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录

内容 提 要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前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 明 初 统 治 者 对佛 教 政 策 的 两 重 性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明初 统 治 者 对佛教采 取 既 限制 又 利 用 政 策 的原 因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总 结历 史教 训 调整 宗 教 政 策 以巩 固 明王 朝 的 统 治
……
、 ， ，
· · · · · ·

发 挥佛儒 各 自理 论 优 势 采取优势互补 原 则 以加 强 思 想统 治
……
、 ，
· · · · · ·

佛 教 具 有广 泛 的社会 基础 必 须 实行 既 限 制 又 利 用 的佛教 政 策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口 明初 统 治 者对佛 教 的限制措 施 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清 理 门户 整 顿佛 教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严 厉 打 击 以 佛 教 为依 托 的 民 间 宗 教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设僧录 司 完 善僧 官 制 度 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严 格度煤 制 度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设砧 基 道 人 抑制寺 院 经 济 的 膨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曰 明初统治 者对 佛教 的利用 措施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在统治 思想上 以儒 为 主 辅 之 以佛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通过 拔儒 僧入 仕 来扩 大 统 治 基 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对 寺 院给 予 一 定 的 经 济扶 持
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以 佛教 为 纽 带来巩 固对 西 藏 蒙 古 的统 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利 用 宗 教 来扩大 对 外 影 响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强 调 佛教 诸 恶 莫作 众善奉行 的道 德 教 化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夸 大佛教神 秘 成 份 来 为 强 化 君 主 集 权 服 务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二 明 代 佛教 发 展 的 新 趋 势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导 致 明代 佛 教 发 展 新 趋 势 的 原 因
、 ，

政 治原 因 明 初 统 治 者 推 行 对 佛 教 的 两 重 性政策 客观 上 有 利 于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佛 教 的发 展
、 ，

经济原因 明代商 品 货 币经 济 的 高 度 发 展 在思 想 界和 宗教 界 必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然 引 起 剧 烈 的反 应
、 ， 、

文化原 因 明政 府采 取 文 化 专 制 政 策 佛 教势 必 成 为精 神 寄 托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感情 渲 泄 的最 好 途 径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佛 教 自身 发 展 的客 观 要 求 巧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口 明代佛教 发 展 的新趋势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佛 教 向世 俗 化 发 展 明 代 地 主 阶 级 居 士 佛 学 的兴 盛

① 明代 地 主 阶 级 居 士 佛 学 兴 盛 的 原 因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② 明 代 地 主 阶 级 居 士 佛 学 兴 盛 所 形 成 的主 要 社 会 流派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佛儒 融 合 以 阳 明心 学 为 代 表 的佛儒 会 通 的 官 方 哲 学 思 想
一
① 王 阳 明 心 学 中 的 佛 教 渊源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
②王 阳 明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致 良知 知行合一 学说 中 的 佛教 思 想
……
、 · · · · · ·

以明 未 四 大 高 僧 为 代 表 的 三 教合 一 论及 其 佛 教诸 宗 融合 的 思 想

① 四 大 高 僧 的三 教 合 一 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② 四 大 高 僧 的 佛 教 诸 宗 融合 思 想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三 结论 及 启 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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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及参考书 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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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内容 提 要
、 、

本文运 用 历 史 唯 物 主 义 的观 点 立场 和 方 法来分析 研 究 明 王 朝 初 期 的佛 教 政 策
。

及 明代 佛 教 发 展 的 新 趋 势 鉴 于 明 朝 初 期 特 定 的历 史 背 景 和 明 初 统 治 者 以太 祖 朱元
、 ，

璋 成 祖 朱棣 为代 表 特 殊 的个人 经 历 明初 统 治 者 对 佛 教采 取 了 既 限 制 又 利 用 的 佛
， ， ，

教政 策 元 末 明初 在 波 澜 壮 阔 的 明 教起 义 中 太 祖 朱 元 璋 以 宗教 举 事 而 夺 天 下 成
， ， ，

祖 朱棣任 用 僧 人 道 衍 为 谋 士 而 登 皇 位 两 人 均 深 知 宗教 的 威力 并 总 结历 史经 验 加
， 、

以利 用 明 初 统 治 者 为 了 摆 脱 儒 学 日趋 僵 化 的 危 机 也 极力采 取 援 佛 入 儒 优 势互 补
， ，

的 原 则 来完 善 封 建 正 统 思 想 明 政 权建 立 之 初 以佛 教 为依托 的 各 种 民间 宗教 盛 行
， 。

并 不 断起 事 对 明 政权 构 成 极大 的 威 胁 因 此 明 初统 治 者对 佛 教 必 须 采 取 既 限 制 又 利
。 ， “ ， ”
用 的政 策 为 了 维 护 巩 固封 建 统 治 明初 统 治 者 采取 以儒 为 主 辅 之 以佛 的统 治
， 、 、 、 ， ，

思想 并 在政 治 经济 民族 关 系 外交等领域 推 行 既 限制 又 利 用 的 佛 教 政 策 建
， ， 。

立 了 全 面 有 效 的 佛 教 管 理 体制 并 为后 继 者 所 沿 用 影 响深 远 明初 统 治 者 通 过 清 理

「
〕户
、 ， ， 、 ，

整 顿佛 教 严 厉 打 击 以 佛 教 为 依托 的 民 间 的 宗教 设僧 录 司 完 善僧 官 制 度
， ， ， ，

严 格 度碟 制 度 设砧 基 道 人 抑 制 寺 院 经 济 的膨 胀 等 政 策措施 严格 控 制 佛 教 的发展
。
“ ”
使 得 佛 教有 效 地 被 纳入 封 建 国 家 的 管 理 体 制 之 中 明初 统 治 者 还 通 过 拔儒僧 入 仕
， ， 、

来扩 大统 治 基 础 对 寺 院给 予 一 定 的 经 济 扶 持 以 佛 教 为 纽 带 来 巩 固对 西 藏 蒙古 的
， ， “ ， ” ，

统治 利 用 宗 教 外 交 来扩 大 对 外 影 响 强 调 佛教 诸 恶 莫作 众 善奉行 的道 德 教 化
， 。

夸 大 佛 教 神 秘 成 份 强 化 君 主 集 权 等 政 策 措 施 来服 务 于 封 建 王 朝 并 起 到 了 显 著 的 效 果
“ ” ， 、

明代 佛 教 沿 着 明 初 统 治 者 对 佛 教 所 制 定 的 双 重政策 的方 向 并 受 到 明代 政 治 经
、 ， ，

济 文 化 及 佛教 自身 等 方 面 的 综 合 作 用 擅 变 出 新 的发 展趋 势 它 不 仅 丰 富 了传 统 文
， 。

化 的 内涵 而 且 深 刻 又 广 泛 地 影 响 到 中 国社 会 的 各个 层 面 及 国 民 心 态 明代 佛 教 发 展

—
，

的新趋势 表 现 为 佛 教 向世 俗 化 方 向 的发 展 明 代 地 主 阶级 居 士 佛 学 的 兴 盛 它不
， 、 ，

仅 促 进 明 代 文 化 的发 展 而 且 开 辟 了佛 学 社 会 化 世 俗 化 的新 天 地 使 得佛 教 发 展 道

—
，

路 更 为广 阔 诞 生 了佛 儒 融 合 以阳 明 心 学 为 代 表 的 佛 儒 会 通 的 官 方 哲 学 思 想 得
，

到封 建统治阶 级 的青睐 这也 是 明代 思 想 界 的一 大变革 出现 了 明 末 四 大 高僧 所 倡 导

， 。 ，

的三 教 合 一 思 想 和 诸 宗 融 合 思 想 它 实 际 上 是 佛教 自身拯 救 的 文 化 整 合 总之 通过
， “
考 察 明初 统 治 者 对 佛 教 政 策 的二 重 性 及 明 代 佛 教 发 展 的新趋 势 使 我 们 深 刻 体 会 到 民
” 。 ， ， ，

族 宗教 无 小 事 历 史经验 告诉 我 们 尊重 历 史 实 事求 是地 处 理 宗 教 问题 摆脱 宗教
， ， ， 。

二 重 品格 克 服不 利 因 素 发挥 有 利 因 素 积 极 引 导 宗教适 应 社 会 主 义 的 发 展
 ，

’ ，

， ， ，

油 份
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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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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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一

“ ” ，

即
，

， “ ，，

认乞

， ，

，
，
 目 台
， 。 、

对 宗 教 的认 识 长 期 以来 有 不 同 的 观 点 有 的人 认 为 宗教仅仅 是 求 神 拜佛 念经

甚 至 是 坑 蒙拐骗 … …
、 、 、 、 ，

焚香 符 咒 炼丹 闭关入 定 祷 告忏 悔 宗教 是 迷 信 是妖 术
， ，

是骗局 而 有 的 西 方 学 者 如 费尔 巴 哈 认 为 宗教 是 一 种 邪 恶 是 人 类 固有 的软 弱之 心
·

是苦难 的 根 源 康 德 则 认 为宗 教 就 是道 德 黑 格 尔认 为 宗教 即是 自 由 马 克斯 韦伯
“ ” 、
“ ” ， “ ” 、
“
认 为 宗教 观念 的 历 史作 用 是 内在 的 心理 的 因 而 也就 是 至 关重 要 有决定
” ” “ ’ ， ·

性 的 道 森 认 为 宗 教 是 历 史 的钥 匙 川 更 有 过 激 者 如 英 国著 名 学 者 麦 克斯 缪
“ ’ 。
“
勒认 为 人 类 真 正 的历 史 是 宗 教 史 川 中国学者 梁 启超 先 生 认 为 佛 教之信仰 乃 智
， ， 。 ” “
信 而 非迷 信 乃 兼 善 而 非独 善 乃 入 世 而 非厌 世 孙 中 山 先 生 则认 为 佛 教 乃 救世
， 。 ，

之仁 佛教 是 哲 学之 母 宗 教 是 造 成 民 族 和 维 持 民族 最 伟 大之 自然 力 人 民 不 可 无宗
， ， ” 。 “
教之 思 想 研究佛学 可 补 科 学之 偏 而 历 史 唯物 主 义 则 认 为 一 切 宗教 不 过 是 支
，

配 着 人 们 日常 生 活 的 外 部 力 量 在人 们 头 脑 中 的幻 想 的反 映 在 这 种 反 映 中人 间 的力 量
” “ ’ “ ‘ ’ ， “
采 取 了超 人 间 的 力 量 的 形 式 神 只 是 人 本 身 的 相 当 模 糊和 歪 曲 的 反 映 川 宗
， ” ‘ “ ， 。 ，

教 的根源 不 是 在 天 上 而 是在人间 人 创 造 了宗 教 而 不 是 宗教创 造 人 就 是说

… … 宗 教是
。

宗 教 是 还 没 有 获 得 自身 或 已 经 再 度 丧 失 自身 的人 的 自我 意 识 和 自我 感 觉

… … 宗 教里 的 苦 难 既
， 。

人 的 本质 在 幻 想 中 的 实 现 因 为人 的 本 质 不 具 有 真 正 的 现 实 性
， 。 ，

是 现 实 的 苦难 的表 现 又 是 对 这 种现 实 的苦 难 的 抗议 宗 教 是被 压 迫 生 灵 的 叹 息 是
， 。 ” ‘” 。

无 情 世 界 的心 境 正 像 它 是 无 精神 活 力 的 制 度 的 精 神 一 样 宗教是 人 民 的鸦 片 以
。

上 说 明 树 立 科 学 的 宗 教 观 对 于 研 究 宗教 史 至 关 重 要
，

对 于 研 究 历 史 上 的宗 教 和 宗 教 的 历 史 这 一 问题 是 国 内传 统史 学 研 究 的 一 项 薄弱

正 如 陈寅 咯先 生 在 为 陈 垣 先 生 《 明 季 滇 黔 佛教考 》 所 写 的 序 言 中 说
， “ ‘
环节 中 国史
’ ， ， ， ” 。 ‘ 日，
学 于 宗 教往 往 疏 略 故 严 格 言之 中国 乙部之 中 几 无 完善之 宗教 史 梁 启超在

— —
《 中 国历 史 研 究 法 》 中 也 写 到
“ ，

在 中 国著 宗 教史 纯 粹 的 宗 教史 有 无可 能 尚
” ， ‘ 。 ， ，

是 问题 可 见 宗教 史 长 期 受 到 冷落 但是 在 中 国古 代 里 往 往 以 宗教 来说 明历 史
， ，

把 世 俗 问题 化 为 神 学 问 题 历 史 的 真 实 面 目被 宗教 所 掩 盖 而 宗 教 本 身 又 为统 治 者 所
， 。 ， ， 。

扭曲 所利 用 因此 我 们 要 深 入 研 究历 史 不 可 不 研 究 宗教 史 本 文 试 以历 史 唯 物
， ， ，

主 义 的观 点 用 历 史 来说 明 宗教 力求将 神 学 问题 还 原 为 世 俗 问题 以此 来研 究 断代
， 、 、 ， “
宗教 史 明 代 的 佛 教 问题 进 而 再 认 识 当时 的 政 治 经济 文化 以求 窥一 斑 而 知
 ” ， ， 。 “
全豹 以宗教 为 切 入 点 来揭 示 历 史的真实面 目 正 如 陈寅悟先生 所说 虽 曰 宗教
， 日， “ ，

史 未偿 不 可 作政 治 史 读 也 川 梁启超 也说 宗教 史做 好 以后 把 国 民心 理 的 真 相
。 ” ‘ ，’ 。 “ ，

可 以 多 看 出一 点 马 克 思 科 学地 指 出 相 当长 的时期 以来 人 们 一 直 用 迷 信 来 说
， ‘ ，
明历 史 而 我 们 现 在 是 用 历 史 来 说 明迷 信 川 通 过研 究宗教 来 更 好 地 认 识 人 类 社 会 及
， “ ，

人本身 其 原 因就 是 宗 教 之 所 以 在 某 一 点 上 还 有某 些 理 由 受 到人 的 尊 重 是 因 为它

的 内容 是 人 为 本 源 川 川
， ，

纵 观 中 国古 代 的 佛 教史 我们 不难 发现 历 代 统 治 者 对 佛 教 的政 策 直 接 影 响 了 佛
。 ， “ ” ‘” ’ “
教 的兴 衰 发展 当统 治者 崇信 佛 教 时 正 如 梁武帝 溺于释 教 出现 了 南朝 四百
， ” 。 ，

八十寺 多 少楼 台烟 雨 中 的佛 教盛 况 由 于 唐 太 宗 和 武 则 天 大力推 崇 佛 教 重用玄

—
、 、 、 ，

奖 神秀 法藏 不 空 等 高僧 因 此 形 成 了 中 国僧 侣 佛 教 的最 高峰 唐 代佛 教 宗派
。 ， ，

林 立 的局 面 由 于 元 朝 统 治 者 极 力 推 崇 喇嘛 教 并定 为 国教 喇嘛 享 有 种 种 政 治 经 济
， 。 ， ， ，

特权 导 致 宗 教势 力 极 强 相反 当统 治 者 压 抑 打击 佛教 时 佛教则 一撅不 振 佛教
“ ” ， ，

历 史上 曾有 三 武一 宗 的法 难 三 武 指 北 魏太 武 帝 北 周 武 帝和 唐 武 宗 一宗指后
， ，

周世宗 废 佛 的动 机 不 仅 仅来 自佛 教 方 面 还 由于 寺 院 庄 园经 济 的 发 展 己 造 成 国 家 经
， ，

济 上 的 困难 僧侣 集 团在政 治 上 威胁 到 国 家政权 以及 僧 侣 生 活 腐 化 横 行 而 引起 统 治
。 ， 。

者毁佛 中 国 佛 教 经 过 统 治 者 一 次 又 一 次 的 打 击 限制 僧 侣佛教 逐 渐 衰 落 下 去 至明
， ， 、

代 明 初 统 治 者 改 变 以 往 统 治 者 对 佛 教采 取 或 崇或 毁 的偏 激 政 策 采 取 比较 适 中 实

—
， 、 、

用 的 佛教政策 既 限制又 利 用 的佛教双 重政策 再加上政 治 经济 文化等 因 素 以

，

及 佛教 自身 的 综 合 作 用 随之而 出 现 了 中 国 佛 教发 展 的新趋 势 即 佛 教 向世 俗 化 方 向发
， ，

展 明 代 居 士 佛教 盛 行 在 思 想 界 产 生 了 佛 儒 融合 的 思 想 新 成 果 出现 了 以 阳 明 心 学

为 代 表 的佛 儒 会 通 的 官方 哲 学 思 想 和 以 四 大高僧 为 代 表 的 三 教 合 一 及 诸 宗 融 合 的 哲 学
。 。

思潮 本 文 将 对 明 代 佛 教 的 这 些 问题 进 行 探 索

一 明 初统 治 者 对 佛 教 政 策 的 两 重 性
。 ，

学 术 界 长 期 以 来 一 直认 为 明 清 佛 教 是 中 国 佛 教 的衰 落 期 其 实不 然 明清 在 中 国
， ， “ ” ，

佛 教 史上 它 是 上 承 隋唐 五 代 佛 教 下 启 近 现 代佛 教的 关节点 直接 影 响 到近现代
。 、 ，

佛 教 的发 展 如 果 说 魏 晋南 北 朝 佛 教 以经 籍 翻 译 摩崖 刻 石 为代表 隋唐 佛 教 的 繁 荣
， ， ，

以 宗 派 林 立 为 标 志 的话 那么 明 清 佛 教 的 继 续 发 展 则 表 现 为 一 种 深 层 次 上 的发 展
。 ，

即是 以其 深 入 人 心 为 其典型特 征 处 于 中 国到建社会 的 后 期 为 什 么 明 朝佛 教 会 继 续
。 ，

发展 呢 这 就 得 从 明 初 统 治 者对 佛 教 的政 策 谈 起 作 为意 识 形 态 的 宗 教 历 来为统 治 阶
 ， 。 ，

级 所重 视 明 初 统 治 者也不例 外 明太 祖 朱 元 璋 是 一 位 有 作 为的皇 帝 是 元 末 明初 著
，

名 的政 治 家 和 军 事 家 但 他 与 历 史上 的 其 它 皇 帝 不 同 这 就 是 他青年 时 因 家贫 出 家 当
， ， “ ，

过和 尚 利 用 明 教 发动起 义 推翻元朝 建 立 明王 朝 之 后 采用 以儒 为 主 辅之 以
” ， 、 、 、

佛 的统 治 思 想 并在政 治 经济 民族 关 系 外 交等领 域 推行 既 限 制 又 利 用 的 佛 教
， 。

政策 建 立 了 全 面 有 效 的 佛 教 管 理 体制 我 们 可 以把 朱元 璋 一 生 与佛 教 的 关 系 划 分 为
， ， ，

三个阶段 即 创 业 前与佛 结 缘 当和 尚 创 业 中用 佛 举 事 成 大 业 创 业 后 以佛 辅佐 安
。 ， 、 ，

天下 作 为 开 国 皇 帝 的朱 元 璋 他本身 就 是 利 用 明 教 发 动 教 民起 义 的获利 者 他亲
，

眼 目睹 了 摇 摇 欲 坠 的 元 政 权被波 澜壮 阔 的明 教 起义所 吞没 这 使他 认 识 到 宗 教 作 为 思
。 ， ，

想 武 器 具 有 巨大 的威 力 因此 明政权建 立 之 初 他 对 佛教采 取 了 既 限制 又 利 用 的双
。 ， ，

重政策 明 成 祖 朱 棣在位 期 间 一 方 面 严 厉 整 顿 和 限制 佛 教 完成 了 对 明代 整 顿 和 限
， 。
“
制 佛 教 政 策 的补 充 和 完 善 另 一 方 面 又 大 力 地 对 之 加 以提 倡 和 保 护 而 佛教 具有 阴
” ，

