒论 》 一两折算结论, 众说纷纭, 若统合目前所有结论值 , 有柯氏巧


克最大到与小岛学古 克 , 相差十二倍 , 就连同时代的徐震胎 、 汪昂二人所估计的剂
量也相差一倍 , 显然相去甚远 , 令人莫所适从 然而究竟是仲景用药剂量即是如此之大
亦蜘 比结论根本不是仲景经方的用药齐憧 呢 意即目前考据所得 “东汉的衡制 ” 是一两
约今 到巧 克的结论 , 到底是不是 《伤寒论 》 方中的 “一两 ” 的实质呢

笔者认为 《伤寒论 》用药剂量的研究 , 不应仅从目前的 “东汉的官制 ”一言以蔽之 ,


科研的态度应是有效与客观的把握任何可能的线索 , 以寻求真才目, 所以应针对 《伤寒论 》
剥深讨 , 充分把握 《伤寒论 》医藉所透露的讯息与证据 , 如此研究所得 ,
方剂的本身来进布
才更能呈现 《伤寒论 》 方剂中 “一两 ” 的实际清况 , 而这溯源追本的探索 , 或许在 《伤
寒论 》 经方的 条、 方或 字的 “只言片语 ” 之中 , 或可看作是仲景的 “遗
训 ”。所以若方向正确 , 圭步可至千里 , 下一章节将在此一方向展开研究 。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问题的研究

《伤寒论》 用药计量单位 “两 ” 再考证


总观近代报道资料也可发现 , 近代医界对古方和今人用药量的差异相当关注 , 东汉
度量衡制是历史布渡 , 所以东汉用的一 “两 ” 的克值是历史事实 , 它不随时代的变迁而
演变 , 不能因为折算后 , 不符合现代的常用量而否认其客观存在 。然而 《伤寒论 》用 “两 ”
亦是历史的事实 , 所以 《伤寒论》 用 “两 ” 与东汉一 “两 ” 的重量考证 , 是不同的研究
出发点与目标 , 不宜在未经由深入的研讨, 即遥俐 各两者合一 , 以避免主观的判断影响
历史的真湘 。
目前从史实上来考据 《伤寒论》用药计量单位 “两',, 可能与东汉时期 “两 ” 的计量
单位不同。正如所柯雪帆所提醒用临床习用量来估计仲景用药量是不可取的, “因为医生
对某一药物的习惯用量是一回事 , 东汉时一两折合现在多少克是另一回事 ”。所 以本文乃
以 《伤寒论 》 “经方 ” “经旨 ”为基础 , 以药物及实物实测为主 , 并就此分别进行考证 。
其目的就是期盼客观真实地反映经方原貌 , 刻 门相信随着新技术新方法的应用 , 考古实
物文献的进一步丰富 , 经方真实剂量终会水落石出 。

东汉一 “两 ” 之重量考
中国度量衡之制至秦汉之间初步完备 , 其制本于 “黄钟之律 ”, “度 ”本于彭 中之长 ,
“量 ” 本于黄钟之禽 , “衡 ” 本于黄钟之重 。黄钟之器为我国最古之度量衡标准原器 ,
然而黄钟之实长实量实衡多少, 因年代久远 , 目前仍无黄钟文物可作确实之论断 。
本文对东汉一 “两 ” 之重量考据 , 主要是以东汉时期的文物剂相关证据为依据 , 主
要藉 由一 、 货币 二 、嘉量 三 , 衡器 树 四、 累黍之法 五 、 黄金比重 六 、 水比重等 ,
以及七 、 汉粟米法等 挤 中方法川 于考证 。

东汉货 币考据
张景岳曾测汉钱所得是 《类经附翼 》 “汉之一两为今之三两 ” 指明代 , 刘海函也取
过五蛛彩靓重每铁 克 , 故得一两 克 。如吴大澄以新莽货币校得新莽一两为
克。
章太炎先生曾考证汉代钱币 , “以汉钱计算 , 武帝三株钱最重 , 一两当今之五钱一
厘一毫 , 王莽货 币最轻 , 一两当今之三钱四厘八毫 ” 约 克 , 陆渊雷将章氏考证
之汉武帝时之重量与王莽时之重量平均计算 , 即为 一二 钱 约 克 。
然而章氏 《医论全集八 》 说 “秦半两重十二株 , 即古之真正半两也 。汉时高后所铸半两 ,
只重八侏 文帝所铸半两 , 只重四铣 ', , 并说 “虽有半两之名 , 而无半两之实 ”, 所以欲从
钱币重求得汉代两值 , 确有不足之处 。
柯雪帆提 出根据古代货币考据汉钱 , 汉钱难免锈蚀磨损 , 所以测量难免失真 高晓山
等以五株钱 、 开元钱做称重和外径测量验证后认为 , 找出同大小的古钱做衡量标准难度
极大 , 可重复性极小 , 且该法会有较大误差难于精确 。彭信威也举例 说明以货币考证历
勺度量衡的方法不可取 。关汉亨更尖锐提出想要从钱 币上来考证重量标准恐怕是徒劳无

功 。诚如丘光明所提 , 假借人造物将其中有文献记载者与实测数据印证来考证各时推
划变
量衡 , 只能作为旁证 。
笔者比对货币考据东汉一 “两 ” 的结论为 克之间 。
《伤寒论 》 用药计量 单位 ”两 “ 的再考证

东汉嘉量考据

中国度量衡之制始于黄帝, 至秦汉之间初步完 。据吴承洛东汉承新莽之制, 故目前考


究现存故宫博物院所藏 “新莽嘉量 ” 为现有可考之汉代官制容积标准 , 也可推算东汉两
克数 。
新莽嘉量为西汉末年王莽即位时 公元九年 所颁发之度量衡标准器 , 一共是五个量
连备一体 。器中央上为解 、 下为斗 , 左耳为升 、 右耳上节为合 , 合下为禽 。 五个量之间
的换算关系为 , 一涌斗
可容十斗 、 一斗可容十升 、 一升可容十合 , 一合可容二禽 。 附图

享 子 篱初 旅 能 擒 周 畏改 二媲 天 戊 能 获 滚 虞滚 黄
傅 子 毯 城 次 秦 常 津 辱 灭 鱿 太 命 辰 寨 在 穿 令 方 令
役 狐永 天 食 乙俞次 隆邃 即 澳 有 富 戊 大 于 始 于 初
奉 殊遵 卞 沈 乞人 免岑 开 厦 受 民定 辰 粱 新 祖 虞 祖
, , , 渐 , , , , 菜 , ,
,

、勺

图 新莽嘉量及其上铭文 摘 自 《台北故宫博物院

译 解 载 自台北故宫博物院

黄帝是我 王莽 的初祖 , 他的美德 , 后来辗转到虞代 , 虞帝舜是我的始祖 , 他


的美德现在又辗转到新代了 岁星 木星 在大梁星部位的这个月一 三月 夏历 , 苍
龙星两旁的六个星 , 正指着北斗星的柄端 , 适逢是戊辰年 王莽居摄三年 , 夏历十一月
改初始原年 , 夏历十二月改为始建国元年正月 , 即公元八年 戊辰这年应当天下大定 ,
上天命令我拥有所有的人民 , 根据土德 新以土得王 应承继汉代而有天下 , 因而接受
了上天这个命令 , 于是确定国号 , 而即真天子之位 更改每岁正月为建丑 夏历十二月 ,
长寿兴隆 划一尺度 、 量器 、 衡秤 、 稽考有据 , 而且合乎前人所订的制度 苍龙星两旁
六个星正指北斗的顶端 , 而适逢 己己年 新始建国元年 , 公元九年 , 岁星在实沈星部位
的这个月 新五月 , 夏历四月 度颁令天下 , 好让万国永远遵守
第一次把这度量衡的带」
后世子刊、享有天下而传之于万亿年代

, 可知为新莽时期标准器 , 兹据此量得知 东汉一 “两 ” 测得


克。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 关问题 的研究

东汉衡器考据

考据东汉权器的实重 , 无疑是直接求得东汉两值的最直接方式 。但是权器自铭重则


是一个重点, 丘氏考据各地出土的东汉时期的权衡器 , 发现多数是无 自铭重的杆秤秤陀 。
其中有一斤 俩 铜权 现保存于中国历史博物馆 , 如附图 与百一十斤石质权两件。
自铭重一斤八两铜权实测重 克 , 折合每斤为在 克 百一十斤石质权实测重
克, 折合每斤为 克, 由此可略知东汉一两大约在 克一 克之间。

图 瓜棱铜权及其底部拓文 选 自 《中国科学技术史
现存中国历史博物馆的一枚铜权 “光和大司农铜权 ”。 铜权之铭文 “大司农 以戊寅
诏书 , 秋分之日, 同度量 , 均衡石, 桶斗桶 , 正权概, 特更为诸州作铜称 , 依黄车
叫津历,
九章算术 , 以钧长短 、 轻重 、 大小、 同齐加玫, 令海内都同, 光和二年闰月廿三日, 大
司农曹棱压淳于宫 , 右库曹棱朱音 , 史韩鸿造 , 青少乐安部郡寿光金曹椽胡吉作 ”。据考
证此器是大司农颁定的标准器 , 由寿光县金曹椽复制的权器 。 见附图

图 光和大司农铜权及铭文拓本 选 自 《中国科学技术史

柯雪帆阉教授等根据光和大司农铜权 , 考证出东汉时的一两折合为 克 。此
说虽基本可取 , 但也有不足之处 。因失并口
大司农铜权 , 实测 克 , 但此权并无 自铭重 ,
所以未知斤数 , 据推测若是 斤权 , 则一两为 巧 克 , 此为柯 氏推论之根据来源 但是
此权若是 斤权 , 则一两为 克 若是 巧斤权 , 则一两为 克 。诚如丘光明
国 “尚难 以折算此权的单位量值 ”。笔者也认为不宜以此权定东汉一两克数 , 当然一更不
宜用此推测性结论作为 《伤寒论 》 一两克数 。
笔者另据 到 年间东汉出土权器的来源与研究结果 , 据附表 汉于
勺汉衡
器的来源与考定 , 如下
《伤 寒论 》 用药计量单位 ”两 “ 的再考证

表 汉代权衡器的考定侧
序 器名
名 标准值
值 实测重
重 折合值
值 资料来源
源 备注

号 折算澎
澎 彭 克 每斤

滨江市平铁权
权 四用
用 年四川省大足县出土
土 《考 》权一
成都市平铁权
权 三斤 年四川省绵竹县东汉墓出土
土 《考 》粉
滨江市平铁权
权 二斤 , 年四川省成都市出土
土 《考 》 权 ,
滨匡市平铁权
权 一斤 年四川省成都市回山东汉墓出土
土 《考 》权 ,
铁权
权 一斤 年陕西省长武县出土
土 《考 》权 ,
铁权
权 一斤
铁权
权 一斤
铁权
权 二励

铁权
权 三用

铁权
权 三用

铁权
权 一斤 年同时出土于陕西省岐山县
县 《考 》权
铁权
权 一斤
铁权
权 一斤
铁权
权 一斤
铁权
权 二斤

铁权
权 一斤 年同时出土于陕西省千阳县
县 《考 》 桥
铁权
权 一斤
铁权
权 一用

铁权
权 一斤 年安徽固镇县出土

铁权
权 一斤

铁权 一斤 年河南省洛 阳市东汉墓出土
土 《考 》权
铁权
权 三斤 年河南省洛阳市东汉墓出土
土 拷 》权 ,
铁权
权 四励
励 年甘肃省古浪县峡 口出土
土 《考 》权 ,

铁权
权 二励
励 年四力省双流县东汉墓出土
土 《考 》权 ,
铁权
权 一斤 科 年 四川省新津县东汉墓 出土
土 《考 》权
铁权 二斤 纲 可南省鹤壁市汉代治铁遗址 出土
土 《考 》权 ,
铁权
权 四励
励 荆 可南省登封县出土
土 《考 》权一
铁权 一斤 年陕西省扶风县出土
土 《考 》权 ,
铁权
权 芍甲
甲 年陕西省眉线出土
土 《考 》 权
铁权 件释勾
勾 年 四川省彭山县出土
土 《考 》 权一

笔者据实测重表 , 以统计方式计算可得 , 平均值与标准差 。东汉衡器之考据结论


东汉一 “斤 ” 为 士 克。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归纳东汉权器考据结论如下
第一 、据 “有自铭重 ”一斤八两铜权与百一十斤石质权两件。可略知东汉一两大约
在 克 克之间。
第二 、 据出 “无 自铭重 ” 汉代权衡器土表 序号 到 , 经 由统计分析
据的推论 , 可得 东汉一 “两 ” 为 克左右 。

值得一提的是, 东汉时期出土权衡器大多无自铭重 , 年河南东汉墓出土的铁权


如图 , 小量值的权数数量多 , 各权之间单位量值分散不统一 , 最轻 克 , 最重
克 , 难 以由此推算出东汉两值 。另外除了出土的权之外 , 还有杆秤上的秤钩与秤盘 如
图 年河南东汉墓出土的铁权 , 丘光明据此推断此权为秤陀 , 并月饰去码 。

幽撬颧鑫颧
图 年河南东汉墓出土的铁权 选 自 《中国科学技术史

图 汉衡图说明东汉已有木杆秤 选 自 《中国科学技术史

这说明现今已出土的东汉时期权器 , 绝大多数反映出单位量值的不统一 , 并 已远远


超出误差范围 , 折合单位量值的混乱正是东汉权己从祛码转变为和阳仑的重要标志 。诚如
《中国科学技术史 》 所载 “汉代出土的大批有计刻重量的器物甚多 , 由于似 门不是专
用度量衡器 , 所得量值只作一参考数值 ”。所以 “历代度量衡器, 叫般应分为两类来考证 ,
一类是属于依据法定标准纬糙 的专用器具 … , 另一类是属于不合法定标准的器具 , 这一
类的情况十分复杂 , 有地区性的 , 有行业性的 , 情况十分复杂 ”, 故此 , 笔者认为应思考
刊 折 用的度量衡制 可 借目前考据出土权器都仍以官制为主 ,
是否存在东汉时期如医药才
对于习目示准的考据仍有限 , 还无法从实物考据得知 《伤寒论 》可能使用的医药用量标准 。
《伤 寒论 》 用 药计量单位 ”两 “ 的再考证

累黍之法考证
中国古代最早是从 《史记 ·律书 》 开始将度量衡写进历朝国史 《律历志 》, 成此说者
为 《汉书 ·律历志 》。班固修 《汉书 》, 将 《史记八书 》 中的 “律 ” 与 “历 ” 二书合为一
卷 。 《律历志》 并把度量衡的内容也归纳进去, 《汉书 ·律历志 》 最大的特点是把乐律与
度量衡的关系具体化了, 《律历志 》 发首便见 《虞书》 曰 “乃同律度量衡 ”, 所以 “立民
信也 ”有曰 “夫推历生律韦俗 , 规圆方矩 , 权重衡平 , 淮绳加量 , 探颐索隐 , 钩深致远 ,
莫不用焉 ”。尤其是 《汉书 ·律历志 》还以累黍为中介 , 黄钟把律管与度量衡三种标准量
互相联系起来 , 其关联的数据是 , 黄钟管长九寸 , 以九十粒黍横 向扫陌 的长度相应证 , `
即一粒黍为一分 , 粒合之一尺 , 律管容器为八百一十立方分 , 与柜黍之数相对应则
容 黍 , 合称为一禽 , 黍之重为 株 , 汉以后历代求古律 , 古度量衡都首先以
此作验证 , 但由于历代所用之黍 , 受品种变迁 、 收成丰歉 、 籽粒实粗等因素的影响 , 以
致长度 、 容量和重量三者互相抵悟而常常产生争议 。
吴承洛 《中国古代的度量衡史 》 圈考据说 “黄钟生度量衡 ”, 知仍不离以柜黍为法
之关系 , 故有曰 “造律者 以黍 , 自一黍之广 , 积而为分寸 。一黍之多 , 积而为禽合 。一
黍之重 , 积而为铁两 。” 又曰 “度量衡所 以佐律而存法 , 后世器或坏亡 , 故载之于物 ,
形之于物 。黍者 , 自然之物 , 有常不变者也 , 故于此寓法 ”。又说 “是度量衡本生于粼 中,
而古彭 中虑其失 , 又为积黍之法 , 由积黍以明度量衡 。故度量衡布袍 于黄钟 , 法寓于积
黍 , 由彭 中及积黍以考度量衡 , 立法如此 。胡 妊 拷 之 ”。此说直到清朝 《志七十 》 都还
有相关的记载 。
朱载靖侧说 “累黍之法 , 名为最密 , 实为最疏 ”, 但是由于律与度量衡皆不能言传文
载 , 历代求秦汉古尺律 , 仍多以累黍之法 , 就连朱彰 育晚年还亲 自去栽培各种黍种 , 并
且说 “累黍 , 考定律 吕之准也 。是故古有累黍之法 , 岂特为比一时之制秤尺斗解设哉
正欲使百世之下 , 由夫累黍可见律耳 ”
笔者考据黍为五谷之一 。 《周礼 》 “麻 、 黍 、 翟 、 麦 、 寂 ” 《孟子 》 “稻 、 黍 、 翟 、
麦、寂” 《管子 》 “黍 、 林 、 寂 、 麦 、 稻 ” 《楚辞 》 “稻 、 翟 、 黍 、 寂 、 麻 ” 皆将黍列
入五谷之中 。黍 、 翟和林都是属于 “小米 ”。“小米 ” 是北方的重要粮食之一 , 在南方很
少种植 。“黍 ” 是一种古老的粮食作物 , 广布欧亚大陆 , 我国在四千多年前已有栽培 , 它
具有高度抗旱能力 , 因此在我国西北 , 华北北部各省及蒙古 自治区的旱地作物栽培中占
有一定的位置 , 由于黍子的产氢 氏, 现在各地已少有种植 。累黍定度量衡也有许多不足
之处 首先黍的品种不同 , 据科学院的专家们介绍 , 黍子的种封 良多 , 细分起来有几十
个品种 , 因此所考之结论常有不同 。
累黍定度量衡 , 历代学者争议也颇多 , 《汉书 律历志 》 云 “以子谷柜黍中者 … ”
对子不
巨黍的理解 , 历代说法也不同 。孟康注曰 子 , 北方 。北方黑 , 渭黑黍也 。颜师古
曰 “此说非也 , 子谷犹言谷子耳 , 不 邑及黑黍 , 发取北方为号 ', 。依 《汉书 ·律历志 》 度
之 …, “ 日 卜党之黍 , 有异他乡 , 其色至乌 , 其形圆重 。” 但是吴大撇却另辟蹊径说 “黑
柜黍 , 即今之高梁米 , 以河南所产最准 ”, 吴 氏误以为柜黍为高梁米 , 此学说影响至东嘛 ,
在日本研究度量衡史的著作中 , 多循此说 。
其次 , 《汉书 律历志 》 所说的 “子谷柜黍中者 ”, 各家的解释也不同 。蒯 币古注曰
“中者 , 不大不小也 ”。而朱载靖却说 “古云柜黍中者 , 盖谓择选中用之黍 , 非谓中号 ,
《伤 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 究

中等之黍……, 且柜之为言巨细之巨也 , 盖谓兴等大号者为佳 。”简言之 , 蒯 币古 “子谷


柜黍中者 ”指的是中等的 而朱氏却认为是 “大号 ”者为佳 , 皆存其说 。
据 《汉书 》 “彭 中之重 , 一禽容千二百黍 , 重十二株 , 两之为两 ”有载累黍之法 。近
年来也有多人做过验证 , 如万国鼎与丘光明等, 结论如表 与表

表 万国鼎考察累黍的重量
品种 百粒横牌 毫升的 禽育路 的
千粒重 “ 握 禽黍重
的长度
撇 撇 汉代俩 汉代一两折
厘米 粒 粉 克 折算克数 算克数

︵ 口




解 ︸曰




尸 二
自 ,工 村


白 了


叮̀ 户


内 巧

蚂蚌眼
平均

表 丘光明考察累黍的重量国
数值品种
种 黍重 克 黍容 克 黍长 厘米

大 中 小 大 中 小 大 中 小
黑黍
黄黍
红黍
平均

亡比 二、汪
七农 七六七
不汀乡卡钊 、 曰 且 克 锋 毫升 禽 厘米 尺

累黍之法必须考虑黍米的品种 、 黍米的大小 己如前述 。其考据如下


第一 、 各种黍接列入考据 , 而且取中等黍米取平均值 。所得为一两 到
克 , 平均 据 年万国鼎考察累黍的重量 。
第二 、 各种黍接列入考据 , 并且注意黍米大小不同的测量结果 , 并且取中等黍米取
平均值 。所得 株 到 克 , 一两为 到 克 , 可知黍米大小不同的
实测误差很大 。若取平均值为 株 克 , 一两为 克。
若仅选取 “中号 ” 的黍米 , 为 株 克意即一两平均 克。 据 年丘光
明考察累黍的重量 。诚如 日本吉益为则 《医方分量考 》 圆也认为 “黍品有多种 , 且土地
郁 巴痔 , 年有丰凶 , 故黍不一 ”, 所以累黍测重量必有出入 。故而因累黍之法品种不确定
等 , 种种量测误差来看 , 仅能参考 。
《伤 寒论 》 用药计量 单位 ”两 “ 的再考证

据水比重考据
易水先生首先提出利用水与黄金作为考据东汉时期两的方法 。
据 《后汉书 ·礼仪志 》
与 《汉书 ·食贷志 》 所载 , 笔者根据水的比重为衡量基准 , 据 《后汉书 ·礼仪志 》 说
“水一于于, 冬重十三两 ”, 现今己知东汉一升为 毫升 , 所以东汉一两约为
为 克 一两 。

据黄金重考据
如用黄金比重为衡量基准 据 《汉书食 贷志 》 说 “黄金方寸而一斤 ” 与 《章太炎
医论第八集 》 有 《体积与水重之说 》 “水与黄金比重为 ” 现今所知黄金的比重
为 丈少立方公方 , 现今汉代出土黄金检测纯度高达 , 一寸为 , 黄金方寸
为 克 一两
综此 , 笔者据上述水与黄金为基准求得东汉一两为 一巧 克之间 。

据 《同度记 》 汉粟米法考据
成之先生曾与太炎先生深切讨论伤寒方两值 , 其书信有 “上宗人太炎先生论到 卜

所说 《古方两数书 》 , 提 及曹拙剿 币及孑比迷涵 , 并说 “古一两当今祛码二钱五分有奇 ”
笔者查 《续修四库全书 》 子类有清代孑比挂涵 《同度记 》 之作 , 其考据汉清之衡重
折算 , 孔 氏以 “汉粟米法 ” 川 于考据 “秤米十二斤注之得方尺深六时二分二厘 , 又取考
工之甫 , 以今秤权之得三百零七两二钱 , 而考工之麟 于古秤为一千 二百二十八两八钱 ”
以清布三百零七两二钱除汉制一千二百二 又 两 哦 , 每分所得为清斤两与古两的比例
数值 , 孔 氏结论为 “今秤一两得古秤之四两 ” 又说 “古一两为今等之二钱五分 ”
章太炎 《论古今权量 》 称赞其说 “惟孔洪谷 《同度记 》 比较古今衡法 , 最为精审 ,
其说曰 今一两约古九十五株又十三黍 , 以古今名义相通 , 则今一两当古三两九钱六分三
匕丝” 并说 “以同度记为准 , 则古 殊 当今一觉礴肖羡 , 然后起数以铣可以不疑 ”
厘八毫户
由此可得汉一两约今 克。
笔者考就孔氏 《同度记 》 《经准四篇 》 其算法为以下重点
其一 《经准上篇 》 先言经之甫 。用服 胃考工之 “甫 ” 即 “釜 ”, 其容量为深尺内方
尺 , 引郑君云其容量为六斗四升 , 笔者查国语 日报辞典 , 也说明为为六斗四升 。此釜用
以量米 , 据深尺之数 , 可知米容量数 。
其二 、 “经之溢 ” 由溢米计算一升得 两的容量重量关系 。即 《经准中篇 》 服 胃
“准量 ”。
其三 、 《经准下篇 》 所谓 “准权 ',。其做法是以考工之釜据前述一斗合 两 , 可盛
满米 斗 升 , 所以计算其重为 两 此指汉两 。然后再取清秤 斤即 两 指
清两 之米注入考工之釜 , 仅得 “深尺六寸二分二厘 ', , 孔氏 “取考工之釜 以今秤 清秤
权之得三百零七两 ”, 亦即进一步据止瞰 大推算 , 若盛满此融 , 则须 两 止吩爵青两 ,
所以一汉两为 附 即为 沙辫清两 , 即 钱 分左右 , 亦即现今 克。
汉粟米法考汉权制之法 , 它采用 的是一种相对 哇的比值 , 所 以也不像金属权器因年
久锈蚀而失真 , 笔者认 为是应值得重视的考据结论 。
100 《伤寒 论 》 用 药剂量及 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此项考据 , 不同以上各项结论 , 粟米为民生必需 , 所以衡量必定不粗糙 , 其考据结


论应做为经由上述其它结论的补充 。可借未孔氏没有言明年代是东汉或西汉 , 且未说明
“考工之甫 ” 的来源 , 今 日亦不见此物 , 所以难 以确切了解其所有折算过程 。然而从成
之先生专程修书给章太炎先生以讨论伤寒方用量问题 , 再加上章太炎先生的肯定与推崇 ,
甚至太严先生更有 “用之药剂 , 约古之一两为二钱五分 ”的临床应用纪 录来看 , 《同度记 》
汉粟米法的考据结论 , 是确有其物 , 也确有其制也应获得重视。

上述关于东汉一两的各种考据方法有货币、 权器 、 黄金 、 水 、 甚至包括累黍之法 ,
这些都是考据东汉正史标准制的官两 , 大约一两在 克的范围 。然而唯有孔
洪谷 《同度记》 的汉粟米法考汉权制之法一两则为 克 , 相去较远 , 是否意味着东
汉一两有两 中的衡值克数呢 是否如同隋 、 唐两朝的大小两种度量衡带峻 并行的局面
呢 笔者查考汉韦渡 量衡 , 同属汉代但却也有如西汉刘安 《淮南子 》 圈有 “十二粟而当
州分 , 十二分二当` 锋 , 十二株而当半两的记载 ”, 这是一种十二进位的制的单位名称 ,
更明显不同于现今所公认汉制 “十四侏为两 , 十六两为斤 ” 的进位方式 。东汉磨存在一
种以 加 勺雨制
诚如郭正忠教授闹 《三至十四世纪中国的权衡度量 》 所说 汉代 己见大小二制 。他
引据唐蒯 币古 《汉书 ·货殖列传 》 黍千大斗 , 一语时, 曾指出 “大斗者, 异于量米栗之
斗也 ',, 汉朝量器中有异乎常斗的 “大斗” 〔
代清顾炎武 《日知录》 侧亦曾引此话后说
“是汉时己有大斗 , 但用之量 麓 物耳 ”。郭教授研究指出 “东汉三国开始的转折 , 曾由
秤感倔起而打破 自古以来天平为单一衡制的局面 , 并从权器变革引发了权制变迁 ”, 即由
“单一的小秤制 ,发展出大斤大两制与之并行 ”,更明白指出汉制形成大小制的可能原因。
据此汉代有可能有大小两套衡制而同时并存的情况 , 所以应予以重视 。至于
克是否可能为东汉时期的医药用的一种刁、制 , 则需进一步考证 。故而 , 笔者暂将东汉衡
制存在一两为 克与 克两项 , 并存于结论。
《伤寒论 》 用药计 量单位 、,两 “ 的再考证 塑

东汉一 “两 ” 考据结论
综合上述考据研究, 进行汉代的五铁钱 、 新莽嘉量 、 及铁权 、 铜环权等衡器出土文
物的实测 , 及据累黍实测结果 , 甚至是水的比重 , 黄金的比重 , 其引据印证可信的考据
勤 出。笔都 「
整所获得共同结论 东汉之一两相当于今 日 到 克 , 此外也有
东汉一两为 克的结论 , 皆存其说 。
引 冬上述结论汇整制表 , 见表 。

表 东汉一两折合今制 克 考据结果
依据与方法
法 东汉一两折合今制 克 制度

据新莽货 币校得
得 平均一两 克 正史官制

据新莽嘉量测得
得 平均一两 克 正史官制

东汉衡器称量
量 平均一两 克 正史官制

一 出土
东汉大司农铜权
权 平均一两为 克 正史官制

水的比重
重 平均一两 克 正史官制

黄金比重
重 平均一两 克 正史官制

累黍之法测重
重 平均一两 克 正史官制

平均一两为 巧 克 正史官制

汉粟米法
法 平均一两 克 未知可能为小制

结 总括东汉官制或他制一两折合今制 克 克到 巧 克
论 东汉官市峨 定在 巧 克。
东汉可能存在的小制 克。

综观上述 , 东汉之一两的各种考据方法与结论 , 似乎者阵 在一定的误差 , 其中除了


汉粟米法为一两 克之外 , 其它研究结论 , 可归类在 到 克之间 , 相去
不远 。
丘光明先生于 《中国科学技术史 》 中以十年研究结论 , 是 目前最具公信力的研究专
着 。值得一提的是 , 在许多的考证结论中丘光明提出 , 柯雪帆所提大司农铜权上未刻标
到直, 尚难折算此权量值 。并提 出假借人造物将其中有文献记载者与实测数据印证 , 来

