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叶嘉莹《小词中的

儒学修养--解读张惠言
<水调歌头>五首》的学
术演讲
组员
许芸瑈
郭倩吻
梁美珍
 《水调歌头》其五
（长鑱白木柄）
原文：长鑱白木柄，劚破一庭寒。三枝两枝
生绿，位置小窗前。要使花颜四面，和着草心千
朵，向我十分妍。何必兰与菊，生意总欣然。 晓
来风，夜来雨，晚来烟。是他酿就春色，又断送
流年。便欲诛茅江上，只恐空林衰草，憔悴不堪
怜。歌罢且更酌，与子绕花间。
 长鑱白木柄，劚破一庭寒
前面几首所写的“春”，乃是从天心自然的“春”之到来，逐步写出自
我对“春”之种种感受和回应，而现在这一首开端所写的，则是自我要
以自力来创造出一个美好的春天。至于其用以创造春天的工具，则只是
有着“白木柄”的一把“长鑱”

张惠言在这里又用了一个典故，那就是杜甫的《乾元中寓居同谷县作歌
七首》的第二首开端，杜甫曾写有“长鑱长鑱白木柄，我生托子以为命”
之句。当时的杜甫饥寒交迫，流落在满山风雪的一个穷山谷之中，只仰
仗着手中的一把长鑱去挖掘山中的黄独以维持全家的生命。杜甫在使用
“长鑱”时的“托子为命”，二是杜甫在使用“长鑱”时所显现的更无
长物的简素和质朴，而“百木柄”所表现的正是一种素朴的感觉。

张惠言：只要全心的投注与努力，虽只是最简单素朴的工具，也可以把
“一庭”的严“寒”所破，迎来一片美好的春天。
 三枝两枝生绿，
位置小窗前
“三枝两枝”不是满 “位置小窗前”，写
出了何等亲切珍重的
园春色，但这种纤少 一份爱赏之心。窗户
“生绿”两个字的“生” 虽小，但却应是人所
的叙写，却正显示了 朝暮相对的极亲近的
之活力与“绿”之鲜美，
所在，选择此安置绿，
一种春意之萌发的开
则正代表了萌发之春意 可见张氏对一片生机
始，而且这绿是自己 春意的珍重和虔诚。
的具体的呈现 把儒家的义理写得如
用心种植出来的，是
此生动和美丽，真是
自己辛勤劳动的果实 千古之绝唱
张惠言：对春之生意的到来，与自己对春意之珍惜的
描述
 “花颜”与“草心”相对，“四面”和
上半厥以“何必兰与菊，生意 “千朵”相对。“颜”与“心”用了拟
人的手法，把花和草视作有情的人，
总欣然”二句做出了一个欣然 “四面”言其美丽之容颜无处不在，
“千朵”谓其芳心之千种含蓄无穷，中
自足的结束 间以“和着”二字相连，遂将“四面”
之“颜”与“千朵”之“心”融汇成一
要使花颜四面，
片即美丽又多情的无边春色。

和着草心千朵，
向我十分妍
我的花虽然不名贵，但这是我亲手
结之以一个五句的单字，与前面的
种植出来的，是我亲自培养主来的
“要使”相呼应，呼唤着“向我”
一片生机和春色，我所得到的回应
的回应。
也必然是最好的
  表现了春色与生机中的一串可能
发生的变故
 原本“风”、“雨”和“烟”都
是宇宙间的自然现象，它们对于
春天的花草，可以说是即无恩也

晓来风， 无怨，但却因为种种时地的情况
不同，于是人们遂看到这些花草
即在这些自然现象中生长萌发，
夜来雨， 也在这些自然现象中凋残零落。
 这里喻示人和花草一样，在出生
晚来烟 之后，必然会经历总总考验才能
成熟。
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
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
行拂乱其所为”，所以我们不要
埋怨环境恶劣和艰苦，因为我们
有了生命就要经历那些苦难。
是他酿就春色，又断送流年
• 当在外的环境出现了总总变化，自己该采取怎样
的态度去对待这些变化呢？

• 张惠言以一个进得学道之人体悟说人生就是如此，
人生就是在苦难中成长起来

• 风雨给了你生命，也是风雨断送了你的流年，生
命就是这样萌生和消逝的。
便欲诛茅江上，只恐空林衰
草，憔悴不堪怜
“诛茅”的典故：
1. “诛茅”二字早见于《楚辞》，屈原所写的《卜居》“宁诛锄
草茅以力耕乎？将游大人以成名乎？”之句，表现了对洁身隐
退与屈原求仕的出处之抉择的困惑。

2. 臾信《哀江南赋》中写道“诛茅宋玉之宅，穿径临江之府”，
叙述其祖先诛锄茅草而卜居于江陵宋玉之旧宅。

3. 杜甫《楠树为风雨所拔叹》写道“诛茅卜居总为此”，直接把
“诛茅”和“卜居”做了相连的叙写。

** 这里的“诛茅”中即含有臾信誉杜甫的“诛茅”和“卜居”之意，
也有屈原的仕隐出处的选择之意。
• “江上”使人联想到“江湖”，而“江湖”则常常被用来
与“魏阙”及“庙堂”相对举得表示仕隐之相对的意思。

• 张惠言写“便欲诛茅江上”包含了两层含义，一是卜居江
边之地，二是暗喻欲绝仕进而求归隐。

• 前面“便欲”说明想要这样做，后面的“只恐空林衰草，
憔悴不堪怜”则是考虑到了这样做以后的结果又将如何？

• “只恐空林衰草，憔悴不堪怜”也可分成两层含义，一是
表面上说“江上”的地点荒凉，无可怜赏，二是喻示儒家
之一贯的入世与用世的理想和志意。
• 从《论语》中的《微子》这则故事中，我们可以见
到孔子救世的仁者的襟怀。对世人的关怀，正是人
心中的一份生机，所谓“哀莫大于心死”，纵然行
道的理想不能实现，但关怀的仁心则不可丧失。如
果放弃了这种关怀人世的入世用世之心，则失去了
内心的一份生机，其心灵枯萎也就将成为张氏在词
中所写的二句“只恐空林衰草，憔悴不堪怜”
 “歌罢”为《水调歌头》做一个结束之语，另

一方面可与下面表示饮酒的“酌”字相呼应，

高歌饮酒。

“花间”呼应了第一首开端的“万重花”，表
歌罢且更酌，
示绕行周遍的对此天心与春意的融入的投注。
与子绕花间
“与子”表现了张氏与杨生老师与弟子之间

一份亲切的感情，也添加了这五首词所传达

的一种直接感发的力量
 小结
《水调歌头》主要主张儒家的修养。一般人认为，
中国传统儒学讲的都是一些礼仪道德等带有明显教
训性质的东西，可是没想到张惠言融合儒家的义理
却能写出这么美的小词。叶嘉莹在演讲中曾说过：
“劝子且秉烛，为驻好春过”。因此就让我们一起
来把我们面前流逝的好时光，这一刻的美妙能够真
正掌握，共同留住在心田。
 参考文献
• 叶嘉莹：解读张惠言《水调歌头》五首。取自
http://www.360doc.com/content/07/0304/12/2
1015_384075.shtml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