栩 王度 的作 用 和 对 佛教 的崇 信 是 明 成祖制 定 佛 教政 策 的基 石 和重 要 出 发 点 利用佛
。 ，

教 为 其 篡权 夺 位 服 务 也 决 定 了 明成 祖 对 佛 教 的 态 度 明成 祖 对 佛 教采 取 的 政 策 和 措 施
、 ，

对 他 维 护 和 巩 固封 建 统 治 维 护 国 家 统 一 发挥 了 重 要 作用 他对 佛教 整 顿 和 限 制政 策
， 。

也 为后 继者所沿用 影 响深 远
， 。

既 限 制 又 利 用 的 双 重 政 策 主 观 上 只 是 统 治 阶 级 为 实 现 巩 固统 治 目的 的 一 种 手 段
， 。 ，

但 这 种手段 是 否运用 得 当 直 接 关系到 国 家 社 樱 的 安 危 如 果 过分 强 调 利 用 放任其

， ， 、 ， ，

发展 会 导 致 宗 教 势 力膨 胀 结 果 是 神权 教权 高 于 政 权 最 后 会使政 权 丧 失 如中
。 ， ，

世 纪 欧洲 建 立 的教 皇 国 如 果 过 分 强 调 限制 打 击 则会 出 现 社会 不 稳 定 如 英 国 史上
。 、 “ ” “ ” ，

镇 压 迫 害清 教徒 而 高 明 的 统 治 者就 善 于 处 理 平衡 利用 与 限制 在 这一 点上
，

明初 统 治 者 以太 祖 朱 元 璋 和成 祖朱 棣 为 代 表 处 理 得尤 为恰 当 下 面 笔 者 即对 双 重
。

政 策作 具 体 分 析

一 明 初 统 治 者 对 佛 教 采 取 既 限 制 又 利 用 政 策 的原 因

、 ， ，
总 结 历 史教 训 调 整 宗教政策 以巩 固 明王 朝 的统 治
，

元 代 统 治 者 在 极 力推 崇 藏传 佛 教 密宗 的 同时 还压 抑汉 地 佛教 其它 宗 派 的 发

据 《 明史 太祖 本纪 》 记 载
， 。 · “ ，

展 但 汉 地 佛 教仍 在 民间 流 行 至 正 四年 年
… … 太祖孤 无 所 依
， 。 ， 、 、 ， 。 ，

早蝗 大饥 疫 太 祖 时年 十 七 父 母 兄 相 继段 贫不 克葬
… … 凡 历 光 固 汝 颖诸 州 三 年
。 ， 。 ， ” 。 ‘’ ’ ，

乃 入 皇 觉 寺 为 僧 逾 月 游 食 合肥 复还 寺 这说明
 ， ， ，

青年 朱元璋在 皇觉 寺 阪依 了佛 教 后 又 当游 方 僧 周 游 了皖 西 豫 东 的 八 个郡 县 所
、 、 、 ，

经 过 的光 固 汝 颖 诸 州 既 是 红 巾军杜遵 道 的根 据 地 又 是 彭 莹 玉 传 播 明 教 发 动起
， ， ， 。

义 的地 区 川 这 很 自然 地 使 他 接 受 了 明 教 的 教义 熏 陶 并受 到 起 义 军 的 影 响 从个人
， 。 ，

成 长 的规 律 来看 十七 岁 至 二 十 岁 是人 生 形 成 世 界观 的关键 阶 段 三 年 多 的流 离 颠 簸
， ， ，

使 他 饱 尝 了人 间 的辛酸 痛 苦 目睹 了下 层 人 民 的悲惨 生活 丰 富 了 对 社会 的认 识 锻
。 “ ” 、 “ ” ， “
炼 了 他 的 勇 敢 坚 强 的性格 同 时树 立 了 弥勒 降生 明王 出世 的思想 抱定 了 普
’ ，、 。 。

渡众 生 救 民于 水 火 的宏 愿 二 十 五 岁 时他便 投入 到 明教 首 领 郭 子 兴 部 下 这一经历
， ， ，

使 他 对 佛 教有 比 较 深 刻 的认 识 并 重 视 到候佛 毁 佛 的危 害 历 史 上 由于 俊 佛亡 国 毁
， 。 “
佛 动 乱 的 事件很 多 而 朱元 璋 在 这 一 重 大 问题 上 认 识 比 较 清 楚 他认 为 是空相愚及
， ， ， 。 ， ，

世人 祸及古今 往往 愈 坠 弥 深 不 知 其几 斯 空相前 代帝 王 被 所 惑 而几丧天下者

， ， ， ， ， ， ，

周 之 穆王 汉 之 武帝 唐 之 玄宗 萧梁武帝 元魏主熹 李后 主 宋徽宗 此 数 帝废

， ， ， ‘ ’ ” ，
、

国怠政 惟 萧梁 武 帝 宋之徽 宗 以及 杀 身 皆 由妄 想 飞 升 及 入 佛 天 之 地 并
“ 、 、 、 ，

告 诫 臣 下 宋 镰 以警 示 自己 秦始 皇 汉 武 帝好 神仙 宠方 士 妄想 长 生 末 了一 场

’
。
‘’ ’ ，

空 而 且 他 亲 眼 目 睹 了 元 代 崇 尚喇 嘛 教 所产 生 的诸 多 流 弊 这 些 流 弊 正 是 元 代 腐败
， 。

亡 国 的原 因 之 一 同 时 他 也 深 知 佛 门 内幕 了 解 佛 教 与 社 会 的关 系 在戎 马俊 惚 的生
， ， ，

涯中 他 利 用 明 教来 实现 他 的远 大抱 负 打 着 明教 的旗 号 来 从 事 反 元 斗 争 并取得 了
。 ， ，

胜利 鉴 于 元 灭 的 教 训 和 他 打 下 江 山 的经 验 他 对 佛教的态度 格 外 慎 重 制定 了较为

—
， ，

实用 而 又 灵 活 的佛 教 政 策 既 限制 又 利 用 利 用 之 中有 限 制 限 制之 中有 利 用 以
。

求 达 到 一 石 二 鸟 的作 用

、 ， ，
发挥佛 儒各 自理论优势 采 取 优 势互 补 原 则 以加 强 思 想统 治
， ，

儒 学 经 过 千 余年 的 发 展 至 明 代 己 日趋僵 化 缺乏 生机 因 此 明初 统 治 者 极 力 希 望
。

完 善 和 发 展 儒 家 理 论 来 加 强封 建 统 治 传 统 儒 学 的 理 论优 势 在 于 比 较 重 视 以 家 长 制 为
，

血 缘 关 系 的道 德 伦 理 论 证 重 视 以 治 国 安 民 为 出发 点的 天 自然 人 社会 关系的
， ， 、 ，

考究 强调 今 生 现 实 但 它 不 注 重 对 人 和 一 切 生 命本 源 宇宙本体 的 探 讨 缺乏对灵
。 ，

魂 和 死 后 世 界 的神 学论 证 儒 家所 追 求 的 人 生 价值 是 以建 立 理 想 的 社 会 秩 序 为 己 任

其 根 本 途 径 即 《 大 学 》 所 说 的 格物
， 、 、 、 、 、

追 求 社 会 生 活 的 完善 致知 正心 诚意 修身
、 、 。 ， “ ” ，
齐家 治国 平天下 此 价值 目标 把 个 人 的 完 善紧 密 联 系 在 一 起 不仅要 独 善其 身
“ ” 。
“ ” ， 、 ，

还要 兼济天 下 儒 家 实现 人 的完 善 是 尽性 它把 道德 作 为 人 的 本性 本质 从
。 ，

而 把 人 的完 善 规 定 为 德 性 的完善 它认 为 完 善 的 德 性 是 天 道 天 德 的 认 同 并 它 把 内化
 ， ， “ ， ” ，
为 自己 的本 性 达 到 天人 合德 的 境 界 以致 从 心 所欲 不 逾矩 人 的完 善 不 是 个 体
， ， ， 、

的完善 而 是 社会 完 善 把个 体 完 善 置 于 社 会 完 善 之 中 尽 性 就 是 实现 个 体 与 整 体
、 。

人与天 心 与 道 的统 一 而 佛学 的理 论优势在 于 它拥 有 庞 杂 的 教 义 和 丰 富 的哲 学 思
， 、 、 、 ， ，

想 诸如 时空无 限 体用 相 即 心 性 染净 因 果报 应 等 而 且 它 注 重轮 回转 世 强
。 ， ，

调 对 精神 世 界 的构筑 佛家所追 求 的人 生 价值 是 以人 生 的解脱为 目的 追 求 出世 理 想

， ， “ ”
它 不 仅 否 定现 实 生活 的积 极 价值 而 且 从根 本 上 否 定客 观 现 实性 向人们 灌输 苦
“ ” ， ， ，

与 空 的观 念 对 现 实给 予 消 极 的 评 价 但 它 又 以 慈 悲之 心 怜悯 众 生 关怀人们 的
， ， ， 。

世 俗 生活 特 别 关怀人们行 为 的 善 恶 价 值 对 人 们 进 行 谆谆教诲 积 极地 劝 善 戒 恶
， ， ， ，

要 达 到 这 一 目标 首先 必 须 摒 弃 一 切 俗 念 止 恶 修善 以 慈悲之 心 修 持 六 度 坚定对
、 ， ， ， “ 、 、

佛 教教 义 的 信仰 断绝我 执 弃 除一 切 妄见 以无 我 心 灵 待 人 待 物 走 信 愿 行气
“ 、 、 ” ， ， ， 。

戒 定 慧 的道 路 获得无 上 妙 智 圆 慧 超越 三 界 最终 觉悟 成 佛 佛 家 实现人
“ ” ， “ ” ， “ ” 、 “ ”
的完善 是 见性 是即 明心 见 性 要认识 诸行无 常 诸法无我 的本性 佛
· 。 ， ， 、

性 真如 才算 见 性 于是 明 初 统 治 者 为 了 丰 富 和 发展儒 学 援 佛入 儒 以儒 释 佛
， ，

就 成 为必 然趋 势 最 终 实 现 了 儒 学 对 佛 学 形 而 下 的改造 和 佛 学对 儒 学 形 而 上 的 影 响
， ，

佛儒 形 成 了一 种 互 补 有 机 的 结 合 佛 教 在 其 中 国化过 程 中 实现 了 伦 理 化 它一 方 面吸
，

收 了 中 国伦 理 特 别 是 儒 家伦 理 的基 本 内容 另 一 方 面 又 影 响 了儒 家 的 思 维 方 法 和 价 值
， ， 。 ，

观念 这 样 儒 学 因 佛 教而 精 深 佛 教 因 儒 学 而 宽广 明初 统 治 者 这 样 做 既将 佛教思
， ， 。

想 用 来 为 其 统 治服 务 又 改造 和 限 制 了 佛 教 使佛教 按 照 统 治 者 的意愿 来 发 展
、 ， 。

佛 教 具 有广 泛 的社会 基础 必 须 实行 既 限制又 利 用 的佛教 政 策

， 、 、

从 统 治者 来 说 明 太祖 朱元 璋 建 文 帝 朱 允坟 明成 祖 朱 棣 等都十 分 崇信佛 教 提
。 、 。

倡佛教 官僚 士 大夫 和 一 大批 文 人 雅 士 也 喜 欢 研 习 佛学 参禅 念 佛 至 于 广 大 的下 层
， 、 。

群众 他 们 更 是 把 吃 斋念 佛 求 神 拜 佛 当作 追 求 来 世 幸 福 不 可 缺 少 的 精神 寄托 在中
， ， ，

国佛 教 历 史 上 民众 间低俗 的信 仰 实 践 也 是 重 要 的 内容 并 一 直 在 发展 着 至 明初 更
， ， 。

为 普 通 其 中 以观 音 崇 拜 善 书 宝 卷 的 流 行 和 以佛 教 为依 托 民间 宗教 盛 行 为 显 著标 志

吴承 恩 所 著 的 《 西 游 记 》 记 录 了 众 多 的 观 世 音 故 事
，

反 映 出她 在 佛教 下 层 信 众 以 及 一
、 ，

般老 百 姓 心 目 中 是 一 位 有 血 有 肉有 感 情 的 真 正 的 救 苦 救难 的大 菩 萨 救世 主 因此观
， ， ，

音世 菩 萨才 会 最 受 欢 迎 接 受香 火 最 多 从 一 定 意义上 说 中 国 下 层 民众 信 仰 体现 了
“ ” 。

大乘 佛 教 普渡 众 生 的强 烈 愿 望
， 一
，

正 因 为 明 王 朝 的建 立 与 佛 教 有 关 加 上 明 初佛教 又 有 广 泛 的社 会 基 础 明初 统 治
 ， ， ， 。

者就 不 得 不 利 用 佛 教 但 又 不 能任 其 发 展 危 害社 会 又 必 须进 行 限 制 其 原 由是
， ， ，

明 政权 建立 之 初 以 佛 教 为依托 民 间宗 教 仍 然 很 活 跃 并危 及 到 政权 当时盛 行 的 民
、 、 、 、 。

间 宗 教有 弥 勒教 明教 白莲教 明尊 教 白云 宗 等 从洪 武 初 年 至 永 乐 十八 年
， ， 、 、 、

年 这 些 民 间 宗 教 不 断起 事 暴 动 西 北 有 小 明 王 党 徒在 活 动 东南 江 西 福建 浙江
， 、 、 、 ， ，

湖广等省 都是 过 去 弥勒 教 明教 白莲教 长 期 活 动 的地 方 教徒 起 事屡 有 发 生
， ，

明永 乐 十八年 年 唐 赛 儿 就 以 弥 佛教 为 号 召 在 山 东 发 动起 义 动摇 了 封 建统
。 ， ，

治 而 太祖 朱元 璋 因 利 用 宗教 而 夺 取 政权 他 深 知 宗 教 具 有 巨 大 的感 召 力 因此他决
， 。

不 允 许 别 人 学 习 他 以 宗 教 为 幌 子 实 现 自己 的 政 治 目 的 危 害 明政 权 的统 治 针 对 明初
， ， ， 。

民 间 宗 教 盛 行 的局 面 他 引 经 据 典 援 古 说今 劝说 宗 教 信 徒 不 要 造 事 生 乱 危 害社会
“ ， ， 。 ， ，

他说 元政不纲 天将 更 其 运 柞 而 愚 民好 作 乱 者 兴 焉 初 本数 人 其余 愚 者 闻此

… … 秦之 陈胜
， 。 ， 。 、 ， ，

风 而 思 为之 合 共谋倡 乱 是 等之 家 吾 亲 目睹 吴广 汉之黄 巾
、 ， ， ， 。 ，

隋之 杨 玄 感 僧 向海 明 唐之 王 仙 芝 宋之王 则等 辈 皆系造 主 倡 乱 者 致干戈横作

。 ， ， ， 。 ，

物命损伤者 多 比 其事 成 也 天 不 与倡 乱 者 殃 归 首 乱 福 在殿 兴 今之江 西等愚 民

， ， ， ， ，

妻不 谏 夫 夫 不 戒前 人 所 失 夫妇 愚 于 家 反教子 孙 一 概 念 诵 南 无 弥勒 尊 佛 以为

… … 今 后 良 民凡 有 六 字 即 时 烧 毁
， ， 。 ， ， 。

六字 又欲造祸 以殃 乡生 毋存毋奉 永保 已 安
， ， 、

良民戒之 哉 川 川 可 见 朱元 璋 也 在 总 结历 史教 训 他 把 陈胜 吴 广 以来 直 至 元 末 农 民
， “ ” 、 “ ” ， “ ” ， 。

起义 都归结为 作乱 倡乱 其 后 果是 物命 损 伤者 多 也 就 是 破 坏 了 生 产力
， “ ” 。

他 还 特别 指 出 凡 是 造 谣 生 事者 都 没 有好 下 场 殃 归首 死 他 还 苦 口 劝 人们 脱 离弥 勒
， ， ， 。

教 不 奉六 学 如有违 抗 不 惜 动 用 武 力加 以 镇 压
， 。

为 了 维护封 建 统 治 明 初 统 治者 对 佛教 又 不 得 不 采 取 限 制 措 施

二 明 初 统 治 者 对 佛 教 的 限 制措 施
、 ，
清 理 门户 整顿佛 教
， ， 、 、

明王 朝 建立 之 初 太祖 朱 元 璋 首 先 对 佛教清 理 门户 禁 绝 白莲 教 明教 弥 勒教

《 大 明 律 》 就 明确 规 定
， 。

等对 统 治 有威胁 的 宗 教存 在 并 以法 律 的形 式将 其 固定 下 来
“ 、 、 、 ， ， ，

妄称 弥 勒 佛 白莲 社 明尊 会 白云 宗 等会 一 应左 道 乱 正之 术 或 隐藏 图 像 烧
， ， ， ， ， ， 。 ‘ ，
香聚 众 夜 聚晓散 佯修 善事 扇 惑人 民 为 首者 绞 为从 者 杖 一 百 流三 千里 川
。

反 映 了明 初 法 律 对 佛 教 的严 格 防范 和 严 厉 惩 罚
， ， 、 、

洪 武 十八 年 年 明 政 权针 对 寺 庙 混 乱 的 局 面 将 寺 院分 为禅 讲 教三
， 。 ， ， 、 、 ，

类 要 求 寺 院僧 众 分 别 专 业 禅 指禅 宗 讲 指 华严 天台 法 相诸宗 教 取代
 据 《 释 氏 稽 古 略 续集 》 记载
， 。
“
以前 的 律 寺 指 从 事 瑜 咖 显 密 仪 式 的宗 派 洪 武 十八 年
。 。 ， ， ，

五月 礼 部 照得佛寺 设 历代分为三等 曰禅曰讲曰教 其禅 不 立 文 字 必 见 性 者方

， ， ， ， ，

是本宗 讲 者 务 明诸 经 旨义 教 者 演 佛利 济 之 法 消一切现造之业 涤死者宿 作之想

明廷 在颁 布 《 申明 佛教 榜 册 》 中又 再 次 强 调
” ‘ ” ，。 ， ，

以训 世 人 洪武 二 十 四 年 年
， ， ， ， 。 ，

禅者禅 讲者讲 瑜咖 者 瑜枷 各承宗派 集众 为寺 洪武二十七年 年 在

“ ” ，

新颁布 的 榜册 中进 一 步 规 定 不 许 僧人 以 化 缘 为 由 强 索捐 助 不 许 僧 人 交 结官
。

府 也 禁止俗人 无 故进 入 寺 院
， ，

明太祖 朱元 璋 清 理 门户 整 顿 佛教 的根 本 目的 在 于切 断佛 教 与 民众 的组 织联系
， ，

防 止 惑众滋 事 以至 成 为 造 反 起 义 的手 段 同 时要 求僧 侣 只 能 从事 与佛教信仰 有 关 的
， ， 、 ， 。

活动 其它俗务 特 别 是聚 敛 财 富 干 预 政事 是绝对 不允 许 的
、

严 厉 打击 以佛教 为依 托 的 民 间宗教
， ，

以佛 教 为 依 托 的 民 间 宗 教 的 存 在 发 展 始 终是 明王 朝最 高统 治 者 的 心 腹 大 患
。 ， “
因 此 明 朝 建 立 之初便 果 断 地 进 行 取 缔 首先对 明 教 开 刀 宋 镰在 熊府 君 墓 铭 中 说 洪