考证各时代度量衡 , 只能做为旁证 。丘氏用统计法测算分组 , 确定东汉 斤标准值的多
件环形石
却马量值绝大多数在 克以下 , 从权的刻铭及各种因素综合推算 , 暂日
主吧东汉
斤量值约定为 克 , 丘氏研究可谓客观 。故若以代表值而言 , 笔者亦赞同丘光明先
生于 《中国科学技术史 》 中以十年研卿 整的结论 东汉之一两相当于今 日 克,
为代表 。值得注意的是 , 另一个考据一两 克所代表的意涵 , 说明东汉可能不只存
在一种衡制 。
再深入一个 问题是 , 东汉之一两相折今 克是否就是为 《伤寒论 》 医药用量的
一 “两 ” 这一问题也值得深思 。洲 门在下一章节进行研究论述 。
1 02
《伤寒沦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的研究

《伤寒论 》 一 “两 ” 之重量考
一般而言 , 仲景于东汉末年 “博采众方 ”汇成 《伤寒杂病论 》, 所以许多学者直接推
定 《伤寒病 》 经方剂量所用应为东汉度量衡制 , 笔者认为此一观点有待考证与斟酌 。本
文将以考就 《伤寒论 》 “两 ” 的目标 , 探讨伤寒方及其用量 “两 ” 的溯源 , 并援引伤寒方
经文为据, 进行实测及考据 , 最后将结论进行验证 。

《伤寒论 》 “两 ” 考据的必要性
《伤寒论 》 “两 ”在方剂中使用频率最高 , 可说伤寒方是计量的基础 。但是 目前考据
大多只是偏重于标准衡器或官制的衡制的了解 , 所提供的东汉的 “两 ” 的考证结论 。近
代大多以东汉一 “两 ”, 引以为伤寒方 “两 ” 的用药剂量 , 但是东汉一 “两 ” 考据结论 ,
与现今中医界临床所用不符 , 究竟是现今所用非伤寒方用量 , 或是 《伤寒论 》 “两 ” 另有
真湘 , 至今尚未有定论 然而未深究 《伤寒论 》 “两 ”的考据结果 , 而仅仅屈从现有东汉
“两 ”值考据结论 , 削足适履 、 人云亦云 , 皆非为学应有的态度 , 也容易因此忽视真相 。
导师 傅延龄认为以科学的角度来看 , 应个别针对东汉一两与 《伤寒论 》一两 , 这两种方
向进行实物的考究以作为证据 。
近代考据有以东汉一两约今 巧 克推断为 《伤寒论》 一 “两 ”之说 , 此结论实际上
与现今中医界的临床使用伤寒方一两 克 , 相差甚大 虽说现今已知李时珍一两 克之
说 , 确定不是仲景用量 , 但以 巧 克推断作为 《伤寒论 》经方一两的用量 , 剂量明显偏
大 目前医界大多不是使用如此的计量方式 , 以大青龙汤为例 , 若据其说则麻黄 两 若
据柯雪凡教授一两 巧 克之说 即是 克 小青龙汤方用细辛三两 , 即是 克,
这与临床用量相去甚远 , 细辛不可过用一钱 克 之说, 相差甚远 试观仲景小青龙
汤方 、 当归四逆汤方 、 当归四逆加吴茱英生姜汤方 , 用细辛三两 麻黄细辛附子汤方用细
辛二两 真武汤方中若欺者 , 加细辛用一两 , 可知细辛 到 两为经方的常用量 , 若按其
说 , 经方细辛 “常用量 ” 即为 巧 克到 克之大 , 难道这样大剂量真的是仲景用量

试查近代名医曹颖甫先生医案 , 其所用细辛亦不过 分到 钱 克 而己 《朱 良
春用药经验集 北细辛治咳逆 、 水肿 、 痹痛 , 善愈口疮 》 一文中 朱老虽认为不必拘泥前
人旧说 , 但头痛 、 腹痛 , 一般用量在 一 克之间 重症如类风湿性关节炎 , 肥大性脊柱
炎 , 才用 一 克 , 并说 “需特别慎重 , 以小剂量为宜 ” 又查张锡纯听着 《医学衷中
参西录 》 闺 , 例言中提到 “细辛有服不过钱之说 , 后世医者恒多非之 , 不知其说原不可
废 。…乃 晤古人谏君恐有不测 …由斯观之 , 用药可不慎哉 ', 。姑且不论细辛当不当过钱 ,
今 日医家通常也不以细辛而据 巧 克到 克的情况做 “常用量 ”
故而 , 东汉一两约今 巧 克的结论推定为 《伤寒论 》 经方一两的用量 , 笔者认为
应得深思 至今为止 , 其实没有直接证据说明 《伤寒论 》 剂量是用东汉的官制两值 。所
以尽管对东汉的考证 克己经明确 , 但是这种间接性结论的推测 , 其真实性
有待商榷 然而仲景经方的用药剂量为何 经方剂量究竟是仲景自己所用的剂量单位 ,
抑或是仲景 “博采众方 ” 沿袭前人医方用量的 “传抄 ” 之笔呢 实在鱼待考究
笔者认为应回归原点 , 重新思考 , 从 《伤寒论 》 的本身来进行探讨 , 针对经方来进
云朔源追本的考究 。

《伤寒论 》 用药计 量单位 ”两 “ 的再考证

《伤寒论 》 沿用 《汤液经 》 计量标准


考察 《伤寒杂病论 》 的方剂来源 , 意为探讨仲景医方的来源与其原方所用的剂量制
度 。张仲景所撰 《伤寒杂病论 》, 可见于 《隋书 ·经籍志 》 录有 《张仲景药方 》 十五卷 ,
宋 林亿等校定之 《伤寒论 》 及 《金匾要略方论 》, 两书卷端均署汉 ·张仲景述 , 晋 ·
王叔和撰次 , 宋 ·林亿等校正 , 流传至今的所谓宋版仲景医书 , 即是经过北宋校正医书
局林亿等人校订出版的书类 , 分别于 年、 年 , 出版了 《伤寒论 》 和 《金匾玉
函经 》。这些书基本上应者限 持着 世乡
己勿仲景医书的原貌 。
《伤寒杂病论 》 的方剂并非全属东汉时仲景 自创之举 。宋 ·张果 《医说 》 “后汉张
机 , …受术于同郡粥 白祖 ” 注云出 《何额别传 》 是则说明仲景之学 , 原有师承 , 有些医
方亦或出自于乃师 。再据仲景在 《伤寒论 》 序文中也自言 “勤求古训 , 博采众方 , 撰用
《素问》、 《九卷 》、 十一难 》、 《阴阳大论 》、 《胎肿药录 》, 并平脉辨证 , 为 《伤寒杂病

论 》 合十六卷 ”, 可以确知 《伤寒杂病论 》 方剂非为尽 出自仲景之手的名方 。如 《金匾 》
中有 “侯氏黑散 ”, 即定是引用他人方剂 。彭以匕, 《伤寒杂病论 》 的方剂既非全由仲景所
自创 , 而有根源之处 , 仲景采用前人的方剂时, 有可能承袭原方剂量或传承原方的剂量
用制 , 所以 《伤寒论 》 用 “两 ” 应沙肚七“两 ” 的剂量单位 , 是否承用 自原方的剂量用制
考据 , 而非仅以东汉的衡制一两为 巧 克的结论为用 。
仲景成书时既有可育旨乳用或沿袭 《伤寒论 》 之前的方剂 或谓伤寒前方 的剂量与
计量单位 , 故而 , 《伤寒论 》用药的计量研究 , 则应溯及 伤̀ 寒前方 ' 所用的用量 。因此 ,
要探究 《伤寒论 》 方剂的剂量制度 , 必须考察 《伤寒论 》 之前方的年代与其剂量的度量
衡制 。就 目前所考据 《伤寒论 》 的根源 , 以伊尹 《汤液经法 》 的可能性最大 。详如下述
近年来 , 中国中医研究院马继兴研究员等 , 整理 《敦煌医药文献辑校 》 图其中收有
《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 》, 卷端署 “梁华阳隐居陶弘景撰 ”, 其中多起引 《汤液经法 》 文 ,
而 《汤液经法 》 最早见于 《汉书 ·艺文志 》 汉代刘向与刘散所撰之 《七略 》。详 《汉志 》
经方类载录有 “ 《汤液经法 》 三十二卷 ”, 不着录撰人 。但据 《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 》 中 ,
弘景曰 “外感到 于, 经方之药 , 有二旦 、 四神大小等汤 。昔南阳张机 , 依此诸方 , 撰写
为 《伤寒论 》一部 , 疗治明悉 , 后学咸尊奉之 二今录而识之 ”。此方共录大小阳旦汤各一 、
大小阴旦汤各一 , 大小青龙汤各一 , 大小白虎汤各一 , 大小朱鸟汤各一 , 大小玄武汤各

一 , 大小勾陈汤各一 , 大小腾蛇汤各一 , 共 方刁不比诸方 , 有许多仍存在仲景遗书 《伤


寒论 》 及 《金匾要略 》 中亦得见之 。
陶云 “汉晋以还 , 诸名医辈 , 张机 、 卫汛 、 华元化 、 吴普 、 皇甫士安 、 葛稚川 、 范
将军等 , 皆当代名贤 , 咸师式此 《汤液经法 》”, 另据 《四库全书 ·史部汉艺文志 》 考证
“ 《内经素问 》 有汤液 …… 《事务纪元 》 汤液经出于商伊尹 。 … …皇甫谧云 仲景论伊
尹汤液亦为十数卷 。” 并据皇甫谧的 《甲乙经 ·序 》 “伊尹 , 以亚圣之才 , 撰用 申农本
草 》, 以为 《汤液 》”。所 以 , 张仲景医方之前已有诸多名方存世 , 其见载医籍 , 可能是 《汤
液经法 》。
笔者进一步查考其计量单位与剂量 。伤寒经方中 , 至少有 方是源 自伊尹的 《汤液
经法 》, 并非仲景 自创 , 所 以 《伤寒论 》 方剂的剂量 , 应属 《汤液经法 》 的剂量为主 。笔
者比对 《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 》 与 《伤寒论 》, 皆可见 “两 ” 的剂量单位 , 并且有 方
组成与剂量相似 , 如 《辅行诀 》 小阳旦汤方证即桂枝汤方证 《辅行诀 》 大阳旦汤方证即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 其相 关问题 的研究

黄芭建中汤加人参汤方证 《辅行诀 》 小阴旦汤方证即黄答汤加生姜方证 《辅行诀》 小


青龙汤方证即麻黄汤方证 小朱鸟汤方证即黄连阿胶汤方证 ……尤其是二旦 、六神 、大小
等方证 , 从方齐幌 伍 、 药量 、 炮制 、 服法等 , 均与 《伤寒杂病论 》 相符 。见附表

表 《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 》 方剂与伤寒论经方的比较
《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 》 方剂
剂 《伤寒论 》 经方
方 比较

小阳旦汤 桂枝三两 、芍药三两 、 生姜二两 、 桂枝汤 桂枝三两 、 芍药三两 、 生姜
姜 小阳旦汤
甘草二两 、 大枣 十二枚 二两 、 甘草二两 、 大枣 十二枚 与桂枝汤组成 、 剂量相同

小阴旦汤 黄答三两 、 芍药三两 、 甘草二两 、 黄答汤 黄答三两 、 芍药三两 、 甘草
草 小阴旦汤
大枣 十二枚 、 生姜二两
两 二两 、 大枣 十二枚 、 为伤寒论黄答汤加生姜 两
大阳旦汤 人参三两
两 黄奢建中汤
汤 大阳旦汤
黄省 五两 、桂枝 、生姜 各三两 甘草 炙 , 三 桂枝三两、芍药六两 、生姜三两、甘草二 《金匾要略 》 黄茂建中汤加

两 芍药 六两 大枣 十二枚 怡 一升 两、大枣十二枚 、胶怡一升 、 黄誉一两半
半 人参

大 阴旦汤 小柴胡汤 大阴旦汤 与伤寒论小柴胡

柴胡八两 、 人参 、 黄答 、 生姜各三两 、 芍药
药 柴胡八两 、人参 、黄答 、生姜各三两 、 汤细 粉 目同 , 加芍药 两 ,
四两 、 大枣 十二枚 、甘草二两 、 半夏一升
升 大枣 十二枚 、 甘草三两 、 半夏半升
升 减甘草一两 , 半夏减半升

小青龙汤 麻黄汤 小青龙汤


麻黄 三两 杏仁 半升 , 熬 , 打 桂枝 二 麻黄 三两 杏仁 个 , 去皮尖 组成与伤寒论麻黄汤相同 ,
两 甘草 炙 , 一两半 桂枝 二两 甘草 炙 , 一两 甘草多半两 , 且杏仁为半升

大青龙汤 小青龙 大青龙汤
麻黄 、 细辛 、 芍药 、 甘草 、 桂枝各三两 、 五味
味 麻黄 、细辛 、芍药 、甘草 、桂枝各三两 、 与伤寒论小青龙组成与剂量

子 、 半夏半升 、 干姜 三两 五味子 、 半夏半升 、 干姜三两
两 相同

小白虎汤 白虎汤 小白虎汤
石 膏 如鸡子大 , 绵裹 知母 六两 甘草 炙 , 石膏 一斤 , 碎 知母 六两 甘草 炙 , 与伤寒论白虎汤剂量相同 ,
二 两 粳米 六合 二两 粳米 六合 惟石膏叙述稍异

大 白虎汤 石膏如鸡子大一枚 、麦门冬半升 、 竹叶石膏汤 人参三两 石膏 一斤 、 大白虎汤
甘草二两 、 粳米六合 、 半夏半升 、 生姜二两 、 麦门冬一升 、 甘草二两 、 粳米六半升 、 与伤寒论竹叶石膏汤 , 少人

竹叶三大握
握 半夏半升 、 竹叶 两把 参多生姜 。余药剂量稍异 。
小朱鸟汤 鸡子黄二枚 、 黄连四两 、 芍药二
二 黄连阿胶汤 鸡子黄二枚 、 阿胶 两 小朱鸟汤
两 、 黄答二两 、 肠
哪扭锭 一云三挺 、 黄连 两 、 芍药 两 与伤寒论黄娜 可胶汤相同

小泻脾汤 通咏四逆汤 附子 一枚 , 生用 、 小泻脾汤 与伤寒论通脉四

附子 一枚 , 炮 干姜 、 甘草 炙 , 各三两 干姜 炙 , 三两 甘草 炙 , 二两 逆汤组成相同, 甘草多 两 、
小 玄武汤
汤 真武汤方方 小玄武汤 即 《伤寒论 》 之
获冬 三两 芍药 三两 白术 二两 干姜 姜 获菩 、芍药 、 生姜 切 各三两 , 白 真武汤 换生姜

三两 附了 一枚 , 炮去皮 术二两 , 附子一枚 炮 、去皮 、破八片
大 玄武汤
汤 真武汤方 同上 大玄武汤
获荃三两 、 附子 一枚 , 炮 、 芍药二两 、 人 理中丸方 人参 , 干姜 , 甘草 炙 , 《伤寒论 》 真武与理中合方

参 二两 、 干姜二两 、 甘草二两 、 白术二两
两 白术各三两 两 惟四味药皆减 两并少生姜
《伤寒论 》 用药计量单位 ”两 “ 的再考证

上表述 内容据马继兴所考按语 , 与笔者所见才刚以。马继兴云 “此节诸方 , 皆为天行


热病而设 , 故亦多见于 《伤寒论 》 与 《金匾要略 》。如本书小阳旦汤即 《伤寒论 》之桂枝
汤 小阴旦汤即 《伤寒论 》 之黄答汤 , 加生姜 大阳旦汤即 《金匾要略 》 之黄茂建中汤加
人参 大阴旦汤 , 即 《伤寒论 》 之麻黄汤 , 大青龙汤 , 即 《伤寒论 》 之小青龙汤 小白虎
汤 , 即 《伤寒论 》 之 白虎汤 大 白虎汤 , 即 《伤寒论 》 之竹叶石膏汤 , 易人参为半夏 小
朱鸟汤 , 即 《伤寒论 》之黄连阿胶汤 小玄武汤 , 即 《伤寒论 》之真武汤 大玄武汤即 《伤
寒论 》 真武汤与理中丸合方 。本书此节各方与仲景著作相似 , 足以证明两者确实同源于
《汤液经法 》”
马继兴后 , 著名学者王淑民 、 钱 超尘教授等 , 先后撰文考证张仲景据 《汤液经法 》
引证之方 , 认为 《伤寒杂病论 》、 《辅行诀 》 方当同源于 《汤液经法 》, 现陈述如下 。阳旦
汤 治天行发热 , 自汗出而恶风 , 鼻鸣干呕者 。此即 《伤寒论 》 之桂枝汤 。正阳旦汤
在小阳旦汤中加怡一升 , 为正阳旦汤 。此即 《伤寒论 》 之小建中汤 。小阴旦汤 治天行
身热 , 汗出 , 头 目痛 , 腹 中痛 , 干呕 , 下利者 。此即 《伤寒论 》 之黄答汤加生姜 。大阳
旦汤 治凡病汗出不止 , 气息嚷 疲劳 , 身劳力祛 , 恶风凉 , 腹中拘急 , 不欲饮食 ,
皆宜此方 。若脉虚大者 , 为更切证也 。此即 《金匾要略 》 之黄茂建中汤加人参 。大阴旦
汤 治凡病头 目眩晕 , 咽中干 , 每喜干呕 , 食不下 , 心中烦满 , 胸胁支痛 , 往 来寒热方 。
此即 《伤寒论 》 之小柴胡汤加芍药 。小青龙汤 治天行 , 发热恶寒 , 汗不出而喘 , 身疼
痛 , 脉紧者方 。此即 《伤寒论 之麻黄汤 。大青龙汤 治天行 , 表不解 , 心下有水气 ,
干呕 , 发热而喘咳不已者 。此即 《伤寒论 》 之小青龙汤 。小白虎汤 治形 于热病 , 大汗
出不止 , 口舌干燥 , 饮水数升不己 , 脉洪大者方 。此即 《伤寒论 》 之 白虎汤 。大白虎汤
治天行热病 , 心中烦热 , 时 自汗 出 , 舌干 , 渴欲饮水 , 时呷嗽不 己, 久不解者 。此即 《伤
寒论 》 之竹叶石膏汤 。小朱鸟汤 治形 于热病 , 心气不足 , 内生烦热 , 坐卧不安 , 时下
利纯血如鸡鸭肝者方 。此即 《伤寒论 》 之黄澎 可胶汤 。大朱鸟汤 治天行热病 , 重下 ,
恶毒利 , 利下纯 血, 日数十行 , 赢瘦如柴 , 心中不安 , 腹中绞痛 , 痛如刀刺方 。此即在
《伤寒论 》黄连阿胶汤基础上加人参 、 干姜 。小玄武汤 天行病 , 肾气不足 , 内生虚寒 ,
小便不利 , 腹中痛 , 四肢冷者方 。此即 《伤寒论 》 之真武汤 。大玄武汤 治肾气虚疲 ,
少腹中冷 , 腰背沉重 , 四肢清 , 小便不利 , 大便鸭清 , 日十余行 , 气慑力弱者方 。此即
《伤寒论 》 之真武汤与理中汤合剂 。
彭址匕, 就近代据考伊尹 《汤液经法 》 考据伤寒方来源的相关研究 , 可确知伤寒方并
非全为张仲景所创作 , 这在仲景序言 “勤求古训 , 博采众方 ” 己亲 自言明 。其它如 《金
匾 》 中有 “侯 氏黑散 ” 定系引用 。现今也可以确知的是在仲景之前已有诸有名方存世 。
《史记 ·
仓传 》中 , 记有 “下气汤 ', , “苦爹汤 ” 等 , 可知在西汉前期己有有名医方 。所以,
仲景成书时部分方剂用量 “沿袭 ”、 “传承 ” 自原方剂量的用制与用量 。
笔者比对 《伤寒论 》 经方承袭 《汤液经法 》 其 方剂组成 、 剂量 , 甚至剂量单位都
有如此高的雷同性 如表 , 说明 《伤寒论 》 经方承袭 《汤液经法 》 的可能胜极大 ,
故此 , 考据 《汤液经法 》 用 “两 ” 与度量衡制 , 是探讨 《伤寒论 》 “两 ” 的下一个重点 ,
翻 门将在下一章节深入讨论 。
《伤 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的研究

《汤液经 》 计量单位一 “两 ” 之重
伤寒方既有源 自伊尹 《汤液经法 》 的方剂 , 比较其用药剂量与计量单位又相似 , 笔
者认为亦应考据远溯 《汤液经法 》 的伊尹所用的度量衡制 。
据钱超尘教授 中华经典医书 》 困第二集 , 有杨绍伊所考次的 《伊尹汤液经 所载 ,
并附录中 《论方药分量 》 中 “孙思邀 《千金要方 》 云神农氏之秤 , 以十黍为株 , 二十四
铣为两 ”, 又荀子 《富国篇 》 “割国之锚株 以贿之 ”。杨 东阅注云 “十黍之重为株 ”, 其说
与 《千金要方 》 所云者合 。荀卿周人 , 其所着书宜用周制 , 杨君注之 , 兹应 以周时之制
为说 。周因于殷礼 , 其制既为与神农氏之秤无殊 。宜 自黄帝以来 , 讫于商周 , 皆沿用神
农 氏之秤而未加损益者也 ”。所以若欲得知伤寒方的剂量制度 , 必先由得 “神农秤 ”度量
方式 。关于商 、 周时期所用的神农氏之秤计量概况 , 杨氏云 “神农氏之秤 , 以十黍为株 ,
二十四锋为两 , 其两数为二百四十黍之重 ”。又说 “东汉时之秤 , 以十黍为累 , 以十累为
株 , 二十四株为两 , 其两数为二千四百黍之重 , 大于神农秤者十倍 ”
再深入考察商 、 周时期 “神农氏之秤 ” 所用的 “累黍之法 ” 可知目前考察神农秤 ,
源 自陶弘景叫, 定名于孙恩 貌, 神农秤采用的 “累黍之法 ” 为计量方式 。然而神农秤的
“累黍之法 ” 与 《汉书 》 的 “累黍之法 ” 并不相同 。然而 , 探讨 《汤液经 》 计量单位一
“两 ” 之重 , 此一研究方针无疑是了解伤寒方的用药 “两 ” 的重要途径 。
据杨绍伊所考次的 《伊尹汤液经 》 国所载 , “ 《汤液经》 为伊尹所做 , 伊尹商周人 ,
其所着书 , 宜用商制 。所以 《汤液经 》 中之两数 , 自宜为二百四十黍重之神农秤 , 而非
二千四百黍重之东汉秤也必矣 ”。杨绍伊在 《伊尹汤液经 》 的考据 , 是以 黍秤重 , 并
按所得结论进行伤寒方在剂量上的验证 。杨氏在附录 《论方药分量 》 说 “兹取二百四
十黍 , 用今秤秤之 , 其重为三钱 ” 。杨绍伊所得伤寒方 “ 黍 一两 今重三钱 ” ,
亦即大约是 克 , 此结论并未说明其黍米种类来源 以及如何精确测量 , 由于没
有更详实的实验记录 , 无法进一步了解 。仅暂存其说 。

据药性推测 《伤寒论 》 “两 ” 范围
章太炎 《医论 》 圆曾以药性平烈只育
撇 略地推测 《伤寒论 》 一 “两 ” 的合理范围 ,
游 到实际的折算值 。其结论为 “古今权法 , 虽多异同之论 。要以古一两 ,
但是此法并不育
今在二钱 、 三钱间者为近 ,'
章氏本 以此法说明王朴获谓古一两只今七分六厘 , 有太小的疑虑 , 故提出数例 , 解
释剂量折算过小的不合理性 。章太炎说 “王朴获谓古一两只今七分六厘 , 说即穿鉴 , 于
实用亦失之远矣 是何也 可以完此比度而知也 ”。
章太炎举例 说明 “以热药与热药比 , 则桂枝 、 干姜未如附子之烈也 。” 又说 “ 附子
常用率用炮者一枚 , 附子汤二枚 , 大黄附子汤三枚 , 三枚重今一两五钱 , 四逆汤用生附
子大者一枚 , 重今一两 而桂枝极重者 , 桂枝加汤用至五两 干姜极重者 , 大建中汤 、
通脉四逆汤用至四两 。若如王氏说 , 干姜四两 , 只今三钱零四厘 桂枝五两 , 只今三钱
八分 , 是热药之平者与热药之烈者不相及矣 ”
也就是说 , 附子是热药 , 其药性比桂枝 、 干姜更强 。而附子一般常用量是一枚 , 约
重今一两 。而 《伤寒论 》 中桂枝最重用五两 、 干姜用四两 。如果折算值不合理 如王氏
所云 , 则会发生热药 胜烈 的附子反而用量又用特大 , 而热性较轻 的桂枝 、干姜在 《伤寒
《伤寒论 》 用药计量单位 ”两 ” 的再考证

论 》 即便是最大用量经折算后 , 反而却剐 良少的量 , 用药逻辑上不合理 。


所粗略推论而言 , 为免 “是热药之平者与热药之烈者不相及矣 ” 之误谬 , 则桂枝一
两当至少应有 枚附子重 , 而附子大者一枚 , 今称约一两 , 故得 《伤寒论 》 桂枝一两
约 钱重 清代 钱为 克 干姜一两当至少应有 枚附子重 , 故得 钱
克 。

章太炎又说 “以散血药与散血药比 , 则芍药更不如水蛙猛也 。”又说 “水蛙生者约重


今一钱 , 干之约重今五分 。抵当汤中用至三十枚 , 三十枚干者重今一两五钱 。而芍药极
重者 , 建中汤用至六两 。若 如王 氏说 , 芍药六两只今四钱五分六厘 , 是散血药之平者与
散血药之猛者不相及矣 '川。
推论而言 , 为免 “散血药之平者与散血药之猛者不相及 ” 之误谬 , 则芍药一两当至
少 枚水蛙重的 , 而三十枚干者重今一两五钱 , 故得 《伤寒论 》芍药一两约 钱 清
代 钱为 克 。所以再次强调古之权法以今推之 , 所谓之 “一两 ', , 必在今二钱 、
三钱之间 , 即在 一 克之间 。

笔者认为 , 章太炎药性平烈的推测方法 , 旨在验证不合理的王氏折算值 , 对于不正


确的结论育
助口以驳斥 , 实属难得 。然而欲从此推算实际的折算值 , 却仅能推测粗略的合
理区间而已, 道拼中 《伤寒论 》 两值的推算法 , 基本上可取 , 但是毋匕
法毕竟提绣普由 “药险
平烈 ” 比较性的推论 , 理论是属 间接证据的推论 , 不够精确 , 而且这也说明章氏这种估
计结论也与他参据孔继涵汉粟米法所得一两 钱有相关 , 章氏也确实将此结论用于伤
寒方折算的临床使用 , 可知章太炎先生清末民初时经方折算问题 己经甚嚣尘上 , 章氏曾
提出 “汉一两 ” 与 “伤寒方一两 ” 的考据值 , 并在此 “古一两为今等之二钱五分 ” 得到
交集 , 其努力实属难得 , 特此存其说 。然而 , 若欲得 《伤寒论 》 两值 , 应再探讨更充分
的直接证据 , 本文将在下一小节提出更直接的考证结论 。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 其相关问题 的研究

据药物实测 《伤寒论 》 “两 ” 之重
药物实测的根据主要是根据一是 《伤寒论 》 柴̀ 胡加芒硝汤 ” 方的组成半夏 株 “本
云 枚 ” 与另一是 《金匾要略 》 “射干麻黄汤汤 ” 方的组成射干的注文 “一法 两 ”。
半夏 株本云 枚实测 , 是根据宋本 《伤寒论 》第 条 “柴胡二两十六 、 黄答一
两 、 人参一两 、 甘草一两 炙 、 生姜一两 切 、 半夏二十株 本云五枚 , 洗 、 大枣四
枚 擎 、 芒硝 , ” 其中 , 有半夏二十株 , 其后有 “本云五枚 , 洗 ”, 的记载浦澎立实测半
夏五枚 , 即可知 铁实重的克数 , 也可推知 侏 , 一两的克数
射干 枚一法 两实测 , 是根据宋本 《金匾要略 》 “射干麻黄汤 ” 方的组感询寸
干的
半夏 枚注文 “一法 两 ” 的记载 , 原文 “射干十三枚 一法三两 、 麻黄四两 、 生姜
四两 、 细辛三两 、紫苑三两 、 款冬花三两 、五味子半升 、大枣七枚 、 半夏大者洗八枚 一
法半升 ” 其中 , 有射干 枚 , 其后有 “一法 两 ”, 面丈实测射干 枚 , 即可知 两
实重的克数 , 也可推知一两的克数

根据射干考据与实测
药物实测建立在正确的药品鉴别的勤 出上 。关于射干的时测 , 先前己有陶氏闽针对
经方用药的药物实测 , 本文进行实测前首先考据射干品种与基源 , 排除混淆用品 , 并请
于组织切片的基源鉴定 其次在针对射干渊 于实测 。详述如下
台湾港香兰药厂进布
射干的考据 阅
射干为莺尾科 植物射干 二 即 的干燥根茎 ,
具有解毒利咽 , 清肺祛痰之功效 。 《本草纲目》 中云 “射干能降火 , 故古方治喉痹咽喉
为要药 ”。 正品射干植物形态阅 多年生草本 。根茎长 , 葡伏 根状茎横走 , 略呈结节
状 , 外胰鲜 黄色 , 生多数须根 。草育立 , 高 一 丛生 , 下部生叶 , 绿色 。叶剑形 ,
二列 , 轮廓如蒲扇 叶两列 、 宽全哪 、 扁平 , 长 一 , 宽 一 , 有多条直脉 。
花序顶生 , 二歧分枝 , 各小枝顶端生有几朵花的聚伞花序 , 各聚伞花序有 苞片 , 苞片
卵形至卵状披针形 , 长约 各花先后开放 , 前花萎 , 后花开 , 一次只开一朵花 , 桔色
而有红色斑点 直径 , 花萎后扭成螺蜘状 留在子房之 上 花被管短 花被裂片
雄蕊 子房 室 , 花柱 裂 , 内有多数胚珠 。茹果长约 。种子黑色 近球形 ,
有光泽 。花期 月 , 果期 一 月。
近年来 , 国内外对射干进行了大量的研究 , 进一步阐明混淆品的质物来源及使用区 。
长期以来 , 射干的鉴定一般采用性状鉴别 、 显微鉴别和定性鉴别相结合的方法 。由于射
干与川射干 、 白射干 、 扁竹根很相似 , 易于混淆 , 为便于鉴别 , 对药材组织和叶的显微
特征应 幽 于了比较观察 。本文已请药厂进行射干株切片的鉴定 。射干及其混淆品的质物
来源及彬 月区整理如附表 。
表 射干及其混淆品的质物来源及使用区
药材名
名 原植物
物 别名
名 使 用地区

射干 么 扁竹 、 扁竹兰
兰 全国各区

川射干
干 叮 大射干 、 土射干 、 土知母
母 四川 、 云南 、 蒙古 、 湖北

白射干
干 土射干 、 射干 、 莺尾
尾 陕西 、 宁夏 、 内蒙古

扁竹根
根 土知母 、 扁竹根
根 甘肃南部曾用作射干现少用
《伤寒论 》 用药计量单位 ”两 “ 的再考证

实测方法与结果
射干有所大小 , 同时采用一 、 不分大小平均测试方法 , 可簇瀚寸干的平均值 。二 、 选
取中等大射干去除偏大与偏小的射干分别测试 , 也可得射干的平均值 。并从较大的射干
与较小的射干测试 , 可得大与小射干的克数区间 , 由此也可推论一两最大到最小的约值
区间 。其实测结果如下
第一 、 根据陶汉华 所测 “ 枚为 克 ”。 “一法 两 ”, 所 以一两为 克。
第二 、 年到 年两年中 , 陈玉婷教授与本人进行射干实测 , 射干完整药材 ,
以 个 , 第一次 第二次 第三次 平均 , 每个
重 。所 以一两为 克 。明显与陶汉华有实测有所误差 。推测应
是取样射干大者所致 。故应考虑射干大小再实测 , 以得详细约值区间 。
第三 、 再进行大批射干药材洲 于筛选与实测 , 选取取射干中个左右 , 其结果如下
第一次 第二次 第三次 平均 每个重 。所
以一两约 克 。 与前实测结果 克相近 , 可知一两不大于

第四 、 另取射干中个以下者 较小的 第一次 第二次 第三次
平均 。每个重 。故 《伤寒论 》 一两最小约为 克。
结论 射干实测得知伤寒论 一两应在 到最小 克之间 , 范围涵盖陶汉华实
测经验一两为 克的经验值 。平均在实测 《伤寒论 》 一两约为 克左右 。

根据半夏考据与实测
半夏的药物实测之前 。本文进行实测前首先考据半夏品种与基源的确定 , 排除混淆
用品 ,并请北京中医药大学中药鉴别专家陈玉婷教授确认半夏的真伪 其次在针对射干进
行实测 。笔者于台湾 、 北京 、 成都所见半夏混用品及其严重 , 因供货不足 , 常以水半夏
充当半夏之用 , 若未深究 , 误测水半夏必定影响 《伤寒论 》 两值考据 。详述如下

半夏的本草考据
半夏的实测枚关经方一两古今折算结果 , 所 以半夏的考据不可忽略 , 故于实测之前 ,
对古代半夏本草文献与现今生药学之科属基原鉴定 , 进行的考证 。徐灵胎 《神农本草经
百种录序 》 “汉末张仲景 《金匾要略 》及 《伤寒论 》 中诸方大半皆三代 以前遗法 , 其用药
之意与 《本经 》 吻合无间 。审病施方 , 应验如响 ”。 《本经 》 即指 《神农本草经 》。
《神农本草经 》 为我国最早之药学典籍 , 神农本草经草部下品之上始着录半夏 。今
据清 ·孙引 汀 《神农本草经 》 三卷 “半夏味辛平 。主伤寒寒热 , 心下坚 , 下气 , 喉咽肿
痛 , 头眩 , 胸张欺逆 , 肠鸣 , 止汗 。一名地文 , 一名水玉 。生川谷 。” 《吴普 》 曰 半夏 ,

一名和姑 , 生微邱 , 或生里子


中 。叶三三相偶 , 二月始生 , 白花 、 员 , 上 。 名医 曰 一
名示姑 。生槐里 。五月 、 八月采根 , 曝干 。孙案 《月令 》 云 二月半夏生 。 《范子计然 》
云 半夏 , 出三辅 。色 白者善 。
古代半夏名称很多 , 时珍曰 “礼记月令 五月半夏生 , 盖当夏之半也故名 ”, 台湾
赖荣祥教授半夏一名 “守田 ” 是因为 “半夏是很难根绝之耕地杂草 , 球茎很难清除 , 又
因球茎牙 、 种子之繁殖力也强 , 如经常守在田中 ”。所以 “意谓欲得半夏可在田中找到 ”
岐 寒论》用药剂量及其相关问题的研究

且脾胃属土 , “半夏有保护脾胃之作用 , 即田者土也 , 守脾胃之意 ”, 故名守田 。


古代本草无现今生药学所谓利属 分类 , 但有药材形态叙述 , 据苏颂之 《图经本草 》
描述 “二月生苗一茎 , 茎端出三叶浅绿色 , 蒯 以竹叶而光 …, 根下相重上大下小皮黄肉
白 ”。赖荣祥教授从其药图分析应为半夏 或其变种 , 及
大叶半夏 七 均可被认同 。唯此类半夏变种 , 如紫半夏
及细叶半夏
及大叶半夏在地理分布上只在 日本 , 因此在 日本可被视同半夏之真品 。

半夏之伪品
赖荣祥教授困 “ 自仲景在 《伤寒论 》 中对诸病有痰饮而呕吐者 , 皆以含半夏之方剂
治之以后 , 随着半夏需求量之日增 , 于是伪药或类似生药也随着应运而生 ”。查唐代之 《新
修本草 》 “江南者大 , 乃茎寸南人特重之 , 顷来互用功状殊异 , 问南人说苗乃是由跋 ,
陶注云虎掌树 以半夏 ”。又 《图经本草 》 云 “又由跋绝类半夏 , 而苗高近一二尺许 , 根
如鸡卵大 , 多生林下 , 或云虎掌之小者足以相乱 ”, 按虎掌亦是 《神农本草经 》草部下品
所收载之生药 , 尤其从翼州虎掌之药图观之确与 一致 , 即今所
谓之掌叶半夏 。因此掌叶半与半夏相乱之清况在大上可谓始 自唐 、 宋时代 。
台湾早期有 以同科植物之海芋 。 之庞大根茎 , 缈 口
工削成圆球形半夏状或切成圆形切片充斥于市场上 , 因此类姑婆芋到处野生易得故也 。
近时大陆方面 自从将水半夏 慨 之球茎加工修治后充
当半夏使用以来 , 此类水半夏 己流 入台湾市场 。按水半夏原植物乃分布于广东 、 广西 、
云南 。水半夏之市场品则生产广西之贵县 、 横县 。至于 自唐 、 宋时代就已与半夏混用之
掌叶半夏 在江苏 、 刚 匕、 河南 、 西等地被充当半夏使
用 , 应严防误用 。

本文采用正品的 “生半夏 ”
综上文献考据 , 本文实测所采用半夏是据 《神农本草经 》, 草部下品之上载录之半夏
正品 , 为 《中国药典 》 多版所收载的品种 , 四川所产 , 今生药学归类为天南星科植物半
夏 的干燥块茎 。
关于正品的 “半夏 ” 陈玉婷教授指出 “汉半夏 ” 乃正品半夏 , 其出产地以河南及 山
东等地区为主产地 , 由地理条件看此落
以符合仲景于河南行医用药之便 。又汉半夏基源与
川半夏相同 。本文经专家鉴定己排除虎掌 、 海芋或水半夏等伪品 。
据叶森困所述 “ 《伤寒论 》 中用半夏 方 , 其中 方注明洗 ”, 又说明 “洗 , 是指
洗去泥沙等杂质 , 洗后药性不变 。可见仲景当时大多使用生半夏 , 而制半夏则无洗之必
要 ”, 所 以本文采用正品的 “生半夏 ”

实测方法与结果
第一 、 年实测半夏 。得半夏克数在 克一 克 , 半夏一枚平均值 克。
枚为 铁 , 枚即为一两重 , 故一两应在最小 克一最大 克,
故而 《伤寒论 》 一两的平均值 克左右 。
第二 、 另有取半夏 枚 , 不分大小 实测重平均值一两为 士 标准差
《伤寒论 》 用药计量 单位 ”两 “ 的再考证

克 。结论也相近 。
第三 、 年实测半夏 。四川产 一年收 , 取得较大型 直径在 以上 半夏 ,
枚 , 实测约 克 , 一枚约 克 。一两重约 克。
第四 、 年实测半夏 。取得中型 直径在 左右 半夏 已成熟者 , 取 枚,
实测三次取平均值 。 北京中医药大学陈玉婷教授实测 结果如下
直径在 以上者 第一次 第二次 第三次 平均
每粒重 。 枚重 即一两重 克。
第五 、 年实测半夏 。取得小型 直径在 以下 半夏但 已成熟者 , 得 枚
即一两重 克 卜书改钓 克。
第六 、 半夏大小相差甚大 。笔者估计市场需求甚大民间不仅出现伪品水半夏 , 实测
之 枚大约为 克 , 一枚只有 克 , 与正品半夏相去甚远 。也有过早
采收 , 未待其完全成熟的半夏 。笔者也实测其值 , 今取半夏小者 直径均在
者以下 第一次 第二次 第三次 平均 每粒
重 。 枚重 即一两重 克 。此为过早采收 , 笔者刻意寻找的
目前存在最小型半夏 , 旨在用以了解一两 克的可能性 , 此项不宜列入半夏
实测伤寒两的范围中 。 这结论说明 , 即使是用最小 、 不成熟的半夏实测伤寒

一两也不等于现在所用的一两 克或 日本的 克 所 以基源正确十分重要 。


结论 统言之经半夏各组实测 《伤寒论 》 一两约在最大 克一最小 克之间 。
大 、 中 、 小三组的平均值为 克左右 。以平均值与标准差表示为 士 克。

根据柴胡加芒硝汤推算

柴胡加芒硝汤方的实测 《伤寒论 》经文未明言柴胡加芒硝汤方明言用小柴胡汤方剂


量的 , 但是医家研究经方用量所观察而来 。倘使成立 , 则半夏 “半升 ” 剂量的
为 株 , 所以半夏 “半升 ” 药物实测所得既可作为 株的克数 , 也就可求得一两
株 的克数 。柴胡加芒硝汤方由 小柴胡汤剂量化裁而来 , 如下表 。
已知半夏 “半升 ” 为今天大约 毫升 , 秤取半夏 毫升的重量为 克左右 , 经
由计算 , 所 以 《伤寒论 一两之重 , 也约为 克左右 。
表 柴胡加芒硝汤方半夏半升似可推算为 株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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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这个实测时体会到 , 这个折算的问题存在一定的误差 , 这是因为以
笔者进布 毫
升容器取半夏时 , 总必须 “盛满 ”, 颗粒状的半夏不像液体形成一个平面 , 所以只能在 “尽
量” “盛满 ” 半夏时 , 难免有误差 。
这是另一例 半夏实测而得 《伤寒论 》一两的实例 , 其准确度虽不及半夏 枚本云
株的实测值准确 , 但也提供了一个大概值 , 也可说明目前所谓 “一两折 克” 或 “一
两折 克 克 ” 折算值确实偏小的佐证 。
坦 《伤寒 论 》 用药剂量及 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伤寒论 》 一 “两 ” 考据结论
综合上述 , 有关 《伤寒论 》 一两的考据有累黍实测 、 药物实测 含半夏及射干 与
汤推算等结果 , 汇整结果如表 。
柴胡加部 肖

表 《伤寒论 》 一两的各种考据结果表
考据方法
法 最大
大 最小
小 平均

累黍实测 杨绍伊 一两 钱即 克
药性推测 章太炎 克
药物实测 本文 射干 克
半夏 克
柴胡加芒硝汤推算
算 克

此表 《伤寒论 》 一两的匆 中考据结果表 , 说明以下三点


其一 , 累黍实测结果 , 杨绍伊在 《伊尹汤液经 》 “兹取二百四十黍 , 用今秤秤之 , 其重
为三钱 ” 。杨绍伊所得伤寒方 “ 黍 一两 今重三钱 ” 三钱约 克 , 此测没
有说明何种黍米 , 由于没有更详实的实骚 己录 , 无法进一步了解 。仅存其说, 供作
参考 。

其二 , 药性平烈推测结果 笔者按章太炎此法推测 《伤寒论 》 一 “两 ” 之重


章太炎 “古一两 , 今在二钱 、 三钱间者为近 ”, 即 克之间 , 平均
克的结论相近 。但是此法是藉 由 “药性平烈 ”相对 胜的推论 , 理论是属间接证据的推论 ,
不够精确 , 所 以此方法与结论仅作为作参考区间值 。

其三 , 药物实测结果
扁经射干实测伤寒论一两最大约 克 最小 克之间 。
平均为 克左右 。
一经半夏实测伤寒论一两最大约 克 、 中等大 克 、 最小 克之间 , 平均
克左右 。又另取 枚实测所得实测重平均值一两为 士 标准差 克 。
此两者平均 克结论相近 。
比对射干 克与半夏 克 , 故 《伤寒论 》 一两可平均约定为 克左右
。若以半夏所有实测平均值 克与射干平均值 克, 均算一两也为
克, 故 《伤寒论 》 一两可平均约定为 克左右 。

其四 , 柴胡加芒硝汤推算结果
一两之重也约为 左右 。这个折算的问题存在一定的误差 , 也缺乏经文的左证 ,
故仅仅供作参考 。

综合上述 , 笔者认为 《伤寒论 》 一两结论应以 克左右为古今折算的 “约值 ,'


( 伤寒 论 用药计量单位 ”两 “ 的再考证

结论验证
《伤寒论 》一两约 克 , 是由药物实测与文献考证所得 , 属一可信参考值 , 虽然药
物实测有质量古今的差异的影响 , 然而药物实测 , 但是药材古今以来仍大小上一个范围 ,
所 以虽不能提出经抓水睛准值 , 这大小值得范围实可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
特别是 , 经由半夏及射干两种不同药材分别实测后的交集 , 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此
参考值得准确性 。
然而正确的 《伤寒论 》 的两古今折算值 克数 , 必须经由经方的配伍及组方意义才
能合理的被接受 。 《金匾发微 》 惹该附子散方 “方中慧芭用至十五两 。大附子十枚 , 以
今权最计 , 大附子每枚当得一两半 , 则十枚亦得十五两矣 。谁谓古今权量之不同耶 ', 。
本文 《伤寒论 》 一两折今约 克此一结论施用于伤寒方中是否合于处方的剂量原
则 能否君臣佐使药在剂量上的矛盾 刻 门进行以下 《伤寒论 》 一两古今折算值的验证方
式 , 来说明此一结论的合理胜 。
目前有关 《伤寒论 》 一两有 日本学者一两 克说 李氏一两 克说 及本文一两
克说 , 而桂枝汤 、 麻黄汤为 《伤寒论 之数一数二代表方剂 , 故取伤寒方中的麻黄汤及
桂枝汤进行验证 , 从下表 、表 都能说明本文 《伤寒论 》 一两约 克 , 较诸其它
结论 , 更能说明经方的组方架构与合理性 , 也说明本结论与经方药物配伍用量原则相符 。
柯 氏一两 巧 克为东汉两 , 且所据有不足 , 而丘氏一两 克同为东汉两考据结论 ,
其本人并未主张 克为伤寒方一两 , 所 以均未列入验证 比较

本结论能符合经方药物酬 五用量原则
表 以麻黄汤为例 , 按主药的结论制表说明如下

麻黄
汤 麻黄 桂枝 杏仁 `甘草 面瘾汇咸骊面面幢 歹一
《寒
伤论》

日本 两
量两 两 枚 两 ·
克说

“仁龄
。实̀ “




使

李时珍 两 克说 克 克 克 克 藤夏蔽 弄
嘎买王灰 一
本文 两 克说 克 克 克 克 百
蔽派面瘫巍庆丽显较吾理
表 以桂枝汤为例 , 按主药的结论制表说明如下 红枣

芍药 药物剂量主次 一

枝汤赚…一 生, 姜红
…” ”草卜测红酝抓 …
《寒
伤论》
用量君
药臣
两 药佐
两 两药佐药 使
…药 `枚
枚 卜两
两 今卿平
均 …
约“…
日 … 克栖蔽彝弄
本两 克说 克 克 克 克 卜 嚎天
至庆
珍两克说 克 克 克 。
李时 克卜…克 麟 红枣剂量失
主庆习
本文两 克说 。
克 克 克'。
克 '。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的研究

本文研究结论一两 克较 目前多数医家所沿用的李时珍 古之一两今用一钱可


也 克 , 较符合经方君臣佐使药的配伍用量原则 , 也禁得起经方药物配伍的验证法 ,
故此说明本结论的刚 言度 。

本结论能符合经方药量与用水的卜 喇
伤寒方古今折厦结论若不正确 , 施用于临床方剂煎煮常有药少水多的问题 。章太炎
《古汤剂水要重量比例说 》 “大乡
氏水量十倍于药 , 以是为率而已 ”。章氏并于 《伤寒论
若干方重量与水之折合 》 提出伤寒方水量与药量比重大多为 一 倍的比例的轨迹 。本
文研究结论一两 克较能符合药量与用水的比例规则 。
例如 桂枝汤 。桂枝 、 芍药 、 生姜 、 甘草共 两, 折 克 , 大枣约 克总重
约 巧 克 。“以水七升 ” 微火煮取 , 水重为 克 。水量与药量比约 倍左右 。
又如白虎汤 。白虎汤 石膏 一斤 、 知母 六两 、 甘草 炙 , 二两 共 两, 粳米 六
合 约 克, 总重约 克 。“以水一斗 , 煮米熟” 水重 克 。水量与药量比约 倍左右 。
又如小柴胡汤 。柴胡 、 黄答 、 人参 、 甘草 、 生姜共 两 , 半夏半升约 克, 大
枣 枚约 克 , 总重约 克 。“以水一斗二升”煮取, 水重 月
切克。水量与药量比
约 倍左右 。
试按 年阎艳丽圆所提出若按东汉之一两合今 克计量 , 则药少水多 , 如麻黄汤
药加水 , 公升 , 煎取 公升 , 则需时至少 交阵中, 不符合解表药的煎药时间 ,
如按此观点 , 方药用量也偏少 , 难以取效 。若用本文 《伤寒论 》 一两大约折合今之
克计算 , 则不存在药少水多的问题 。

本结论能符合经方总量与药量比例的原则
章太炎 《论宋人主散得失 》 “《伤寒 》、 《金匾 》、 《千金 》、 《外台 》 所著各方 , 一剂大
率重至十两 , 最重或至二十两 ”。即统计 《伤寒论》方剂一剂约 克 , 最重 克左右 。
《金匾要略 》 小半夏汤仅用半夏一升 、 生姜半斤两味药 。半夏一升约 克 , 生姜
半斤用本文 《伤寒论 》 一两大约折合今之 克计算 , 两为 克 , 两者用量相近 。总
重为 克符与现在一般处方重量相差不大 , 由此说明一两 克折算是可信的 。
又按陶汉华困 曾以经方用半夏量最大约为 升 , 实测约 克 , 此用量甚大 。但是
经方用半夏为久煎法 , 来减低了半夏的毒性的重要性 , 所以藉此以说明半夏用量大的合
理性 。 《伤寒论 》 一般用半夏为 “半升 ”, 奔豚完和赤丸用 “ 两 ”, 两者用量才育断目

的实例 。
试察 《金匾要略 》 大半夏汤中用大半夏汤中用半夏量最大约为 升 , 原方记载 “半
夏二升 洗完用 , 人参三两 , 白蜜一一上三味 , 以水一斗二升 , 和蜜物之二百四十遍 ,
煮取二升半 , 温服一 , 余分再服 ”。按以上折算 , 半夏 升约 克 。这一用量现在看来 ,
显然太大 , 但其实应用方法和煎法是需要研究的 。“洗完用 ”三字是提示要反复洗 。半夏
一般是夏秋二季采挖 , 挖出后除去须根和夕卜
皮 , 用凉水反复泡洗 , 泡至口感无麻辣感 ,
处所用半夏一定为制半夏 。
由此看球址七 生半夏晒干当不足 , 又方中白蜜一 ,
加水一斗二升和蜜物之二百四十遍 , 是强调充分搅拌 , 使水蜜融合 , 然后煮取二升半 。
即在煎煮过程中需蒸发水分一斗 约 , 陶氏曾实验用 烧杯加水 ,放
《伤寒论 》 用药计量 单位 ”两 “ 的再考证

置 电炉上烧沸后 蒸发掉 水 , 平均 蒸发 水 , 以此计算蒸


发 水分需 。由此可之大半夏汤煎煮时间药 以上 , 经过煎前处理及高
温久煎就大大减低了半夏的毒性 。
伤寒方一般用半夏为半升 , 半夏半升实测约 克 。奔豚丸和赤声佣 半夏 两 , 笔
者用本文 《伤寒论 》 一两大约折合今之 克计算 , 两为 克 , 两者用量相符 , 并且
符合久煎法的需求 , 所 以由此说明一两 克折算是可信的 。

本结论能符合医家临床用量经验
现今提出 《伤寒论 》 一两约在 克左右 , 与许多医家所提一两约折为 钱相近 。
如杨绍伊考据结论 “一两 钱相近 ”
清·
陈修园 《长沙真方歌括 》 云 “大抵古之一两 , 折今为三钱 , 不泥于古 , 亦不离
于古也 ” 的临床经验相近 。 清代三钱约 克
清钱天来 《伤寒溯源集 》 “汉之一两即今之二钱七分也 ” 相差不远 。 约 克
近代成之先生曾与太炎先生深切讨论伤寒方两值 , 其书信有 “上宗人太炎先生论王
仆庄所说 《古方两数书 》 按 ” 曰 `旧 本吉益东洞撰 《方极 》, 据 《随书 》 引 《汉志 》 考证
古代二两准今二钱九分六厘许 。先生前年 《霍舌比 治 》, 引孔继涵 《同度记 》所质 , 古一
两当今石
去码二钱五分有奇 克 , 以及 “江阴曹拙巢先生据顾炎武 《日知录 》 谓汉
之一两 , 当今二钱 六分 ” 。 由此可知 , 伤寒方一两大约清代二钱九分六厘到二钱五分左
右 。清代二钱九分六厘即今 克 。清代二钱六分即今 克 。清代二钱五分即今
克 。所 以约今 克 克之间 平均为 克 。
章太炎 《论古今权量 》 “惟孔洪谷 《同度记 》 比较古今衡法 , 最为精审 , 其说曰 今
一两约古九十五株又十三黍 , 以古今名义相通 , 则今一两当古三两九钱六分三厘八毫七
丝 ” 并说 “以同度记为准 , 则古一株当今一分稍羡 , 然后起数以株可以不疑 …。用之药
剂 , 约古之一两为二钱五分 。” 由此可得一两约今 克 。章 氏 论汤剂轻重之理 》 所
谓 “大承气汤 , 大黄 四两 , 即今一两 ”, “大青龙汤 、 越裨汤 , 麻黄就用至六两 , 即今之
一两半 ” 以及 “桂枝汤三两 , 今为七前五分 ” 皆以 “一两为二钱五分 ” 都是以一两
克折算 。
笔者查考章太炎先生在另于 《医论 》第八集在也提出伤寒方 “古一两今在二钱到三
钱间者为近 ” 的结论 , 意即经方一两应在 一 克, 平均 克 为合理 。
笔者药物重量实测一两约 克的结果 , 符合上述医家临床用量结论 , 伤寒方一
两应在 一 克 , 为合理区间 , 且与章太炎所推崇清代 《续修四库全书 》孔继涵
《同度记 》 汉粟米法一两 克 , 一两 克结论相近 。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其相 关问题 的研 究

本章小结
《伤寒论 》 一两古今的折算历来众说纷纭 , 许多结论由前人载述时 , 常常未说明依
据是什么 , 而时代绵久 , 文字的脱误 , 使得各种结论辄相差数倍甚至数十倍 , 一直 以来
也使医家莫所适从 , 交相争论 , 方兴未艾 。经由本文药物实测在一定程度上提供了 《伤
寒论 》 一两的实际根据 。 澎立半夏与射干两个不相关的药物进行实测 包括陶氏与本文
数位学者的实测结果 , 其实测结果有所交集, 尤其是本文两项平均值均在 克左右 ,
虽然实测存在一定的误差 , 但其平均值或中心值是相似的, 说明一两合 克的真实性 。
经文献考证 , 《伤寒论 》 中齐慢 非采用东汉当时正史的度量衡 , 应是对前代伊尹 《汤
液经法 》 的继承 , 一两约重三钱 。并且笔者据导师傅延龄指导 , 进行半夏与射干实测 ,
得出一两平均为 左右克的结论 。此值洽好验证杨绍伊据 《汤液经法 》 所提 “兹取
二百四十黍 , 伤寒方一两用今秤秤之 , 其重为三钱 ”。彭址匕, 笔者提出 《伤寒论 》 用药剂
量之 “两 ” 应折为今之 士 克为定 。
章太炎先生举证孑巨迷涵 , 并说 “古一两当今石
却玛二钱五分 ” 克 , 至为精 当 ,
与本文一两 克结论不谋而合 。
关于 《伤寒论 》 的一两是否就是东汉一两 这一个发人深思的问题 , 洲 门不因仲景
的属于东汉时代就直接猜测使用东汉正史的度量衡制 , 因为这种 “想当然尔 ” 的理由 ,
并不符禾姗 精神的研究观点 。提出 《伤寒论 》 一两与东汉一两应该 “分开来 ”研究 , 是
导师傅延龄的想法 , 主张以禾姗 中的态度取代臆测 , 分别渊 于两项考证 。本文 《伤寒论 》
一两 克的结论与东汉一两 克的结论 , 两项结论并不彼此抵悟 , 这是经由不同的
角度探索史实的区别 。相对地 , 由于这两种的结论的差异 , 所传大的讯息是可能存在的
“公约数 ”, 那就是东汉存在另一个衡制 。
丘光明等的东汉文物考据只是东汉度量衡制的正史官制 , 其研究结论说明东汉一两
一巧 克 。但是 , 丘光明研究以法定制为主 , 对不符合标准器具只略作分析 , 所以
尽管东汉法定标准制以丘氏研究可信度最高 , 东汉一两 克似 已定案 , 但至于东汉
时期法定的带峻 否存在另一种药用的衡制 抑或 《伤寒论 》 所用一 “两 ” 是不是东汉时
期法定的衡制 都值得探究 。今经由本文的 《伤寒论 》一两 克的结论则说明 《伤寒论 》
用 “两 ” 并不同于东汉法定标准制的一两 克的事实 。
回顾本文实测结论 。第一 , 从射干的实测区间一两约在最大 克 最小 克,
第二 , 从半夏的实测一两约在最大 克一最小 克 , 两项平均值均在 克左右 , 这
与汉粟米法考据汉一两为 克实在相近 。《伤寒论 》的一两也许就是东汉一两 , 只是
此制不同应不属于权器 、嘉量所考据的官制 。己有许多证据显示东汉有衡制上的大小制 ,
《伤寒杂病论 》 方齐归 两 克有可能是属于一种医药用的小制 。
洲 门根据一 、 现今出土权器考证的结论存在不统一性的事实 。在丘光明的研究中发
现 , 东汉出土权器有相当数量小质量权器不合 克的情况 , 丘氏也提醒东汉可能存
在另一 “有行业性 ”、 “地方性 ” 的度量衡制 。二 、 再回顾郭正忠教授 、 唐蒯 币古 、 与清
顾炎武等的文献考析 , 都说明东汉有大小制 。并再查清代孔继 涵 《同度记 》 汉粟米法考
据有一两 克的记载 , 最后又再加上本文实际就 《伤寒论 》 的 “经旨 ” 实测所得一
两 克等等 , 这一切证据 , 都趋向说明 《伤寒论 》的一两有可育歇左属于东汉时期的一种
小制 , 我了
门期待更多 日后更多的证据来说明这一点 。
《伤寒论 》 计量单位 ”升 “ 的再考 证 卫

《伤寒论 》 计量单位 “升 ” 再考证


仲景所使用的容量单位主要有 “合 、 升 、 斗 ” 偶有 “解 ”。这些容量单位在仲景以
前医书也常见使用 , 如 《五十二病方 》 中有 “合 、 升 、 斗 ” 使用 《武威汉简 》 治百病方
中也有 “升 ”的运用 , 《史记 ·扁鹊仓公列传 》及 《流沙坠简 》 的医方也有 “升 ”的使用 。
关于度量衡制容量的变迁 , 同为由小而大 , 而且容量的增加幅 , 在三种量度中为最
大 , 正如吴承洛先生所说 盖我国以农为本 , 故纳税制禄之数 , 皆用斗解之量 , 量为官
民出纳米粟之准 , 而且尺度可以以目和手谬 验 , 其长度虽有所增 , 必不过巨 , 而量则难
以判定 , 升 之量视为升 , 二升之量亦视为升 , 因而易于作弊 。所 以容量的增加最大 。
容量 自汉至唐己增三倍 , 到明清时 , 己增加到五倍以上 , 所以 , 汉代一升 , 仅有现在市
升的 升 , 即五分之一 。
近年来关于容量 , 通过 出土文物的考证 , 直接测算及各方面间接核算 。东汉 “升 ”
与 《伤寒论 》 “升 ”, 各家意见是较统一 。