… … 温有邪 师 曰 大 明教
， ， ， 。

武 改元 造 饰 殿 堂 甚侈 民无 业者 成 归 之 君 以其 鼓俗 眩
， ， ， 。 ，

世 且 名 犯 国号 奏毁之 官 没 其 产 而 驱 其 为 众 为农 因 其 以大 明 教 名 犯 国 号 故禁

据 《 明史 》 记 载
” ‘ 。 ，。 “ ， ， ，

绝之 皇 朝 太祖 定 天 下 以三 教 范 民 又 嫌 其 教 名 上 通 国号
， 。
” 。

摈 其徒 毁其 宫 户 部 尚书 郁 新 礼 部 尚收杨 隆 奏 留之 川

明 成 祖 朱棣 对 民 间 宗教 的打击 也 毫 不手 软 据 《 明成 祖 实 录 》 记 载 永 乐 七 年
， ，

… … 常 以 佛法 惑 众 … … 为 官
“ 。 ，

年 七 月戊戌 妖 贼 王 金 刚 奴伏 诛 金 刚奴 陕西 陪 州 人
， 。 ” ‘ ’ 。
“ ， ，

军所擒 械 送 京师 伏 诛 湖 广 荆 州广 济 县 妖 僧 守座 聚 男 女 立 白 莲 社 毁 形 断指
。 ， ” ‘ 。 “ ， 。 ，

假 神扇 惑 事觉 官捕 诛之 永 乐七 年 月 辛未 诛 叛 贼 李 法 良 法 良江 西 人
， ， ” ‘ ，’ 。
“
行 弥勒教 流入湘潭 聚众为乱 永乐十六 年 辛 亥 顺 天 府 昌 平 县 刘 化 以谋 叛 伏

化 初 名 僧保 … … … …事闻
， ， ， 。 ， ” ‘ 幻 。

诛 自称 弥 勒 佛 下 世 当主 天 下 悉捕 诛之
， ，

太 祖 以 宗 教举 事 而 夺 天 下 成 祖 任 用 僧 人 道 衍 为谋 士 而 登 皇 位 两 人 均 知 宗 教之
。 ， ， ，

威力 天下初定 各 种 民 间 宗 教 滋 闹生 事 不 利于 社会稳 定 通 过 严 厉 打 击 可 巩 固其
， ， 。

封建统治 又 因 为 连 年 战 乱 明初 政权 也 急需 稳定 因此 此 项 措施 有积 极 意义
、 ，

设僧 录 司 完 善 僧 官制 度
据 《 明会 要 》 卷
， “
明初 统 治 者 仿 效 宋 制 设各 级 僧 司 和 僧 官 记载 洪 武元 年正
， 、 ” ， ‘ “ ” ‘ ，’ ，

月 立善世 元 教二 院 绷 以僧 慧昙 领释 教 事 在 京 师 设僧 录 司 在地 方各府设
 ， ， 。 ，

僧纲 司 各 州设僧正 司 各 县设僧 会 司 僧 录 司 掌 管 天 下僧 教 事 僧 录 司 诸 僧 官 由礼
， 、 ， 、 、

部任 命 主 官称 正 印 副印 有左善世 正六 品 右善世 正六 品 左 阐教 从六
、 、 、 、 、

品 右 阐教 从六 品 左 讲经 正八 品 右讲经 正八品 左觉义 从八 品 右

。
‘’ ， ， 。

觉义 从八 品 僧 录 司 给各 级 僧 官 按 级 给 傣 最 高 级 给米十 石 最 低 五石 对 各级
， ，

僧 官 的 职 责 和 任 务 也 作 了 明确 的 规 定 第一 负责 调 查 天 下 僧侣 人 数 并 编 制僧侣 名
。 ， ， 。 ， ， ，

册 第二 通过考试 精选 各 寺 院 的主 持 第三 监 督天 下 寺 院 约 束 天 下 僧侣 凡
， 。 、 ，

违 戒犯 律者 经 调 查 审 问后 进 行 处 理 明 初 政 权通 过 设 僧 录 司 完 善 僧 官制 度 强化
。

了 封建 中央 统 治 者 和 地 方政权 对 佛 教 的 直 接 控 制
、

严 格度碟制度
。

严 格度碟制度 是 为 了保 护 社 会 劳动 力 和 增 加 国家 的财 政收 入 洪武十七 年
， ， ， ，

年 明 政 府根 据 礼 部 尚书 赵猖 建议 规 定 每 三 年度碟 一 次 并加 以考 经 不通 经 典 者

—
据 《 大 明律 户律》 卷
。 ·
“ ，

淘汰 记载 私 创 庵 院及 私 度僧 道 凡寺观 庵 院 除现 在
， 。 ， ， 。 ， ，

处所外 不 许 私 自创 建增 置 违者 杖一 百 还俗 僧道 发边 远 充 军 尼 僧女 冠
。 ， ， 。 ， 。 ，

入 官为奴 若僧 道 不 给度碟 私 自替 剃 者 杖八十 若 由家 长 家 长 当罪 寺观 住 持

又 据 《 明会 要 》 卷
， ， ” ‘ 。

及 受业 师 私 度 者 与 同罪 并 还 俗 记 载 洪 武 二 十 四年
， ， ， ，

年 又 命 各 州府 县 只 许 保 留 大寺 观 一 所 僧 众 集 中居 住 限 各府 不 得超 过 四 十人 州
， ， ， 。 ‘ ，’
三 十人 县二 十人 规 定 男子 四 十 岁 以下 女 子 五 十 岁 以下 者 不 准 出 家 至 明成 祖
， ， ，

永 乐 十六 年 年 将三年一度 改为 五年一度 并 限 定各 地 僧道 数额 这对 控 制
。

僧 侣 数量 的激 增 有 着 重 大意 义
、 ，
设 砧 基道人 抑制寺 院经 济 的 膨胀

据 《 明会 典 》 卷
， ，

洪 武十 九 年 年 明 政府 开 始 设 置 砧 基 道 人 记载
“ ， ， ， ， ，

洪武 二 十七年 令榜 示 天 下 寺 观 凡 归 并 大寺 设 砧基道 人 一 人 以主 差 税 每
， ， ， ， 。 ” 。 ’
大观 道 士 编成 班 次 每班 一 年 高 者 率 领 余 僧道 俱 不 许奔走 于 外 及 交 措有 司

又 据 《 释 氏 稽 古 略续集 》 卷 洪 武 二 十 七 年 … … 正 月 初 八 日 … … 钦奉 圣 旨… …
“ ，

记载
。 ， 。 。 。 ’
特 救 礼部 榜示之 寺 院庵 舍 己 有 砧 基道 人 一 切 烦 杂 答 应 官府 并在此人 川
， ， ， ，

明政 府 规 定 全 国大 寺 有钱 粮 者 设砧基道 人 一人 专 办差税 其余僧众 不许在外 奔

， 。 ，

走 交 结官 司 砧基道人 具有僧 俗双重性质 是 居 于 僧 团与官 府 之 间 掌管 差 役 税 收 的

。 。

僧侣 明 初 统 治者通 过 砧 基 道 人 加 强 了 对 寺 院 经 济 的 管 制
。 ，

明 初 对 控 制 土 地 和 限制 土 地 占 有 数 额 也 作 了若 干 规 定 洪武十 五 年 年
 。 “ 、 ， ，

朱 元 璋 诏 令禁 止 寺 田 买 卖 建 文 帝 时 期 曾规 定 天下僧 道 每人止令蓄 田 五亩 无
。 ， 。
‘ ’ ，

亩 者 官给 之 余有 常 住 田 悉 归 官 以给 无 田 之 民 宣德 二年 年 虞谦就提
“ ， ” 。 ‘ “
出 僧道每 人 田 无 过 十 亩 余 田 以均 平 民 的建议 宣德八年 年 规定 僧
， ，

道 寄 庄之 田 及 废 寺 观 田 有耕种 者 开 报 佣 人 户 籍 顷 亩 多则均 分本 处 无 田 之 民 以 供摇
” ‘ ’。 ， ， ，

税 由此 可 见 明 代 个 别寺 观 虽 拥 有 一 定可 观 数 量 的土 地 但这些土地不是处
， 。 ，

于 发展 的 趋 势 而 是 在 逐 步减 少 明 代 寺 观 普 遍 存在 部分 土 地 数量 较 大 的 并 不 多 这
。 ，

和 明廷 对 寺 院 土 地 的 限 制 是分 不 开 的 寺 院 的 主 要经 济来 源 是 经 营 土 地 政府 只 要 控
。

制 了 土 地就 等 于 钳住 了 寺 院 的 经 济 命 脉
， 。

明廷 对 僧 道 赋 税 的 管 理 比 较 严 格 明 代 僧 道 一 般 没 有赋 税 的豁 免权 明初规 定
“ ， ‘ ’， ，

僧 道 给度碟 有 田 者 编册 如 民科 川 这 就 是说 对 僧道 土 地 也 按 照 一 般 民 户 的 征
。 。

税 办法 征 收 赋 税 这 就 强 调 了 寺观 田 地 必 须 由 朝 廷 收 赋 税 原则 对 僧道 田地编册 如 民
， ，

科收赋税 农 民也 没 有 把 田 地 投献 给 寺 院 的 必 要 故 寺 院地 主 较 世 俗 地 主 兼 并 的程 度
。 ， ， 。

要弱一些 由于 明廷 对 寺 院的 赋 税 比 较 严 格 因此 明 初寺 院经 济 始 终 没 有 发 展 膨 胀
、

三 明 初 统 治者 对佛 教 的 利 用 措 施
、 ， ，

在 统治 思 想 上 以儒 为 主 辅之 以佛
， “ ” “ ”
在 治 国思 想 上 朱元璋 认 为 以 三纲五常 为 核 心 的孔 孟 之 道 是 万 世 永赖 的
“ ’ ， ， ， ，

不 易之 道 川 尽 管如 此 朱元 璋 并 不 排 斥 佛 学 而 是 有选 择地 吸 收其 有 用 成 分
。 、 。 ，

直 接 为封 建 王 朝 服 务 他 强 调 以佛 教来 暗 助 王 纲 利 济众 生 佛 教 同 其他 宗 教 一 样
， ，

都 是麻 痹 人 民 群 众 的 精神 鸦 片 这 正 是 统 治 阶 级 所 急需 的 也 是 朱 元 璋大 力 提 倡 佛 教
， “ ， ， ， ，

的根 本 原 因 因 此 他 多 次重 申 是道流行 西 土 其 愚 顽 闻之 如 流 之 赴 下 渐入 中国
” ‘ ’ “ ， ， ” ‘ ’ “ ，

阴诩 王 度 禅 师 自西 而 来 朝 夕 慕 道 务在 济 人 利物 佛 因是而起 大 悲愿心
， ， ，’ “ ， ，

立 忍辱苦行之法 意 在 消想 而 息祸 利 济群 众 川 若 时人 知 修 持 之 道 以道 佐 人 主
， ， ， 。 ” ‘ ， “ 。

利 济众 生 其得 也 广 若量 后 世 子孙 其福 其博 他 认 为佛 教 能 够 暗理王 纲 于
’， “ ， ” ‘ ， “ ” 。

国有 补 无 亏 川 暗助 王纲 益世无 穷 为此 还 专 门 撰 写 佛 教 利 济说 一文
、 ， “ ， ，

并且 他 还 援 佛入 儒 以儒 释 佛 竟然 说 昔佛在 时 侍 从 听 从 者 皆 聪 明之 十 演说者
， ， ‘ ’ 。 ，

乃 三 纲 五 常之 性 理 即 闻之 后 人各获福 川 同 时 他 也看 到 佛 教 的 弊 端 反对盲 目
、 ， “ 。 ， ， ” 。

信佛 以空 误 空 并指 出 是空相 愚 及 世人 祸 及 古今 往往 愈坠 弥深 不知 其几

他为 《法华经 》 作序
， ，

明成 祖 对 佛 教 也 特 别 偏 袒 永乐十 八年 年 颂 扬 佛 教功

接 着又 亲 纂 《 神 僧 传 》 树 立 僧 人 形 象
， “ ” 。

绩 重视佛教的 阴栩 王 度 功能
 、
“ ”
通过 拔儒 僧入仕 来扩 大统 治 基 础
， ， ，

太 祖 朱 元 璋 对 人 才 的 需 求 不 拘 一 格 只 要 有 真才 实 学 的 高僧 他 都鼓励 出 来 做 官
“ ” 、 “ ” 。 ，

为此 专 门 撰 写 过 拔儒僧文 拔 儒 僧入 仕 论 两 篇文 章 他 在位 期 间 大 胆起 用 过
、 。

一些德 高望众 才 华横 溢 的 高僧来 做 官 如 洪 武元 年 年 朱元 璋 在 金 陵天 界 寺

， ， 。

设善世 院 命 高僧 慧昙 年一 年 为主 持 管理 全 国 佛教 洪武三年
， ， ， ， ，

伍 又 委 以重 任 命 其 出 使 国外 访 问西 域各 国 开 创 明 代 以僧 为 使 的创 举 慧昙被
。 “ ”
尊 为演 梵 善 世 利 国从 教大师 被 称 为 明代 国初 第 一 宗 师 的梵琦 也 成 为 了 朱 元 璋 的
“ ” ，
“ ’，
亲承 顾 问 洪武十五年 年 诏 选 高僧 分 侍 诸 王 川 其 中就 有 策 划 燕 王 朱
“ ” ， ，

棣发 动 靖难之役 的僧人 道 衍 被 明成 祖 朱棣授 为 僧 录 司左 善 世 后 又 封 为 资善 大

、 。 ， ， 、 ，

夫 太子少师 明 成 祖 不仅 为道 衍 加 官进 爵 而 且 使 其 协 理 政事 令 其 出账 苏 湖

提任 重 修 《 明太 祖 实录 》 的 监 修官 参与篡修 《 永 乐大 典 》
， ， ，

常辅太 子 留守 南 京 为皇
， 。

太孙讲学 以示 荣 宠 和 信 任
、

对寺 院给 予一 定 的经 济扶持
， 。

佛 教 僧 侣 历 来 享 有 一 定 的特 权 明代 初期 也 是如 此 明 初 政府 在 经 济 上 对 佛 教 的

优 惠政 策有 二 其 一 是 通 过 赐 田 赡 僧之 举 其 二 是政 府对 寺庙 给 予 一 定 时 间 内部 分 免

特救 礼 部 … … 榜 示 之
， “ ， 。 。

除赋 役 负担 如 洪 武 二 十七 年 正 月初 八 日 钦奉 圣 旨 钦
。 ，
” 。 ，， ，

赐 田 地税 粮 全 免 常住 田 地 虽 有 税 粮 仍 免 杂 派人 差 役 川 如洪 武 时 南 京灵谷 寺
， ， 。

等名 刹六 七 处 朱 元 璋 就赐 给 它 们 许 多 土 地 仅 南 京 报 恩 寺 的 田 地 塘 荡 就 有 一 万 余 亩

据 明代徐学聚 所 著 的 《 国 朝典 汇 》 卷
， “
记载 建文 年 间 明惠 帝 即 指 责 说 近代
， ， ， ” ， 。

以来 修 僧 鄙 士 贪 著 自养 殖 货富豪 甚 至 田连 叶陌 所 以实 行 限 田 明成 祖 即位
， “ ” ， ， ， 、

后 以 恢 复祖 制 为名 取 消 建 文年 间 的 限制 佛道 田 地 之 令 于是 僧 道 限 田制
。
“ ，’
竞罢
、 、

以佛 教 为 纽 带来巩 固对 西 藏 蒙古的 统 治
， ，

太 祖 朱 元 璋 虽 然 废 除喇 嘛 教 在 内地 的特 权 但 他 并没 有 中止 喇 嘛 教 与 内地 的联 系
“ ” ， ，

而 是他 采取 因俗而 制 的方针 继 续尊 重 蒙藏 地 区 的 宗 教信 仰 拉 拢 佛 教 上 层 来管
。 ， 。

理 西藏 当 西 藏 佛 教 上 层 归顺 来朝 时 他 则加 以封授 洪 武六 年 年 前 元 帝师
， ， ，

喃 迎 巴 藏 卜入 朝 被封 为 炽 盛 佛 宝 国师 次年 八 思 巴 之 后 公哥 监 藏 巴 藏 卜入 朝 又尊
， 。 ， 、

为帝 师 加 国师 称 号 而 且 明 政府 还 把 内地 的 僧 官制度 推 行 到 西 藏 僧 官 分 为法 王
、 、 、 、 、

西天佛子 大 国师 国师 禅师 都纲 喇 嘛 各等 级 法 王 以下 的 各 级 僧 官均 由 明廷
 ， 。

任免 这 说 明 明廷 通 过 僧官 来 控 制 西 藏
。 ，

明 初 政府对 蒙 古 地 区 的 统 治 更 为高 明 由 于 前 元 被 明所 灭 明政 府 与 蒙 古 是 有 隔
， ， ，

阂的 太 祖 朱 元 璋 却 抓 住 宗教 这 一 纽 带 选派番僧 藏僧 作 为 明朝 特 使 肩 负着 明

据 《 明史 》 称
， ， 、 。
“
王 朝 的 使命 去 蒙 古 讲 经 说法 宣 扬佛 光 普 照 戒 杀 生灵 锁 南 嘉措

……
， ， ， 。 ，

者 能知 己往 来事 称活佛 顺 义 王 俺 答 亦 崇 信之 万历七年 俺答汗 西侵

， 。 ， 。 。 ‘ ’
瓦刺 为 所 败 此 僧 戒 以好 杀 劝其 东还 俺 答亦 劝 此 僧通 中 国 川 明王 朝 正 是 利 用
， ， 、

喇 嘛教 来 驾 驭 蒙 古 把 强健 悍 的蒙古 民 族 置 于 自己 的 统 治 之 下 这 比 高 筑边 墙 狼
。

烟 四起 更 为 有 效 高 明
、

利 用 宗教来扩大对外影 响
。 ，

明 初 统 治者 利 用 佛教实 行 开 放 的和 平 外 交 政策 洪 武三 年 年 朱 元 璋命
， 。

高僧 慧 昙 出 使 西 域各 国 曾到达今 天 的 斯里 兰 卡 洪 武十 年 年 宗 拗 又 奉命 出

并 从 印 度 取 回 《 庄严 宝 王 经 》 《 文殊 经 》
， 、 。

使西域 洪武 六 年 年 朱 元 璋 遣禅
， 。 ，

僧 仲 酞祖 阐 教 僧 无 逸 克勤 出 使 日本 弘 法 洪 武十七年 年 太 祖 曾派 遣 沙 门
， 。 ，

智 光 为 国 使 携 带 国 书 彩 币到 尼 泊 尔通 好 明成祖 时智 光 法 师 再 次奉 命 出 使 尼 泊 尔 国
。 ， 。 ，

同 时尼 泊 尔 也 遣 使 来报 此后 两 国使 臣 来 往 不 绝 以上 史 实 说 明 明 初 统 治 者 以僧
， 、 ，

为使 增 进 了 中 国 和 日本 斯 里 兰 卡等 国 的 友 谊 佛教也 成 了 中外 文 化 交 流 的 重 要 纽
， 。

带 同时也 提 高 了 明 王 朝 的 国际 知 名 度
、
“ 、
”
强 调 佛教 诸 恶 莫作 众 善奉 行 的 道 德 教化
“ ” “ ” 。 ，

恶 与 善 是 佛 教 理 论 中相 对 应 的 重 要 概 念之 一 佛教 宣 传 普 渡 众 生 得道
， ， ， 。

成佛 就 必 须 戒恶 从 善 同时 也 就 教 化 了 僧 侣 和 民众 改善 了 社 会 环 境 朱元璋深谙
， ， “ ， ，

这 种 说 教 的奥妙 并加 以 发挥 他说 佛之立教也 惟 慈 以及 众 身先 忍 辱 所修者

， ” “ ’ “ ， ” ‘ ，’ “ ，

诸恶不作 百 善奉 行 释迎 之 为 道 也 惟 心 善世 若 自欲 识 西 来 之 意 必 幽居
， ， ， ， 。 ，

净室 使 目诵 心 解 岁久 而机 通 诸恶 不 作 百 善 从心 所 至 川 这 足 以说 明 朱元
， 。

璋 善 于 利 用 佛 教 的某 些 教 义 来教 化僧侣 和 民众 达 到巩 固其封 建 统 治 的 目 的 明成祖

“ ” “ ” ， “ ” ，

将佛教的 善 与 恶 定 义 得 更 为 明确 即 遵 守封 建法 度 和 伦 理 者 为 善 否 则为
“ ” 。 “ 、 ， ， 。 ， ，

恶 他说 善 恶之机 若 影 之 随形 响之应 声 所 谓 为善 者 思于君上 孝于

， 、 ， ， ， ， ， ， 。

父母 敬天地 奉祖 宗 尊三 宝 敬神 明 遵王法 谨 言行 爱惜物 命 广行 阴鹭

， ， 。 ， ， ， ，

如 是 则 生 享 富贵 段开天堂 受 诸快 乐 所 谓恶 者 不易于 君 不 孝于 亲 不 敬 天地
， ， ， ， 。 ，

不奉祖宗 不 尊 三 宝 不 敬神 明 不遵 言 行 残 害物 命 不积 阴 鹭 如 是则 生遭受谴
 ， 。 ， ， ，

死堕 地 狱 受诸苦 报 川 显然 明 成 祖 提 倡 佛教 重 善恶 果报 其 目 的就 是 为 宣 传
， 。

封 建伦 理 道 德 维 护 其封 建 统 治
、

夸大 佛 教神秘成 份来 为 强 化 君主 集 权服务
“ ” ， ，

朱元 璋 为 了 维 护 自 己 真命 天 子 的地 位 和 历 史 上 的 皇 帝 一 样 也 杜 撰许 多神 话
， “ ” 。
“ ， ，

抬 高 自己 的 地 位 宣传 君权神授 如 讲 到其 出 生 时 说 母陈 氏 方娠 梦神 授 药
， ， ， 。 ， ” ‘ ’ ，。 “
一丸 置 掌 中有 光 吞之痞 口 余 香气 及产 红 光满 室 之 后 又 自喻 明王 出
” ， 。
“ ” 、