东汉 “升 ” 的再考证
东汉的容量问题 , 各方面所得的数据 目前统计湘 当接近 。一般认为 , 自秦至汉 , 容
量变化不大 。据剩 弋的容器考证 , 现藏上海博物馆的商秧铜方升厂一升合 毫升 , 秦
始皇方升 , 一升合今 毫升 。
西汉时容量无太大变化 , 年在山西太原发现的西汉初年的 “尚方半 ” 半斗即
五州 , 经装水实测 , 可容水 毫升 , 一升恰等于 毫升 。
据吴承洛 《中国度量衡史 》所述 , 中国度量衡之带贻 于黄帝 , 至秦汉之间初步完备 。
吴承洛认为东汉 升为 毫升 。
刘复根据新莽嘉量测得新莽时容量 , 一升为
毫升 。目前故宫博物院所藏 “新莽嘉量 ” 为现有最具代表 性之汉代官制容器标准 。新莽
嘉量为西汉末年王莽即位时 公元九年 所颁发之度量衡标准器 , 一共是五个量连备一
体 。器中央上为解 、 下为斗 , 左耳为升 、 右耳上节为合 , 合下为禽 。
现藏上海博物馆的东汉 “光和大司农铜解” 容量为 毫升, 估算一升合今
毫升左右 。 如图 。

图 光和大司农铜解 选 自 《中国科学技术史
另有东汉 “元初大司农铜斗 ”, 容量为 毫升 , 数据均较相近 。 年柯雪帆提
出现藏 上海博物馆的 福̀触铜方升 ', 实测其容量为 毫升 现藏上海博物馆东汉 “光
118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的研究

和大司农铜解 ” 容量为 毫升 与现藏南京博物院东汉 “永平大司农铜合 ” 容量为


毫升 。因此 , 多数学者都认为东汉汉一升合今 毫升左右 。
笔者考据邱光明等 年来到 年各地出土的东汉量器表 , 见表 东汉量
器笔者据实测量表 , 以统计方式计算可得 , 平均值与标准差 。
表 东汉量器的考定




…剥” 料来 源备
黔戳 … 注

建武大 司农铜解 角斗 年甘肃省古浪县陆家河台子出土 《考 》 粉


光和大司农铜解 解 传 年河南省县出土 《考 》 权
铜解 一解 中国历史博物馆藏 中国历史博物馆藏 《考 》 权
铜解 一解 科 年山东省济宁市出土 《考 》 松
夷道官铜解 一解 辽宁省博物馆藏 《考 》 权 ,
元初大 司农铜斗 斗 上海博物馆藏 《考 》 权
永平大司农铜斗 斗 年山东省嘉祥县 出土
铜斗 一斗 年山东省济宁市出土 《考 》 桥
市平铜斗 斗 年河南省淮阳县掬 先 《考 》 桥
市平铜 量 一斗 年甘肃省庆阳地区西沟畔窟出土 《考 》 权 ,
市平铜量 一斗 年四川省邮县凉水井汉墓出土 《考 》 权
一斗 年广东省剖 卜
县汉代生活区出土 《考 》 权 ,
石质量 一升 年广东省高少县汉代生活区出土 《考 》权
石质量 一升半 年广东省副 洲县汉代生活区出土 《考 》 权一
石质箕其量 七合 年广东省高少
卜县汉代生活区出土 《考 》粉
石质量 三合 年广东省副 小县汉代生活区出土 《考 》粉

石质量 口 南京博物院藏 《考 》粉

永平大司农铜斗 一创 年江苏省汉征市郡 卑区才教又墓出 《考 》 权 ,


乙上̀

乙̀ ﹄ 铜人



一合 土 《考 》 粉
一合 年 山西省太原市拣选 《考 》 权 ,
一 禽 中国历史博物馆藏 《考 》 桥

一禽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考 》 粉

序号 建武大司农铜解 , 呈圆桶形 , 腹外璧有对称短柄 , 斌 丙处有一凸起方框 。腹里疾嘴 文一行 , “大司


农平解 , 建武一
卜州年正月照 ”。“大司农 ”, 九卯之一 。《后汉书 ·百宫志 》记 “大司农 , 卿一人 , 中二千石 。”
本注曰 “掌诸钱谷金昂诸货 币 。” “平 ”, 平淮之意 。 “建武 ” 汉光武帝刘秀之年号 , 建武十一年当公元

年 , “大司农干确斗”当是由大司农监制 、校准的 , 属国家级的标准量器 。解容 阜汗卜, 每升合 毫升 。

现有实物东汉量器之考据结论 东汉 “升 ” 大约是 士 毫升 。
《伤寒论 》 计量单位 ”升 “ 的再考 证

《伤寒论 》 “升 ” 的再考证
《伤寒论 》 “升 ” 的研究主要是依据 “黄耳括 ” 的考证 。关于 “黄耳括 ”, 《伤寒论 》
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与后云 “温服一升 , 本云 , 黄耳枉 ” 。据此可知 “一升 ” 与 “黄耳
枉 ” 容量相近 。
叶森阅 “黄耳枉 ”又可写作 “黄耳杯 ”、 “黄耳括 ”, 在古书和出土文物 , 常可见到 ,
为奕金双耳漆杯 , 杯两应有凸出之耳状物呈金黄色 , 故称 “黄耳括 ”。汉代桓竟 《盐铁论

·散不足 》 云 “今富者银口黄耳 , 金垒玉钟 ”, 银口即以银饰漆器口 , 黄耳即以壤金铜


耳饰漆杯 。耿鉴庭 , 有关黄耳杯一词的回答闽在贵州省清镇县汉墓出土漆器中有夔金双
耳漆杯 , 杯身有铭文 “励 台
三 , 广汉郡工官造乘舆鬃羽画木黄耳桔 。容一升十六禽 。素
工昌 、 霍工立 、 清工匡 , 造工忠造 , 掉工卒史挥 , 守长音 , 压冯禄林 , 守今史谭主 ” 原
物现藏中国历史博物号馆 。
“黄耳杯 ” 与长沙西汉软候家一号墓出土的漆耳杯形象相同 , 但双耳为 “铜夔金 ”
较 “漆耳杯 ” 更为名贵 。后世一般都认为 “黄耳杯 ” 为一容器 , 用来量取液体 。如清 、
汪荃友云 “黄耳杯 , 想系置水器也 ”。耿鉴庭引史学家 、 考古学家史树青语 “《伤寒论 》
的原意是说从前用黄耳杯量药 , 但杯有大小 , 不能十分准确 , 现在改用升量 , 有了一定
的标准 , 这当然是一个进步 ',。可供参考 。
据考证 , 黄耳杯为古代饮器 , 始于战国末期 , 盛行于汉代 , 浅底椭型 , 杯 口两侧有
弧形两耳 , 又称 “耳杯 ” 或 “羽筋 ”, 其中精致者可用金 、 银 、 玉漆等制 , 富贵之家用银
口黄耳 , 叁金玉钟之文杯 , 贫庶之士则用竹 、 柳 、 陶 、 瓤而已, 据上海中医学院 《科学
论力 「
编 》 “改 咀必齐黄耳杯小论 ”, 所述江苏省博物馆藏一汉代漆耳杯 , 并说明一杯之
量相当现代之 毫升 。其论与耿氏等论述基本一致 。
《伤寒杂病论 》仅有麻杏石甘汤一处提到 “黄耳杯 ', , 而且仲景量取药液均用升 、斗 、
未用此杯 , 因此 , 可以从文中 “本云 黄耳杯 ” 几个字看 , 却可以给我们一些重要的提
示 , 说明麻杏石甘汤在 《伤寒论 》 之前 已流行使用 , 而且 , 原来是 “黄耳杯 ” 量取的到
《伤寒论 》 时才改用 “升 ”
《伤寒杂病论 》 是张仲景在 “勤求古习 , 博采众方 ” 的基确上完成的 , 集其前临床
医学之大成 , 这些文字可以看作是书中留下的一点 , “古动 ” 于此 , 也可以推断 《伤寒杂
病论 》 中许多方剂 , 均为长期流传的古方 , 张仲景将其整理 、 完善
另外笔者查清代医家徐剥 台《医学源流论 》“余亲见秦汉时有六升铜量容今之一升二
合 ”, 由此说明可知 伤寒论 中一升 , 秦汉与今比较约今 的比例 , 也就是一升折
今 毫升 。
据此 , 由于根据 《伤寒论 》 与考古实物基本上吻合 , 所以东汉 升为 毫升 , 可
以基本上已可以肯定 。

卫旦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 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伤寒论 》 特殊计量单位的再研究

特殊计量单位的使用是历史的沿革 。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帛书 《五十二病方 》, 可


谓是我国现今发现的最早的一部医方专书 。从其所用的药物剂量单位 , 除升 、 斗 、 合之
外 , 大都是估量性的单位 , 如挺 、 束 、 把 、 撮 即 小数 、 颗 、 三指撮 、 三指大撮 、 三指
撮到节等特殊计量单位 , 从施沛的 《祖剂 》 说明出自 《素问》 的泽术衔米汤 , 其用泽写
十分 , 术十分 , 鹿衔五分 , 合以 “三指撮 ” 为后饮 《伤寒杂病论 》 到 《千金要方 》 乃至
《普济方 》 等许多传统医书中 , 其所载方剂中不乏使用颗 、 枚 、 个 、 把 、 握 、 掬 、 束 、
茎 、 片 、 领等为计量单位 。即使在统一了计量单位 即公制 的今天 , 洲 门仍能经常见到
许多在开出中药处方时仍以片 、 枚 、 条等作为某些药物的计量单位 。譬如 , 生姜几片 、
大枣几枚 、 如大枣用枚 , 葱白用茎等 , 由于这些计量单位能保持某些药物的完整性 , 而
且美观又容易辩认 , 对于处方调配者来说更是操作方便 , 所 以它一直沿袭至今 。
《伤寒论 》 中常在方剂之后 , 注明药物剂量 , 以利规范用药 。尤其每每在各所用药
物之后对 “计量 ” 单位亦加以注明 , 以示使用方法 。这是仲景难得之处 , 在于能结合人
们的生活习惯 、 病人特殊清况及药物形态特征而灵活标注用药剂量 , 使人易于懂 、 便于
用 。如 《伤寒论 》 中的大青龙汤 麻黄六两 、 桂枝二两 、 炙甘草二两 、 杏仁四十粒 、 石
膏如鸡子大 、 生姜三两 、大枣 枚 。整个方剂出现称量 、数取 、类比法等三种剂量单位 ,
说明当时仲景对中药的用量是毫不含糊的 。这些剂量单位在中药应用上如此严密的出现 ,
完全是用药经验的总结 , 以称 、 以量 、 以数等法 , 使中药用量得至恰 理的应用 。
《本草经集注 》 , “凡方云巴豆若干枚者 , 粒有大小 , 当先去心皮竟 , 称之 , 以一
分准十六枚 。附子 、 乌头若干枚者 , 去皮竟 , 以半两准一枚 。积实若干枚者 , 去核竟 ,
以一分准二枚 '夕
, 又说 “橘皮一分准三枚 。枣有大小 , 三枚准一两 。云干姜一累者 , 以重
一两为正 。 “凡方云某草一束者 , 以重三两为正 。云一把者 , 重二两为正 ”。看来医家所
用约估计量 , 也有规范 。
最早的丸药计量是采用比照实物大小 , 如 “梧桐大 ” 还有比照鲤鱼 目的 , 《雷公炮
炙论 》 “凡方云如梧桐子许者 , 取十四量重鲤鱼 目比之 。云如弹子许者 , 取十六两重鲤
鱼 目比之 。一十五个 白珠为准 , 是一弹丸也 ”。作为 《伤寒论 》经方用量的继承 , 此种特
殊剂量单位 , 因缺乏明确的剂量数据 , 仍需透过药物的实测的客观剂量数值 , 作为经方
药物的 “量化 ” 的依据 。
特殊计量单位的研究是必要的 。纵观仲景所用有 “标准度量衡的单位 ” 如 , 有用重
量标明剂量者 , 如 桂枝三两 , 当归一两二分 , 猪肤一斤 , 干姜五株 , 防己三钱等 也有
用容积标明剂量的 , 如 半夏半升 , 白酒一斗 , 粳米六合等 还有 “月目示准度量衡的单位 ”
如用药物的 “数量 ”个体计量以做药物剂量的 , 如 桅子十四个 , 大枣十二枚 , 还有 “估
量 ”葱 白四茎 , 艾三把 , 阿胶 二挺等 另有用比喻形式说明药物剂量的 , 如州 弋褚石如丸
大 , 石膏如鸡子大 “拟量 ” 计量等 。还有以 “方寸 匕”、 “钱 匕” 来计量的等等 。凡此在
当时确有容易取量 、 容易估计的方便 险, 但是以今日用量精确的医疗需求而言 , 却也形
成缺乏明确剂量数据 、 缺乏统一性与计量不便的问题 。试想今日用经方是否还能再使用
“方寸 匕”、 “钱 匕” 等来剂量呢
《伤寒论 》 特殊计 量单位的再研究

另如所谓大枣 “枚 ”, 看似有 “明确量化 ” 的剂量 , 但是今日若随机取几次 枚


的大枣 , 恐怕剂量大多不近尽相同 。因药的质量 , 大小不同 , 存在一定的误差 。其它葱
白 “四茎 ”、 竹叶 “两把 ” 等等更存在因人而异而有大小把不同的差异 。彭址匕, 对于非
以重量计量的各种特殊计量单位 , 则需更进一步的研讨 。
然而以 “升 ” 为计量 , 也不无问题 , 因为容量为单位的升 、 合 , 角斗
来而言 , 首先必
须透过一升折今 毫升来折算后 , 再以有亥峻 的容器来量取 “升 ”数 。如 半夏半升 ,
需先折为 毫升 , 然后再量取 印 豪升的半夏 。这在 晦床取量上 , 缺乏造成一定的不
便利 、 及不准确性 , 何况药材多为固体 , 不像液体或散剂适宜以容量来取量 , 所以容积
估量 , 也有必要再建立一个参考可信的数值 。
《伤寒论 》 的特殊计量单位 , 使用频繁 , 不胜枚举 。例如 “枚 ” 曾在 种药味上 ,
次作为剂量的计算单位 也有 以 “个 ” 为单位 , 曾在 味药 , 个方 , 共 次出现作
剂量单位 。例如 , 《伤寒论 》 中 个使用桅子的方中 , 桅子使用剂量是 个 。那么桅子

一 “个 ', , 剂量究竟是几克呢 通过桅子的实测 , 能得到经方 吏用桅子的剂量值 。又如大


承气汤的积实五枚实测为 克 , 小承气汤中的积实三枚大者实测为 克 , 若只注明积实
“大者 ” 是不能知其量差的 。
另有竹叶 “两把 ”、 葱白 “四茎 ”等 也有拟物化 以形容体积来表示应取的剂量 , 例
如 “如梧桐子大 , , 、 “如鸡子大 ”、 小豆大 、 弹丸大 、 兔屎大 、 博棋子大等等 。
这种 以具体对象大小估量或拟量的单位 , 仲景方中仅有少数药物使用之 , 其具体对
象的大小估计 , 一般也都不太精确 , 只有一个约数而己。特殊剂量单位的现 象, 造成调
剂的随意性 , 致使中药剂量出现人为的误差 。如张氏圃从事中药调剂工作近十年 , 实测
如红枣 大红枣 枚, 小红枣 枚, 中个红枣 枚, 。结果表明 , 若以枚
为单位 , 会出现较大的剂量误差 。
经由本文研究结论 《伤寒论 》重量单位透过一两折算今日约 克 , 洲 门得 以直接折
算经方剂量而进栩 应用 。但是对于特殊计量单位如数量 、 估量 、 拟量的计量 , 本文在客
观的 “药物实测 ” 的研究上 , 也必须提供一定的参考结论 。其理由是
一 、 特殊计量的剂量较不易准确 , 误差增大 , 实际重量与处方原重量有差距 。
二 、特殊计量单位影响处方的统一胜。因为现在的处方计量单位都是公制 , 使用片 、
枚 、 条等计量单位与标准计量单位不一致 , 即处方没有统一性 。现今己推行国际通用的
千克 、克等为公制单位 , 作为经方剂量的继承 , 处方明确地注明药材的准确剂量 克数 ,
是有关中医药学的严肃性与科学性的 。因此 , 对这一问题的存在 , 有必要重新认识 。
12 2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其相 关 问题 的研究

关于数量计量的研究
笔者按原方所载 , 对于数量为计量单位的药物 , 进行实地取药测量 。以数量计量的
药物 , 可直接用原数量如大枣 、 乌梅 、 括楼 , 加以实测 。最早期珊 平得杏仁 枚 去皮
知 为 克 , 桃仁 枚为 克 , 积实 枚为 克 , 附子 枚为 克 , 大附子 枚为
一 克 , 这些虽然都是测量结果 , 但是都因采样的药材大小而受影响 , 仅能供作参考
值。
本研究在导师指导下 , 笔者从各地搜集药材 , 去除未成熟药材 , 并将每样药材都测
量 次, 再经由 “平均值 ” 与 “标准差 ” 的统计方式 , 将此药物实测结论与畅氏、与刘
氏实测结论互相比对 , 结果制表 如下 。

表 《伤寒论 》 中以个计量药物的测量结果 单位 克


物原
大枣

用量畅
达测
值刘云
测值
图 臀碧嘿耀一

个 、 ·
… 个 ,

个 ·
半夏 枚 一 · · …
杏仁 枚 「
' 枚


枚 · 。 …
积实 枚 」
枚 」

桅子 个 ·
个 巧
杉比 个

乌头 个
水蛙 个 ·
个 ,

, 蛇虫 。个
个 … …
竹叶 把
附子 … 枚 … …
《伤 寒论 》 特殊计量单位 的再研究

关于估量拟量的研究
估量计量 。仅竹叶石膏汤一方用竹叶 把 , 笔者实测为 士 克。
拟量计量 。有大青龙汤中用石膏如鸡子大 枚 , 鸡蛋体积约 毫升 , 石膏如鸡
子大约重 克 。笔者实际研磨石膏 “如鸡子大 ”体积约 士 毫升 , 大
约是 克左右 , 可仄少鸟子大小也存在一定的差异 。
积实桅子豉汤方后加大黄如博棋子五六枚 。近年考古发现两处汉墓中有博棋子 ,
年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中象牙博棋子 , 大者约 立方厘米 , 小者为 立方厘米 。
同年 , 湖北江陵凤凰山八号西汉墓中骨制博棋子为 立方厘米 。如按象牙制小博棋
子大小 , 一块大黄 , 重约 克 如按骨制博棋子大小 , 一块大黄约 克 。仲景在积实桅
子豉汤方后加大黄用五六枚 , 则重在 克之间 , 明显小于三承气汤之用量 , 是
比较合理的 。
统言之 , 估量计量 , 竹叶 把 , 笔者实测为 士 克 。拟量计量中大青龙汤
中用石膏如鸡子大 枚 , 大约重 一 克 , 若如现今的鸡蛋大小最重可到 克 积实
桅子鼓汤方后加大黄如博棋子五六枚 , 大约在 一 克之间 。可存其说 。

关于以匕计量的研究
《伤寒论 》 有方寸 匕、 钱 匕的面积盛药来计量 。有 个方以 “方寸 匕” 来计量 个
方以 “钱 匕” 为剂量单位等 。这是经方中特殊药物计量法 , 然而 目肩肪 寸匕与钱 匕实质
都尚待考证 , 仅就相关研究及药物实测 , 提出参考的重量克数 。兹分述如下

方寸 匕计量
目前考据还未见过方寸 匕实物 , 但在 《伤寒论 》 中用它来作为量药的器具是可以确
知的 , 本文汇整学者研究经验 , 以及笔者模拟制作的方寸匕以进行药物实测 , 藉以了解
其计量克数 。

方寸 匕实物考
方寸 匕计算的药量 散齐佣 方寸 匕 《伤寒论 》 等古医籍中用来量药的器具 , 其历史
之悠久为众所周知 。但其究为何物 , 容量为多少至今 尚无定论 。考据上方 匕钱 匕未见过
实物 , 暂时只能大体估计 。目前就方寸匕量药器 , 结合前贤论述及近年出土文物作讨论 。
梁 ·陶弘景 在 《本草经集注 ·序咧 》 中对这些器具及量值曾有论述 “方寸匕者 ,
作 匕正方一寸 , 抄散取不落为度 ', 。《金匾要略 ·中风历节病 》篇头风摩散方后曰 “沐了 ,
以方寸匕, 巳摩疚上 , 令药力行也 ”。由此说明方寸匕是一种扁平或中间低凹的器具 , 否
则难以在头部摩 。
实物考据中是否有此类器具 程盘基 曾提出有出土的西汉刘胜墓中的医疗器具
中有一件铜质药匙与巨野红土山西汉墓中有药匙四件 , 匙身扁平 , 头作鸭嘴形 , 柄背面
稍窄 , 末端有一环 , 柄 中部阴刻铭文 “八两三朱 ”, 通长 厘米 , 与刘胜墓出土的药
匙相似 。似乎方寸 匕的实物 。同墓出土的还有铜鼎 、 漆衣铜盆及丸药 、 药石等 。虽然这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些器具显然是用来抄药的药匙 。但是否真为方寸仍待查证 。以上器具是否为方寸匕实际


形式尚难定论 , 但为当日
士沙药的药匙 , 应是一个事实 。
今就程氏按刘胜墓中的药匙仿制 , 匕头直径 厘米大小的模具 , 按抄散药取不落为
度的要求抄药末 , 据药末堆积剖 氏不同, 其量少则 毫升 , 多则 毫升, 最大可达
毫升 。
赵有臣哑根据出土文物 “铜绿撮 ” 铭文及 《本草经集注 》 与 《隋书 ·律历志 》 的记
载 , 考得 方寸 匕的容量约为 毫升 。

笔者认为方寸匕之 “方寸 ” 是言其形 , 并据陶弘景在 《本草经集注 ·序咧 》 中叙述


用方寸 匕抄药时指出 “抄散取不落为度 '夕
, 盖方寸 匕扁平或中间低凹 , 装药太多会落下 ,
所以取不落为度 , 故亦进行 《伤寒论 》 五荃散 、 赤石脂 、 半夏 、 四逆散实测 。

药物的方寸 匕实测
汉张仲景 《金匾要略》 所载的散剂如土根散 、五荃散、 半夏干姜散、积实芍药散等 ,
服用量多为方寸 匕。 目前 已有的实测结论如下
赵有臣认为方寸匕合 毫升 。《中药大辞典护璐及夕 氏 均以为方寸匕约 毫升 ,
合金石药 、 草木药 左右 。 《中药辞海 》 〔
叫载方寸匕合今 一 。张氏圈认为方寸 匕
当是容积为一立方寸的立方形容器合 毫升 。
陶汉华 对许多散剂方寸 匕计量渊 于了实测 。如百合滑石散 、 瓜萎牡蜗散 、 当归散
等 , 均云 “每服方寸 匕 ”。汉代 寸约合现代 。以模拟制作 寸见方 容
器称重草木类药末约 克 , 滑石粉约 克 。
笔者方寸匕实钡叮 五荃散 士 赤石脂 士 半夏 士
四逆汤 士 。笔者以为各家数据出入原因主要在器型选材上的差
异所致 , 均可参考 。

综合上述 , 方寸 匕总括实测的结论是
容量约为 毫升或更大 毫升 。
重量与所测药质不同有关 , 若是草木类药一方寸 匕是应为 克到 克 。笔者实
测五菩散等 到 克 , 结论也相似 。但若是其它矿石类约 克 克。
《伤 寒论 》 特殊计量单位的再研究

钱 匕计量
钱 匕, 一般认为是用汉五铣钱量取药末 , 以不散落为一钱 匕 或作 “钱化 ” 作 “货
币 ”解 , 作为是一重量单位 , 封 以祛码 , 由于实务考据不同 , 实测得结论也不一 。

钱 匕实物考
钱 匕, 一般认为是 《伤寒论 》、 《金匾要略 》 等古医籍中用作抄药的器具 。陶弘景认
为是我国古代货币 “五株钱 ”。程 盘基舆 日本学者森立之先生认为 “钱 匕” 当为 “钱化 ,'
“匕” 读 “化 ”, 为化之古字 , 作 “货币 ” 解 。但除五株钱外 , 东汉还有 “药铲币 ” 等被
用来抄药的史实 。 〔

现作进一步探讨 。细读 《伤寒论 》 全文可以发现 《辨可下病脉证并治第二十一 》 十
枣汤方后的文字与 《太阳病篇 》 十枣汤方后的文字有不同之处 。其载 强人服 “重一钱
匕 ', , 赢人 “半钱 ”, 温月
及之 , 平旦服 。若下少 , 病不除者 , 明日更服 , 加 “半钱 ”。得快
下利后 , 糜粥自养 。一般认为 “可 ” 与 “不可 ” 篇为王叔和所作 , 离仲景相去未远 , 若
是后人所为 , 则也是宋 ·林亿校正前的两晋南北朝及隋唐人 。但不管这段文字出于谁之
手 , 总之代表了一种观点 , 即服 “重一钱 匕”, 一钱 匕为一
作 戈匕重 。
追溯汉代有关钱币的史料可以发现 , 汉代的钱币是规定其重量的 。如武帝元狩五年
公元前 年 罢半两钱 , 行五株钱 , 创建五株钱制 , 法定每枚重五株 , 钱文为 “五株 ”
二字 。 《史记 ·平准书 》 也有 “半两钱法重四株 ”、 “三蛛钱文如其重 ”、 “铜钱识曰半
两 , 重如其文 ” 等记载 。汉代还有专门用来称钱的衡 , 如 年湖北江陵厂僵 山西汉
墓出土的衡杆 , 刻有 “称钱衡 ”, 同时出土的祛码钱 , 铭亥惜 “四株 ” 字样 , 是用于检测
钱 币是否合乎标准重量的 “法钱 ”。刚从近年出土的汉代衡器看 , 其形制以等臂式的天平
或衡秤为主 。也就是说在称药时这些有法定重量的钱 币, 完全可以作为祛码使用 。因而

一钱 匕为一雀戈匕重在当州 以乎 已成为拼 中习俗 , 否则难 以理解当时文献中有关药物的剂


量。
据查 《三国志 ·魏书 ·方技传 ·华佗传 》 中有 “与君散二钱 ”、 “复与两钱散 ” 的记
载 。该文的作者陈寿 公元 一 为三国晚蜀人 。据程盘基 考证 “钱 ” 作为衡制
的名称 , 最早在唐代民间开始沿用 , 至宋初才由官方正式命名为衡名 。陈寿所处的晚蜀
显然还没有将其作为衡名 , 所以文中的 “钱 ” 不能作为 “一两等于十钱 ” 的衡名解 , 所
以将其作一钱匕重解 , 一钱 为一钱 匕之简称 , 看来创 以乎合理 。
对于十枣汤方后的 “服重一钱 匕”, 刻 门还可从仲景的著作中寻找佐证 。如 《金匾要
略 ·五脏风寒积聚病 》 篇有 “腹重如带五千钱 ” 的文字 , 此种比喻在其它医籍中也屡屡
可见 。汉代以降 , 医籍中常以钱 匕作为药物的剂量 , 如近代学者章太炎先生认为 “宋人
所谓钞五钱 匕者 , 则是开通元宝五钱之重 , 实非钱 匕 ”
东汉的一两约合今之 巧 克 , 如是五株钱的话约为 一 克, 这
个重量似乎符合汉代的用药剂量 。
12 6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 究

药物的钱 匕实测
《伤寒论 》 有 “钱 匕 ” 计量 。
渠敬文侧认为钱 匕指汉武帝元狩五年 公元前 年 所铸五株钱 直径 厘米 , 内
孑山立长 厘湘 , 用此钱方孔外至周边盛药不落为准 , 经测草木药粉约重 克 。近
代章太炎先生认为其容量 “容今称七分七厘强。”
《中药辞海 》 用汉五株钱量约合今 克 。
中药大辞典 》 一钱 匕合一方寸 匕的十分之六七 。有些药用 钱 匕 , 是 以汉代五铣
钱抄药末不落为度 , 草木类药约 克 。十枣汤中大戟 、 芫花 、 甘遂三味为末每用 钱匕
即 克 。前人以多所考据 , 一般认为是用汉五株钱量取药末 , 以不散落为 钱 匕 量取药
末至半边者为半钱 匕。一钱匕约为 克 , 半钱匕约为 克 。 《金匾要略 》 中白术散 、 瓜
蒂靓 阴 量均可一钱 匕, 天雄散为半钱 匕。实测甘遂末 “一钱 匕 ” 大约 一 克。
若 “钱 匕” 是作 “钱化 ” 作 “货币 ” 解 , 作为是一重量单位 , 刻 断却马, 则 `仁
该戈
匕” 即是如奋个五殊钱货币一样重 , 五株钱重为 克 。一钱 匕重
克符合 《伤寒论 》 的用药齐 , 一两 克厂 一
钱 匕重大约 两 。笔者认为一钱 匕为
一钱 匕重可立为一说 。
笔者认为从 《伤寒论 》用 “钱 匕” 多为峻药或取散剂 , 常是为取其 “轻 ”, 远较株两
之取较 “重 ,, 不同 。
综合归纳结论
若为汉五锋钱量取药末 , 以不散落为一钱 匕 前贤所实测一钱匕约 一 克之间 。
若为 “一
洲浅币 ” 重 一雀戈匕约 克。
《伤寒论 》 特殊计量单位的再研究

关于以升计量的药物实测

近代以升计量的实测数据 己相当多 , 是以汉之一升 , 折今 毫升的容量为基础 ,


来量取药物 , 再进行实测 。
据陶汉华刚己测定的容积取药量 , 再折合今克数的结果有 半夏半升 , 今用 毫
升半夏称重约 克 五味子半升 , 约 克 。杏仁一升约 克 , 杉比 约 克 , 百合约
克 , 粳米约六升 克 , 麦冬一升约 克 , 蜂蜜一升约 克 , 豆豉一升约 克,
燕白一升约 克 , 麻子仁二升约 克 , 赤小豆一升约 克 , 芒硝一升约 克, 吴
茱英一升约 克 , 草苗子一升约 克。
笔者亦进行 《伤寒论 》 中非衡制剂量的药物实测 。以容量为剂量单位的药物 , 可先
折算为现代的容量再称重 。针对 《伤寒论 》 中用 “升 ” 计量与 “枚 ”、 “个 ” 等特殊计量
单位进行实测 , 其结果表示淡豆豉一升为 士 标准差 、 半夏一升为 士
标准差 、 杏仁一升为 巧 士 克 标准差 等 , 以作为经方药物剂量量化的
参考 。兹布嚷 如下
12 8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 其相关 问题的研究

表 以升 容积 计量的药物实测克数表
药物 原方用量
量 畅氏测值圆
圆 陶氏测值刚
刚 本研究药物实测值 克 一
平均 标准差

半夏 ' 半升
升 「

。八平
白 「习 门 一

杏仁 升 `
半升

赤小豆 升
吴茱英 升
升 · …
却肖 半升 蕊
· …

升 ·
香豉 升

合 门 …
合 一 、 。

上 口

覃历子
子 半升

麻仁 半升

麦门冬 、 升 …
韭白 升
粳米 升 …

一 半升 】
升 …
蜂蜜 合 …

五味子 半升
《伤寒 论 》 特 殊计量单位的再研究

本章小节
特殊计量单位虽属较不规范化的剂量单位 , 但是却为早期方剂最主要的计量方式 , 其
使用时间推断都较标准度量衡单位更早 , 现今从 《五十二病方 》、 《武威汉代医简 》、 《黄
帝内经 》, 可以看 出这一类的计量方式为多 , 甚至方书之祖的 《伤寒杂病论 》 也有多次
的使 , 所 以特殊计量单位 ” 折合也具据方齐佣 量薪灯 目
传的历史意义 。大抵 来说 , 这一
发展趋势 , 显示早期的方齐佣 量是估计性质 , 这是不十分准确的剂量用法 。综上所述 ,
将几个 “特殊计量单位 ” 折合今制克数 , 如表 。
表 《伤寒论 》 特殊计量单位 ” 折合今制 克数
几 个特殊计量单位
位 折合今制克数
数 备注

数量 枚个茎粒片等
等 如表所附

估量 竹叶 把 士 克
拟量 大黄如博基子大
大 克
石 膏如鸡子大
大 克 最大约 彭
匕量 方寸 匕 草木类药末约 克到 克 约 一 毫升

矿石类约 克 克
钱匕 若以钱 匕取药不散落 , 则约 克
若作一钱 匕的重量 , 约 克

州桩 石膏如鸡子大考据 , 详见本文附录三 。
迎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 关问题 的研究

《伤寒论 》 方剂用量的相关问题
方剂施用 , 务求有效 , 所以剂量或任大或用小皆不可轻忽 。 自明清 以来 , 多数医家
习于李时珍 “古之一两 , 今用一
州钱可也 ”之说 , 故以一两折为 克 钱 来使用经方
的剂量 , 今考据一两 克用于经方 , 是否在剂量上有古大今小之疑虑呢 本章 《伤寒论 》
方齐佣 量大小的相关问题提出论述 。
《伤寒论 》 方剂的用量因人而异 , 昔日张锡纯以用量大 , 令人折月民。己故刘渡舟教
授使用经方 , 一两仅以 克折算剂量 , 而其临床效果亦见称于世 , 足为后学怀缅 。时方
应用 , 也如人而异 , 如姜春教授在配伍中用黄茂治疗缺血性中风 , 有效量用至 克以
上才获效 地黄治顽痹常用有效量 , 达到 克之多 注 承柏用赤芍治疗疲胆型黄疽肝炎 ,
高黄不退超出百克用量 肝病名家顾王荣治疗脾虚型的肝硬化腹水 , 白术用量到 克,
腹水才消通 夏少农老中医治疗口腔溃疡 , 肉桂用量 克 , 引火归原而获效验 。
中医方剂的用量是功效上的一种特殊形式 , 是由许多的复杂险决定的 , 亦随着药物
的产地 、 炮制 、 配伍 、 剂型甚至煎服法而表现出来 。临床运用时 , 还要根据病因 、 病性 、
病位 、 年龄 、 个体差异来决定用量 , 以符合病情的需要 , 提高中药用量治病的疗效 。
思考经方与古今用量的相关问题 , 主要是为继承 、 发展 、 创新经方 , 更好地指导临
床用药处方 。两千年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是一瞬间 , 经方发展到现在 , 并不像所谓的 “古
方今病不相能 ”。洲 门可以从经方的剂量中 , 以量知药 , 再以药测方 , 以方测证 , 以证测
法 , 以法度理 , 从而融会贯通 “理法方药 ”, 深刻理解经方对现代组方的影响 , 而 “剂量 ”
是这一切的基础 。笔者以为仲景方药关键在于正确 “用量 ” 的把握 , 也在各药 “剂量 ”
的比例 , 现在临床用药也多为复方 , 参考经方用量 , 思索古今用量上的差异 , 具有积极
意义 。
陈修园劝读十则 《长沙方歌括 》 “仲师为医中之圣人 , 非至愚熟敢侮圣 所疑者其方
也 。方中无见证治证之品 , 且株两升斗畏其大剂不敢轻试 ”。然而 《伤寒论 》方剂用量看
似 “古大今小 ”用量不同 , 确实是当今应用上现实存在的问题 。《伤寒论 》方剂临床用量
大小不一 , 差异悬殊 , 既有方剂煎法 、 服法 、 剂型 、 甚至配伍因素 , 也有药物因素 , 如
药质基源 、 加工炮制因素 又有病人个体的差异等原因 , 《伤寒论 》方齐佣 量标准的研究 ,
是摆在刻 门面前刻不容缓的问题 。
《伤寒论 》 方齐佣 量属一历史事实 , 不少人认为经方用量大 , 今人用量小 。笔者经
由对古今临床环境从方 、 从药 、 从人的因素 , 来比对与分析 。一从方 。是从方剂的煎法
与服法 、 剂型 、 配伍 。二 , 从药 。是从药质加工炮制 。三 , 从人 。是从体质粗犷强弱对
方对药的奈受 吐, 来探讨影响 《伤寒论 》 方剂的用量古大今小的因素 。另外近代因药质
下降 , 为求疗效 , 医师不得不加大剂量 , 这样的用量 “古小今大 ”之况 , 不宜混为一谈 。
笔者经由分析发现 , 其实古今剂量相去不远 , 所致差异 , 是医家对经方的了解常仅在药
味与剂量的认识 。然而方剂在临床上常因煎服法与剂型的改变 , 而对剂量都有相当大的
影响 。故而经方的用量应结合煎服法 、 剂型与用药配伍习惯 , 才育乡寸 《伤寒论 》 用量有
深入的了解 。
《伤寒论 》 方剂用 量的相关 问题

方剂的煎法影响用量
张仲景对汤剂的应用非常广泛 , 在 《伤寒论 》 个方剂中 , 汤剂就有 个 。每方
后都注明了详细煎服方法 , 呈现 了仲景煎服法的重视程度 。仲景之煎煮方法在有效成分
溶出量 , 使分剂量更为准确 , 以掌握临床疗效 。《伤寒论 》 明示煎煮方法 , 不但是为了方
剂的操作的实用性 , 以今 日观点来看更与多与疗效 、 有效成分的溶出量 、 药量分布及人
体利用有关 , 而这些因素都直接影响到用量的大小 。然而古今煎法的不同 , 影响经方用
量 , 其理可知 , 其中又以煎药 “次数 ” 的差异影响用量最巨。详述如下

《伤寒论 》 方剂煎煮方法与剂量相关
煎服因素直接影响有效成分的溶出量 , 使分服剂量更为准确疗效 。如葛根汤的煎法
是先煎麻黄 、 葛根 , 后入余药 , 研究证实 , 此种煎法有利于增加麻黄等有效成分的溶出
量 。一些特殊的煎煮方法 , 如 川乌注有 “以蜜二升 , 煎取一升 , 即出乌头 ”, 泽漆后注
有 “以东流水五斗 , 煮取一斗五升 ”, 半夏后注有 “以水一升 , 煮取半升 , 去滓 ', , 赤石
脂后注 “一半全用 , 一半筛末 ', 、 “一半坐 , 一半筛末 ”等 , 都为增加有效成分的溶出量 。
又如 , 有些方剂含有粳米 白虎汤 、 竹叶石膏汤 、 桃花汤等 , 粳米有助于汤剂中
不溶胜药物微粒的混合作用 , 有使分月
防 量准确和作用缓和等优点 。另外 , 还有也有利
用鸡子黄 , 作为处方的混合剂 。又如用阿胶多以烽化为主, 是以微火使其溶于汤中, 因
为煎久反而会贴在锅底影响疗效 。又如黄连阿胶汤方 “去滓 , 内胶烽尽 , 小冷 , 内鸡子
黄 , 搅令相得 ” 日三月
及, 的配制方法 , 使混和更为均匀 , 御 防 」
量更为准确 。对必需久
煎才能将药力煎出的药物或方中主药 , 药量独重的药物都需先煎 。如 酸枣仁汤 中的
主药酸枣仁重用至二升 , 方中其它药仅为一 、 二两 荃桂甘枣汤中 的获菩 , 重用至半
斤 , 其它药最多者为四两 , 所以这两方中的酸枣仁 、获荃均用先煎方法 。通过先煎多煮 ,
可使其作用缓和而持久 。
由此可见仲景是何等重视药物的具体煎煮方法 。
又如 “麻杏石甘汤 ” “大青叶汤 ” “麻黄汤 ” 等含有杏仁的 , 都采用后入杏仁 , 实
骚 正明 , 以 滴定法测 , 计算苦杏仁在汤剂中的煎出量 。结果未经炮制的杏仁 据 《金
匾玉涵经 》方药炮制中谓杏仁作汤 与各药混合煎煮 , 苦杏仁普大部水解消耗 , 而采用 《伤
寒论 》 的布性 , 杏仁酵素被破坏 , 有效成分苦杏仁普可全部煎出保留在汤剂中 。故而 ,
相较之下 , 可知经方的煎药法 , 能使有效成分充分利用 , 从而使用量有了依据 。经方有
相当多不同的煎煮操作方法 , 者阿 育浦 它一定的道理 。 〔
训所以煎煮法失当 , 影响剂量 ,
也必影响疗效 。

古今煎法次数不同影响经方用量
诚如徐灵胎 《煎药法论 》 〔
阔 “煎药之法最宜深讲 , 药之效与不效 , 全在乎此 , 故方
药虽中病而煎药失法度 , 其药必无效。盖病家之常服药者或尚能依法为之 , 其粗鲁贫苦
之家 , 安育动口
法制度所 以病难愈也 。”。 《伤寒论 》 中汤剂更多约占 。所谓汤剂 , 一
般当为现代煎剂和浸剂 。 《伤寒论 》煎煮方法 , 枚关剂量己如前述 , 现今仅就煎药的次数
业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的研究

不同, 这说明是造成剂量减小 , 形成所谓 “经方用量古大今小 ” 的原因。


经方只煎一次 , 现今多一剂两煎 , 许多医家没有按照经方煎药方式 , 而直接将药量
减少。
刘氏国研究指出,若以经方一剂一煎计算,第一煎煮一次只能提取有效成分的 一
既左右 , 现今习惯 “一剂煎两次 ”, 亦可得煮第一次提取有效成分的 既左右 , 若
将第一煎的药液侄出 , 黝 口
入清水再煮 , 第二次还可以从药渣中将另 既 的有效成
分溶解出来 。总共是 即是 与 既的药量 , 所以经方 “一剂一煎 ”的成分仅为 “一
剂两煎 ” 的 为 , 故而有 “一剂煎两次 ”, 可减少经方 用量的说法。
以下解释如下 以桂枝汤为例 , 见附表 。 本文 《伤寒论》 两 克计算

表 煎法影响用量 桂枝汤为例
桂枝汤
汤 桂枝
枝 白芍 甘草
草 生姜
姜 大枣
枣 说 明
《伤寒论》 一剂剂量
量 两 两 两 两 枚 大枣 枚实测 克
两 克 一剂剂量
量 克 克 克 克 克 折减经方
一 用 量为
剂一煎改为一剂两煎 ,

一剂两煎 一剂剂量
量 克 克 克 克 克 所以一 蝴 民
用量需再
一剂两煎 胡 及剂量
量 克 克 克 克 克 一 剂两煎 , 又分温三服

桂枝汤方后云 “一服汗 出病差 , 停后服 , 不必尽剂 ”所以 , 现取桂枝汤原本剂量


剂量皆折为 , 为桂枝 、 白芍 、 甘草、 生姜皆 克 、 大枣 克, 但是 “分温三服气
所以 “一次治疗量 ”是桂枝 克 、 白芍 克 、 甘草 克 、 生姜 克 、 大枣 克 , 这与现
在临床用量相差不远 。 见附表
再以麻黄汤为例 若 比较现今在采取 “一剂两煎 ” 的煎法煮 , 今天的一剂药 , 是用
经方的 的 “一剂剂量 ” 即可 。麻黄汤的 “一剂剂量 ” 大约应当是麻黄 克 , 桂枝
克 , 甘草 克 , 杏仁 克 。但因 “分温三服 ”, 所以 “一次治疗量 ” 是麻黄
克 , 桂枝 克 , 甘草 克 , 杏仁 克 。这正是今天在一般清况下所使用的药量 。

表 煎法影响用量 麻黄汤为例

麻黄汤 麻黄 桂枝 甘草 杏仁 厅 一一 一一瓜厂

《论

寒》

剂剂
量两两两枚
膺平…
两 克 一剂剂量
量 克 克 克 克

一剂两煎 一剂剂量
量 克 克 克 克
一齐俩 煎 一月防 量 克 克 克 克

一剂两煎的合理 性仍待研究
仲景煮药是 “一剂一煎 ” 即是 “一次煮成 ” 的 。不若现今的煮药 , 每次尽用水二三
盏 , 不管药物的气味厚薄 , 一律分为头煎 、 二煎 、 每煎约一杯左右 , 一次服用 。退汉寸治
疗上是有问题的 , 似值得提出研究 。这种煎药方法 , 机械式的尽服头煎 、 二煎 “一剂药
《伤 寒论 》 方剂用量 的相关 问题

煎两次 ” 的方法 , 本非经方的煎法 , 但可能是基于对药材的节省之故 , 于是相延成习 ,


不知从何时起 , 现今在一般清况下 , 医师都使用倡这种 “一剂药煎煮两次 ” 的煎法 。
另外 , 方剂煎煮 “薄取其气 , 重取其味 ”, 第二煎所处成分胜质与首煎不尽相同, 不
是简单的煎出率的问题 。经方用量虽较大 , 但因为只煎一次 , 水只加一次 , 有效成分是
在同一时间与温度下抽出 , 其药量也均匀在这一次的煎液中 。
经方药物的用量加溶剂 大多为水 量一一次煎提有效量一服药 , 这样的治量效关
系与较易掌握 , 然而比较现在药物的用量加溶剂 大多为水 量 一次煎提有效量一再
加水一再加温一再抽离有效成分一才服药 , 这样的量效关系较复杂 。经方现今 “一剂煎
两次 ”, 使有效成分煎出率增加 , 故而将用量减少 , 这样是否育
目左到同样疗效 , 仍有待临
床验证 。
现今经方用量减小 , 有一部分是因为 “一剂两煎 ”所致 。但这种煎法是否恰当 是
否应恢复经方 “一剂一煎 ” 法 学术界也有争论 。笔者认为 “一剂两煎 ” 殊非古法 , 因
为不同时间温度所抽取第二煎的成分 , 不一定与第一次相同 。所以园 尊经方煎法进行 。

方剂的服法影响用量
《伤寒论 》 明示服药方法 , 以利患者遵循 。仲景之方每剂 “一剂一煎 ”, 多数分 次
服用 , 旧̀ 服 次 ” 共有 方 。现今每剂常作 煎 , “煎法 ” 己异于经方 , 而经方多
种 “服药法 ”, 也被改为现今机械式的服药法即是 “分 次 ”服用 。古今 “服药次数 ”
不同 , 影响经方用量 。详如下述

《伤寒论 》 明示服药方法 , 以利患者遵循 。


《伤寒论 》服法则有温服 、 小冷服 、恻 及、平旦 、食前服之别 。服药次数有 日明 民
日蒯 及、 日瑚 及、 温月及一升 、 分温耐 及、 分温三月及等等 。这是仲景根据不同的方齐日, 治
疗不同疾病 , 而采取不同频率的服药法 。
如有 日一服 十枣汤 , 有日二服 大 、 小承气汤等 , 有 方次 。但大部分是 “温
分三服 ” 共有 方次 , 还有 “再服 ” 有 方次 , 及顿服也有 方 , 甚至有半日三月

麻黄连翘赤小豆汤 , 有 日三服夜二服 理中丸 , 有 日五服 当归四逆加吴茱英生姜
汤 , 日六服 猪肤汤 , 治疗咽中生疮的苦酒汤剂 “少少含咽之 ”。又如桂枝汤 “又不汗 ,
后服少促期间 , 半 日许令三胡民尽 ”。病急不拘时服 , 病愈停后服 。可知经方服药视病症不
同 , 服药次数不同 , 根据不同病况 , 调节服药频率次 , 以及给药的间隔的时间 , 使之更
加切合病 清的轻重缓急 。
《伤寒论 》 中常规服药法即是每 日服三次 , 《伤寒杂病论 》 中共有 个方剂 。服药
频率与间隔时间都有深意 。有的药物峻猛 , 先少服 , 后再三服 , 如桃枝承气物 , 以强调
慎重用药 有的强调在短时间内将一剂药三服 。如用桂枝汤病人发汗不出时 , 半 日许 , 令
三服尽等等 , 均要求在一定时间内服药三次 , 集中药力 , 以达速效 。也常见两次服药法
与一次服药法 , 详如下述
分两次服药法 《伤寒杂病论 》 中共有 个方用此服法 。此类方剂中有一日服两次

, 有分二溯 及用 , 但是无固定时间之方剂 , 有先服少量 , 如三分之一量 , 有先服一半 ,


迎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 其相关问题 的研究

需要时耐 及等方法 。一日服二次之方有 桂枝二麻黄一汤、 甘草汤 、 肾气丸等 , 其 目的


是由于病情轻缓 , 以轻剂或缓剂而同步治疗 。一 日服二次 , 有分两次服但无固定时间 ,
有麻杏甘石汤 、 桂枝二越脾一汤 、 四逆汤 、 百合知母汤 , 厚朴大黄汤 , 小半夏汤等 。一
日服二次 , 有先服少量如三分之一量 , 如获荃四逆汤 , 用于回阳救逆 , 用抢救重症患者 ,
慎用大剂 , 急中有稳 , 以免误用而贻害 。也有一剂药 , 有先服一半 , 需要时再服等方法 ,
的方剂如大陷胸汤, 大 、 小承气汤 、 白头翁汤等 个方剂, 提示了峻剂法邪之方, 必须
“服量如法 ”, 稳中求胜 , 中病即止 , 祛邪而不伤气 , 给后世以警示 。
一翻 及药法 。其分为顿服和一 日服一次 。张仲景据患者病情 , 药剂的峻猛 , 体质的
强弱不同 , 而提出这种服药法 , 屯
朝民之药如 大陷胸丸 , 十枣汤系平旦 早晨 服 、 瓜
蒂散 , 三物白散 , 草历大枣泻肺汤 , 大黄牡丹汤 , 干姜附子汤 , 均用 “顿服 ” 之剂 , 意
即在此病况必要之时 , 取速效用 。但他仍强调屯
朝及不可过量 , 不能急于求成 , 如瓜蒂散 ,
不吐者 , 少少加 , 得 决吐乃止 。下癖血汤 , 炼蜜和为丸 , 以酒一升 , 一丸取八合顿服之
剂 , 均为急救用药而设 , 以取 决效 。一 日月晒 一次和 “蝴 及”似有相似 , 实则不同 。“一
日服 ” 为一次为常服之剂或峻齐而设 , 而 “蝴 及” 因决速取效而用 。
另外 , 张仲影 及药方法还有许多种 , 如分五翻 及药法 、 六溯 及药法 、 十翻 民药 、 旦
昼日服完 、 少少含咽法 、 昼夜服药法 、 逐渐加量法 、 一服邪尽余药不再服用 。又有如用
桂枝汤病人发汗不出时 , 半日许 , 令三服尽 , 均要求在一定时间邮 及药三次 , 集中药力 ,
以达速效 。至于继续服用或加重剂量的 , 有乌头桂枝汤初服二合 , 不知即服三合 , 又不
知复加至五合 , 其知者如醉 伏 括萎瞿麦丸每服三丸 , 不知增至七丸 乌头赤石脂丸先食
服一丸 , 不知稍加服 。有时也有见效 “勿再服 ”, 或 “中病即止 ” 等等多种的服药方法 ,
及药之法分得细致入微 。这是仲景用药因具体清况 , 有具体方法不同 , 此皆详载
经剂 各月
于 《伤寒论》, 细求经旨不难窥知其意 。

古今服药次数不同影响经方用量
经方各种的服药法 , 现己为一般医者所忽视 , 大多采用一日 次 , 大多是 “早晚
翻 及一次 ” 或 “早中晚翻 及
一次 ”, 断 中
每 日书磁 式的服法 , 较诸经翩 及
法 , 相去甚远 ,
如止匕鉴异之大 , 又怎能用量古今相同呢
曹颖甫 《经方实验录 》 “仲圣方之药量 , 以斤两计, 骤观之 , 似甚重 。实则古今权衡
不同 , 未许齐观 。历来学者考证 , 达数十家 , 比例各异 , 莫知适从 。且古今煎法服法悬
殊 。古者若桂枝汤但取初煎之汁 , 分之为三 , 曰胡 及、 二服 、 三服 。今则取初煎为一服 ,
次煎为瑚 民, 是其间不无径庭 ”。 〔叼后世因而有此仅取取经方 “胡 阶 日
量 ” 的方式 , 乍
看之下 , 古今用量更相去悬殊 。
洲 门观察 《伤寒论 》每个方剂后皆附有剂量 , 这是所谓的 “一剂齐慢 ”, 并且也注明
服药的频率如分温三服或 日二服等 。有些医家看桂枝汤方后云 “一服汗出病差 , 停后服 ,
不必尽剂 ”, 所以认为既然一服就可以达至奸 出病差的目的 , 所 以只先取经方三分之一
的药量 , 就是 “一服剂量 ”, 来进行煎煮 , 这只是剂量 “分次 ” 取量 , 煎法仍同经方 。现
今这 “分次 ” 取量是 以服药次数将 “一剂剂量 ” 折为 “一服剂量 ” 故而将每次药材的取
用量减少 , 这是为了节省药材 , 所 以每次直接取 “一服剂量 ”。这种情况并非偶然 , 从曹
《伤寒论 》 方剂用量 的相 关问题

颖甫 、 姜佐景 、 杨绍伊 、 乃至于章太炎 , 都有类似的叙述 , 所 以分服取药而减少经方用


量 , 应曾是医家用量的一种常态 。
《经方实验录 》 姜佐景按 “近世章太炎以汉五株钱考证 , 每两约当今三钱 , 则原方
三两 , 一剂当得九钱 , 再 以分温三服折之 , 每服亦仅得三钱耳 ”。这 一剂当得九钱 , 再
以分温三月 及折之 , 锄 及亦仅得三钱耳 ”, 也是 “胡 防 量 ”
杨绍伊在 《伊尹汤液经 》 说明大青龙汤只取 “一月
防 量 ” 的情况 。杨氏根据 《伤寒
论 》 提出其理 由 “案其所云煮取三升 , 温服一升 , 则是分为三服矣 ”又说 “若是一服汗
者 , 勿再服 , 则是后二服将才
顷弃之矣 。服下者仅一升 , 倾弃者多至三分之二 , 岂不可惜 ”
所以为了节约药材 “今为不弃材计 , 只取其一分量酉胡及之 ”。
《伤寒论 》 大青龙汤 “麻黄六两 , 桂枝二两 , 甘草二两 , 杏仁四十枚 , 生姜三两 ,
大枣十枚 , 石膏如鸡子大 。以水九升 , 煮取三升 , 温服一升 。一服汗者 , 勿再服 ”这才
是仲景是每剂的 “一剂剂量 ', 。
杨 氏曾考据古今两的折算 , 以 “古之一两折今三钱 ” 为结论 , 所 以 “麻黄六两 , 为
当今秤一两八钱 , 三分之得六钱 桂枝 、 甘草二两 、 当今秤六钱 , 三分之得二钱 杏仁四
十枚 ,' 三分之得十三枚余 生姜三两 , 则当今秤九钱三分之得三钱 大枣十枚 , 三分之得
三枚余 石膏如鸡子大 , 三分之一得如鸡子大三分之一 ”。又说如是 , 则是大青龙汤 “一
服之分量 ”, 为麻黄六钱 , 桂枝 、 甘草各二钱 , 杏仁十三枚 , 生姜三钱 , 大枣三枚 , 石膏
如鸡子大三分之一 , 也特别提出所谓 “一服之分量 ” , 意即仅取取经方 “一服剂量 ” 的
方式 。兹列表 如下 大枣 、 石膏克数为实测值

表 服法影响用量 大青龙汤为例
大青龙汤
汤 麻黄
黄 桂枝
枝 杏仁
仁 甘草
草 生姜
姜 大枣
枣 石膏

伤寒论
论 两 两 两 两 两 枚 如鸡子大

剂量
杨氏 两 钱 钱 钱 钱 钱 三枚余
余 如鸡子大

折算
一剂一煎
煎 钱 钱 钱 钱 钱 实测
测 卿 四
一服剂量
量 克 克 克 克 克 约 克 克

从上表可知 , 杨 氏说法 , 大青龙汤药味麻黄最重仅 克 、 桂枝 、 甘草 、 杏仁


甘草 、 生姜等也仅仅是 克 。所 以经 由其折算结论 , 加以一月
阶 量的校正 , 古今经
方用量是相似的 。值得注意的是 , 若将经方一剂一煎 , 分温三服的剂量 , 改为只取一服
剂量 , 分三次煎 , 必然看似剂量上减小 , 但是其实每次服用剂量是不变的 。
杨氏曾提及他是以累黍之法实测得来 “古之一两折今三钱 ',虽未详细交代实测过程 ,
但若由此结论进行折算 , 再取 “一月
阶 慢 ” 却说明了部分事实 , 就是 “因服法分次取量 ”
使经方用量看似变小 , 但实际计算古今 日用量相近 , 并无过大之嫌 , 以表列确实如杨氏
所云 “与后人方书所列之分量 , 无有多大差别 ” 。
郝万 山孝划受在 《伤寒心法要诀 》 〔` 提出 “一次剂量 ” 与 “一剂剂量 ” 不同观念 , 在
13 6
《伤寒论 》 用药剂 量及其相关 问题的研究

目前用药的计算上确实应值得考虑 。这一次治疗量, 今用当按经方原量直接折算并按分


服次数 , 如有分 次、 次、 次、 次服者 , 则分别是 个 、 个 、 个、 个治疗量 ,
今应分别取其 、 、 、 。所 以, 将古方药物剂量直接换算成现今用量的同时 ,
应要注意和其煮服方法结合起来分析 , 尤其要注意它的 “一次治疗量 ”。
笔者认为 , 此法虽无不可 , 但是应注意 , 伤寒方不都是温分三服 , 若四服 、 五服则

一服剂量就为 、 量 , 并且分别煮四次 、 五次等等 , 才能符合经方的剂量 。


笔者以本研究结论伤寒方一两为今日 克计算, 以麻黄汤为例试算如下 麻黄
两为 克 , 桂枝 两为 克 , 甘草 两为 克 , 杏仁 个为 克 。以水九升 , 煮取
二升半 , “分三绷 民”, 每次住明及八合药液 , 实为全方药量的三分之一 , 也称之为 “一服 ”。
所 以若取麻黄汤一服剂量 , 按经方煎法 一剂一煎 , 并以一两 克计算 , 古今用量其
实是相近的 。如下表

表 服法影响用量 麻黄汤为例

麻黄汤 麻黄 桂枝 甘草 杏仁 恤一一 一一不薪 薪


《寒
伤论 》一
剂剂量
克 一剂剂量



,两



枚一螂用郧“取



一小,
服 嵘

量叫'“一
一剂一煎 一服剂量
量 克 克 克 克 服剂量”而言,是橄 的。…

胡 阶 量的取药方式使经方用量减少
一服剂量的取药方式是根据服药的次数 , 分次取药 , 所以使经方用量减少 。这种方
式为节省药材观点而言 , 其实无可厚非 , 只是取药秤量时 , 就必须先熟悉服药次数 , 亦
药法 , 才能决定妹次的取药剂量 。
即先决定是用何不朝及
综上所述 探讨古今用量大小差异 , 必须结合 “煎法 ”、 “服药法 ” 考虑 , 并经由比
较 “一剂剂量 ”、 “一服剂量 ”, 来说明古今用量大小差异 , 乃是因服法分次取量有关 。
其实若比较古今每一次的 “一服剂量 ” 而言 , 其实用量是相去不远的 。