世 继 宋 小 明 王 而 成 为 明 朝 的 开 国皇 帝 佛 教 理 论 认 为世 间 万 事 万 物 都 是 诸 行 无 常
“ ” ， “ ” ， “ ” “ ” ，

诸法无我 而 人 的痛 苦 根 源 就在 于 无明 无明 就 不 能洞 察人 生 的 无我
“ ” ， “ ’ ，、 ， 、 、 ，

也不 懂 世 间 的 无常 要排 除 无明 大彻 大悟 就 必 须走 戒 定 慧之 路 精进
， ， “ ” 。

修 持 来 摆 脱 苦难 达 到涅般 寂 静 的理 想 境 界 即所 谓 的 极 乐世 界 这 套说 教 极 富神
， ， 、 。

秘感 极具诱惑 力 起 到 吸 引 广 大 人 民群 众 逃 避现 实 丧 失斗 志 的 作 用 朱元 璋 进 一
“ ， ， ， ， 。

步夸 大 其 辞 然 而 间有 空 五 蕴 寂憎 爱 度 世 之 苦 厄 有 之 此所 以 佛 之 妙 或张或敛
， ， ， ， 。

斯神也 巨 则通 灵 上 下 微 则潜 匿 毫 端 是 故 聪 者 欲 得 杳然 愚 者 无 心 或 有 善之 其

… … 且 佛之 教
， 。 ， ， ， ，

故何 也 所 以天 机 之 妙 人 莫能 与知 务 因缘 专果报 度 人之 速
， ， ‘ 。 ，

甚赞 飘 风 聚 雨 急极之 而 无 己 人 莫佛 知 川 朱 元 璋 把 佛教 说 得 如此 玄 乎 其神 其
。

目 的 是 用 佛 教 的 愚 民 政 策 来 教 化 民 众 自觉 服 从 他 的君 主 集 权 统 治 明 成祖 朱棣 更 是 明

他 通 过 伪造 《 佛 说 第 一 希 有 大 功 德
，

目张 胆 地 伪 造 佛经 来 宣 扬 自 己 夺 位 继统 的合 法 性

经 》 为 自己 的 篡 位 夺 位 提 供
“ ” ， “ ‘ ’，
合法性 按 经 中 所 云 观 音 曾称 后 妃将 为天下母 川
， “ ” 。

这 样 他 成 为 皇 帝 就 是佛 和 菩 萨 旨意 这 是典型 的 君 权神授 思想
， ，

综上所述 明 初 统 治 者 对 佛 教 采 取 既 限 制 又 利 用 的管 理 体 制 和 措 施 充分 显 示 了
。

明初 统 治 者 在 认 识 文 化 传 统 和 发挥 文 化作 用 服 务 于 统 治 方 面 的老 练 明 朝 是 中 国 的封
， 、 、

建 社会 的 总 结 时 期 对 于 如 何 认 识 和 摆 置 中 国 思 想 文 化 基 本 结构 的儒 释 道三 者 关
， 。 、

系 统 治 阶 层 己 形 成 了 既定 的 取 向和 原则 透 过 其 佛教 政 策 的具体 内容 我们 可 以清
，

楚 地 了 解 到 明初 当权 者 在 对 待 佛 教 方 面 认 识 的成 熟 和 措 施 的娴 熟 其 核 心 思想 及 其 措
，

施 就 是 采 取 既 限制 又 利 用 的 佛 教政 策 制 定 佛 教 政 策 的 目 的则 是 更 有 效 地 发 挥 佛 教 的
， “ ” 。 ，

社 会 功用 来实现 阴栩 王 度 因 此 我 们 可 以看 到 其 政 策 实施 原则 也 就 是 在 充 分 发
， ， 、

挥 其作 用 和 控制其 过 度 膨胀 之 间摆 动 而 且 措 施 严 密 有 系统 可 简 而 言之 为 适度
。

实用
，

这 套 双 重 性 的管 理 体 制 和 措 施 也 反 映 了 明 代佛 教 世 俗 化趋 势 的 一 些 外 部 原 因 其
 。

政 策本 身 的 一 些 特 点 强 化 了 明 代 佛 教 的 世俗 化 深 度 因而 促 进 佛 教 世 俗化 的 特 点 便 很
， ， ， 。

突出 归纳起 来 是 官 僚 化 僧 伽 管理 功 能 化 僧 伽 结构 道德化僧 伽 形 象 明初 开 设
， ， ，

僧衙 门 建立 健 全 的 僧 伽 管 理 系 统 实 际 上 只 是 为 了 统 理 教 内事务 更 大 的效 应 是 使
， ，

之 世俗 官僚化 僧 官 己 经 是 文 武 官 员 中的 组 织 部分 有 为 皇 帝 和朝 廷 政 治 服 务 的 世 俗
。 、 、 ， ，

义务 而禅 讲 教 的 界划 则 是 将 佛教 的 社 会 功 能通 过 这 种划 分进 行 强 化 僧人则
， 。

成 为功 能 制度化 的直 接 承 担 者 和 表 现 者 使 这 种 世 俗 化得 以实现 而 诸 多 检束僧 行 的

， ，

条 例 则表 明 实 际是 认 可 世 俗 人 等 于 佛 教 和 僧 人 基 本 形 象 的要求 出 家 人 己被 明 确 要
， 。

求 要 做 一 定 程度 的世俗 道 德 标 准 的承 担者 和 榜样
， 、 ，

这 套 双 重 性 的 管理 体制 和 措 施 在对待藏 蒙等边 疆 民族 地 区 的 佛 教 信仰 方 面
“ ” “ ” 。 ， 、

实行 因俗 而 治 的 御边 政策 有 明一 代 汉 族 与蒙 藏 等其它 少 数 民族 的 亲 善
， 。 ，

和 睦 局 面 的形 成 佛 教 于 其 中无 疑 起 了 重 要 的 谐 调 和 维系作 用 以西 藏 地 区 来讲 其
， ，

重 要 原 因 即在 于 藏 传 佛 教 是 构 成 藏 民族 文 化 和 民 族 心 理 的重 要 基 础 也 是 其政 教 关
， ，

系 密 切 的主 要 因 素 这 种 政 治 文 化 的形 成 经 历 了历 史 的选择和 长 久 积 淀 的 逐 步 确 认
。

而 民族 文 化 和 心 理 又 是 政 治 文 化 中相 对 稳 定 和 不 易 变 异 的部 分 明 初 统 治 者 以 尊 崇高
， ， “ ” ，

僧为号召 以崇 尚佛 教 为 维 系 采取 固俗 而 治 的方 针 也 就 基 本 顺 应 和 保持 了 藏
、 、 ，

地政治 经济 文 化 的 正 常 状 况 和 发展 趋 势 从 而 达 到 明廷 的安 抚 一 方 的 基 本 统 治 目
。 ， ，

的 但深入看 实质 是 其 政策 连 带 地 发 挥 了 重 视 和 尊 重 文化 的效 应 以致 达 成文 化 上
， 。

一 定程 度 的 认 同 这 才 是 使 之 真 正 神 福 泽 于 社翟 百 姓 的深 刻 而 根 本 的 原 因
， ，

总之 明 初 统 治 者 对 佛 教采 取 既 限 制 又 利 用 的 管 理 模式 是 封 建 君 主 专 制体制 下
，

政 教 关 系 中政 权 绝 对 优 势 于 教 权 的 体现 是 明 代 社 会诸 因 素通 过 政 权 作 用 于 佛 教 的体
， ，

现 也 就对 佛 教 发 展 产 生 了 广 泛 而 深 远 的影 响 继 而 导 致 佛 教 本 身 发 展 呈 现 出新 的 种
。

种态势

二 明 代 佛 教 社会 的 新 趋 势

一 导 致 明 代 佛 教 发 展 新趋 势 的 原 因
“ 、

马 克思 说 认 识 宗 教 要 从 宗 教 思 想 同社 会 政 治 和 理 智 的发 展 的 联 系 中来谈 宗 教
” “ ’， 、

思想 我 们 探 析 明 代 佛 教 发 展 新趋 势 的 原 因 就 应 该 具 体 地 历 史地 从 明 代 社 会 诸
，

要 素 及 佛 教 本身 去 寻 找 其 主 要 原 由如 下
、 ，

政治原因 明初 统 治者 推 行 对 佛教 的 两 重 性政策 客观上 有利 于 佛教 的 发 展

 ， ， ，

在 中国 封 建 时 代 政权 高 于 教 权 教权 依 附 于 政 权 因 此 宗 教 的 发 展 历 来 受制 于
， ， ，

统 治 者 的政 策 换 句话 说 统 治 者 的 宗教 政 策 就 成 为 宗 教 发 展 的 主 导 政 治 原 因 明政
。 、 “
府 对 佛 教 的 导 向就 成 为 明 代佛教 发 展 的 方 向 由 明太 祖 明 成祖 实 行 对 佛 教 的 双重
” ， 、 ， ， ，

管理体制 其 目的性 原则 性 之 明确 措施 之 得 力 较 之 历 代 更 加 严密 和 系 统化 它
， 。

对 于 维 护边 疆 民 族 地 区 的统 一 和 国家 稳 定起 了 积 极 作 用 也 促 成 了 佛 教新 的发 展 态势
“ ， ” ， ，

如 明初 采 取 以儒 为 主 辅之 以 佛 的治 国方 略 促 进 了儒 佛 交 融 并 孕 育 了 阳 明心
“ ” 、 、

学 的诞 生 及 三 教合 一 论 的盛 行 所推 行 官僚 化 僧 伽 管 理 功 能化 僧伽 结构 道德
“
化 僧 伽 形 象 等 措 施 也 促 进 了 佛 教 向 世 俗 方 向发 展 明 廷 在 边 疆 少 数 民族 地 区 推 行 因
” ， 。

俗而 治 的佛 教政 策 利 于 边 地 佛 教 的兴 盛
、 ，

经济原 因 明代 商 品 货 币经 济 的高度 发展 在 思 想 界 和 宗教界必 然 引起剧 烈

的反 应
， “ ” 、
“ ”
明 代 商 品 货 币经 济 高 度 发 展 社会 上 涌 现 的 拜金主 义 享 乐主 义 等 思 潮冲
， ， ， ，

击寺 院 尤其 是 东 南 沿海 一 带 随 着经 济 发 展 社会 习 俗 风 气 空 前 开 放 这 种 开 放在
， 。

表 象 上 呈 现 出 社会 生 活 的 奢靡放 纵 而 在 背 后 推 波 助 澜 的是 价值 观 念 的功 利 主 义 本
， 。

是 佛 门 净 地 的寺 院 和 远 离俗 尘 的僧 尼 也与尘世竞相逐利 寺 院聚敛财 富 的手 段 除 了
， ， ， ，

兼 并土 地 增加 地 租 扩 大财 源 以外 还 有 不 少 寺 院僧侣 从 事经 商 生 产 贩 买 香蜡 神
， 、 、 。

器 等 宗教 用 品 有 的通 过 占 卜 做 法 事 化 缘 等 手 段 来 聚 敛钱 财 金 陵报 恩 寺 占 田 地
， ， “ 。 ，

塘 池 有 一 万 多亩 极 其 富贵 装 饰 华丽 堂 皇 大 报 恩 寺 以藏 唐 僧 所 取 舍 利 神龙 人 曾
， ‘ 。 “
雕琢精工 世 间无 比 川 明 末 清 初大 思 想 黄 宗羲 对 僧人 进 入 市 场 作 了 描 述 今 夫道

有为巫 而 货者 … …
， ， ， ” 。

都之 市肆 十室而九 有 为佛而 货 者 明 代 寺 院不 仅仅 是 宗 教组
、 、 ， 、 、

织 也是 经 济 组 织 社会 组 织 僧 尼 的 经 商 活 动 往往 与福 利 慈善 事业 文化交 流 相
， 、 、 ，

联系 寺 院的 宗教 活 动 与社 会 活 动 经 济活 动 文 化 活 动 深 刻 地 交织在 一 起 这就是
。 ，

明 代 寺 院 经 济 的 显 著特 点 就佛 教 自身 而 言 它 对 于 变化 发 展 的 各种现 实 条件有 着很
， “ ，

强 的适 应 能 力 正 如 马 克思 说 随 着 每 一 次社 会 的 巨 大变 革 人 们 的观 点 和 观 念 也 会
。 。 ” “
发 生 变革 就 是 说 人 们 的 宗 教观 念 也 会 发 生 变 革 普 列 汉 诺 夫 也 曾指 出 同 一 的宗
。 ’ 。

教适 应 着 信 奉 它 的各 民族 的 经 济 发 展 阶 段 而 本质 地 改 变 了 它 自 己 的 内容 川 作 为一
， ， 。

种社 会 意识 形 态 一种思想体系 佛教 也 是 社 会 存 在 的 反 映 它 存 在 于 现 实 的世 俗社
， ， ，

会 必 然 要 受 到 世俗 的 其 它 思 想 和 社 会 因 素 的影 响 从 而 不 断调 整 以适 应 明 代 经 济
， 。

急 剧 变 化 的社会 演 绎 出佛 教 新 的 发 展 趋 势
 、 ， 、

文化原 因 明 政 府采 取 文化 专制 政 策 佛教势 必 成 为 精神 寄托 感情 渲泄 的
最好途径
“ ” ， 、 ，

明初 以 文 字狱 为特 征 的 残 酷 的文 化 专 制 使得 广 大平 民 读 书人 不 敢 问津
， ， ， 。

政治 不 敢 针贬 时 弊 说 话 著述 稍 不 注 意 都 有 可 能 引 来 杀 身之 祸 明 朝作 为 中 国 封
， ，

建 社 会 衰 落 时期所表 现 的 社 会 无 序 状 态 和 历 史 动 荡变迁 商 品经 济发展 贫 富 分 化所

， 、 、 、

造 成 的个 人 命 运 变 化 无 常 与追 求 无 望 的心 态 贫困 孤独 压抑 苦 闷 的人 们 转 向宗
， “ ， ” 。

教 的信 仰 于 是 出现 家 家观 世 音 处 处 弥 陀佛 的局 面 为 什 么 宗 教对 于 广 大 群 众
。

会有如 此 吸 引力 呢 这 是 由 宗教 的精神 麻 醉 作 用 所 决定 宗 教 所 构 建 的虚 幻 精 神 世 界
， ·
“
的 满 意 度 最 适 合 于 教徒 的 心 理 需要 正 如 当代 美 国哲 学家威廉 詹姆 士 所 说 宗 教上

的一 元 论 的 说 法 是 有安 慰 作 用 … … 人 到 了 忧 怨 的极端 绝对 论就 是 唯 一 的解 脱 ……
， ，

， ‘ ’ ， ‘ ’ ， ，

如 说完 全 合 理 的世 界 只 有那 有求 必 应 的世 界 精神 感 应 的世 界 只 有 在那 里
， ， ， ‘ ’