方剂的剂型影响用量
经方剂型皆有定法 , 汤剂为多 , 散齐取 有数例 。方剂的剂型影响用量 , 以宋代 以后 ,
改经方汤剂为散剂煮服影响最大 。宋人煮散具有汤剂形式 , 但与汤剂相比 , 又具有节省
药材的特点 , 故而使经方用量趋小 。

经方剂型皆有定法
《伤寒论 》 《金匾要略 》 所载诸方中 , 所采用的药齐卿 类是极多的 , 在 《伤寒论 》
中己有了汤剂 桂枝汤等 、散剂 文蛤散等 、丸剂 理中九等 、肛门栓剂 蜜煎导法 、
灌肠剂 猪胆汁力 等 。
汤剂在 《伤寒论 》 应用非常广泛 , 个方剂中 , 汤剂就有 个 。所谓汤剂 , 一般
当为现代煎剂 。煎齐临 《伤寒论 》 占绝大多数 , 约 。如桂枝汤 、 麻黄汤 、 大青叶汤
等等 , 都是 “汤剂 ”。
《伤寒论 》 方剂用量 的相 关 问题

散齐临 《伤寒论 》 中收载散剂 个 , 都是内服散 , 其中一个为单散 文蛤靓 , 其余


为复方散剂 , 这种散剂不需煎煮的 。
值得注意的是中药 “煮散 ” 的方式 , 是伤寒方的另一种汤剂形式 , 具有汤剂的特点 。
方剂须经煎煮耐 于服用 。中药 “煮散 ” 与汤齐叶目比具有节省药材 , 能短时间内煎出成份 ,
节省能源 、 人力和物力等优点 。 《金匿要略 》 中记载 “煮散 ” 的方剂中有 个 , 如抵当汤
中注有 “右四味 , 挫如麻豆 , 以水五升 , 煮去三升 , 去渣 , 温服一升 ”, 即是中药散煮
的制作方法 。另如 《伤寒论 》 中的四逆散 、 半夏散 , 也都属于 “煮散 ” 方式 , 剥 冬药物
捣细为散剂 , 再加水煎服的用药方法 。

剂形的改变影响经方用量
药物剂型不同 , 影响用量差别较大 。前述仲景在对汤剂的选用中 , 还有中药 “煮散 ”
汤剂用药形式 , 具有汤剂的特点 , 但与汤剂相比具有节省药材 , 能短时间内煎出成分 ,
节省能源 , 人力和物力等优点 。但 《伤寒论》 仅四逆散 、半夏散两方 。如半夏散及汤方
“若不育
朗及散者 , 以水一升 , 煎七沸 , 内散两方寸七 , 更煮三沸 ”。又如四逆散方 “以
散方寸 匕内汤中 。煮取一升半 , 分温再服 '夕
。但到了宋代有中药煮散转变成了 《伤寒论 》
主要的剂型 。
宋代用药采用煮散的方法 , 有一个显着的特点 , 即是每次取散仅三钱至五钱 , 少数
也有用 “三大钱 ”、 “四大钱 ” 者 。按大制每钱 克计算 , 常用量约为 克至 克。
这个剂量在古子划月药剂量中是较小的 。对此宋代医家也有评论 , 如庞安时认为 “近世常
行煮散 , 古方汤液存而不用 , 盖古方升两大多 , 或水少汤浊 , 药味至厚 , 殊不知圣人专
攻一病 , 决一两剂 以取验 , 其水少者 , 自是传写有夕
牛, 非古人本意也 。唐 自安史之乱 ,
藩镇跋启 , 至于五代 , 天下兵戈月 直路艰难 , 四方草石 , 鲜有交通 , 故医家省约 , 以汤
为煮散 ” 〔“ 。庞 氏也认识到当时药物剂量之小 , 故主张 “莫若以古今升秤均等 , 而减半
为一剂 , 稍增其枚粒 , 乃便于俗有不可作煮散者 , 是病势大 , 宜依古方行之 ”。朱胧在论
述药物剂量时也指出 “病势重者 , 当依古齐赔 ”。 〔,

宋 ·许叔微 《普济本事方 ·卷八 》 治太阳中乒佣 桂枝汤 , 只取桂枝汤剂量的一半 。


庞安石也主张 “莫若以古今升秤均等 , 而减半为一剂 , 稍增其枚粒 , 乃便于俗尔 ”
金 ·李东垣 《用药法象 》 “古云三两 , 即今之一两 , 云二两即今之钱半也 。” 并于
《脾 胃论 ·卷下 》 将经方桂枝汤 以桂枝 , 芍药 , 甘草各等分 , 以八钱与姜枣同煎温服 。
可见经方 自宋代以下到李东垣当时 公元 一 量己更趋减小 , 剂型与煎
幼 用药齐」
服法亦不同于经方 。这种剂型的改变等 , 影响甚大 , 用量几乎只为经方的二分之一 。
宋人煮散 “古人治药或胶 咀刀坐」
。今研治为散 , 则煮之易出 , 胜于父咀 、 刀坐」
者,
数量虽减轻 , 而效果几乎相若 , 此其用法之巧也 。宋人各方书 , 分剂亦稍有不同 。今且
就 《本事方 》 为定 , 以期临床施用 , 确实有疗效也 。案 《本事方 》 用桂枝汤钞末五钱煮
之 而姜枣则别加焉 据了解本方桂枝三两 、 芍药三两 、 甘草二两 , 今 以五钱约之 , 则桂
枝 、 芍药各一钱 八分七厘五毫 , 甘草依前两分五厘 。以汉 、 宋权衡相较 , 视汉人桂枝汤
一服 , 得十分之分拜肖强 , 此至今可 以承用者也 ”。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究

现代研究也说明 , 剂形影响用量变小 。孙氏 对四逆汤饮片与粗颗粒入药煎出率做


过比较 , 结果表明 粗颗粒入药比传统饮片入药煎出率高 左右 。因此建议医院汤剂
处方改用粗颗粒调配比饮片中有更高的利用率 。杨 氏 提出汤剂用量比散剂用量要大 。
如肉桂 , 研粉吞服 克相当于入汤剂量的 克 甘遂峻下逐水 , 入汤剂 巧 克以
上才育龄改泻 , 而研粉吞服只需 克 , 即可致泻 。这些研究表明 , “煮散 ” 比饮片
煎出的有效成分高 ,且半剂量颗粒煮散与全剂量饮片煎汤的第一煎有效成分煎出率一样 ,
这一结论为 《伤寒杂病论 》 中煮散时 , “一方取半剂 ” 的说法提供了理论依据 。
这说明了宋人煮散 , 是因剂形的改变而使经方用量减少 , 其习延及后世 。许多医家
未详察其煮散的散剂剂型 , 当明清直到近代又渐恢复为饮片的水煎剂型 , 而已不是煮散
剂型 , 却未习
舫日量调整回来 , 遂误为经方剂量古大今小之况 , 使经方用量大减 。
魄法其来有 自, 但经方用量于是减少 , 所以今 日探讨经方齐日
观宋人中药煮散的可 量古
大今小 , 剂型的影响 , 不可忽视 。

药物的品质影响用量
经方药物的确认 , 是经方剂量使用的基础 。中药的品种 、 产地 、 采集时间等因素的
不同 , 对仲景齐憧 的传承确有影响 。《伤寒论 》在漫长的历史流传中 , 经历代整理 , 其内
容有一些为后人所增改 , 加之药物的历史变迁 。经方中药物 , 古今有别 , 应琢寸古今药物
品种 , 入药部位着眼 , 正本清源 。明代李时珍就告诫 “古今药物兴废不同 。” 即说明古
今所用药物品种具有变异 。清代名医徐大椿在其 《医学源流论 》 中云 “古所用之药 ,
当时效验显着 , 而本草载其功用凿凿者 , 今依方施用 , 竞有应与不应 ” 的现象 。说明现
今临床 的经方用药与本草文献记载品种是否相符之问题 , 亦是中医的 “用药 ”与 “剂量 ”
的 “不可证性 ”, 也是 “剂量 ” 与 “疗效 ” 的 “不可证 吐” 原因之一 。
《伤寒论 》, 成书于东汉末年 公元 一 幼 。在漫长的历史流传过程中 , 经历
代整理 , 其内容有一些为后人所增改 , 加之药物的历史变迁 , 其药物与汤方剂量等均有
值得研究的地方 。经本草文献研究 , 考释部分药物 , 古今所用品种 , 名实有误 。有的药
物在文献中相互混用 、 误释 、 误载 。加之 《伤寒论 》 为经典 , 后人 “不敢摘破 ”, 均 戊后
学者思维误区 , 特别是经方研 究与临床验证之疑窦 。
古医用药 , 对药材质量要求十分严格 , 故历代本草所载药量 , 多是质高品优的地道
药材 , 但 目前之中药材 , 质量普遍下降 , 甚至有相当一部分药材用部不当、 气味不足 、
膺伪劣品种 , 优劣老株 , 疗效 自有差异 , 迫使 隋床涵 骊 口
大用药剂量以求功效 , 这种情
况却迫使现今经方用量有趋大的现象 。所 以药物的品质确实深深影响用量 , 但现今这普
遍性的情况 , 不宜误解为用量 “古小今大 ”, 为避免与经方剂量 “古大今小 ”的因素混淆 ,
特此陈明 。
《伤寒论 》 方剂用量 的相关 问题

古今药质基源不同影响用量
药材变迁 , 汉朝距今久远 , 古今药材基源多有不同 , 如茵陈 , 古以孕穗开花期的全
草入药为主流 , 现多用幼苗 , 据研究孕穗花期之茵陈有效成份及疗效 明显优于幼苗期 ,
再如细辛 , 历代本草均要求除去汁及苗 , 尽以须根入药 , 而现代用其全草 , 使药材质量
明显下降 , 其它如姜黄 、 积实 、 积壳 、 通草 、 桂枝等药材 , 汉朝与今药材基源也迥然不
同 , 这是影响经方疗效的又一原因 。
祝之友 〔 提 出中药基原品种的历史变异 , 在历代有关药物文献中 , 药物名称项下之
品种并不是单一的 , 固定不变的 , 而只是一个笼统的名称 , 没有确切含义 。如 《中药大
辞典 》 〔
侧所载柴胡有 种之多 , 而且其入药部位也不尽相同 。 《中药志 》 〔, 所载不同科
属的白头翁有 种之多 。
中药品种繁多 , 即使是同一种中药 , 气候不同 , 南北各异 , 不同产地中药的有效成
分含量也有差异 。如五味子有南 比 分 , 北五味子含木脂素类成分较高 , 而南五味子则
次之 。药物的有效成分含量不同, 用量有别 。含氢 氏的 , 用量多重 。又比如黄连的三个
品种中, 其主要成分小聚碱含量从 不等〔`伙大黄来源于叶大黄 、 唐古特大黄 、药
用大黄 , 葱馄衍生物总含量分别约为 、 、 '司, 含量相差 倍弱 。现今中药
质量下降导致中药临床用量趋大 。

古今中药入药部位的历史变异
众所周知 , 药用部位不同其临床效应也不同 。如麻黄与麻黄根 , 瓜萎与瓜萎根 天花
糊 等 , 这些药物处方用名不同 , 很好鉴别 。柴胡 , 从清代末期至今之伤肝阴之争 , 实为
南北所用部位不同所致 。北方多用其根 , 无伤肝阴之弊 南方多用其茎叶 , 有穷肝阴之患 。

·· 柴胡应用其根 〔““
《伤寒论 》 汤方柴胡用药经考证 , 应用其根 , 其茎叶另作它药 。 〔` 按传统用药历史清
况 , 公认柴胡应为伞形科柴胡属植物柴胡 ' 就 , 柴胡属
植物种类繁多 , 常造成品种混乱 。古代之银柴胡视为柴胡之佳名 。柴胡药用部位 , 从古
到今均为根 入药 , 历代本草文献和郭肺才、 《中国药典 》均明示用斯 良。但国内不少省区以
全草入药 。“张仲景治伤寒有大 、小柴胡及柴胡加龙骨 , 柴胡加芒硝等汤 。故后人治寒热 ,
此为最要之药 ”。柴 胡自古以来均以根入药 , 历代本草文献均载明 “去苗 ” 或 “去芦 ”
至于 “苗 ” 单独入药记载于 《滇南本草 》 “发汗用嫩蕊 , 治虚热 , 调经用根 ” 〔
侧 。说明
柴胡嫩苗和根的临床作用不同 。现代药理研究 柴胡根的主要成分为柴胡皂昔 、 幽醇 、
多糖 、 黄酮 、 挥发油等 , 而茎叶主含挥发油和芦丁等 , 但不含皂昔 。其挥发油主要在茎
叶中 , 根含量甚微 。说明柴胡根与茎叶的本质质量和药理有明显差异 。而柴胡皂普是
一种生物活图 良强的成分 。所 以, 柴胡根与柴胡茎叶绝不能混用 。柴胡只育拥 其根 , 在
研究 、 开发和利用古代 “经方 ” 时更应如此 。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 其相关 问题 的研 究

桂枝应为肉桂 〔`, 〕
《伤寒论 》总方 首 , 其中含桂枝汤文 方次 。后世研究桂枝汤方者未审视仲景
所用桂枝非今 日之桂枝 , 实乃今日之肉桂 而现今所用桂枝即肉桂之嫩枝条 , 只能是清代
以后加 台出现 。桂枝与肉桂其基原均来源于樟科 植物 二二 邻 '
, 由于使 用部位不同 , 其临床性效之区别是众所周知的 。
桂枝之名始见于汉代张仲景 《伤寒杂病论》。按 《本经》载有牡桂 , 无桂枝之名 。《新
修本草 》 云 “其牡桂嫩枝皮名为肉桂 , 亦名桂枝 ”。 《本草衍义》 谓 “《本经》 上言桂 ,
仲景又言桂枝者 , 盖亦取其枝上皮 , 其本身粗厚处 , 亦不中用 。”可见唐见以前所说的桂
枝 , 是用嫩枝的枝皮 。宋代 《本草别说 》 记载 “今又有种柳桂 , 乃桂之嫩小枝条也 , 尤
宜入治上焦药用也 。”所称柳桂 , 与今商品桂枝一致 。但直到明代 , 桂枝仍主要使用嫩枝
皮 , 如 《纲 目》 仍沿用唐宋本草 旧说 , 并未将柳桂专条列出 。大约在清代初期 , 柳桂逐
渐成为桂枝的品名 , 延用至今 。现今误将力薄之柳桂嫩枝条 , 用 以取代经方的所用的力
厚的桂枝 即肉构 剂量与疗效能相同吗 又欲见经方桂枝汤之效 , 现今所用桂枝嫩枝条
若不增加剂量何以取效 所以用药部位不同 , 影响用量不相同 , 可以预见 。

· 积实应为积壳 〔〔“匀
积实与积壳其主要基原相同 , 来源于芸香科植物酸橙 丁打,以叨 二 叮二 及栽培
变种或甜橙 了打廿夕 积实为其幼果 , 积壳为其近成熟果实 。积壳 《本
经 》 不载 , 始见于 《雷公炮炙论 》。积实始载于 《本经 》。仲景 《伤寒杂病论 》 有积实汤
方 条 。积实与积壳在陆床中分用, 始于魏晋以后 。正如沉括指出 “六朝以前医方,
唯有积实 , 无积壳 , 故 《本草 》 也只有积实 ”
伤寒论用积实者约七方, 金匾用积实者约十四方 , 汉代之 “积实 ”, 即现今之 “积壳 ”,
现今之 “积实 ”, 昔时因尚未成熟 , 不入药用 〔勿。书 旨出 “成熟的积实 ” 只能是积壳 。
再从 《伤寒论 》 汤方所用药物剂量来看 , 如大承气汤 大黄四两 , 厚朴半斤 , 积实五枚 ,
芒硝三合 小承气汤 大黄四两 , 厚朴二斤 , 积实三枚 大柴胡汤 柴胡半斤 , 黄答三两 ,
芍药三两 , 半夏半升 , 生姜五两 , 积实四枚 。此类方剂中 , 积实均以枚数作剂量单位 。
按汤方中各药物剂量换算 , 积实一枚约 至 钱 , 积壳一枚约合 至 钱 。从各汤
方药物的剂量分析 , “积实枚数 ” 均应 “积壳枚数 ” 才合符其汤方中各药物之比例 。综上
所述 , 《伤寒论 》 汤方中的积实只能是积壳才符合历史事实 。

古今药质气味不同影响用量
柳宗元言 “草木之生者依于土 , 然即其类也 , 而有居山之阴阳 , 或近水 , 或近石其
性移焉 ”。古今药质气味不同主要是因产地因素 , 古医用药 , 采予野生 , 多地道 、 质高 、
而今之药材 , 以各地大面积引种栽培为主 , 影响了药材地道特点及质量 。中药讲究地道 ,
采收有时 , 炮制有法 , 目的在于保证质量与疗效 。即使基源相同的药材 , 因受地理气候 、
日照长短 、 干湿环境 、 野生家种 、 采收时间 、 炮制方法等影响 , 其疗效有很大差异 。
古今药质气味不同原因
其一是 , 药材生长年限不足 。由于某些药物资源紧缺 , 药农常将一些生长年限不足
《伤寒论 》 方剂用量 的相关 问题

的药材采挖 上市 , 致使商品药材 中有效成份 含氢 氏, 导致临床中药用量必须加大 。经研


究不同生长年限的中药材 , 有效成份含量相差甚大 , 如一年生白才坏口
二年生白术挥发油
含量分别为 毫升 毫克 、 毫升丫 毫克 , 相差一倍多 〔
刚。
其二 , 药材质变 。例如 《伤寒论 》 常用的黄答 , 野生品黄答试含量就高于人工栽陪
种品 。实验证 明〔
例 , 黄答试含量在同等组织饮片中 , 颜色呈鲜黄色偏深的比颜色浅的含
量高 , 饮片颜色变绿的黄答试含量甚微 。川产黄连 , 生物碱含量就高于其它地产黄连 。
目前 , 中药质量下降 , 疗效减弱 , 也是造成中药用量增加的原因之一 。中药饮片 良
荞不齐 、 质量堪忧 。虽然在中药材生产领域己实施 《中药材生产管理规范 》 , 但是
实际中并未进行全面实施 。对野生药材 , 进行舌深 、 乱挖一人工种植的又乱施化肥 、 农
药 , 南北引种 , 使 “地道药材 ” 产地的产量越来越少 。人工种植 、 养殖的中药材已经超
过总量的 既 。中药材的收购行为也杂舌氏 章 , 有证 、 无证皆可收购 , 甚至在生产期前
收购和抬价抢货源 , 致使中药材质量严重下降 。由于上述原因 , 就造成了中药用量的逐
年增加 。
古今药质气味不同 , 用药剂量 , 当然大不相同 。然而令人注意到的是 , 现今 《伤寒
论 》 经方用药剂量大多与 《药典 》 规范不同, 据贾传春 统合 年来剂量大于 《药典 》
剂量上限 倍 , 且用之显效而无明显不良反应者甚多 , 如大黄用量 克, 《药典 》 规
范 克 , 生地黄用量 克, 《药典 》 规范 一巧 克 , 及半夏用 克, 《药
典 》 规范 一 克 等 , 可知剂量古大今小相差很大 , 然而若以地道药材气味淳厚而言 ,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应反小于今 日才是 但就现今中药药质下降 , 品种 、 种植 、 采收、
等诸多因素的影响 , 加大了中药利用率下降的程度 , 导致临床中药用量趋大 。
《伤寒论 》 在漫长的历史流传中 , 经历代整理 , 其 内容有一些为后人所增改 , 加之
药物的历史变迁 。经方中药物 , 古今有别 , 应对古今药物品种 , 入药部位着眼 , 正本清
源才能使 《伤寒论 》 汤方和药物的用量上有真实的结果与很好的继 承。古实药多野生力
雄 , 今多人供栽培力薄 。如此也就不难理解现今的临床用药与规范的安全用量的 药典 》
记载不符 。彭以匕, 中药的药质探讨 , 乃是经方用量研究的基础 。

加工与炮制影响用量
中药炮制方法及不同的炮制品 , 其有效成分的含量有很大的变化 , 用量应有所区别 。
明代陈嘉漠曾说 “凡药制造 , 贵在适中 , 不及则功剑滩 求 , 太过则气味反失 。” 可见掌握
好加工炮带鲍 制非常重要 , 直接关系着饮片疗效的发挥 。所以从中药本身而言 , 中药的
加工炮制方式等因素的不同 , 对仲景剂量的传承确有影响 。

经方标注炮制方法 , 提高药物疗效
仲景在药物之后详细注 明其炮制方法 , 内容十分丰富 , 尤其值得重视 , 但若修治 、
炮制不如法 , 对用药剂量当有所影响 。修治 , 即去掉杂质或不用部分的方法如 《伤寒论 》
中对于猪荃 、 附子 、 巴豆 、 桂枝 、 麻黄 、 杏仁 、 石苇 、 虹虫 、 牡丹皮 、 麦冬等 , 即有去
皮 、去皮尖 、 去节 、 去足 、 去翅足 、 去皮心 、 去心 、 去毛等修治 而对杏仁尚有去两仁者 ,
鸡子尚有去黄者等等 。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的研究

伤寒论对药物的修治 , 从现代医学的立场来看 , 也很周密合理 。例如 , 配合麻黄的葛


根汤 、 麻黄汤 、 小青龙汤 、 大青龙汤中 , 麻黄的修治法中要去节 。麻黄节与麻黄节以外
部分的作用相反 , 为充分发挥麻黄的作用 , 以去节为合理 , 这一点己为近代医学分析证
明 。伤寒论作者明确指示需去麻黄节后用之 , 难怪杜聪明先生认为 吾人对其科学的操
作 , 只能凉叹而 已 ”

药材的干鲜加工炮制影响用量
药材的干鲜 、 药材加工 、 炮制的差异 , 都影响药物用量的不同 。
药材干鲜影响用量
《伤寒论 》 明示王不留行 、 桑根白皮等药物后注有采摘时间 。宋朝许叔微 《伤寒九
十论 》 圈 “时贼马破仪真三日矣 , 市无芍药 , 自指圃园采芍药以利剂 ”, 断 中因干性药材
不足 , 临时以鲜品药材来使用 , 期间也必造成的用量的差异 。
关于水蛙 , 章太炎 “水蛙生者约重今 钱 , 干之约重今五分 ”生品干品重量差一倍 。
关于百合每枚直径 , 鲜时重 克 , 晒该后每枚仅乘」 克 。
关于附子 , 李时珍云 “一两者极难得 ” 则大者约一两 ' 。又曰 “土人云但得半两
以上者 , 皆良 ”则生附子一枚约五钱 。陆渊雷云 《伤寒今释卷一第 页 》 “今生附子皆
用炮水分 , 一枚约重今秤八钱至一两 , 大者乃至二两 , 此指炮含水分夕重量 。四逆亡阳
之证 , 可用生附子一钱至三钱 ”。由于药材的干品 、 湿品在重量 卜相差甚多 , 应区别干
品、 湿品 。

加工不同影响用量

如麻黄根 、茎要分开入药 , 因麻黄茎能升高血压 , 具有发汗作用 而根则能阳 氏血压 ,


具有止汗作用 。因加工不确实造成疗效不佳 , 医者用量趋大 。
细辛有 “细辛不过钱 , 过钱就危险 ” 之说 , 即细辛用量不得超过 克 。 《中国药典 》
规定细辛用量为 一 克 。然而历代本草和医书中记载的细辛 , 其入药部位为根部 , 入药
时加工炮制要除去非药用部位 , 即细辛的地上部分 苗 、 叶 和根头部的根茎 。而现代药
典规定细辛以全草入药 , 而入药时细辛茎叶占较大比例 , 但细辛根的药用有效成分比茎
叶高 , 因此现细辛有效成分 自然比从前有所下降 。现代临床用量己达到 巧 克 , 也未
目关不 良反应报道 , 因而造成细辛用量变大 。
出现才
另外还有一些中药也未严格对入药部位加以修治加工 , 也使其有效成分阳 氏, 如钩
藤的入药部位为带钩茎枝 , 但现在使用的钩藤常掺有大量茎枝 , 因而其有效成分喇 氏,
药典规定用量为 一 , 而常用剂量为 。另外也有混杂有大量的杂质 。如乳香 、 没
药 、 五灵脂等常含有木屑 、 砂石 霍香 、 紫苏 、 淡竹叶等夹有枯枝腐叶及杂草 辛夷 、 桅
子中常混有果柄 巴戟天未去木心 厚朴未去粗皮等现象 , 致使药材原用剂量加大 。这种
因素使用量增加 , 并非是古今折算大小之故 , 而是根本上因药材加工管理所造成的结果 。
《伤寒论 》 方剂用量的相关 问题

炮制不同剂量有别
清代张仲岩 《修事指南 》尉 良有道理的。“药物的炮制不明, 药性不确 , 则汤方无准,
而病症不验也 ” 之说 , 中药经过炮制后对药材的用量有所影响 。
如半夏有生半夏 、 制半夏之分 , 生半夏毒性较大 , 而制半夏则去其毒 , 用量比生半
夏大数倍 。在 《金匾 》 使用半夏的 方中 , 注明用 “水洗 ” 者有 方 , 注明水煮者有 方 ,
其余 方均未注明炮制加工方法 “水洗 ”属于修制要求 , 其目的是清除泥沙 , 杂质 “水
煮 ”, 是将半夏用水煮后 , 去滓取汁与徐药同煮 , 其 目的在于减轻或消除其毒副作用 。这
一伟肤 , 以甘遂半夏汤中显得尤为重要 。因为甘遂大者重用到三枚 , 而半夏重用十二枚
所以 “水煮 ” 是为了以减轻其毒性 , 而 “去渣 , 以蜜半升 , 和药汁煎 , 取八合 ” 其 目的
当查成的不良反应 。所 以仲景用了合理调配二药剂量 , 并配以蜂蜜和煎的方法 。
在避免可育
又如大黄各种炮制品的有效成分含量不一 , 所以用量也必然受影响 。黄泰康研究表
示 , 生大黄 、 醋大黄 、 蒸大黄 、 及大黄炭等各种炮制品的有效成分葱酉
昆化合物含量各不
同 ,朗 如表 。
表 大黄各种炮制品的葱醒化合物含量
炮制品
品 游离状态含量
量 结合状态含量
量 总葱醒类含量

生大黄

醋大黄

蒸大黄

大黄炭

古今药材加工炮制不同 , 非旦牧关药物的用量不同 , 直接影响 亿床疗效 , 所以具体去


除药材中的非药用部位及杂质 , 并增设中药材有效含量成份测定项 目, 并建立地道中药
材种植基地 , 统一采收 、 调配 、 使用 , 在此基础上加强中药用药用量和饮片规格标准的
研究 , 杜绝因中药质量下降而造成剂量过大的不良反应 。

体质的差异影响用量
根据患者的体质 、 年龄 、 性别等特点综合考虑 。《圣济总录 》 中说 “凡服药的多少 ,
要与病人气血相依 , 盖人之察受本有强弱 , 又贵贱苦乐 , 所养不同 , 岂可以一概论 ”。人
的体质强弱不同 , 对药物的敏感程度及耐受性也创 良大差异 , 因而用量亦应不同 。所以
应充分考虑患者的体质差异 。

经方剂量有 因人用药之别
人的体质差异较大 , 不同的身体 , 对药物的承受和反应都不相同 , 尤其一些峻烈或
毒性较大的药物 , 在药量的掌握上 , 必须根据病人的体质或减量或加量来 洽当使用 。
如十枣汤方后云 “强人 ,, 服一钱 匕, “赢人 ” 服半钱 。这说明了因人而异的服药方
法 , 大戟 、 甘遂 、 莞花均属峻下逐水药物 , 其胜峻 , 所以 “强者 ” 可服一钱 匕, “弱者 ”
只服半钱 匕。另如 , 三物小白散用 巴豆大辛大热 , 泻下冷积 , 散寒逐饮 , 也说明 “强人 ”
半钱 匕, “赢者 ', 减之 。又如小青龙加石膏汤 “强人服一升 , 赢者减之 ” 大乌头汤煎 “强
堕 赛诊》用药剂量及其相关问题的研究

月 及七合 , 弱人人五合 ”等 。按景法 , 患者体质之强弱对服药量则有一定的出入 , 如四


逆汤一般用量为附子一枚 , 干姜两半 , 甘草二两 , 但 “干姜三两 , 强人可用大附子一枚 ”,
而在通脉四逆汤又云 “干姜三两 , 强人可四两 ” 这种齐慢 的改变 , 并没有影响其主治作
用 , 由体质强弱而分轻重用药者 , 而是针对不同体质而调整用量的大小 。
体质差异性有关 , 仲景在药量使用上 , 也极重视体质与年龄因素 。如干姜人参半夏
丸中之半夏 , 用量仅为二两, 较常用量半升明显减小 , 责其因, 乃是治 “妊娠呕吐不止
者 ”, 半夏有堕胎之弊 , 故用小量。对 口
仲景于小青龙加石膏汤方后言 “强声』及一升,
赢者减之 , 日三月
及, 小少明浸四合 ',, 说明赢人 、 小儿 、 孕妇用量也有明显不同 。

古今经方用量因人体质不同
今 日人体体质显然因锻炼不足 、劳动机会减少 , 与古人体质 , 相较之下 , 有封 以“强
人 ”及 “赢人 ” 考虑 , 故此在用药时斟酌其剂量 。这类因体质不同而改变用药剂量的例
子不胜枚举 , 总的精神在于医者临证应细心观察 , 注重病人体质 , 根据患者体质的不同 ,
恰当掌握药物剂量 , 尤其对毒性较大的药物 , 不可过量使用 , 以免克伐正气 , 变生它症 ,
这些都足资影响医家临证用药剂量的考虑 。
现今有人认为 , 古人体质粗犷国 , 故可耐受药物较大剂量 今 日体质不如古时粗犷 ,
是造成现今剂量减小的可能因素 , 所以使后世药量趋小 。基于 《伤寒论 》 因人用药 , 剂
量大小因人而异的理由 , 也可存其说 。

组方的配伍影响用量
伤寒方 , 原方用药 , 极精主次分明 , 井然有序 , 量大而味不繁 , 其药物作用的主次 、
药量的多寡 , 药力的大小决定其在方剂中主辅佐使的地位 。《冉雪峰医案 》 中云 “凡大病
须用大药 , 药量得当 , 力愈大而功愈伟 ', 。 伤寒方 , 特点即把相当于今之数剂合一治之 ,
视疾愈趋势而用 , 取药力之宏而攻邪 , 并密切观察病势 , 中病即止 , 虽用药量大 , 但由
于修制得当 , 可减其毒性 。仲景药味少而每味剂量大的组方方 式值得借鉴 。
《本经疏证 》 统计 “伤寒论 ” 与 “金匾要略 ” 两书中, 方计总数约 方 , 而经方
仅用两味药的方约 首 ,用三味药的方约 首 , 占两书方剂总数 方中百分比约 ,
若涵括用药 或 味的药约 首 , 则约占半数以上 。而且仲景方剂大部分总重在 一
克之间 。如芍药甘草附子汤 , 芍药 、 甘草各三两 , 附子一枚约 克一 克 , 总重约
田克。
章太炎 《若干方重量与水之折合 》, 曾计算 《伤寒论 》方剂总剂量如有 “葛根黄答黄
连汤 , 共十六两 ”, 折今约 克一帖 “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 , 共二十一两半 ”, 折
今约 克 。又如葛根黄答黄连汤中主药葛根的用量为半斤 , 甘草 、 黄答 、 黄连 , 等等
三味药的用量之和 , 才半斤总共 两 , 折今约 克 。又如 桂枝汤一帖总重约 巧
克 。也有一帖总重大于 克 , 如白虎汤一帖总重约 克 又如小柴胡汤一帖 , 总重约
克 。虽也有如甘草干姜汤方 , 甘草四两 炙 、 干姜二两总重才 克 芍药甘草汤
方 , 芍药 、 甘草各四两 , 总重 克 但大抵而言多在 一 克之间 , 所以仲景组方
精简 , 用药具胆识也主决了单味药量用量较现今大的情况 。
《伤寒论 》 方 剂用量 的相关 问题

现今天的医生用量处方用药味数普遍偏多 , 姜氏叫澎 丈对 医院中医处方用药剂量调


查显示平均每一帖方剂用 巧 味药 , 最高达一帖 味 , 每一帖药平均 克 , 最重达
克一帖 。这说明今人用药 “味多而繁 , 复方相杂 ”, 故而使用单味药量确实较经方小 。
然而以全方总剂量而言 , 有时却反而较经方为多 , 此不孚仲景原方之意 。
《伤寒论 》 药呀精 简 , 峻剂取效 , 中病即止 , 注重调养 , 经方用药多 味 , 剂量
则普遍偏重 。现在的医生所开药味一般多于经方 , 但每味药剂量小而庞杂 , 甚至使用伤
寒方剂 , 常有 “多药并用 ” 的情形 , 或将 “数方合用 ”, 无疑地 , 都会造成现今使用伤寒
方用量减小的状况 , 这种过于求稳 , 药量偏小 , 以致经常不效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这
和仲景药简力专形成鲜明对比 。
病 , 是一种偏性 药者 , 毒 , 也是一种偏性 , 取药偏性来纠正人体偏性对剂量当恰如
其份 。今日有 “药多 、 量小 、 味杂 ” 的特殊现象 , 恐是医家对药对病的识见不如古人 、
胆识不如古人所致 。笔者认为 《伤寒论 》 经方 , 论理明畅 , 辨证准确 , 立法严谨 , 组方
全面 , 用药精当 , 其 “药少 、 量大 、 力弘 ” 故经方的特点 , 历代医家推崇备致 , 今日习
方用药 , 仍应宗仲景经方矣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的研究

结 语

《伤寒论》 是中医方书之祖。 《伤寒论》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问题的研究 , 是一个涵


括中医学 、历史学与考据学的课题 。其中既有医药用量的问题 , 又涉及历史度量衡形成
与演变的相关状况 , 更与庞大的文物 、出土器物的考据数据相关 。本文首先将 “剂量 ”
与 “计量 ”全面的归纳分析 , 呈现伤寒方剂理法方药与用药剂量的重要关联性, 深刻地
说明 “中医不传之秘在用量上 ” 的意涵 。其次 、本文通过文献考据法 、药物实测法 , 对
《伤寒论》 用药剂量进行了多个角度的考证, 得出结论如下
第一 、 《伤寒论 》 的用量单位 如两 、 升 研究应 以直接考据法为宜 。
历代医家折算结果的 “众说纷纭 ”令人莫衷一是 , 究其原因是复杂的 。所以过去的
数年来刻 门避免仅仅将重点放在历代文献及史制 、 出土文物的考据上 , 因为由于历朝的
更迭 、 布峻 的变迁 , 度量衡既不断传承 , 又不断变化 , 以致于各个不同时期的度量衡厘
定不清 , 再加上年代相隔久远 , 文献载录不清 , 都让研究更致混淆不明 , 愈研愈晦的局
面 。故而 傅延龄老师对本文 《伤寒论 》 两的考据 , 主张根据直接针对伤寒方研究 , 直
接实测 , 这种方式应该是比较符合伤寒方的实际使用状况的记载 , 也或者着作是对仲景
一点 “遗习 ”的蛛丝马迹的实际呈现 。这种直接的研究方式 , 较诸于近代透过东汉时期
的各种考古器具 , 是间接来推定 《伤寒论 》用 “两 ” 的方式 , 本文较能得到仲景用 “两 ”
值的实情 。

第二 、 伤寒论 》 一两的应 以 为定 。
《伤寒论 》柴胡加芒硝汤 “半夏二十株 , 本云五枚 ”与 《金贵要略 》 射干麻黄汤汤
“射干十三枚 , 一法三两 ”, 进行实测结果非常相近 半夏各组实测结果为 《伤寒论 》
一两在 克之间 , 平均值与标准差表示为 士 克 射干实测为一两在
克之间 , 平均为 。所以 《伤寒论 》一 “两 ”值大约在 克左右 , 是
一个客观而可信的 “约值区间 。此值 哈好也验证杨绍伊 、 陈修园其用经方一两大约为三
钱相近 , 也与以及章太炎所极力推崇的孑比迷涵 《同度记 》 汉粟米法所考据一两 钱
克 相近 , 尤其是章太炎 “以 《同度记 》 为准 , 则古一株当今一分稍羡 , 然后
起数以侏可以不疑 … 。用之药剂 , 约古之一两为二钱五分 ”。这说明一两以 折算的是
可能而合理的 。相对于 《伤寒论 》一 “两 ”折算一两 或 克 , 本文结论较客观 ,
并且较 陆床用量 。在一定程度 卜, 可以避免诸家天马行空 、 或片段臆测及主观意识 , 对
古今折算值的影响 。

第三 、 东汉两的考据 一 克结论 , 不宜直接推断为 《伤寒论 》 的两值 。


通过本文考据和实测结果 , 认为仲景沿用了伊尹 《汤液经 》之计量标准 , 一两约为
克 。此结论比较接近后世实际用量 。今 日应该把东汉一两与 《伤寒论 》 一两区分
开来 。仲景生于东汉 , 并不由此说明他一定是用东汉的标准衡制 。毕竟医药用量单位有
其特殊 陛, 不应一概而论 。东汉一两与 《伤寒论 》 一两 , 是两个不同的研究 目标 。目前
结语 卫
旦卫

考据大多只是以 “东汉一两 ”为研究出发 , 此为偏重于东汉标准衡器或官制的衡制的了


解 , 所提供的东汉 “官制 ” 的 “两 ” 的考证结论 , 但 目前有许多川 冬结论推测为 《伤寒
论 》 一两的结论 , 直接推断脆钡 的方式其实不尽然合理 。

第四 、 《伤寒论 》 一两 克与汉粟米法 克相近 , 有做为东汉医药用小制的可


能性 , 仍待新的物证证实 。

目前东汉一两的很多考据相关钱币 、嘉量 、权器 、 水比重 、 黄金比重等等方式所得


结论有些许差异 , 但就 目前的存在的证据显示其结论在 克 , 应是可信的 。
尤其在丘光明详尽的研考中 , 应用统计法测算分组 , 确定东汉一斤标准值的多件环邢 去
码量值绝大多数在 馆 以下 , 从权的亥嘴 及各种因素综合推算 , 暂时扣夕寸东汉一两的
考据暂定为 克 , 目前较具公信力 。但是丘光明认为现存东汉权小量值权数量较多 ,
东汉权中大部分当是杆秤用的秤陀 , 不都是祛码 , 东汉权单位量值混乱 , 正是东汉权从
祛码转变为秤陀的重要标志 , 同时也承认东汉确存在不合法定标准器物 , “有地区性的 ,
有行业胜的 , 情况十分复杂 ”。所 以刻 门应思考东汉时代应不只存在一种 以上的衡制 。
故而不应忽略 《伤寒论 》用 “两 ”不同于 目前东汉 “两 ”值 克 的可能胜。
归纳其理由有二
其一 、从现存的实物考据 , 衡器秤矶拜口
祛码来看 , 杆秤和天刊 良可能是当时重秤与
官秤两种不同的称法 ,但是可 借丘 氏研究以法定制为主 , 对不符合标准器具只略作分析 。
目前对应于 《伤寒论 》所用 “两 ” 的实物 , 如药秤或其它衡器的实物证据的研究仍不足 ,
值得进一步考据与探讨 。
其二 、 从从文献角度看 , 汉朝量器中有异乎常斗的 “大斗 ”, 唐蒯 币古 《汉书 ·货殖
列传 》 “黍千大斗 , 一语时曾指出 “大斗者 ”, 异于量米粟之斗也与顾炎武 《日知录 》 引
此话后说 是汉时已有 “大斗 ” 之言 , 似乎也说明东汉存在着大小制的情况 。再从清代
《续修四库全书 》 孔继涵 《同度记 》 汉粟米法一两 克 , 明显不同于 目前丘光明等
的东汉一两的 一 克结论来看 。特别是郭正忠教授 《三至十四世纪中国的权衡度
量 》直言 “东汉三国开始的转折 , 曾由秤杆倔起而打破 自古以来天平为单一衡制的局面 ,
并从权器变革引发了权制变迁 ', , 即由 “单一的小秤制 , 发展出大斤大两制与之并行 ,'
指出东汉存在大小二制 , 而且二制是由于衡器秤杆崛起与天平形成差异的改变所致 。
这说明东汉衡制并非仅有 克这种正史的官制 , 东汉应该存在着其它的衡
制 , 而医药用氢 良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

第五 、 《伤寒论 》 经方现今的用量 , 必需结合煎服法 、 剂型 、 与酉酬五方式各方面来


考虑 。经方用量古大今小的疑虑 , 自然豁然而解 。
《伤寒论 》 方在 陆床应用不辍 , 唐宋元明清 , 薪火相传 , 但从 “动辄数两 ” 至于明
清时代其临床用量 “仅用数钱 ”。有几个原因 。其一 、 为古今煎法 其二 、 服法差异 其
三 、 中药煮散 , 剂型差异等等因素 。本文以一两 克折算 , 并结合煎服法计算后 , 从
“一服剂量 ”观察后发现古今用量其实相去不远 。然而后世医家用药为求稳健 , 组方多
逃 《伤 寒论 》 用 药剂 量及 其相 关问题 的研 究

而杂, 故每味药量小 经方用药精简, 药味少而量较大 , 若以全方总剂量而言, 有时却


反而较经方为多 , 此不孚仲景原方之意 。是今人识见 、 胆识不如古人之故也 。

中医现代化的发展最终要解决的是疗效问题 。对于医学界来说 , 疗效就是硬道理 ,


而中药剂量无疑是决定疗效的关键因素之一 。现代 临床中药剂量 “复古行为 ” 的价值 ,
也正是在疗效上体现出来的。对仲景经方的剂量问题进行系统研究 , 弥补中药微观认识
上的不足 , 或许能在中医现代化的摸索中找到一个突破口。

纵观历史 , 人类对 自然界认识上的每一次进步 , 意味着对过去认识的更新和扬弃 。


科学的发展 , 技术的进步 , 又进一步促进人类对 自然界的认识 , 这种实踌 一认识一再实
践 再认识的规律 , 也是人类认识 自然 、 改造 自然的基本规律 。中医作为一门古老的学
科 , 几千年来 , 基本解决了中国人的医疗卫生问题 , 但科学是不断进步的 , 中医学也不
例外 , 中医现代化必然涉及对传统中医理论和实践的更新和扬弃问题 。藉由本文 《伤寒
论用药剂量及其相关问题的研究 》 期望对 《伤寒论 》 在基础临床的科研领域中 , 能在中
医知识的总量上有些微的贡献 。
“剂量是中医不传之秘 ” 随着本文的抛砖弓玉 , 相信在中医前贤与同道的共同努力
下 , 中医的 “不传之秘 ” 能在众人殷切的期盼中逐渐解密 , 中医也还将重铸往日辉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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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 」
互旦

致 谢
感谢一直 以来提携英杰成长的长辈们 , 谢谢国策顾问及母校林昭庚教授 , 与行政院
中医药委员会林宜信主委 , 五年前为英杰举荐 , 使学生能有 项利前往本校就读的机会 。
感谢恩师 傅延龄教授五年来对英杰不时的叮泞与指导 , 回想从研究专题初定起 , 英杰
虽然觉得此项研究意义重大 , 但是却苦无使力之处 , 所幸 导师不厌其烦 , 悉 自嘱咐研
究方向以及文献数据的取得 , 尤其是在一个盘杂课题上 , 再三指正研究的盲点 , 甚至为
学生拟定分段的题纲 , 以使此次研究的每一个层次 , 每一个重要问题 , 都能逐步呈现出
来 , 英杰在亲 自拟笔 《伤寒论 》 用药剂量的研究 , 这一个历史性的重大研究议题时 , 也
常有 “埂短汲深 ”的无处下笔的困难 , 由于这研究涵括中医用量的临床 问题 , 同时也与
历代的度量衡演变相关 , 又牵涉到历史上医药用量的追溯 , 更涉及二千多年来历代及近
代医家的考据探讨 , 为了清楚的辨析文献与各种结论评议 , 只能 一遍又一遍重复的研
读 、 反复的思考几度耗尽心力 , 蓦然回首 , 以将近五年 。诚然 , 拟笔写作不难 , 困难在
于思考与考据 。
感谢 剧 币再三的提醒 , 要静下心来写 , 回首过去速写速错 , 回稿件版本就 次
次, 剧 币也一再的细心校正 。虽然论文难写 , 刻 门剧 币严谨的治学风格与爽朗亲切的
气质 , 时时提醒 、 引导学生再接再厉 , 锲而小舍的往前迈进 , 才能完感址匕
项工作 。实在
很感谢剧 币的包容和提携 , 学生也仅记剧 币 “平正通达 ” 的指示 , 这些年来深居简出 ,
谢绝外务 , 埋首钻研 , 缅 环的是得到剧 币肯定的那一刻 , 如果本文能对翻 门所钟爱的中
医界有一些微小贡献 , 我要深深向 傅老师 , 一位爱我又教我的 傅剧 币致谢 。
感谢在台湾指导我的张步桃教授 , 在百忙中拨冗悉心指导 。还有郝万山教授 、 聂惠
民教授 、 钱超尘 、 尉中民教授 、 在开提设计与研究方向上提供成熟而深入的见解 。
氏砺 , 在英杰研究的孤单和低潮时刻 , 一再给英杰最温
感说协 友明宇 一路相伴和石
馨的协助与关心 。还有远在北京的品祥 , 在北京陪伴我度过了一周压力最沉重的答辩时
刻 , 北京离家千万里之遥 , 谢谢他热诚而鼎力的帮忙许许多多的细节 , 品祥谊糊淋 。
还有特别要感谢蔡坤到 币兄 ,他心疼我似乎面临一个集困难的研究课题 , 屡屡为我操心 ,
更为了我的论文往返奔波 佗碌 ,还 卿 曾一大批的书籍 , 又与我分享他对医藉考证的专长 ,
甚至为了不同版本的伤寒论考证数月不休 , 此清此义 , 英杰当深铭五内 , 剿 币兄 , 谢谢
你 谢翻 匝天药厂 、 周经理 、港香兰药厂杨逸芬小姐和刘蒯 币, 为翻 门精确的掌握中药
定量 的实测 , 以及明医的顺天大哥一次又一次确认药品基源 、 重复实测的实验 ,
鼎力帮忙 。还有婉翎 、 喜桂打字及校稿等等 。若是没有大家的帮忙 , 英杰是无法完成如
此大工作量的论文 , 也不会有论文的成果 , 谢谢大家
感谢主 英杰有幸能有 良师 、 益友以及家人的提携 、 指导 、 呵护 、 相伴 , 对我而言
这是我莫大的恩宠 。英杰深深感谢我的爱妻欣 冶在他看诊极为忙碌 , 同时又需要照顾
晓恩及奇恩的忙碌生活中 , 劳怨不避 , 不断地关心我的研究 , 并且尽 自尽力地给予全力
地支持和参与 , 举凡重点与疑点的厘清 、 问题攻评答问 , 都一再地反复的与我共同面对
这一研究议题 。我深深感谢上帝所赐的爱妻欣冶, 她诚如圣经所说 “才德的妇人 , 她的
《伤 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的研究

价值远胜过珍珠 ”, 无微不至的帮助 , 甚至要到北京时每天用的物品都为我整理准备好 ,


甚至也写好清单的小纸条 , 怕我忘记 , 放在我包包中 , 谢说拍尔, 欣怡 还有感谢刁、女晓
恩 、小犬奇恩 , 在爸爸从事研究但又为诊所医务 、院务管理忙碌时 , 心力疲乏交瘁之际 ,
创 门是我最大的安慰 。虽然创 门现在才一 、 二岁 , 也许不知道爸爸为什么总是在忙 。好
多次 , 在机场 , 看到妈妈带着小小的你们来接爸爸 , 那时研究屡屡未有进展的爸爸 , 独
自隐藏着两岸奔波的疲乏与面临研究瓶颈而困难 , 然而面对你了
门, 霎日 聪野里 ,
训漠糊的主
饮下重重的辛酸 , 与上涌的阵阵悸动 , 觉得好心疼你们 抱着创 门, 听着俐 门小声叫爸
爸 , 一阵卜
轧显馨又震动我的心 。晓恩 、 奇恩 , 所有追寻真理的人 , 都需有勇气面对寂寞
与分离 , 然而 , 希望你们知道 , 爸爸是深爱创 门的
感谢爱我的父母丁 门无为不至的关爱 , 担心刻 门为课业与诊务过于忙
门与兄弟姊妹花
碌 , 至今仍常常为我准备丰盛餐点与水果 , 断 中全力支持 、关心和包容 , 让我无后顾之
忧 , 也鼓舞英杰一再 “忘记背后 , 努力面前 , 向着标竿直跑 ” 的动力 。
感谢教会中的牧长 、 弟兄姐妹了
门, 由于您们的代祷 , 让英杰才能 “在软弱中刚强 ,
并且在软弱中 , 倚靠神而重新得力 ”, 专心地完成博士生的研究 。
这些年来 , 记不得有多少次 , 英杰陷川 氏潮与苦思 , 实在想不出这个千古之秘的
议题 , 古人所谓皓首穷经 、 青灯黄卷 , 刻 以乎略略可以体会 。数不清多少 日子 , 焚膏继
暑与夙兴夜寐 , 记不清多少次北京 、 四川 、 台北到处奔寻资料与药材的栉风沐雨 、 劳顿
奔波 , 终于将此论文完成 。英杰深深感谢 神 人能力的尽头 , 正是 上帝恩典的起头 。
“常常喜乐 、 不住地祷告 、 凡事谢恩 ” 是我心灵的座右铭 。
最后再向所有曾经帮助过我的师长 、 同学及朋友们 , 致上最深的说臆 。英杰一路以
来感念所有人的帮助与关爱 , 由此更未敢或忘作为一个医者的重大 “使命 ” 一 好好的
“使 ”用生 “命 ”, 来帮助众生无穷的生命 这枚关学术与医术的 “使命 ” 将是英杰回
报父母 、 剧 币、 家人以及对所有人最真诚的回报
“生命的价值 , 在于曾经以有限的生命去影响他人 ',, 谢谢大家 。您们在我的生命
中是最有价值的 。愿 神 祝福大家

英杰敬上
简历 互

简 历

黄英杰 , 男 年 月 日生 。台湾省嘉义县人 。

学历
北京中医药大学 医学博士
中国医药大学 中医所 医学硕士
年中医师特考 中医师
中国医药大学 药学系 药 学 士

经历
年 , 就读于台湾中国医药学院药学系 , 为台湾准一中医药的大专院校 。
年 , 攫中国医药大学 国父思想第一名奖状及奖学金 。
年 , 以在校生身分通过 年中医师特考 , 并于母校附设医院接受临床中西医
学训练和实习 。
年 , 通过中国医药大学 , 中医研匆 渺 瓦
试 , 就读于中医所长达三年 , 此间于中
国医药大学附设医院中医内科 、核子医学科以及免疫风湿科研究室从事中西医研究工作 。
年发表 , 第一篇由西医核子医学科专业以实证中医诊断辨证论治内函的论文
《中医气虚症与钠钾 的研究 》 此间并于中华中医典籍学会 , 担任中医教职长达
年 , 编写中医师特考相关伤寒论及中医诊断学等讲义书籍甚多 , 每年辅导中医师特考
人数达 余人 。 年毕业于中国医药学大学 , 中医研究所 。同年 年 月起
担任国防部海巡署 营医官 , 服义务官兵役 年 。
年 , 秉持基督信仰创立 以医疗服务 、 人本关怀之明医中医联合诊所 。
年 , 建立基督教坏恩堂中医联合诊所 。
年 , 担任桃园县中医师公会理事及学术委员工作 。
年 , 获颁桃园县 “优 良医事人员奖章 ”
年 , 担任桃园县卫生局中医药委员会 顾 问



卜 现职
桃园县卫生局中医药 顾



理 长


桃园县中图 币公会
台湾中医家庭医学会
台湾中医内科医学会
中西医神经医学会 书
明医中医联合诊所
怀恩中医联合诊所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 关 问题的研究

著作
《中医气虚证与钠钾 的研究》 年中国医药大学中医研究所 论文
脑部多发吐神经纤维瘤术后中医治疗台湾临床中医学会 》 年第十一卷第二期

《高血压的中医治疗 》 中西医结街 申经医学会 年第一卷第一期 一


过敏性鼻炎中医治疗的思路 中国中医临床医学杂志 以卫年第八卷第一期 困刀

联络电话 一 一 一 并 一 一井 科


联络地址 台湾省桃园县中沥市中山路
电 邮 喃

附录二 射 干麻黄汤 中射干 枚一法 两之说

附录一 半夏 “二十株本云五枚 ” 之考证


柴胡加芒硝汤中 , 半夏二十铁本云五枚之考证 , 为本文根据考定 《伤寒论 》一两之一线索 ,
笔者特此附述 , 以明半夏二十株 “本云五枚 ”之始末 , 并说明从多种版本中比对考证可知 , 两
者之间必是相近之值 , 以说明本研究考定 《伤寒论 》 一两之合理 险。
《宋本 》 “柴胡二两十六株 , 黄答一两 , 人参一两 , 甘草一两 , 生姜一两 , 半夏二十
株 , 本云五枚 , 大枣四枚 , 芒硝二两 。”林亿注云 “ 《金匾玉函 》 方中无芒硝 。别一方云 以水
七升 , 下芒硝二合 , 大黄四两 , 剥 票峭五枚 , 煮取一升半 , 服五合 , 微下即愈 。本云柴胡耐 及
以解其外 , 余二升加芒硝 、 大黄 、 剥 票峭也 ”
《脉经 》 有证无方 。
《金匾玉函经 》 半夏剂量直言 “五枚 ',, 余同 《宋本 》。
《金匾要略 》 天址匕

《千金翼方 》 半夏一合 , 无 《本云五枚 》, 余同 《宋本 》。
台秘要 》 半夏五枚 , 芒硝二合 。小字云
卜 《玉函经 》 一方芒硝三合 , 桑缥峭五个 ,
大黄四分 , 煮取一升半 , 温服五合 , 微下愈 。本云 柴胡汤再服以解其外 , 取余一升加芒硝 ,
大黄 , 桑缥峭也 ”
《康平本 》 人参二两 , 半夏二十株 , 旁小字注 “本云五枚 ”, 余同 《宋平 》。
《桂林古本 剂量同 《宋本 》。
《太平圣惠方 》 无此方 。
结论

、 林亿云 “《金潇下函 》 方中无芒硝 ”, 今本 《金匾玉函经 》 中有芒硝二两 , 与林了


乙听见
之版本不同 。林亿又于校 《外台秘要 》 时小字注云 “《玉函经 》 一方芒硝三合 , 桑虫 票峭五个 ,
大黄四分 , 煮取一分升半 , 温服五合 , 微下愈本云 ··…嗓 缥峭也 。”芒硝作三合 , 与注宋本所注
二合不同 。再者 , “取余一升加芒硝 ”, 《宋本 》 作二升 。可见林亿校正恐有不详滇之处 , 笔者特
此考据 , 以明柴胡加芒硝汤原旨 。
、 “半夏二十株 ” 下的 “本云五枚 ”, 《康平本 》 作小字旁注 。可知此四字非正文 , 乃注文
而后被引入正文者 。亦即 《宋本 》、 《外台 》所据版本 , 后于 《康平本 》。 《玉函 》 早于 《康平本 》,
所以 《金匾玉函经 》 半夏剂量直言 “五枚 ”, 而到 《康平本 》 半夏二十铣 , 用旁小字注 “本云五
枚 ”, 及至 《宋本 》 半夏二十株 , 即直接载录 “本云五枚 ,'
、 “本云五枚 ”, 按 《康平本 》 多处用 “本云 ” 的注文如 桂枝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蝠龙骨救
逆汤 , “温服一升 ” 下小字注云 “本云桂枝汤 , 今去芍药 , 加蜀漆牡蝠龙骨 。” 可知 “本云 ” 是
指 原本是 。故 “半夏本云五枚 ” 是指 半夏原来的 《伤寒论 》 版本是用五枚 , 后来改为二十
株 。表示 五枚与二十株之间 , 是据折算而改变 , 故五枚必街 丘二十株 , 或者说 , 在临床上 “二
十株 ” 能使剂量更精确 。
、半夏二十诛长动 致跻 日量相近 , 可看为方剂由寻浙 准度量衡单位 枚̀ ' , 逐渐进步为标
准度量懊禅位 株̀ ” 的一个进步 , 如同本文第 页 齐̀口
量是方剂与日巾具幽 错 田分,, 所述 , 敬祈
奎酒勺。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 的研 究

附录二 射干 “十三枚一法三两 ” 之说明


射干麻黄汤中射干 枚 “一法 两 ”, 亦可据以折算的合理性 。亦为本文考定 《伤寒论》
一两之重要线索 , 笔者特此附述 , 以说明其合理性 。
宋本 《金匾要略 》 射干麻黄汤原文 “射干十三枚 一法三两 、 麻黄四两 、 生姜四两 、 细辛
三两 、 紫苑三两、 款冬花三两 、 五味子半升 、 大枣七枚、 半夏大者洗了傲 一法半升 ” 其中,
有射干 枚 , 其后有 “一法 ” 两 , 半夏大者洗八枚 “一法 ” 半升 , 也有 “一法 '夕
, 此二处皆
有 “一法 ”。
此处 “一法 ”可 以解释为十三枚与三两之间 , 是据 陆床经验而改变 , 故十三枚必 “接近 ” 三
两 , 或者说 , 在临床上 “三两 ” 能使剂量更精确 。射干 “十三枚 ” 与 “三两 ” 剂量相近 , 可看
为方剂由斗晰 准度量衡单位 “枚 '夕
, 逐渐进步为标准度量衡单位 “两 ” 的一个进步 。
但亦是否另指 “一法 ”为另一剂量 , 而非指 枚与 两相近对等呢 笔者举例验算以释疑
第一 、 射干 枚 , 其后有 “一法 ” 两 , 半夏大者洗八枚 “一法 ” 半升 , 也有 “一法 ”,
此二处一法当为同一意义 。亦即若是指射干 “十三枚 ” 与 “三两 ”剂量相近 , 那半夏大者洗 “八
枚” “一法 ” 半升 , 也指半夏 “大者洗八枚 ” 与 “半升 ” 剂量相近 。但半夏 “大者洗 , 八枚 ”
与 “半升 ”, 是否可验证呢 笔者进一步找寻相关半夏 “枚 ” 与 “半升 ” 之关系 。