一 有愿 望 就 可 以立 刻满 足 而 无 须 考 虑 或 迁 就 周 围 的事物 这是 绝对 自 己 的世

—
。 ， ，

界 只 有他 当他 要 求有 一 个现 象 世 界 存 在 时 就 有 一 个 现 象 存在 而 不 需要 什么
‘’， “ ” “ ” 。

旁 的 条件 川 而 佛教 的 极 乐世 界 就 是 信徒 心 底 里 的 天堂
、

佛教 自身发展 的客观 要 求
， ， 、 、

作 为外 来文化 的佛 教 自传 入 中 国之 日起 就 走 上 中 国化 的道 路 经 历传播 扎根
、 、 ， ， 、

生长 开花 结 果 的过 程 两 汉 之 际 是 佛 教 的 传播 魏 晋 南 北 朝 是 佛 教 的 扎根 生 长
， ，

隋 唐 则是 佛 教 的 开 花 兴 盛 宋 元 明 清 是 佛 教 的 成 熟结 果 而 明朝 在 成 熟 结 果 期 中 则 充
， 。
“ ” ，

当 了 融 合 转 型 的角色 直接 影 响 到 近 代 佛 教 的 发 展 宗教 文化 也 存 在 大浪 淘 沙 佛
， 。 ，

教 经 过 千 余年 的历 史筛 选 和 沉 淀 至 明 代 它 已 经 中 国化 了 明代 佛 教 为 了 自身 发 展
、 ， ，

就 必 须 以适 应 明代 现 实社会 的 变 化 而 进 行 教 理 教 义的 改 革 以促 进 佛 学 的 发 展 同
， ，

时还 必 须 打 破 门 户 之 见 主 张 宗派 融 合 有 的 高僧甚 至 主 张 三 教 合 一 以扩 大 信 徒 来 增
。 ， ，

强 其社会 影 响 力 如 明代 佛 教 哲 学 的 终 极 关 怀 由远 及 近 更加 贴近 生 活 和 现 实 更吸
。 ， ， 、

引人 人 信 仰 其 佛学 摆 脱 了 唐代繁琐 复杂 的 教 理 教 义兼 容诸 学 教法简易化 平民

保 持 《 华严 经 》 所 说
、 “ ” 。
“ ，

化 圆融 无碍 精 神 而 其 有 兼容 性 又 发挥 净 宗 念佛 在世 间

近 代 弘 一 大 师 在 《 佛 法 宗 派 大概 》 一 文所述
” ， ，

不 离世 间 觉 精神而 有适 应 性 有 明一
、 、 、 、 ， 、 、 ，

代 天台 法相 律宗 华 严 均衰落 唯有净土 禅宗 藏密 兴 盛 其 原 由是 净 土 的
“ ” ， “ ” ， “ ” ，

念 佛成 佛 禅宗 的 见 性成佛 藏密 的 即身成 佛 的佛 教 理 论 更适 合 急功近

。

利 的人 们 的需要
 ， 。

基于 上述原 因 佛 教在 明 代 擅 变 出新 的 发 展 趋 势

二 明 代 佛 教 发 展 的 新趋 势
，

明 代 佛 教发 展 新趋 势 的主 要 表 现 有 地 主 阶 级 居 士 佛学 的 兴 盛 佛儒融合 的阳 明
，

心 学 为 代表 的 官 方 哲 学 思 想 的 出现 以 明 末 四 大高 僧 为代 表 的三 教 合 一 思 想 和 诸 宗 融
。 。

合 思想 下面分述之

—
、

佛 教 向世 俗 化 发 展 明 代 地 主 阶级 居 士 佛 学 的 兴 盛
，

佛 教 自两 汉 传 入 中 国 后 来 逐 渐 形 成 了 在寺 院 修 炼 的 僧侣 佛 教 和 在 家 修 行 的居 士
， ， ， 。

佛教 两 大 派 别 两 者 相 互 支撑 彼 此 消长 共 同促 进 了 中 国佛 教 的 发 展 魏晋南北朝
， ，

期 间居 士 佛 教 随 高 僧 大 德 们 的 弘 法 译 经 而 滋 生 至 隋唐佛教宗 派 林 立 僧侣 佛 教 极 为
， ， 、 ，

兴盛 居 士 佛 教 显 得黯 然 失色 以唐 武宗 后 周世 宗 毁 佛为转 折 点 僧侣 佛教 盛 极 而
， ， ， 。

衰 进入宋元 居 士 佛 教得到发 展 明代 居 士 佛学 达 到 兴 盛
，

明 代 居 士 佛 教 兴 盛 表现 为 从 统 治 思想 上 看 明中后 期 作 为统 治 思 想 的 阳 明心 学
， ，

是佛 居士佛学 儒 融 合 的 官 方哲 学 思想 以往 历 代 的 统 治 思 想 中 佛教都 没 有 如 此
，

深刻地渗透到 统治 思 想 中 从 其 人 数 和 规 模 来看都 超 过 以往 的历 朝 历 代 据 清人彭 际

清 所 编 的 《居 士传 》 记载
， ， ， ，

在全 书 卷中 明代 居 士 立 传 占 卷之多 为历代之 首
， ， 。 ‘云 ’
全 书共 收入 人 的传 记 明 代 人 数达 到 人 占全 书 的 三 分 之 一 笔 者又检索

《室名别号索引》
， ， ，

经 过 初 步统 计 明代 著 名 文 人 居 士 超 过 人 更 为重 要 的 是 隋
，

唐 僧 侣 佛 教 兴 盛 以 宗 派 林立 为标 志 而 明 代 居 士 佛教 兴 盛 则 表 现 为 它 们 形 成 了 各 自的
，

社 会流派 以 佛 教 为 依 托 的 下 层 群众 的 民 间 宗 教 也 非 常 活 跃 这 也 是 明代 居 士 佛 教 兴
。 ，

盛 的又 一表现 明 代 居 士 佛 教 的 兴 盛 是 明 代 社 会 文化 生 活 中 的 新现 象 深 入 探 讨 明代
， 、 、

居 士 佛教 兴 盛 的 原 因 及 其社会 流 派 对 于 研 究 明代 的社 会 变迁 文 化 传承 社会心理
。

有 着 极 其 重 要 的历 史 价 值

① 明代 地 主 阶级居 士 佛 学 兴 盛 的原 因
、 、 、

明 代地 主 阶 级 居 士 佛 学 兴 盛 有政 治 因 素 经济因素 文化 因素 社会心 理等方 面

， ， ，

的 因素 这 些 因 素 相 互 作用 共 同 推 动 了 居 士 佛学 的 发 展 政 治 因 素 是 居 士 佛 学 发展
， ，

兴 盛 的可 靠 保 证 经 济 因 素 是 居 士 佛 学 存 在 的基 础 文化 因 素所 孕 育 的居 士 佛 学 是 其
， ，

闪光 点 社 会 心 理 因 素 则 是 明代 居 士 心 态 的 客 观 反 映 而 这 些 众 多复 杂 的 原 因 既 有 一
、 ，

致性 也 有差异性 比 如 统 治 者 的倡 导 扶 持 和 文化 上 的 极 端 专 制 就 同 时 作 用 于 居 士 佛
， ，

学 而 其 它 因 素 是 按 恩 格 斯所 阐 述 的社会 发 展 的合 力 原 理 从 不 同层 面 作 用 于 居 士 佛 学
 。

从 而 导 致 居 士 佛 学 产 生 了 不 同 的社 会 流 派 其 具 体原 因 主 要 如 下
、 。

第一 明代 居 士 佛 学 兴 盛 是 封 建 统 治 者 倡 导扶 持 的产 物
，

封 建 统 治 者 的倡 导 和 扶 持 是 明代 居 士 佛 学 兴 盛 的 可 靠 政 治 保 证 没 有 统 治 者 的支
， 。 ， 、 、

持 鼓励 居 士 佛 学 就 不 可 能顺 利地 发展 兴 盛 在 明代 太 祖 朱元 璋 成 祖 朱棣 武宗
、 。
“
朱厚照 神宗朱 诩 钧 之 母 皇 太 后 都极力推 崇 佛 教 太 祖朱 元 璋 认 为 佛 教具 有 暗理
， ’、 “ 、 ‘。 ’
王纲 于 国有 补 无 亏 川 暗助 王 纲 益世无穷 川 的社会 功 能 成 祖 朱 棣 也把 佛教
“ ” “
所具有 的 阴栩 王 度 的 功 能作 为 制 定 各 项 佛教政策 的 基 石 明 武 宗朱 厚 照 自称 大
” ， “ ” 。

庆法 王 意 为 佛 教 教主 的意 思 明 神 宗朱 栩 钧 之母 皇 太 后 又 自号 九莲 菩萨 这正
“ ， ” ， ，

可谓 上 有所 好 下必 兴焉 正 是 由于 明朝 最 高统 治 者 的 鼓 励 支 持 为地 主 阶 级 居 士
。

佛 学 的 兴 盛 创造 了 可 靠 的 政 治 条件
、 。

第二 明 代 居 士 佛 学 兴 盛 是 商 品 货 币经 济 高度 发 展 在 宗 教 思 想 界 的 集 中 反 映
， “ ‘
认 识 居 士 佛 学 兴 盛 的 原 因 应 该 按 照 马 克 思 所指 出 的 如 果 他 真 的想 谈 宗教 的 本
’ ， ， ‘ ’ ” ，

质 即 谈 这 一 虚 构 的 本 质 的物质 基 础 那么 他 就应 该既不 在 人 的本质 中 也不

，

在 上 帝 的 空洞 中 去 寻 找 这 个 本质 而 只 有 到 宗 教 的 每 个 发 展 阶 段 的现 成 物 质 世 界 中去
。 ， ，

寻 找 这 个本质 川 处 于 封 建社会 晚期 的 明 朝 商 品 货 币经 济 高度 发 达 出现 了 资本
， ， ，

主 义 萌芽 传 统 封 建 的 寺 院 地 主 经 济遭 到 冲 击 同时 也 波 及 到 寺 院 中 的 僧 侣 佛 教 身
“ ” 、 “ ” “ ” 、 “ ”
处 青灯 孤 壁 自称 清 心 寡欲 的僧 尼 们 无 法 抗拒 拜金 主 义 享乐 主义 思潮
， ， 、 。

的诱 惑 有 的僧 尼 开 始 还 俗 有 的 甚 至 还 加 入 到 兼并 土 地 聚 敛 财 富 的行 列 来往于

—为居 士 佛 教 的兴 盛 推 波 助 澜
， ， ， ，

各 地 的佛 教 世 俗 信 徒 商人 居 士 他 们 凭 借 手 中 的 巨额 财 富 广 结 善缘 修造 寺院

汪 道 亮 《 太 函 集 》 所 著 就 说 到非
， ， 。

铺 路 架桥 刻 印经 书

吴处 士 … … 三年而 聚
“ ， ， ，

身 分 性 的 居 士 的 财 产 私有 情 况 三年而攘 居 二十年 居士 自

…
， ” 。 ， ，

致 巨万 商 品 货 币经 济 的 高 度 发 展 一
方 面 促使 寺 院 地 主 经 济 分 化 导 致 寺 院僧
， ， ，

侣佛 教 的 衰 弱 另一 方面 一 些 有 钱 的居 士 如 商人 居 士 为 居 士 佛 教 的发 展 提 供 经 济
。 ， 、 。

保证 与 正 统 的僧 侣 佛 教 相 比 居 士 佛 教 更 适 合 于 广 大商 人 手 工 业 者 的精 神 需 求
、 。

第三 明代 居 士 佛 学 的 兴 盛 是 极 端 封 建 专 制 压 抑 下 的 个 性 解 放
，

明代 是 封 建 专 制 主 义 发 展 的 高 峰 在 文 化 上 推 行 八 股 取 士 和 大 兴 文 字 狱 的文 化 专
， ， ，

制 八 股 取 士 把 知 识 分子 束 缚 在 孔 孟 之 道 和 程 朱 理 学 之 中 毫无创 造性 大 兴 文 字狱
“ ” ，

则 是 用 暴 力 来镇 压 知 识 分 子 的 不 轨 这 样 使 得广大 知 识 分 子 对 于 封建制 度 不 敢 越 雷
。 ， ， “ ” 、 “ ”
池一步 由 于 朱元 璋 早 年 当 过 和 尚 参 加 过 红 巾军 因此 他 非常 忌 恨 僧 贼 之
 北 平府 学 训 导 赵 伯 宁在 《 万 寿表 》 中 写 到
， “ ” ，

类 的字 眼 垂 子孙 而 作 则 句 常州 府 学

训 导 蒋 镇 为 本 府 作 《 正 旦 贺 表 》 中有
“ ” ， ， “ ”
睿性生 知 朱 元 璋 则认 为 他 们 在 骂 他 则
“ ” ， “ ” “ ” ， 。 ，

就是 贼 生 即是 僧 结 果两 人 都 被 杀头 面 对 如 此 高压 的文 化 专 制 多数 知
、 ， ，

识 分 子 在 考科 举 写 八股 文 中耗废 了一 生 而 另 一 些 不 愿 同流合 污 的 知 识 分 子 既不
， ， 、 ，

敢 问津 政 治 又 不 敢 针贬 时 弊 只 有 以 参禅 学 佛 研 究 佛 经 聊 以 自慰 于 是 形 成 明代

正 如 陈 垣 先 生 在 《 明 季 滇 黔 佛 教考 》 中 所
“ ” 、 “ ” ，

知 识 分 所 时 尚的 隐于禅 逃禅 风气
“ ， ，， ，

述 禅悦 明季 士 夫 之 风 气 也 川 有 的知 识分 子 则 以佛 教 为 武 器 进 行 反封 建 的 斗
， 。

争 如 李蛰便 是
、

第四 明 代 居 士 佛 学 的 兴 盛 是 在 三 教 合 流 的 社 会 大 背景 下所 诱 发 的 文 化潮 流
，

明 代 文 化特 征 之 一 就 是三 教 合流 就 连 视 儒 家 为 正 统 思 想 的统 治 者 太 祖 朱 元 璋 也
“ ， ， ， 。

高喝 此 调 三 教之 立 虽 持 身荣 俭之 不 同 其所 济给 理 一 川 明 初 大 学士 宋 镰 在

《 夹 注 辅 教 编 序 》 也 极力 附合
“ 、 ， 。 ，

天 生 东鲁 西竺 二 圣 人 化道 丛 民 虽 设 教不 同 其

明代 道 教英 杰 张 三 丰在 《 大 道 论 》 一 文 中 也 大 力 宣扬
， ‘ 。

使 人趋 于 善 道 则一 而 己 川

… … 儒也者
“ ， ， ， 。 ，

予 也不 才 窃尝学览百家 理 综三 教 并 知三 教之 同 此 一 道 也 行道
， ， ， ，

济 时者 也 佛也者 悟道觉世 者也 仙也者 藏道 度 人 者 也 各讲 各 的妙 处 各 讲各

， ” 。 ， ，

的好 处 何 必 口 舌 是非 哉 明末 高僧 德清 和 尚也竭 力鼓 吹 三 教 一 理 三 圣 同体
、 、 。
“ ， ， 、

调和儒 释 道 思 想 他 曾说 尝 言为学有 三 要 所 谓 不 知 春 秋 不 能涉 世 不 精老
， ， 。 ， 、 ， ，

庄 不 能忘 世 不 参禅 不 能 出世 此三者 经世 出世之 学备 矣 缺 一 则偏 缺二
， ， “ 、 。

则隘 三 者无 一而称人者 则 肖之 而 己 川 渊 他甚至认为 孔 老 即 佛之 化 身 也
， ， 、 ，

可见 无论儒家 还 是 佛家 道 家 都主 张 三 教合 一 这 种 宽和 兼 融 的 文 化 氛 围 为 居 士
， “ ， ，

佛 学 的 兴 盛 大 开 方 便 之 门 其 结 果 出现 陈垣 先 生 所 总结 的 万历而后 禅风寝盛 士
， ” ‘ 。

夫无不谈禅 僧 亦 无 不 欲 与士 夫 结纳 的盛 况
、 ，

第五 明 代 居 士 佛学 的 兴 盛 是 由于 居 士 佛学本身能 适应 中 国 的 国 情 满足 社 会各
。

阶 层 的 心 理 需求
“ ，

马 克 思 曾说 理 论 在 这 个 国家 的 实现 程 度 决 定 于 理 论 满 足 于 这 个 国 家 的 需 要 程
。 ， ，

度川 在 中 国 宗法 观 念 强 烈 孝 梯 之 道 深 入 人 心 的条 件 下 在 家修 行 比 出 家 更 易 于 接
， 、 。 ，

受 宗 法 制 使佛 教更 具 有 入 世 性 出俗 性 和 伦 理 性 从统 治 阶 级 来 讲 佛 教沦 为 封 建
， “ ” “ ，’ ，

制度 的 卫 道 士 统 治 阶级 宣扬 佛 教 就 是 向 群 众 廉 价 出售进 入 天 国 享 福 的 门票
， 。 ，

便 于 更好 地麻痹欺骗群众 巩 固其封 建统 治 至 于 知 识 分 子 参禅 学 佛 是 因 为他 们 面
 ， 、 、 ，

对 高 压 的文化 专 制 不 敢 正 面地 公开地 直 接 地 树起 反 封建 的旗帜 在 压 抑和 苦 闷

， ，

中 以佛 教 作 为 精 神 寄托 佛 教成 为 他 们 渲 泻 情 感 的 最好 途 径 这 是 封 建变 态 社 会 对 文
。 ， ，

人 心 态摧残 扭 曲的 真实 写 照 费 洛 姆 认 为 只 有解 除 压 抑 才能 开 悟 知识 分 子 之 所 以
“ ， ，

参禅 念 佛 是 因 为 禅 是洞 察 人 生 命 本 性 的艺 术 是 从奴 役 到 自由的 一 种 道 路 它释放
，

我们 自然 的能 量 它 防止 我 们 疯 狂 或 畸 形 而 且 它 使我们 为 快 乐 与爱 而 表现 我 们 的 天
” 。 ‘ 日’ ， 。

赋 因此 禅 宗从精 神 上 对 知 识 分 子 更 具 有 吸 引 力 至 于 广 大 的 下 层 百 姓 信 仰 佛 教
“ ” ， ，

则 是 被 压 迫 生 灵 的 叹 息 是 无 情 世 界 的心 情 川 他们把今 生 现 实 的 苦难 寄 托 于 来 生
， 。

未 来 的 幸福 表 达 了下层 人 们 对 美 好 生 活 的 向望
， ，

上 述 原 因 是 明 代 社 会 比 以往 更 具 备 居 士 佛 教 发 展 特 有 的历 史条 件 因此 明代 地
。

主 阶 级 居 士 佛 学 才得 以兴 盛

② 明代地 主 阶级居 士 佛学 兴 盛 所形 成 的主要 社会流派

。

明代 地 主 阶 级 居 士 佛学 的 兴 盛 我 们 从 居 士 佛学 的主要 代 表 人 物身 上 分 析 他 们 所
， ，

属 的阶 层 和 社 会特 点 考 察 他们 的 佛 教 思 想 特 征 并按 照 他们 的 政 治 主 张 和 学术 观 点
， 。

来 划 分 其 社会 流 派 大 致 可 分 为三 个 主 要 派 别
、 、 ，

其一 以宋 镰 王 阳 明等 为代 表 维 护 封 建 统 治 的 士 大夫 居 士 佛 学
“ ” ，

自号 无相居 士 的 大 学 士 宋 镰 和 修 习 佛 法 多 年 的 南京 兵 部 尚书 王 阳 明 他们都

《 明史》
， ， “ 、 ’ 。

是 明廷 的 胧 股 之 臣 宋镰 深 得 太 祖 朱元 璋 的 信赖 常侍 左 右 备顾 问 川
“ ， ， ‘ ’。
对 王 阳 明 的评 价 是 终 明之 世 文 臣 用 兵 制胜 未有 如 守仁 者 也 川 宋镰 的 佛 教 思
。 ，

想 和 王 阳 明 的心 学最 能体 现 他 们 为 统 治 阶 级 服 务 的 本质 洪武 五 年 年 明太
、 。 “ ” ‘ ’
祖 在蒋 山 举行 法 会 并委托 宋镰 写 序 言 宋镰关于 真 乘 之 教 与 王 化 并行 的儒释
， ， ，

之 学 深 得 朱元 璋 的赏识 并接 受宋 镰 的 建 议 为 了 加 强 对 天 下 僧侣 的控 制 就 必 须统

《心经 》 《楞伽经 》 《金 刚经 》
， 、 、 。

一 天 下 僧 侣 的 教材 命天下 僧人 皆习三经 宋镰并不

， ， “ ，

是 单 纯 地 为 佛教 而 研 究 佛 教 他 有 极 强 的 政 治 目的 正 如 他所 说 空 有相 资 真俗
” ‘ ‘ ，， “ ’ ，， “ ” ， “ ” 。

并用 要 化 民成 俗 使人 趋 于 善 道 以满 足 王化 的需 要 宋镰 的佛 教 思
， 。

想 基 本 上 是 对 朱 元 璋佛 教 理 论 的 阐 述 发 挥 意 在使 佛 教 成 为 明 王 朝 服 务 的 工 具
。 ，

王 阳 明 的心 学 是 明 代 中 后 期 的 官 方 哲 学 他 的心 学 本身 就 是 儒 佛 交 融 的结 果 他

吾 亦 自幼 笃 志 二 氏 佛 道 》 … 大 抵 二 氏之 学
“ 、 ，
· ·

自己 就 有 一 段 漫 长 学佛 修 禅 的经 历
” 。 ‘ ‘’ ，

其 妙 与 圣 人 只有毫 厘 之 间 因 此 他 对 佛 教 的 借 鉴 发挥 比宋镰 更 为 大 胆 直 接 吸 收 了
， ，

禅 宗 的思 辩 方法 和 修炼 途 径 建 立 佛 教 色 彩 浓 厚 的 心 学体 系 难怪 明 季学者 陈 建 和 刘
 “ ” ， 。

宗 周 认 为 王 氏 心 学就 是 阳 明禅 李 蛰 也 认 为 王 氏心 学 与佛 教互 通 无 碍 他运 用 禅 宗
， “ ， ， ”
的不 二 法 门 超 越 两 分 法 的 思 维 方 式 来 阐述 他 的 知 即 是行 行 即是知 知行合 一
。 ， “ ” ， ，

的思想 他 受禅 宗顿 悟 理 论 和 直 觉 思 维 的 启 发 提出 致 良知 学说 在 修炼 上 他
， ， ， ，

所 主 张 的静 坐 居敬 慎独 戒 谨 恐慎 也 都 来 源 于 佛教 的禅 定 显 然 王 氏 心 学带 有浓

他 在 《传
。
“ ” 、
“ ” ，

厚 的 佛 教色 彩 他的 致 良知 知行合一 学说 也 直 接 服 务 于 封 建统 治

习 录 》 中说 到
“ ， ， ， ，

知是心之本体 心 自然 含 知 见父 自然 知 孝 见 兄 自然 知 弟 见孺 子
， ‘ ，’ 。

入 井 自然 知恻 隐 此 便 是 良知 不 假 外 求 川 这是 不 折 不 扣 的 维护 封 建 纲 常 的伦 理 道
。 ， ， ，

德 尽 管 王 氏 心 学带有浓 厚 的 禅 学 色 彩 但 它 毕竞 是 入 世 哲 学 而 非 出世 哲 学 他反
“ ” “ ” ，

对 逃 避 封 建 的纲 常伦 理 道 德 去 修 炼 良知 和追求 知 行合 一 而 是主 张 在儒家 纲 常
， “ ” “ ”
伦理基础 上 运用 致 良知 和 知行合一 学 说来培养 塑造 封建社 会 所 需 要 的所 谓
“ ” ， ，

圣人君 子 王 阳 明 的 高 明 之 处 就 是 把 佛 教 主 观 主 义 还 原 应 用 于 封建 世 俗 事 务 中 他
， “ ” 。 ，

的 心 学 也 就 成 为 封 建 统 治 理 论 的御 用 工 具 他 的学说 被 统 治 者 美 化 为 新 儒 学 可见
、 。

以宋 镰 王 阳 明为 代表 的 士 大夫 居 士 佛 学 是 直 接 为 统 治 阶级 服 务 的
、 ，

其二 以 李 蛰为代 表 的 反 封 建 追 求个 性解 放 的 平 民居 士 佛 学
， “ ， ， ’ ，，

李蛰 一 早 年他 不信学 不 信道 不 信仙 释 但 他最 终阪 依 了佛

按 照 弗 洛姆 在 《 精 神 分 析 与禅 宗 》 中 的观 点
， “ ” 。 ，

教 自号 温 陵居 士 和 佛堂 堂 主 他
“ 别 ，
“ ” 、
“ ”
是 利 用 佛教 走 上 从 奴 役 到 自由 的 道 路 川 因 而 以所 谓 的 异端 狂禅 屡遭迫
， 。 ， ，

害 惨死 于 监狱 李 蛰 的 一 生 比 较 坎坷 早 年家境贫 困 中年 两 个 幼 女 在饥 荒 中被 饿
。 ， ，

死 这 种经 历 使他 对 封 建 制 度 比 较 痛 恨 他 的 思 想 比较 接 近 下 层 平 民 佛 教 成 为 了他
、 ， ， ，

反 封建 追 求 个性 解 放 的 精 神 武 器 他 公 开 打 出 了 佛学 旗 号 采 用 佛教 的 思 想 和 语 言
。 、 “ ，

展 开 对 伪道 学 的激 烈 批 判 他 深 刻 揭 露假 道 学 伪 君 子 的真实 面 目是 阳 为道 学 阴
， ， 。 ，

为 富贵 被服儒雅 行若狗鼠 川 他 还 敢 于 把孔 子 从 圣 坛 拉 下 来 否 定 对 孔 子 的神
， “ ” ‘ ’。 ，

化说法 他说 虽 孔 夫 子 亦庸众人 之 类 也 他 这 种 藐 视 封 建权 威 的 气概 遭到明

， ， “ ” 。

清统治 者忌恨 其著 述 被 列 为 禁 书 思想视为 异端 之 尤

李蛰 以 《 金 刚经 》 中 的
“ ” “ ” “
般 若 性若 所谓 真空 的思 想 来表 达 禅 宗 即心 即
” ， “ ” ， “ ” ，

佛 见 性成 佛 以此 批 驳 世 人 执相求佛 的修 行 就 以上 论述和 其 它 的佛 教论
， “ ” 。 “ ” ，
者 也 没 有 多大 的 区 别 而 关健 是他对 真空 作 了 新 的补 充 和 诊 释 何谓 真空
“ ‘ ’ ‘ ’ ，

李赘认 为 人 伦物 理 都 是 真空 学 者 只 宜 在伦 物上 识 真空 不 当 于 伦物 辩伦
” ， ‘ ， “ ” “ ” ‘ 。

物 那 么 又何谓 人伦物 理 李 蛰说 穿 衣 吃饭 即是 人 伦物 理 这样李蛰

 “ ” ， “ ” ，

就把 虚 无 缈缥 佛 教 概 念 真空 拉 回到现 实之 中来 即在 人 伦物理 去 寻 找真 空
， 。

在现 实之 中去 追 求 自由 佛教 理 论 成 为他现 实之 中 反 封建 的 理 论 依 据
李 蛰还 以 《 心 经 》 来证他 的 童心 说 夫童 心 者 真 心 也 … …
“ ” ， “ ” “ ， ，

李 蛰所 说 的 童 心

他用 《心 经提纲 》 中 自然 无 挂 … …
， ， ” ‘ ， “
夫童心者 绝假纯真 最初一念之 本心 了
” ‘ “ ” 。 ， “ ，

于 我持 碍 而 不 得 自在 邪 来 阐述 绝假纯真 的童 心 另外 他还 说 童子者
， ， ， ， ” ‘ ，

人 之初 也 童心者 心之初也 夫心之初 局可 失也 以此 来 说 明 人 人 皆 有 童 心

而 李蛰 在 《 心 经 提 纲 》 中还 说
“ ， ， ，

故 言菩萨 则人 人 一 矣 无圣 愚也 川 这 是 把佛 教
， 。

之 中众 生 平 等 的 思 想 引 申到 现 实 之 中人 皆有 童 心 他把 宗 教 的平 等 扩 展 到 现 实 的平等

然 则 《六经 》 语》
“ ” ， “
他又运用 童心说 否 定 了 四 书五 经 乃 是 伪道 欺世 之作 他说

《孟 》
， ， ， ” 。

乃道学 口 实 假 人 之渊 蔽也 断 断 乎其 不 可 以语 于 童 心 之 言 明 矣 李 蛰 利用

以 《 心 经 》 为缘 起
， ， “ ’ ，， “ ” ，

佛 经 反 儒经 创立 童心说 又以 童心 说 来反 对 伪 道 经 学
。

这 是 李 蛰 居 士 佛 学 理 论 的 闪光 点
， ， ，

总之 李 蛰 以 知 识 分 子 的 理 性 态度 发 扬 佛 教 依靠 自身智 慧 解 脱 痛 苦 的方 法 猛
。
“ ” ，

烈 地 抨 击 伪道 名 教 的 压 抑 他以 童心 说 来解释 和 重 构社会 他 认 为 童 心 是 社会 人
， ， 、 、

生 的起 点 也 应 该 是 社会 人 生 的最 后 归 宿 因 此 他极力 地 反 对 现 实社会 的虚 假 伪善
， ，

黑暗 运 用 佛 教 这 一 思 想武器 揭 露 和 批 判封 建制度 李蛰 不 愧 是 中 国 古 代 史 上 反 封建
。

的勇 士
、 、 、 。

其三 以袁 宏 道 焦站 陶 望 龄 等 为代 表 的文 人 居 士 佛 学
， ， ， 。

此 派 居 士 佛 学 以 佛 教 作 为 精神 寄 托 寄 情 诗文 抒 发 个性 于 明代 文 学 贡 献 极 大
“ ” 、 “ ” ，

自号 石 头居 士 空 空居 士 的袁 宏 道 一 是 明代 文 人 居 士 的 代 表 之 一

他 的 《 西 方 合 论 》 成 为净 土 据 《 明 史》
“ ” ， 。

十要 之一 这 是文人居 士 唯一 入选 的著 作
“ ， 。 ” ‘ 。 ，

记载 袁宏道 与 士 大夫谈说诗文 以 风 雅 自命 已而 解 官 他 生 性 好 慕 自由
， ， ， 。 ， “ ，

鄙 视 官宦 为官不 久 即 退 隐 乡居 漫游 南 北 在 佛学 上 袁宏道 初 学禅 于 李 卓 吾
， 。 ‘ ， ’ 。 ， ，

信 解通 利 才 辩 而碍 己 而 自验 曰 此 空谈 非 实 际上 遂 回 向净 土 晨 夕礼诵

… … 中 郎 因博 采经 教 作 《西 方合论 》
。 ， ， ， ” ‘ ’ 。

兼 持 禁戒 圆融性相 入不二 门 他 的居
“ ” ， “ ，
士 禅学 所 追 求 的 是 适 世 得趣 他 研 究修 习 佛 教 的 根本 用 意在 于 独 来独 往 自抒 自
” ， “ ” ， “ ” ， “ ” ，

逸 实践 其 适世 的人生 哲学 所谓 适世 意为适 心 任性 于世 间 自适 之 极
， ， 。 “ ”
反对 其 它 思 想 的束 缚 它 既 区 别 于 儒 家 的入 世 又 不 同 僧 侣 的 出世 基于他 的 适世
， ， “ ” ， “ ” ， “ ” 。

理想 袁宏道还 认 为 世 人 所 难 得者 唯趣 而 人 生之 至 乐 便是 得趣 之时
 ， ， 。
“ ” 。

得 趣 意 味 着 人 性 的 自然 发 挥 情 感 的 自然流 露 适 世 得趣 成 为 他 居 士 禅 学 的 灵 魂
“ ” ， “ ” ， 。

古语道 诗言志 文 以载 道 袁 宏 道 的禅 学 在 其文 风 中 表 现 得淋 漓 尽 致 他
“ ” ， “ ” “ ”
作 为 明代 文 坛 上 公 安派 的主 将 其 文 学主 张 性灵说 与其 禅 学 思 想 适 世得趣
。 “ ” “ ” ，

一脉相 承 袁宏道 的 性灵说 还 深 受 王 阳 明 的心 性 论 和 李 蛰 的 童心 说影 响 他

， “
继 承 和 改 造 了王 阳 明 心 性 论 中 的 随缘 自在 思 想 和 昭 明 灵 觉 论 也 发 扬 了 李 蛰 求 真 的 童
” ， ， 。 ， ，

心 使 得 自 己 文风直 抒胸 襟 因 时而 变 这 种灵 动 的 心 性 已 淡 化 儒家 的 道 德 伦 理
“ ” 、
“ ” ， 。

其 率性而行 任性而 发 的主 张 已 具 备某些 近代 自然 人 性 论 的色彩 宏 道 的诗

… … 夜禅 听 尽 碧 丝 风
， “ ， ” ‘ ’ “ ，

文 充 满 着禅 光 佛 影 如 青池 白石 每谈 空 繁 华 无用 处
……
” ‘ ’ “ ， ， 。 ，

陡觉 恋 虚 空 僧静 能 消 月 庭 方 好 贮 空 川 此 类 诗句 禅 味 十足 意境空 灵
， 。

淡远 增 强 了 诗歌 的表现 力
、 、 、

明代 文 人 居 士 佛 学 的代表 人 物 还 有 焦站 陶望 龄 六 如 居 士 唐 伯虎 香光居 士 董
， ， ， ，

其 昌等 他 们 的 共 同 特 点 是 以佛 教 作 为 精 神 寄托 参 禅修 净 尽 情 抒发 个 性 渲泻情
， ， ， 。

感 活 跃 于 文坛 书画 界 艺 术 成就 极 高
，

综上所述 由于 明代特 有 的社会 历 史 文化 环 境 造 就 了 明 代地 主 阶 级 居 士 佛 学 的

， ，

兴盛 并 形 成 了各 具 特 色 的 社会流 派 这 一 社 会 新现 象充分 反 映 了 中 国 封 建社会 晚 期

，

动 荡社会 里 所 涌 现 出 的佛 教 思想 新潮 流 也 是 中国 佛 教 由僧 侣佛 教 为 主 向世 俗佛 教转
，

化 的重 要 表 现 之 一 居 士 佛学所扮 演 的社会 角色和 文 化 内涵 也 极 其 丰 富 他 们 有 的充

， ， ，

当封 建 文 化 的 卫 道 士 有 的 又 树起 了 反 封建 的旗 子 居 士 佛 学 既 是 失意 文 人 的避 风 巷
。

又 是 下 层 群众 的精 神 安 乐 园
、

佛孺融合
一 以阳 明心 学为代表 的佛儒会通 的官方哲学 思 想 。 ，

王 阳 明所 创 立 的心 学 在 明代 思 想 史 上 极 具影 响力 一方面 他 的心 学 由 于 符 合 统
， ， ，

治 阶 级 的要 求 而 受 到 青睐 其 门生 遍及 天 下 最 终 发 展 成 为 明代 的 官方 哲 学 明 中后
， ，

期 王学兴盛 另一 方 面 王 氏 心 学 又 以新 儒 学 的姿 态 出 现 在 明 清 学 术 界 而 引 起 强 烈 的
“ ” ， ，

反响 明 季 学 者刘 宗 周 称 心 学 为 阳 明禅 李 蛰 也 认 为 阳 明心 学 与 佛 教 互 通 无 碍 清
“ ” ，
初 黄 宗 羲 更 是批 判 王 氏 门 生 王 箭 为 跻 阳 明 而 为禅 相 反 明 末 高 僧智 旭 则 认 为 阳 明心
“ ” 。 ，

学 直续孔颜心 脉 笔 者 认 为 王 氏 心 学 是 中国封 建社会 晚 期 儒 学 思 想 发 展 的最 后 高

， 、 ，

峰 是 明代 三 教合 流 佛儒 交 融 的 文化 缩 影 也 是 长 期 以 来 儒 学对 佛 学 形 而 下 的 改 造
， ，

和 佛 学 对 儒 学 形 而 上 影 响 相 互 作 用 的 必 然结果 最 终 形 成 了 亦 出世 亦 入 世 的 阳 明心 学
。

因 此 王 阳 明 的 心 学 是 明 代 佛儒 融合 的 产物 下 面对 王 阳 明 心 学 的 佛 学 渊 源 以 及 心 学 中
 。

的 佛 教 成 份 作 些粗 浅 的 探 讨

① 王 阳 明心 学 中的佛 教渊 源
、 。 “
明 代 的文 化 特 征 之 一 是 三 教 合 一 佛儒 会 通 开 国皇 帝 朱 元 璋 就 宣 扬 三 教之
， ， ” “ 。 ’ ， ，

立 虽 持身荣俭之不 同 其所 济 给 理 一 至 明万 历 年 间 神宗也 大 力扶 植佛教

佛 氏之 教 … … 于 护 国
“ ， ” ‘ ’ “
他认 为 不 为无助 大 学 士 宋镰 也 极 力 附 合 朱 元 璋 说 知
‘ ， “ ， ‘ ’
真乘 法 印 与 儒 典并 用 川 以达 到 空 有相 资 真俗 并 用 川 的 目的 就 连 僧人 道 衍

他在 《道余 录 》
， ， ，

也 以 自 己 的 行 事 向世 人表 明 佛 法 与现 实可 以统 一 佛 儒 应 当会 通
“ ， ” 。 、 、

中说 世 间 即 出世 间 出世 间 即 世 间 正 是 由于 皇 帝 官僚 士 丈 夫 僧人大力倡导
、 ， 。

三 教合流 佛 儒会通 使得佛儒 交 织 诱 发 阳 明心 学 的 诞 生

“ ”
王 阳 明 本 人 与 佛 教亦 有 不 解 之 缘 他 二 十 一 岁 以朱 子 格物 致 知 的理 论格 竹子
， “ ， ” 。

失败 后 便 转 向陆 象 山 学 说 核 心 论 点是 宇 宙便 是 吾 心 吾心便 是宇宙 在宋 代
， ， “ ， ， 。

诸儒 中 王 阳 明最 推 崇 陆 九渊 他说 象 山之 学 简 易直截 孟子之 后 一人 其学问

， ， ， ， ，’
思辩 致知 格 物 之 说 虽 亦 未 免沿 袭 之 累 然 其 大 本 大原 非余子所及 也 川 三十
， ，
“ ” 。

五 岁 因 弹 勤 太 监 刘 瑾 而 遭 到 政 治 迫 害 被 贬 滴 贵 州龙 场 开 始 了他 所 谓 的 龙 场 悟 道
“ ， 。 ， 。 ’
他 宣称 始 知 圣人之道 吾 性 自足 向之 求 理 于 事物 者 误也 川 四十 三 岁 又 上

—
… … 则尧
“ ， 、 ，

书 明武 宗 谏迎 佛疏 诚使 陛 下 好 佛 之 心 果 己 真 切 恳 至 舜之 圣 可 至
” ‘ ，’ 。

三代之盛可复矣 其 旨在 劝 说 皇 帝 以佛 教来作 为 治 国 安 邦 的 良策 他 在 近 五 十岁
， “ ‘ ’ ，

时 又 明心 见 性 悟 出 了 他 心 学 中 的 核 心 思 想 致 良知 学 说 近 来信 得 致 良知 三字
” 。 ， ，

真 圣 门正 法 眼 藏 王 阳 明 在 创 立 心 学 的三 十 多年 里 其 思想 始 终在 儒 释 道 三 家 间 徘 徊
， ， ，

随着 阅 历 的 增 长 他 站 在 一 定 的 高度 对 三 家 思 想 进 行 取 舍 融 合 最 后 创 立 新 儒 家 心 学
“ 、 ， ， 。

正 如他 自 己 总 结 到 吾 亦 自幼 笃 志 二 氏 释 老 自谓 既 有 所 得 谓 儒 者 为 不足 学
， ， 。

其后 居 夷三载 见 得 圣 人 之 学 若 是 其简 易 广 大 始 自叹 悔 错 用 了 三 十 年 气 力 大抵 二
， ’〕。
氏之 说 其 妙 与圣人 只 有毫 厘 之 间 川 这 种 曲折 反 复 回归 的学术 经 历 在 他 的 心 学 中

其代 表 作 《 传 习 录 》 经 常 以佛家 的 公 案 公理 来 作 为 他 阐 明 心 学 的
，

留下 了佛 教 的 影 子

他甚 至 以 《 六 祖 坛 经 》 作 为 教 授 学 生 的 教材
， ，

例证 其诗 文 中 也 流 露 出 禅 意 十足 的意
。 ， ‘ ‘’ ， ‘ ‘’ 。

境 譬如 一 卧禅房 隔 岁心 五 峰烟 月 听猿 吟 月 明猿 听 渴 风 静鹤 参 禅 等等
， ， 。 “
王 阳 明 深 受 佛 教思 想 特 别 是 禅 宗 思 想 的影 响 也 是 十分 明 显 他 自己 曾说 尝
， ， ” ‘ ，’ 。 “ ， ， ，