第二 、 据柴胡加芒硝汤方半夏 “半升 ” 与 “ 株 ” 推算 。
柴胡加芒硝汤的柴胡 、 黄答 、 人参 、 甘草 、 生姜 、 大枣皆系由小柴胡汤 乃的剂量折算后
再加芒硝 两而形成来 , 一般认为半夏 “半升 ” 与 “ 株 ” 也应存在着 乃的关系 , 亦即半夏
“半升 ” 约为等于 倍的 “ 株 ”。如表
表 柴胡加芒硝汤方半夏半升似可推算为 株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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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 、 柴胡加芒硝汤中 , 半夏 “二十株本云五枚 ” 可知 铁约等于 枚 。
第四、 如此综合二与三 可知半夏 “半升 ” 约等于 倍的 “ 株 ”剂量 , 亦即为 巧枚半
夏。
由此可得半夏 “半升 ” 为 巧枚半夏 , 此处比对第一项射干麻黄汤 中所云 半夏大者洗 “八
枚 ” 与 “半升 ”, 可知 巧枚半夏约等于 “大者 ” 八枚剂量相近 , 所以及半夏 “大一枚 ” 为 “一
枚 ” 的 厄等于 倍 。笔者半夏实测数据 郁 召阅本文第 页第三项与第五项 , 说明此
关系确实存在 。 亦即半夏最大者一枚约 克 , 而半夏较小者 克 , 半夏大一枚为小的
倍大 。所以 , 前述推算应是成立 。半夏大者洗 “八枚 ” 与 “一法 ” 半升剂量相近 , 亦即同条经
文中 射干 “十三枚 ” 与 “三两 ” 剂量相近 。

结论 射干十三枚 “一法 ” 三两 , 可是作枚与两的折算关系 。


附录 四 厚朴 一尺剂量之考证

附录三 石膏如鸡子大之实测
关于石膏如鸡子大一枚药物实测数据有 到 克期间相差很大 , 据近代多位学者实测有
大青龙汤中用石膏如鸡子大 枚 , 鸡蛋体积约 毫升 , 石膏如鸡子大约重 一 克 。笔
者实际研磨石膏 “如鸡子大 ” 体积约 士 毫升 , 大约是 克左右 , 可卿 鸟子大
小也存再一定的差异 。
据近代多位学者如畅达测为 克 《伤寒论 》药物中非衡器剂量的初探 中成药研究 ,
年 、 陶汉华测为 印 克 经方药量换算与考证 , 山东中医药大学学报 , 年 , 都与笔者实
测为 克相差甚多 , 究竟应以何者为准 兹说明如下
笔者比对 《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 方剂与 《伤寒论 》 方剂 , 可之一二 。
第一 、从竹叶石膏汤中用石膏 一斤 推断。《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 》大白虎汤组成与 《伤寒论》
以, 而大白虎汤中 “石膏如鸡子大一枚”但 竹叶石膏汤中 石膏 一斤 , 其两
中竹叶石膏汤中完全相币
者应有一定相对关系 , 由此关系来看 , 似乎说明石膏 “如鸡子大 ', , 约 克较合理 。
第二 、 从 《伤寒论 》 白虎汤与 《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小白虎汤推断。知母 六两 甘草 炙 ,
二两 粳米 六合 等药齐慢 皆相同 , 故 匕付石膏 如鸡子大 , 绵裹 与石膏 一斤 , 碎 其剂量应是
相符 , 如表 本文 页 。

《输 于诀脏腑用药法要 》 方剂 《伤寒论 》 经方 比较
大白虎汤中 石膏如鸡子大一枚 竹叶石膏汤中 石膏 一斤 石膏剂量稍异 。
小白虎汤 白虎汤
石膏 如鸡子大 , 绵裹 知母 六两 石膏 一斤 , 碎 知母 六两 甘 两方剂量相同 , 准石膏
甘草 炙 , 二两 粳米 六合 草 炙 , 二两 粳米 六合 叙述稍异 。

第三 、 大青龙汤方义剂量来看 , 表邪未解 , 里热己成 , 麻黄已由原麻黄当的 两加到 两 ,


而清彭 市热的麻杏石甘汤石膏尚且用 两 “无大热 ” 而喘 , 若在大青龙则证而见 “发热 ” 不汗
出烦躁 , 石膏 “如鸡子大 ”, 反减量只用 印 克 两 , 似乎不合理 。再者 , 若为 克则可见
麻杏石甘汤大青龙汤中麻黄石膏都维持 的比例 , 可见是 两与 两而大青龙汤中麻黄 两
与石膏为 两是等 比例增加剂量 , 以符大青龙汤龙兴云雨治表邪郁而发热之证 。如下表 节
自本文 页

方 剂 麻黄 石膏 比例 两 方剂功用
麻杏石甘汤 两 两 清宣肺热
大青龙汤方 两 如鸡子大
克 如鸡子大 克 解表清热
克 如鸡子大 克

综止巨万言笔者 以为应属 克应较合理 。敬祈 参酌


迎 《伤 寒论 》 用药剂量及 其相关 问题的研究

附录四 厚朴一尺剂量之考证
《伤寒论》 条麻子仁丸与 《金匾要略 》 厚朴加大黄汤 。均有厚朴一尺的齐憧 。,
由于仲景用药以长度计量者很少 , 加上尺度的汉今折算数值研究较为一致 , 因此 , 关于
长度的讨论 “尺 ” 的用量 , 在仲景药物剂量研究中 , 没有引起大的争论 。但也有学者针
对 “厚朴一尺 ” 有所疑义 。故以药物实测与文献考证 , 分述如下

一 药物实测法
厚朴原为木兰科落叶乔木厚朴的干皮 , 厚朴 尺 , 据 《医心方 》、 《小品方 》 云 , 当以“厚
分 , 广 寸半为准 , , 今用中等厚度的厚朴 , 宽 厘米 , 长 厘米者称重约 巧 克 。陶汉华用
宽 厘米 , 长 厘米者 ,去粗皮仲 克 。叶森 《仲景方药现代研究剂量考证与统计 》 宽加 厘
米, 长 厘米者 ,厚度 厘米称重 克 。曹氏也通过几个汉一尺合今 的折算认为
厚朴一尺的重量不会小于半斤 , 即今之 。并表示厚朴大黄汤中的厚朴一尺的重量应是半斤 。
麻子仁丸为丸剂 , 通常丸剂的剂量要大于汤剂的几倍 。但厚朴仍为一尺 , 可见其一尺的重量不
会太小 , 而月麻 子仁丸中药物的最小剂量都是半斤 , 那么厚朴一尺的重量也不会少于半斤 。
综上实测结论不一 , 从 巧一 克相差 倍 。据此可知厚朴其宽窄厚薄不一 , 长度虽同 , 剂
量也会有异 。误差过大似 尚难提供为临床使用的参考 。

二 、 文献版本考据法
《宋本 》 “麻子仁二升 , 芍药半斤 , 杏仁一升 , 积实半斤 , 大黄一斤 , 厚朴一尺 ”
《脉经 》 天址匕

《金匾玉函》 芍药半斤 , 大黄一斤 , 厚朴一斤 , 实半斤 , 杏仁一斤 , 余同 《宋本 》
《金匾要略 》 剂量同 《宋本 》
《千金翼方 》 剂量同 《宋本 》
《外台毛侄要》 引 《古今录验 》同 《宋本 》。又引 《千金》麻人丸 , 麻子仁一升 , 余同 《宋本 》,
下注云 此本张仲景 《伤寒论 》 脾约丸方 。
《康平本 》 剂量同 《宋本 》
《桂林古本 》 厚朴一只
《太平圣惠方 》 无此方
结论 厚朴在 《伤寒论 》 中共有六方运用 , 其余五方均按重量计量 , 唯麻子仁丸云 一尺 ,
显然不合理 。又 《桂林古本 》 作一只亦不合理 。若以版本考据而言 , 当以 《玉函 》 之一斤 , 即

一斤为是 。

三 、 学者意见
贾孟辉认为 原文中厚朴剂量的 “一尺 ”, 就为 “一斤 ”, 理由是
从汉字结构角度考 , 东汉是隶书发展运用的鼎盛时期 , 马王堆出土的古医籍即为
隶书 。隶书的 “斤 ” 与 “尺 ”, 二字字形非常相似 。篆书也如此 《伤寒杂病论 》 成书于
东汉 , 由于战乱频仍 , 使原书几遭散佚 , 加之刻版印刷尚未发明 , 而今流传下来的版本 ,
也是后人几经传抄 , 搜集残本而整理的 。因此 , 年久脱简遗漏以及对瑙 以的文字在传抄
过程中的笔误 , 在所难免 。
附录 四 厚朴一尺 剂量之考 证

据汉时度量衡制考 , 当时并无以 “尺 ” 作为容量或重量的量器单位 。


以 “尺 ” 为厚朴剂量不够客观标准化 , 据 《汉书律历志 》 记载 “十黍为分 , 十
分为寸 , 十寸为尺 ”。 《辞海 ·黍部 》 有 “古时度量衡的制定 , 皆以黍为准 。长度即取
黍的中等子粒 , 以一个纵黍为一分 , 百黍为一尺 。” 《周礼 ·地官 》 支 “置丈尺于绢布
之市 。” 由此可知 , “尺 ” 为度量长度的单位 。以尺度量厚朴 , 只能示其长度 , 既然是树
皮 , 就宽窄不一 , 厚薄各异 。如此长度虽同而剂量各异的用药原则 , 显然与仲景用药一
贯严谨 , 一丝不苟的精神相背 。
从 《伤寒杂病论 》 全书角度考 , 全书有厚朴药味组成的方剂共十四个 包括杂疗
方 , 除麻子仁丸及厚朴大黄汤外, 其余各方之厚朴均分别以 “斤 ”、 “两 ”等为记 。而且
厚朴在该两方中的地位并月黯 殊 。从而推知 , 厚朴 “一尺 ” 应为 “一斤 ', 。
观贾氏之文 , 其说有一定的合理性 , 确实以尺寸计算药物 , 只是一种粗略的估计 ,
而且纵观仲景全书仅此二方中的厚朴如此计量 。
但若从中医用药历史来看 , 古代随着 启床医学的发展 , 方剂 、 药物的不断使用 , 其
计量方法也有一个变化发展到完善的过程 。 五十二病方 》主要以长度计量 , 甚至没有以
重量计量的 , 但其后的方书便出现了重量 、 容量这样较精确的计量单位 , 到东汉初年的
武威汉简 《治百病方 》, 则以重量 、 容量 、 长度等单位共享 , 重量如 “斤 ”、 “两 ”, 容量
有 “升 ”, 长度则有 “尺 ”、 “寸 ”。而东汉末年的 《伤寒杂病论 》, 保留少量的计量方法 ,
似也在清理之中 。此正说明随着度量衡韦峻 的发展完善和临证医学的发展 , 方药用量已
越来越合理 , 越来越严谨和精确 。

结论 笔者以为应保留 “一尺 ” 的长度用量单位 , 同时也应保留 “一尺 ', , 就为 “一


斤 ” 的可能性 , , 兹待新物证加 以证实 。
坦 《伤寒论 》 用药剂量及其相关 问题的研究

附录五 不同版本 《伤寒论 》 之方剂互校之例

一 、 绪言
《伤寒论 》 方剂传世约一千八百年 , 版本内容不尽相同 , 余唯恐后学不察 , 据一书而不知
其源传 , 又惟恐临床误用剂量 “失其经旨”, 或有抱憾 , 故拟请蔡坤坐师兄费时考据 , 数种重要
版本的 《伤寒论 》 剂量以供读者参考 。又目前台湾中医师考试 《伤寒论 》 乃以 《医宗金鉴 》 为
主 , 其中剂量多不与古同 , 如炙甘草汤中大枣应为 枚 , 而 《医宗金鉴 》 仅用 枚 又如竹
叶石膏汤方粳米 , 宋本用半斤而 《医宗金鉴》 仅用半升。另如 《医宗金鉴》 柴胡加芒硝汤中,
半夏二十株亦不见 “本云五枚 ” 之注文 , 又为 《医宗金鉴 》 之 《金匾要略 》 中射干麻黄汤亦不
载 “一法 两 ”, 故此 , 笔者建议 , 若有志研习伤寒方 , 版本之 填选与参考极为重要 , 不可墨守

一书而失经方真义 。

现今存 《伤寒论 》 版本 , 较有代表性的大约有九种


一 、 赵开美刊行的仿宋本 《伤寒论 》。
二 、 唐本 《伤寒论 》, 即 《千金翼方 》 第九卷 、 第十卷 。
三 、 《金匾玉函经 》
四、 《金匾要略 》
五、 《脉经 》 卷第七 、 八
六、 《外台秘要 》 第一卷 、 第二卷
七、 《康平本伤寒论 》
八、 《桂林古本伤寒论 》
九、 《太平圣惠方 》 第八卷 即高继冲进献本
以上诸本 , 经林亿 、 孙兆校对过的有 《宋本 》 校于治平二年 , 公元 年二月四日 、 《唐
本 校于校讫 《千金要方 》稍后 、 《金匾玉函经 》 校于治平三年 , 公元 年正月十八 日 、
《金匾要略 》 林亿云 “翰林学士王沫在馆阁日 , 于蠢简中得 《金匾玉函要略方 》 三卷 。” 即此
书 , 林亿校于治平三年 。《脉经 》 校于熙宁元年七月十日, 即公元 年 《外台秘要 》 孙兆
校于宋治平二年二月二日 , 即公元 年 。
按笔者师兄蔡坤坐的博士论文 《五运六气与伤寒论相关研究 》 导论第六考证得知 林亿 、
孙兆在校正 《千金要方 》、 《脉经 》 之时 , 每每加以删改 、 重编 , 加入他文之嫌 , 故而 , 相 乙在
校正 《宋本 》、 《唐本 》、 《金匾玉函经 》、 《金匾要略 》、 《外台秘要 》 时 , 是否有删改 、 重编 , 加
入他文 , 亦应详鉴互考 。参约蔡坤坐博士论文导论第六 《太平圣惠方本 》 约知 《康平本 》、 《桂
林古本 》, 似未经林亿 、 孙兆删改 、 重编 、 加入他文 , 另如 《太平圣惠方本 》 即高进冲进献本 ,
牛错 , 未曾考正 ”, 但其等保持原编刚 兑, 适足纬晋以互校伤寒方之剂量 , 亦弥
虽然相 乙云 文理夕
为珍贵 。
故论述 《伤寒论 》 之剂量 , 宜先持 《康平本 》、 《桂林古本 》、 《太平圣惠方 》 三种版本 , 与
其它六种孙兆 、 林亿校正过的版本互校对考 , 则 《伤寒论 》 剂量之真面 目或得以复见尔 。
兹举数方考例为参酌下述 。
附录五 不 同版 本 《伤寒论 》 方剂剂量之考证

二 、 伤寒方各版本互校之例

桂枝汤
宋本 “桂枝三两 , 去皮 , 芍药三两 , 甘草二两炙 , 生姜三两切 , 大枣十二枚 , 擎 ”
《脉经 》 有证无方
《金匾玉函经 》 剂量同 《宋本 》, 唯桂枝下无 “去皮 ” 二字 。
元 ·邓珍本 《金匾要略 》 《腹满寒痛宿食病脉证治第十 》 剂量同 《宋本 》。桂枝下有去皮 ,
生姜下无 “切 ” 字 , 大枣下无 “孽 ,, 字 。
《千金翼方 》 卷九 , 桂枝 、 芍药 、 生姜各二两 , 切 , 不同赞宋本之三两 。甘草 , 二两 , 大
枣十二枚 同于 《宋本 》。炮制法 桂枝下无 “去皮 ”, 余同 。枝下无 “去皮 ”, 生姜下无 “切 ”
字 。食同 。
《外台秘要 》 剂量 同般 《宋本 》。
《康平本 》 剂量 。同于 《宋本 》 唯 “去皮 ”, “炙 ”、 “孽 ” 等字列为旁注 。
《桂林古本 》 之剂量 、 炮制均同于 《宋本 》。
《太平圣惠方 》 剂量 , 桂枝一两 , 赤芍药一两 , 甘草半两 。炮制法 , 桂枝下无去皮 、 甘草
下无 “炙 ” 字 ,
结论
、 剂量 依 《康平本 》、 《桂林古本 》 剂量同于 《宋本 》, 可知 《宋本 》 桂枝汤之剂量无误 。 太
平圣惠方 》 与 《千金翼方 》 剂量 , 为后人删 改 , 或属笔误 。
、炮制法 , 依 《康平本 》将 “去皮” “炙 ” “擎 ”列为旁注 。《太平圣惠方》 《翼方》下无 “去皮 ”。
《要略 》、 《外台 》 生姜下无 “切 ” 字 , 可知原本无炮制之字样 。

桂杉动口
葛根汤
《宋本 》 “葛根四两 、 麻黄三两 , 去节 , 芍药二两 、 生姜三两 , 切 , 甘草二两 , 炙 , 大枣
十二枚 , 擎 , 桂枝二两 , 去皮 。”
《脉经 》 有证无方 。
《金僵下函经 》剂量 , 无 “麻黄三两 ”。桂枝多一两为三两 , 其余芍药 , 甘草 , 生姜 , 大枣 ,
葛根均同 《宋本 》。炮制法 , 桂枝下无 “去皮 ”, 生姜下无 “切 ” 字 , 大枣下无 “擎 ” 字 。
《金匾要略 》 天址匕
方。
《千金翼方 》 天址七
方。
《外台秘要 》 卷 一 、 二天址匕
方。
《康平本 》 剂量无麻黄三两 , 其余同羚 《宋本 》。炮制 生姜之 “切 ”, 甘草之 “炙 ”, 大枣
之孽 , 均作旁注 。
《桂枝古本 》 剂量 , 炮制无 “麻黄三两 , 去节 ” 余均同 《宋 本》。
《太平圣惠方 》 无此方证 。
结论

、 剂量 《康平本 》、 《桂林古本 》、 《金匾玉函经 》 均无 “麻黄三两去节 ”, 可知此为衍文 。否则


本方组成与葛根汤无异 。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其相 关问题 的研究

、 《金匾玉函经》 本 , 放桂枝下无 “去皮 ”, 生姜下无 “切” 大枣下无 “擎 ”, 《康平本 》 此数字


与甘草之 “炙 ” 作旁注 , 当是 。
按 《康平本 》 之炮制 , 均列为旁注 , 可知其余诸本之炮制均为后人所加 , 下同 。由此可知 《康
平本 》 之时间当早放其余各本 。

桂枝加附子汤
宋本 “桂枝三两 , 去皮 , 芍药三两 , 甘草三两 , 炙 , 生姜三两 , 切 , 大枣 , 十二枚 , 擎 ,
附子一枚 , 炮 , 去皮 , 破八片。”
《脉经 》 有证无方 。
《金赓下函经 》, 桂枝 、 芍药 、 生姜 、 大枣 、 附子之剂量均同 《宋本 》, 唯甘草二两 , 比 《宋
本 》 少一两 。
《金匾要略 》 天址匕
方。
《千金翼方 》 天扯匕
方。
《外台秘要 》 无此方 。
《康平本 》 剂量同 《宋本 》
《桂枝古本 》 剂量同 《金匾玉函经 》
《太平圣惠方 》 方名 “桂枝附子汤 ”方名同 《金匾要略 》 “伤寒八九日, 风湿相搏 , 身体疼
烦 , 不能自转侧 , 不呕不渴 , 脉浮虚而涩者 。” 所用之方 然其组成不同 。与 《宋本 》相较
“桂枝一两 , 附子一两 , 赤芍药一两 , 甘草半两 。” 剂量少 , 且无生姜 、 大枣 。
结论
《伤寒论 》 中 , 唯芍药甘草汤主治脚挛急 , 用甘草四两 。四逆汤所治内拘急 , 四肢疼 , 与
四肢拘急 , 手足厥冷 。拘急证状轻淤脚挛急 , 故甘草用二两 。 以此可知桂枝加附子汤 , 所治四
肢只是微急 , 当用甘草二两为是 。 玉函 》 为是 。
《太平圣惠方 》 本之剂量 , 当为时人所用之剂量 。

桂枝去芍药汤
宋本 “桂枝三两 , 去皮 , 甘草二两 、 炙 , 生姜三两 , 切 , 大枣十二枚 , 擎 。”
《脉经 》 有证无力 。
《金匾玉函经 》 剂量同 《宋本 》
《金匾要略 无 比方 。
《千金翼方 》 但云桂枝去芍药 。
《外台秘要 》 刀 比方 。
《康平本 》 剂量同 《宋本 》
《桂枝古本 》 天沙七
方 , 即桂枝汤原方去芍药 ”
《太平圣惠方 》 卷无此方 。
结论 当以 《宋本 》 为是 。
附录五 不同版 本 《伤寒 论 》 方剂剂量之考证

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
《宋本 》 “桂枝三两 , 去皮 , 甘草二两 , 炙 , 生姜三两 , 切 , 大枣十二枚 , 擎 , 附子一枚 ,
炮 , 去皮 , 破八片 。”
《脉经 》 有证无方
《金匾玉函经 》 剂量同 《宋本 》
《金匾要略 》 天址匕

《千金翼方 》 云 桂枝去芍药 , 中加附子一枚即是 。
《外台毛
艘要》 天址匕

《康平本 》 剂量同 《宋本 》
《桂枝古本 》 剂量同 《宋本 》
《太平圣惠方 》 无此方
结论 《宋本 》 为是

桂枝麻黄各半汤
《宋本 》 “桂枝一两十六株 , 去皮 , 芍药 、 去皮 , 生姜 , 切 , 甘草 、 炙 , 麻黄各一两 , 去
节 , 大枣四枚 、 孽 , 杏仁二十四枚 , 汤浸 , 去皮尖及两仁者 。”
《脉经 》 有证无方 。
《金匾玉函经 》 剂量同 《宋本 》
《金匾要略 》 刀 比方证
《千金翼方 》 剂量同 《宋本 》
《外台秘要 》 天址匕

《康平本 》 剂量同 《宋本 》 “本云桂枝汤三合 , 麻黄汤三合 , 并为六合屯
湖及”作 “注 ”
《桂林古本 》 “桂枝汤三合 , 麻黄汤三合 , 并为六合 , 屯
朝及之 , 将息如桂枝汤 。”
《太平圣惠方 》 方名桂枝麻黄汤 “桂枝一两 , 麻黄一两去根节 , 赤芍药一两 , 杏仁一两 ,
汤浸 , 去皮尖双人 , 鼓炒微黄 。甘草半两炙微赤锉 。”
结论

、 《太平圣惠方 》 其中桂枝一两 , 甘草半两 , 杏仁一两 , 枣三枚生姜半分 , 不同唯麻黄一两 ,


赤芍药一两同 《宋本 》。可能为时人所用之剂量 。
、 然依林亿推算云 “桂枝汤方 , 桂枝 、 芍药 、 生姜各三两 , 甘草二两 , 大枣十二枚 。麻黄汤
方 , 麻黄三两 , 桂枝二两 , 甘草一两 , 杏仁七十个 。今 以算法约之 , 二汤各取三分之一 , 即得
桂枝一两十六株 , 芍药 、 生姜 、 甘草各一两 , 大枣四枚 , 杏仁二十三个零三分枚之一 , 收之得
二十四个 , 合方 。详此方乃三分之一 , 非各半也 。宜云合半汤 。” 可知所谓桂麻各半汤 , 非桂麻
各半 , 是其剂量比例各半 , 而非剂量用量为原方之半 , 其用量是原方各三分之一 。读者宜注意 。
、 《太平圣惠方 》 桂枝汤 桂枝一两 、 甘草半两 , 生姜半分 , 枣三枚 。麻黄汤 麻黄二两 , 桔
梗 当为桂枝之误 一两 , 杏仁一两 , 甘草 半两 , 生姜半分 , 枣三枚 。总和 桂枝二两 , 麻黄
三两 , 赤芍药一两 , 甘草一两 , 生姜一分 , 枣六枚 , 杏人一两 。若保留桂枝汤中独有的赤芍药
一两 , 麻粼 易中独有的杏仁一两 , 其余均取各药的一半 , 正是 桂枝一两 、 麻黄一两 , 甘草半
两 , 生姜半分 , 枣三枚 。名实俱符 。由此可知 《太平圣惠方 》 剂量 , 当为时人所用之剂量 。
16 6 《伤寒论 》 用 药剂量及 其相关问题的研究

桂枝二麻黄一汤
《宋本 》 “桂枝一两十七株 , 去皮 , 芍药一两六铣 , 麻黄十六株 , 去节 , 生姜一两六株 ,
切 , 杏仁十六个 , 去皮尖 , 甘草一两二株 , 炙 , 大枣五枚 , 擎 。”
《脉经 》 有证无方 。
《金僵玉函经 》 剂量同 《宋本 》。后附云 “本方桂枝汤二分 , 麻黄汤一分 , 合为一升 , 分
再服 , 今合为一方 。”
《金匾要略 》 天沙匕

《千金翼方 》 剂量同 《宋 本》。后附云 “本云 桂枝汤二分 、 麻黄汤一分 , 合为二升 , 分
二服 , 今合为一方 。”
《外台秘要 》 剂量同 《宋本 》。右云 “桂枝汤二分 , 麻黄汤一分 , 合为二升 , 分再服 , 今
合为一方 。”
《康平本 》 桂枝一两十六铣 , 生姜一两十六株 , 杏仁十六株 , 每 《朱本 》 不同 。甘草一两
二株 , 大枣五枚 。注 “本云桂枝汤二分 , 麻黄汤一分 , 合为二升 , 分再服 , 今合为方 。”
《桂林古本 》, 即桂枝汤二升 , 麻黄汤一升 , 合为三升 , 每服一升 , 日三服 。
《太平圣惠方 》 无此方 。
结论
、 《康平本 》的桂枝一两十六株 , 是将桂枝汤中的 , 即桂枝一两六株 , 加上麻黄汤中的
桂枝 , 即十株又 株 , 略去 株而得 。 《宋本 》 的一两十七株 , 是将 株四舍五入而得 。
其余的芍药 、 麻黄 、 大枣 , 均无问题 。仅甘草的一两二株是将桂枝汤中的二十株 , 麻黄汤中的
五株又 蛛加起来为二十五诛又 株 , 合一两一株又 株 , 四舍五入而得 。另 杏仁仍
麻黄汤杏仁 个的 , 即十五个又 枚 , 故宋本作十六个 。
、 《康平本 》, 将 “本云桂枝汤二分 , 麻黄汤一分 , 合为二升 , 分再服 , 今合为方 。”列为注文 。
而 《宋平 》、 《金匾玉函经 》、 《千金翼方 》、 《外台毛
夔要》、 《桂林古本 》 却将此段文字列为正文 。
由此可推知 《康平本 》 比其余各本更接近原本 。
、 相 乙在 《宋本 》 为 “桂枝汤二分 , 麻黄汤一分 , 合为二升 , 分再服 , 今合为一方 ”作解释云
“桂枝汤方 , 桂枝 、 芍药 、 生姜各三两 , 甘草二两 , 大枣十二枚 。麻黄汤方 , 麻黄三两 , 桂枝
二两 , 甘草一两 , 杏仁七十个 。今 以算法约之 , 桂枝汤取十二分之五 , 即得桂枝 、 芍药 、 生姜
各一两六株 , 甘草二十株 , 大枣五枚 。麻黄汤取九分之二 , 即得麻黄十六株 , 桂枝十铣三分株
之二 , 收之得十一株 , 甘草五株 , 三分株之一 , 收之得六株 , 杏仁十五个九分枚之四 , 收之得
十六个 。二汤所取相合 , 即共得桂枝一两十七株 , 麻黄十六株 , 生姜 、 芍药各一两六铁 , 甘草

一两二株 , 大枣五枚 , 杏仁十六个 、 合方 。”亦即取桂枝汤的 , 麻黄汤的 , 合为一方 ,


以合乎桂二麻一的方名 。其实取其公约数 , 即 , 即 , 桂枝汤的份量大于
麻黄汤为 倍 。合乎本条病理 。 《桂林古本 》 的 “桂花枝汤二升 , 麻黄汤一升 , 合为三升 , 每
服一升 , 日三月
及”, 其意亦同 。
附录 五 不 同版本 《伤 寒论 》 方剂剂量之考证

白虎力日
人参汤
《宋本 》 “知母六两 , 石膏一斤 、 碎 、 绵裹 、 甘草炙 , 二两 , 粳米六合 , 人参三两 。”
《脉经 》 有证无方 。
《金匾玉函经 》 剂量 , 同龄 《宋本 》。
《金匾要略 》 剂量同 《宋本 》
《千金翼方 》 剂量同 《宋本 》
《外台秘要 》 “石膏 、 粳米各一升 , 知母六两 , 人参三两 , 甘草二两炙 。”
《康平本 》 剂量只有人参二两不同赞 《宋本 》。
《桂林古本 》 剂量同龄 《宋本 》。
《太平圣惠方 》 无白虎加人参汤 。
结论
由放此方 自古以来 , 用之者众 , 传抄之际 , 难免有大小之移易 。分述如下
石膏 《伤寒论 》 中的石膏 , 除 《外台秘要 》 作一升 , 大青龙汤云鸡子大外 , 均以重量计量 , 故
而 《外台》 应为误写 。
粳米 《宋本 》 《玉函 》、 《翼方 》、 《康平 》、 《桂林 》 为六合 , 《外台》 为一升 。
人参 除 《康平本 》 二两外 , 均三两 。按 既有 “大烦渴不解 ” “大渴 , 舌上干燥而烦 、
欲饮水升者 ” “口燥渴 ”, “渴欲饮水 ” “渴饮水 , 口干舌燥 ” 等酬 古之证 , 故人参用三两
以生津或较为合理 。
甘草 除 《太平 》 一两外 , 均二两 。用二两以和脾胃 , 当是 。

兹略举酌举数例 , 条陈于斯 , 以示读者 , 版本不同 , 伤寒方剂量之数则或有所不同 , 故而


研究 《伤寒论 》, 文献源传 , 版本之校 , 原不可或忽矣 欲知圣人之意 , 还需勤近古籍经 旨, 细
思斟酌再三 , 笔者不馁 , 请事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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