学佛 最所尊信 自谓悟 得 其蕴 奥 圣 人致知 之 功 至 诚无 息 其 良知 之 体 自

， ， ， ， ， 。

散如 明镜 略无纤黔 娇之来 随物见形 而 明 镜 单无 留 染 所 谓情顺万 事而无 情 也

 黄 宗 羲在 《 明 儒 学 案 》 卷
， ， ’。
无所 住 而 生 其 心 佛 氏 曾有 是 言 未为非也 川 中指 出
“ ， ， ， ，

先生 指 王 阳 明之 学 始 泛滥 于 词 章 继 而 逼 遍 读考 亭 朱熹 之书 循序格物
， ， ， 。 ’ ，

顾 物 理 吾 心 终判 为 二 无 得得 入 于 是 出 入 于 佛老 者 之 川 可 见 初 时 信 奉程 朱 理 学
。

后 来并受 佛 教思 想影 响
“ ， 。 ，

王 阳 明 自己 也 曾 自述过 守仁 早 岁业 举 溺 志 词 章之 可 既及 稍 知 从事 正 学 而
， ， ， ， 。

苦 于 从 说 之 纷 挠疫荣 茫无可 入 因 求 诸老释 欣 然 有会 于 心 以 为 圣 人 之学在 此 矣

， ， ， ， ， 。 ’
然 于 孔 子之教 间 未 出入 而 指 之 日用 往往 网溺 无 归 依违 往返 且 信且 疑 川
， “ ” 。 ，

其实 以心 为本 体 的 阳 明心 学 也 源 于 佛 教 只 要 我 们 稍加 留心 通 过 比 较佛
“ ” “ ” ，

教的 心 说和 阳 明 的 心 学 不 难 发 现 两 者无 论 在 思 想 上 还 是表述 上 都有 异 曲 同
。 ， “ 、 ” 。

工之妙 佛 教认 为 心 生 则万 物 生 心 灭 则万 物 灭 三界唯心 万法唯识 禅 宗更

“ ” ， ，

是 直截 了 当 地 把 心 说成 是 事 物 的本 体 世 界 的 本源 甚 至 主 张 打 破 一 切 神 物 偶像

六 祖 慧 能在 注 解 《 金 刚经 》 时 就 写
， “ 、 ” ，

崇拜 明确 提 出 明心 见 性 见性 成佛 的口号
“ ” 。
“ ” “ ，

是
到 一 切 方法 皆心 生 而王 阳 明的 心 学 则认 为 心 不 是一 块血 肉 凡 知觉 处便

… … 此 知 觉便 是 心 也 川 ’ 自之 所 在便 是 意
，
’ ， 七 ’ 。 ，

意 之 所在便 是 物 川 可见 佛教
“ ” “ ” ， ，

的 心 说和 王 阳 明 的 心 学 都 是 主 观 决定 论 其 实质 相 同 而 且 王 阳 明所 提 出来
“ ” 、 “ ” “ ” 。

的 心 外无 物 心外无理 简 直 就 是 佛教 心 生万物 的翻 版

② 王 阳 明 致 良知
“ ” 、
“ ”
知 行合 一 学说 中的佛教 思 想
、
“ ” 、 “ ”
其一 以佛 释 儒 来 阐 明 致 良知 知行 合一 学说
“ ” “ ” ， ，

致 良知 和 知行 合 一 学 说 是 王 阳 明的 思 想 精 华 也 是他 心 学 的核 心 思 想 为了
， 。

阐 明 他 的 学术 观 点 他 以佛家 的 公 案 公 理 作为 自己 学说 的例 证 诸如 以佛 氏 善 恶 来

—
“ ， 。 ‘
识 良知 不 思 善 不 思 恶 时 认 本 来 面 目 此 佛 氏 为 未 识 本来面 目者 设 此 方便 本来

—
良知 ”
’ ‘ ， ‘ “ ” “ ”
面目 即 圣 门所 谓 以如 来 知食及食 说来阐明 知 得合 一 学说
“ ， ， ‘ ’ ” ‘ ’
真 知 即 所 以 为行 不行不 足谓 之 知 即 如 来所 云 知食及 食 等说 可 见 以佛

—
“ ” “ ” “ ‘
氏 常提 念 失 之说来诊释 王 氏 戒 惧 克治 之 功夫 来书 云 佛 氏又有 常提 念
’ ， ‘ ’ ， ‘ ’ ‘ ’ ，

头 之说 其犹 孟 子 所 谓 必有事 夫 子 所谓 致 良知 之 说乎 答曰 戒惧 克 治
‘ ’ ， ‘ ’ ， ，’ “ ”
即是 常提 不 放 之功 即是 必 有事焉 岂有 两 事邪 川 点 破 佛家 外 弃人 伦

—
， “
的私 己 之 心 暗 喻 儒 学 的 宽广 宏 大 弟子 问 释 氏于 世 间 一 切 情 欲之 私 都 不 染
， 。 ， 。 ” “ ，

着 似 无私 心 但 外弃 人 伦 却 似未 当理 阳明 曰 只有一 统事 都 只 是 在成
” ‘ ’ 。 ， 。

就他 一 个 私 己 的 心 以上 足 以说 明 王 阳 明 心 学 包 含着 丰 富 的佛 学成 分
 ，

王 阳 明还 在佛学 和 传 统儒 学 中为 自己 的 心 学 寻 找 一 些 共 同 的 理 论 支 点 并加 以发
。 ，

挥 创 造 形 成 自己 的学 说 这 些 理 论 支 点分别 是 融合 孟 子 的性善 论 和 佛 家 的 行 善 论
“ ” “ ” 、 、 、

提出 致 良知 学说 融合孔 门 日常 规 范 四勿 非 礼 勿视 非礼勿听 非礼勿言

， “ ” ， “ ”
非 礼 勿动 与佛家 戒律 学说 提 出要 达 到 致 良知 并强 调必 须有 戒 惧 克制 的工 夫
“ ” “ ” “ ” ， “
才 能作 到 致 良知 融合 儒家 人 皆 可 以 为 尧舜 与佛家 众 生 皆有 佛性 提出 满

他 还 以 ，合经 》 不 增 不 减
” 、 、
“ ”
街圣人 的观 点 不 垢不净 不生 不灭 的 真如 心 来喻
、 、 、 、

示 心 学 的天 理 良知 他 又 提 出 要 通 过 佛 家 的止 观 六 度 布施 持戒 忍辱 精进 静

来 实现 知行合 一 … …
、 。 ，

虑 智慧 可见 王 阳 明 心 学 是 以融合 佛 学 而 又 以传 统 儒 学 的
。 ，

主 要 思 想 理 论 为 支撑 的一 种哲 学 思 想 李 赞 也 认 为 王 氏心 学与 佛 学互 通 无碍 他说

’ 日明 先 生 曰
，
‘ ’ 。 ‘ ’ ， ” 。 ‘ ，
满街 圣 人 佛 氏亦 曰 即心 是 佛 人人是佛 这 是 明代 人 的 公
。

允之 论
、

其二 继 承 了禅 宗 的 思 辩 方法
“ ” “ ” ， “ ” 、 “
王 阳 明的 致 良知 是通 过 致 知 格物 来达 到认 识 世 界 即他用 格心 用
” 、
“ ” ， 、 。

心 诚心 来代 替格物 这 正 是 吸 收禅 宗摒 除 客 观 排 斥实践 的 直 觉 顿 悟 思 维 王
“ ” “ ” ，

阳明的 知 行 合一 学说 也 是对 佛教 不二法 门 否 认 客观 世 界 无 差 别 超 越 二 分法
。 “ ” ， ， “ ” 、

的 思 维 方 式 禅 学 思 辩 的继 承 他 强 调 只 有 重 现 本来 面 目 超 越对 立 通 过 无 念
“ ” “ ” 。 “ ， 。

无心 的状 态 才 能 达 到 致 良知 因此他 认 为 至 善者 心之本体 本位 上 才过
， 。 。 ” ‘ ’ ， “
当些 子 便是恶 了 不是 有 一 个 善 却 又 有 一 个 恶 来 相 对 也 故善 恶 只 是一物 有
， ， 。 ， ，

心俱是实 无心俱是幻 是 本 体上 说 工 夫 无 心俱 是实 有心 俱 是 幻 是 工 夫 上 说本
” 。 ‘ ’ ， 。

体 可见 佛教 的禅 学 思 辩 是 王 阳 明心 学 中 的 思 想 的灵 魂
、

其三 借 鉴 了佛 教 的修炼 途 径
、 、 。

王 阳 明 的治 学之道 和 修 身养性功 夫 静坐 居敬 独慎 也 都来 源 于 佛 教 的禅 定
“ ， ” ， ， ，

佛教三 学认 为 戒能 生 定 定能生 慧 只 要 通 过 参禅 悟 道 即 可 获得 智 慧 而 参禅
， ， 、 、 “ ” ， “ ” 。

的方法 很 多 有观心 法 止观 法 六 妙法 门 参 话 头法 还有 念 佛禅 等 而王
， “ ， ， ，

阳 明 的 心 学 也 具 有参禅修 净 的特 征 他说 照心 人所 用 功 乃 戒慎 恐 惧 之 心 犹思

… … 能 戒慎 恐 惧 者
。 ， ’ “ ”
也 是 良知 也 川 这里 的 照心 就 是 佛教 的 观 心 参 禅 法 王阳
“ ， ， ’，
明又 说 人 须在 事 上 磨 方立得住 方 能静 也 定 动亦定 川 即倡 导 在 动 静 互 变 中
“ ， ” ‘ ，

去 追 求佛 家 的入 定 他还 说 盖 不 睹 不 闻 是 良知 体 戒 慎 恐 惧 是 致 良知 的 工 夫
， ，

即 通 过 戒慎 恐 惧 的修 炼 手 段 和 日 常 生 活 的 修 身 养性 来 达 到 致 良知 换句话说 就 是通
 … … 戒谨 恐 惧 即
“ ， 。

过 参 禅 修 道 而 获得 佛性 和 如 来 藏 他还 说 念如何可 息 只要是正
， ， “ ” 、
“ ”
是念 川 佛 教有 念 佛 禅 定 的 说 法 即 是 通 过 念佛达 到 念念觉 念佛三味 的境
， “ ” ， “ ” 。

界 佛教 以 阿 弥 陀佛 来正念 而王 阳明以 戒谨 恐 惧 来 正 念 获得 良知 良能 王
“ ” ， 。

阳 明运 用 佛教 的 修炼 手 段 来 实现 致 良知 充 分 说 明其 心 学方 法 论 与佛 教 是 一 致 的
，
“
王 阳 明 高度概 括 地 用 四句 话 来 总 结 他 佛 儒 融合 的学 术 思 想 这 四句 话 是 无善
， ， ， 。 ’
无恶心之体 有善有恶 意之动 知 善 知 恶 是 良知 为善去 恶 是 格物 川
， “ ” ， “ ” ，

综上所析 王 阳 明早 年 出入 二 氏 佛老 思 想 中年 龙场悟道 在创 立 心 学
， ，
“ ，

的近 三 十年 时 间 都致 力 于 佛 儒 融 合 创 立 了 比较 独 特 的佛 儒 观 他 认 为 儒 氏不 著 相
， 。 ” ‘ ’ “
其 实著 了相 吾儒著相 其 实不 著相 并 进 一 步 提 出 了 三 教合 一 的 思 想 其初只
， ， 。 ， ” ‘ 。

是一家 去 其藩篱 仍 旧是一家 三 教之 分 亦只 如此 因 此 他 的 心 学受 佛 教 影

， ， “ ” ，

响极 深 从本体论 上 来 分析 佛 教 不但 成 为 他 以心 为 本体 心 学 的理 论 来源 而且
， ，

在 方 法 论上 他 也 借 鉴 继 承 了 佛教 的 思 辩 方法 和 修 炼 途 径 尤其 是 他 运 用 了禅 宗 注 重
， ，

自性 开 发 自我 的 理 论 来 突破 程 朱 理 学 的 教 条束 缚 使 明代 已 经 走 向僵化 的 儒 学 又 带
。
“
来 了几 分 生 机 然 而 作 为官 方 哲学 的 阳 明 心 学毕 竟 作 为 统 治 阶级 的 思 想 在每 一 时 代
” ‘ ’ ， ，

都 是 占统 治 地 位 的 思 想 而存在 但 明 代佛 儒 交 融 而 形 成 的 阳 明心 学 是 明代 传 统
， ，

统 治 思 想 失 去 独 占统 治 地 位 需 要 一 种 新 的 哲 学 思 想 来 维 护封 建 统 治 的 产 物 明代佛
， 。

儒 交融 文 化 趋 势 的 巨大 变 化 则更 加 显 示 了 中 国 封 建社会 进 入 了 晚 期

以明未 四大 高僧为 代表 的三 教合 一论 及其 佛教诸宗 融 合 的 思 想

， 、
“ ” 、 、

在 明代 佛 教 界 最 有 势 力 的 是 禅宗 净土 宗 其 次是 被称 为 讲 的天 台 华严
“ ” ， ， “ ” 、
“ ” ，
法 相诸 宗 最后是 教 即从 事诵经 做 各 种 法 事仪 式 的 经忏僧 应 赴寺 院僧
“ ” ， 、
“
后 来又 为 称 瑜 伽 教僧 他 们 必 须按 照 朝 廷 颁布 的 综合 显 密 教仪 轨 编 成 的 法 事仪
” 。 ， 、 。 、

式 行事 然 而 当 时 的很 多 高 僧 虽 重 禅 宗 但 同时提 倡 会 通 禅 教 明 初 的梵 琦 道
、 。
“ ” ，

衍 姚广孝 慧昙 等 皆 是 如 此 到 明 末活 跃 于 佛 教 界 的 四 大 名 僧 即 云 栖株 宏
一 、 一 、
一 、
一 ，

紫柏 真可 憨 山德清 漓 益 智旭
、 、 、 ，

这 四 位 名 僧 都 主 张儒 释 道三 教一致 合 一 的思 想 在 佛 教 内部 则 提 倡 诸 宗 会 通 与
。 ， ，

融合 他 们 不 仅通 过 自 己 的 著 作 来 宣传 这 种 观 点 而 且 也 身体 力 行 对 明末 及 清 代 的
。

中 国 佛 教 界产 生 过 极 大 的 影 响

① 四大高僧 的三教 合 一 论
，

以 明 末 四 大 高 僧 为 代 表 的 佛 教 理 论 具 有 鲜 明 的三 教合 一 特 色 并 以 佛 教 高僧 的 身
 ， ，

份 对 儒 道 两 家 的 经 典 著 作 作 了 大 量 的著 述 他 们 以佛 家 立 场 推 扬 三 教 合 流 受 到 了佛

袜 宏 的 《 缎 门 崇 行 录 撷 》 收有 《 尊 师 之 行 》 《 孝 亲 之行 》 《忠君
。 、 、

教 丛 林 中人 的 呼 应

之行 》 等文 他还 作 了 《 儒 释 和 会 》 《 儒佛交非 》 《 儒 佛 配合 》 等篇章
， 、 、 ， “
他认 为 禅

三 教… … 理 无 二 致
” “ ” 。 “ ， 。

宗 与儒 典 和 会 是 聪 明人 所为 株 宏说 而深浅历然 深浅

德 清 著有 《 春 秋 左 氏 心 法 序 》 《注 道 德
， ， ” ‘ ’ 。 、

虽殊 而 同归于 理 此 所 以三 教 一 家 也

经序 》 《 学要 》 《 中庸 直 指 》 《 大 学 纲 目决 疑 题 辞 》 《 道 德 经 解 发题 》 《观老庄 影 响
、 、 、 、 、

论》 智旭 则著 有 《 孝 闻 院 》 《圣学说》 《致
， “ 、 。 、 、

他甚至 认为 孔 老 即 佛 之 化 身也 川

知 格 物解 》 《 四 书 藕 益解 自序 》 《 周 易 禅 解 自序 》 著有 《 解
、 、 。 ，

紫柏真 可 世 称紫柏 尊 者

易》
， 、 、 ， 、

他不 仅 认 为儒 释 道 应 该 合 而 为一 还 指 出有 的 佛教徒 割裂 佛 教 与 儒 道乃是
“ ” ， 、 、 。 “
佛法大患 对割裂儒 释 道 三 教 表 示 了强 烈 的 反 对 智旭 又 说 三教圣 人不昧
。 ， 、 、 ， 、 、

本心 而 己 本心 不 昧 儒 老 释 皆可 也 若昧 此 心 儒 非真 儒 老 非真老 释 非真
。 ’。 ’ ， ，

释矣 川 我们 从 这 些 言 论 中 可 以看 出 四 大 高僧 都 明确 地 提 出 了三 教合 一 思 想 他 们
， 、 ， 。

并从 理 论 上 分 析 了 三 教 的 利弊 源流 功能 和 效 用 他们 的核 心 论 点如 下
、

第一 阐述 三 教 同源 说
， ， ， 。 ，

真可 认 为 儒 释 道 三 教 在 根 本 处 是相 同的 三 教 本 同者 是 心 不 同者 是 名 因此
，

用 佛 家义 理 解释 儒 书 是 一 条可 行 的途 径 他说
， ， ， ， 。 ， ，

儒也 释也 老也 皆名 焉 而 已 非 实也 实也 者 心也 心也者 所 以 能儒 能
… … 知此
。 ， ，

佛 能 老 者也 嗯 能 儒 能佛 能 老 者 果儒 佛 老 各 有之 耶 乃 可 与 言 三 家一
， ，
‘’‘ ’ 。
。

道也 而 有 不 同者 名也 非心也

—
， ， 。

他 的意 思 是 儒释 道 三 教 都 是名称 三 教 的实 际 内容 都 是 心 意识 从形 式上
， ， 。 ，

说 儒释道 三 教 都 是 理 论学 说 任 何学说都 是 人 心 灵 的创 造 从内 上 容 说 儒释 道三
， ， 。

家学说虽然不 同 但 它 们 的 根 本 目 的 是 对 人 进 行 教化 其 善 世 淑人 的 目标 是 一 致 的
， ， ， ，

在真可 看 来 心是本体 教化 内容 是 表 现 心 是 能儒 能 释 能老 的 心 是人类一 切精神

。 ，

创 造 物质 的 本源 儒释道是名 称 这 个 名 称 是 人们 根据 三 教 的 不 同特 点而 给 予 的 指 称
。 ， 。 ， 。

符号 儒 释 道 三 教 可 以说 本 同 末异 心 同迹 异 知 道 了这 一 点 才 可 以 言三 教 同 异
， ， 。

这 是 真可 对 三 教 关系 的见解 在 这 一 见 解 指 导下 真 可 主 张 多 读儒 道 之 书 以 增 加 慧 识

他 认 为 读 《 易 》 可 以增 加 对 佛教 义 理 的理 解
， ，
比如 他说
《 易》 显 道 神 德 如 能 通 《 易》
。 ， ， 。 ，

道 至 微 者也 德行 至 粗 者也 则 至 微 者我 可

《 易》 岂可 不 读 乎 不 读 《 易》 则 学 问 不 能 通 方
， 。
‘” ’。
以 显之 至 粗 者我 可 以 神 之
 《 易 》 的道 理 微妙 难 测 《 易 》 的卦 艾 显 而 易见 精通 《 易》
， ， 。 ，

他 的意 思 是 可 以使

学 《 易 》 可 以使人 眼 界通 达
， 。 ， ，

微 密 难 见 的道 理 显 明 使显 而 易见 的功 能神 妙 所以
， 。 。

三 教圣 人 其 心 本一 这 就是真 可 三 教 同源 说
。 ，

株 宏 还 编 造 了 三 教 同源 的神 话 株 宏 以儒 书 作 为 理 解 佛 书 的助 缘 以 儒 家修身之
。 ，

教 作为 佛徒 精 勤 持戒 的 帮助 他 认 为儒 释 道 三 教 的 理 论 虽 有所 不 同 但 根 本 目的 是 一
， ， “ ，

致的 儒 道 二 教 的 圣 人 孔 子 和 老 子 都 是 佛教 弟 子 的化 身 他 说 且孔 曰 儒童 老曰迎

袜宏 在 《竹 窗随笔 寂感 》
， ” ‘ 。 、 “ ’ ，。 ·

叶 亦示 现 耳 川 孔子 老 子 是 佛 弟子 的 分 身示 现

《竹 窗二 笔 儒童 菩 萨 》 又 写 道
“ 。 ” ·
“
一 文 中写 到 仲 尼 之 为 儒 童菩萨 也 相传 孔 子 号

… … 使 夫 子 而 生竺 国
， ， ， ，

儒 童 菩萨 必 演 扬 佛 法 以度 众 生 使释 迩 而 现 鲁 邦 必 阐 明儒
， 。 ” ，

道 以教 万 世 盖 易地 则 皆然 佛 的弟 子 在 化 身 为 儒 道 之 教 主 时 必 适 应 世 俗 的时 间空
， 。 ， 。 ，

间 必 控 照 世 人 的形 貌 孔 子 前身为儒童 菩 萨 老 子 为迩 叶 所 化 孔 子 生 于 昌平 讲
， ， 。 ，

学 于杏坛 老 子 生 于 李 下 最 后 西 出 函 谷 关 株 宏 编 造 三 教 同源 的 目 的 在 于 教 化 人 们
， ， 。

三 教不 可 相 互 攻击 而 应取 长 补 短 扩大影响

如 《华
。 ， 。

德清 认 为 佛 家 与 儒 道 一 样都 可 以 说 是世 谛 佛 教 与世 俗 之 事 并不违 反

严 经 》 中说
， ， ， ， ， 。

佛家圣 人 涉世 度 生 世 间 一 切 经 书技 艺 医方杂论 无 不 精通 德清
“ ，

则说 佛 说 岂绝 无 世 谛 而 世 谛 岂尽 非 佛 法 哉 由人 不 悟道 之 妙 而 自画 于 内外 之 差

… … 是 皆 不 悟 身 自心 之 妙
。 ， 。 ， ，

耳 而 增 益 其戏 论 耳 川 就是说 佛 法 与 世 谛互 相包 含

他 在 《 春秋 左 氏心 法 序 》 中说
， 。 “ ， 。

能 识 其 中玄义 者 全 在一 心 之 妙 心者 万法之宗也
， 。 ， ， ， ， 。

万 法者 心之相也 死生者 心 之变 善恶 者 心之迹 报 应 轮迥 者 心之影 响 其

， ， ， ， ，

始为因 其 卒为果 如华 实耳 不 出 君 臣父 子 兄 弟 夫妇 朋 友 人 伦 日用 之 际 而 因果

… … 春 秋扶 植 三 纲
， 。 ， ， 。

森然 因不 待三世而 后见也 申明 九 法 而 之 所 以傅 心 易之 吉
， ， ， ，

凶利害 忧虞悔 吝 楞 严 之 四生 十 二 类 生天堕狱 左 氏之类亡 善 败 与 夺 功罪 总

。 ， 。 ， ，

皆一 心 之 自为 感 应 而 己 禅者 心 之 异名 也 佛 言万 法 惟 心 即 经 以 明心 即法 以 明
， ， ‘ ，
心 心 平 而 修 齐 治 平 举是 矣 于 禅奚尤 焉 川
， 。 “ ，

智旭与德 清一样 也竭 力 调 和 儒 释 道 用 三 教 他 自称 身 为释 子 喜研 孔 颜 心
” 。 ，

法示人 智 旭 不 仅 认 为 心 是 佛教 一 切 宗 派 的 理 论 出 发 点 而 且 还 认 为 儒 道 两 家 的根 本
。 ， 。

宗 旨也 不 外 乎 一 心 可 以说 儒释道 三 教 不 过 是 从各 自不 同 的立 场 阐 明 了心 的 本 体
， “ ， ， ” ‘’。 ， ，

所以 自心 者 三 教之源 三 教 皆从 此 心 设 施 此 话 是 他 解释 儒 道 两 家 学 说 阐 发

两 家 宗 旨 的根 本 思 想 他 晚年 所作 的 《 周 易禅解 》 《 四 书 藕 益 解 》 也 不 过 借 是 《 易经 》
。 、 ，
 智旭 在 《 周 易 禅解 自序 》 中说 他之所 以禅 解 释 《 周 易 》
。 ， ，

与 四 书来 发 挥 这 一 思 想 意

他 以禅解 释 后 的 《 周 易 》
。 ， ， “ ，

在 会通 两 家 宗 旨 智旭 说 视 为 易可 也 视 为禅 可 也 视
， 。 ” ，

为 亦 易亦 禅 可 也 视 为非 易非禅 亦 可 也 该 书 贯 穿 的 中心 思 想 就 是 心 为万 法 本 体 心
。 ， ，

为 三 教之 源 所 以他 认 为 儒 释 道 三 教 以 及 佛 教 中禅 律 净 诸 家 皆是 方 便 说 法 都是阐

在 《 四书漓益解
。 。

明 心 为本 体 的 工 具 这 是他 半 生 学 儒 学佛 参 禅 演 教 得 出 的最 后 结 论

自序 》 一 文 说
… …
， ， 。

儒 也 玄 也 禅 也 律也 教也 无 非杨 叶 与 空 拳也 随婴 孩 而 诱 之 佛 祖 圣 贤 皆无
， 。 ， ‘ ‘ ’。
实法 缀人 但 为 人解 粘 去 缚 今 亦 不 过用 楔击楔 助 发 圣 贤心 印 而 已
， ， ，

其意 为 世 间 一 切 理 论都 是 为 了 弃 除 人 的 迷 惑 和 系缚 因 人 有 种种 执 着 故造 出
， 。

各种理 论 这 些 理 论不过 是 心 本 体 的 随机 阐释
、

第二 宣 扬 三 教互 补 论
， ， ，

真 可 特 别 反对 三 教 中人 学 儒未 通 弃儒 学佛 学佛 未 通 弃佛 学 老 学 老 未通
。 ， ， 。 ，

流 入 旁 门左 道 他认 为 儒 释道 若 真 通 得 一 门 其他 两 门 也 可 以通 达 因此 他 认 为

他在 《 长 松 茹 退 》 一 文 中说
，

三 教 是可 以 互 通 互 用 的
， ， 。 ， ，

宗儒 者 病 佛 老 宗老 者 病 儒 释 宗佛 者 病 孔 病 李 既 咸谓 之 病 知 有病 而 不 能治
。 。 ， ，

非 愚 则 妄也 或曰 敢 问 治 病之 方 曰 学儒 而 能 得 孔 氏 之 心 学佛 而 能 得 释 氏 之 心
， ‘ 。 ， ， 。

学老 而 能 得 老 氏之 心 则 病 自愈 川 可见 真 可 主 张 三 教之 间 取 长 补短 为我所用

他在 《 竹 窗 二 笔 儒 佛 交非 》 一 文 中说
， ·

袜 宏 也 认 为儒 佛可 以互 相 补 益
… …
， 。 ， 。

核 实而 论 则 儒 与佛 不 相 病 而 相 资 是 阴助 王 化之 所 不 及者 佛也 僧之不
… …
， ， ， 。 ，

可 以 规 约 束者 畏 刑 罚 而 不 敢肆 是显 助 佛 法 之 所 不 及 者 儒也 知此 则不 当

而 当交 相 赞也 ‘ 川
， 。

两相 非
， 、 ， ，

这 里 袜宏 实际上是在说 对 于世人 法 律 的约 事 不 如 宗教 信 仰 深 入 而 周 密 佛
， 。 ，

教 正 可 以 教 化 大众 心 灵 暗 中帮助 世 俗 的法 律检 束 与道 德 教 化 而 对 僧人 来 说 佛教
，

之 清 规 戒律 不如 世 俗 之刑 罚能慑 怖 作 恶 者 所 以世 俗 的 刑 法 实 际 上 在 帮 助 约 束 僧 人 持
。 ， 。

戒 所 以 儒佛 二 教 不 应 互 相攻击 而 可 互 相 帮助

最 能体 现 德清 三 教 互 补 的 思 想 则 是 在 《 憨 山 老 人 梦 游 全 集 》 卷 中所 阐 述 并提

所 谓 不 知 《 春 秋 》 不 能涉 世 不 精 《老 》 《 庄 》 不 能忘 世
， “ 、

出 为学有 三 个 要 点 即
。 ， 。 ， 。 ” “ ”
不 参 禅 不 能 出世 此三 者 经 世 出 世 之 学备 矣 缺 一 则偏 缺二 则 隘 他把 这 三要
， “ 。 ”
作 为 信 条 来教 诲 弟子 并勉励 自己 说 余 尝 以三 事 自助
 、

第三 倡 导 三 教 并用 观

株 宏 的 随 笔 中有 《 儒佛 配 合 》 一 则
，

是 从 入 世 出世 互 补 来说 明 儒 释 二 教 各 自的 作
。

用
， ， ， ， 。

儒 佛二 教 圣人 其设化 各 有 所 主 亦 不 必 强 而 合之 何也 儒主治世 佛 主 出世
， ， ， 。

治世 则 自应 如 大 学格 致 诚 正 修 齐 治 平 足 矣 而 过 于主 深 则 纲 常伦 理 不 成 安 立 出
， ， ， ， 。 ，

世 则 自应 穷 高极 深 方 在 解脱 而 于 家 国 家天 下 不 无 稍疏 盖 理 势 自然 无 足怪

者 若 定谓 儒 即 是佛 则 六 经 《 论 》 《 孟 》 诸 典 灿 然 备 具 何 牟释 迩 降诞 达 磨 西 来
。 ， ， ， ，

则 何 不 以 《 楞严 》 《 法 华》 理 天 下
， ， ，

定 谓 佛 即 是儒 而 必 假 羲农 尧 舜创 制 于 其 上 孔孟
， 。 ， ， ， ，

诸 贤明道 于 其 下 故二 之合 之 其 病 均也 虽然 圆机 之 士 二之 亦得 合之 亦得
， ‘
。

两无病焉 又 不可 不知也 川
， ， 。 ，

儒 佛 二 教 的关 系 即不 能 说 毫 不 相 关 也 不 能将之 合 而 为 一 儒家主 治世 佛家
， ， ， ，

主 出世 各 司其责 各极 其 至 则 可 以满 足 不 同的 社 会 需要 在 整 体 上起 平 衡 互 补 的
。

作用
， 。 ，

德清 分 别 从儒 释 道 三 家 学 说 的会 通 之 处 来阐述 三 教 并 用 的现 实 他认 为 孔子
， ， 。 ，

惧 世 人 堕 入 禽 兽之 行 故 用 仁 义 礼 智 教人 使 人 弃恶 从 善 孔 子删 诗 书 定 礼 乐 以序
。 ， 。 ，

君 臣父 子 之 伦 孔 子 的教法 切 近 人 情 而 易 于 奉行 但 就这 一 点 已 与佛 教济 世 利 民
。 。 ， ， 。

之心相同 所 以佛 教 把 孔 子 叫 做儒 童 老 子之教 目 的在 惩 世 人 贪 欲 以静定持 心

他在 《观 老庄
， ， 。

这 是深 得天地法则 的 但 正 因 如 此 其 言 难 以喻 世 故庄 子起 而 发挥

影 响论 》 一 文 中说 道
“ ” ， “ ” ， 。 ，

古德 尝言 孔助 于 戒 以 其严 于 治 身 老助 于定 以 其精 于 忘 我 二 圣之 学
‘ ’‘ ’。
与 佛相 须 为 用
， ， ，

就是说 以佛 教 的 三 学 戒 定 慧 而 言 儒 家 的道 德 自律 可 以 帮 助 修 行 者 持戒 道家
。 。

的 绝 圣 弃 智 可 以帮 助 修行 者 入 定 德清 认 为 三 教 并 用 可 以 实 现 个人 解 脱 和 普 渡 众 生
“ ， ， ， 。 ，

智旭还说 道无三 安 得 分 三 教 以 求道 特 以真 俗 之 迹 姑 妄拟 焉 则儒 与老
， ， 。 ，

皆 乘真 以 御 俗 令 俗 不 逆 真 者也 释 乃 即 俗 以明 真 真不 混俗者也 故 儒 与老 主 治 世
， ‘ 。 ，

而 密 为 出世 阶 释 主 出世 而 明 为 世 间佑 川 这 说 明是 在 尽 管 三 教 的名 称 功 用 不 用
， ， ， 。

但 都统 于 大道之 中 而 且 可 以互 补 即 儒 老 可 以治世 释 主 可 以佑 世

② 四大 高僧 的佛 教诸宗融 合 思 想
， ，

佛 教 自传 入 中 国 以 来 由于 僧 人 对 佛 经 的 理 解 不 同 出现 分 岐 从 而 形 成 不 同 的流
 ， ， ， 、 ，

派 各 宗各 派各 具特色 丰 富 了佛 学 思 想 但在教理 教 义 和 修持 法 等 方 面 存 在 差 异
、 、 、 、 、 ，

历 来就 存 在禅净 禅教 性相 顿渐 显密 空 有 等 争论 但 到 明 代 佛 教诸 宗 出 现 兼
， 。

融 的趋 势 四 大 高僧 的 主 张 就 是 这 种 趋 势 的 典 型 代 表
，

第一 主 张禅净教 兼 修

真 可 主 张 读 经 与参 禅 须 统 一 起 来 他 非 常 重 视 文 字在解 悟 中 的 助 缘 作 用 他 在 《 法
， ，

语 》 中说
， ， ，

凡 佛 弟子 不 通 文 字般 若 即 不得观照般若 不 通 观照 般若 必 不 能 契 会 实相 般
。 ， ， ， 。

若 实相 般 若 即正 因佛 性 也 观 照 般若 即 了 因 佛性 也 文 字般 若 即 缘 因佛性 也
， ， ， ， ‘’ ’ 。

今 天 下 学佛 者 必 欲排 去 文 字 一 超 直入 如 来地 志 则 高矣 吾 恐 画 饼 不 能充 饥 也
， ， ，

这是认 为 文 字 是 得 到 真 如 的助 缘 知 解 是 契 合 真 如 的 必 经 步骤 若排 斥 语 言文
， ， 。

字 凭空去悟 企 图直 接 与 真 如 为 一 只 是 一 种 自欺 欺 人 的 想 法 文 字 在 了知 真 如 实 相
。 ，

中有 绝 大作 用 真 可 这 里 强调 文 字 般 若 意 在 纠 正 禅 宗 以禅 为惟 一 悟 入 途 径 而 排 斥 经
， ， ， ，

教 的 弊病 特 别 是 针对 在机 锋 棒 喝 狂 禅 风 盛 行 之 后 僧 人 乱 弄机 锋 依样 画 葫 芦 不
， ， 。

务真 修 实悟 的 弊病 提 出 了禅 教双 修 的 主 张 是 非 常可 贵 的
， ，

从参 禅看 经 与 念 佛所依持 的 力 量 来看 真 可 更 看 重 参 禅 所依 靠 的 自力 而 把净土

他 在 《 与 赵 乾 所 四 》 一 文 中说道
，

所 依 靠 的外力仅仅 看做 一 种助 缘
、 、 、 、 。 ， 。 ，

天力 地力 佛力 法力 僧 力 皆外 力 帷 自心 之 力 乃 内力 外 力是 助 内力
。 ， ， 。 “ ” 。
“

是正 如正 力不猛 助 力虽多 终 不 能化 凶 为 吉 故曰 先天 而 天 不 违 又曰 自
， ” ， ， ‘ 。

心之力 可 以 颠倒 天地 设信 此 不 过 别 寻外 助 断无是处
， ， ， ，

其意 是 成 佛 的根本 因 素在 自 己 而 且 主 要 是 心 的力 量 任何 外在 的 力量 包括
、 。 。

佛力 法 力 都 是 次要 的 外力 只 是 自心 的 助 缘 这 很 好地 解 释 了 为什 么 真可 反对 把 净
。 ， 。

土 信仰 置 于 参禅 看 经 之 上 的 原 因 依 靠 自力 就 是 实 实在 在 地 去作修 行 功 夫
， ， 、 。 ，

由此 可 以看 出 当时 佛 教 界 流 行 的 以 净 土 为 惟 一 法 门 排 斥参禅 看经 对此

他 提 出 了 自己 的不 同看 法
， ， ， 。 ，
以 为 念 佛 求 生 净土 易而 不 难 比 之 参禅 看 教 帷 此 着子 紧 为 稳 当 我且 问 你
， ， ，

净土 染 心 人 生 那 净心 人 生 耳阳 半 净半 染 人 生 耳附 若 染 心 人 可 生 净 土 则 名 实相 乖

… …
。 ， ， ，

因果背离 若 令 净心 人 生 者 心 既全净 何 往 而 非净土 焉用 净土 为 如果以 为

， ‘ 日’ 。
念 佛 一 着子 能胜 参禅看 教 岂非 大 错
， ， ， ，

因此 真可 认 为 净 土 只 是 人 为 死 后 的归 宿树 立 的理 想 而 在 人 活 着 的 时候 求
 。 ， 。

的 是 悟 的境 界 悟 必 须 靠 参 禅看 经 得 到 口 念 佛 号 是 达 不 到这 一 境 界 的 净土观想至
， 。 ，

多 是 达 到悟 的一 种 方 便 法 门 而 不 是悟 本 身 悟 了 方 能达 到 净 土 状 态 但靠 口 念 佛号
。 ，
达 到 的 心 专 一 境 或 净 土 观 想 却 不 能代 替 悟 所以 他所主 张 的禅净 合一 实 际上 是 平 时
， 、 ， 。

靠 参 禅看 经 得 悟 死 时 口 念 佛号 靠 观 想 达 到 净土 状 态 绝 不 能 用 念 佛代 替 参 禅 悟 道
， ， ，

至 明代 佛教 其 他 宗 派 己 衰 落 惟 有 净 土 宗与禅 宗仍 有较 大 影 响 禅净合 流 为 明
， 、 、 。 ，

代 许 多 高僧 所提 倡 如博 山元 贤 憨 山德 清 藕 益 智旭 等 株宏提 倡 持 名 念 佛 是对
，

唐 代 以来 净 土 宗基 本 方法 的继 承 和 发展 他 的独 到 之 处 是 从 理 论 上 对 禅净 合 一 作 了 论

他 《净 土疑
。 ， ， ，

证 首先 他 认为净 土 宗 与 禅 宗 皆 为 佛 说 之 方便 法 门 其 本质 是 同一 的

辨 》 一 文 中说道
， ， 。 ，

禅 宗 净土 殊途 同 归 当下 冰 释 今之 执禅谤 净 土 者 却 不 曾真 实参 究 执净土 谤
。 ， ‘’ ，。
禅 者 亦 不 曾真 实念 佛 若 各各做 功 夫 到 彻 底 穷 源 处 则 知 两 条 门路 原 不 差 毫 厘 也
， “ ， ”
其实 他 是 引 用 中峰 明 本 禅者净土之禅 净 土 者 禅之 净 土 的 思 想 来 解 说禅 净
。 ， ， ，

二 者 的关 系 在他 看 来 禅 能 使 人 从迷海 中觉悟 但 不 能洗净所 造 的 罪想 故 不 能逃

， 。 ， 。

脱 生 死 轮 回 必 须禅 净 兼 修 所 以禅 是往 生 净 土 的准 备 往 生 净 土 是 参 禅 悟 道 的 归宿
， ， 。 ，

参 禅 与修净 土 法 门 看 似 两 种 功 夫 实 际 是 总 的 修 行 功 夫 的 两 个 阶段 禅 是 悟 的 功 夫
， ， ， ，

悟 后 须 归净 土 参禅 不 是 目 的 目的在 往 生 净 土 目 的功 夫 不 可 割 裂 所 以禅 净 必 须
。

融通
， ， ，

在 智 旭 思 想 中也 有 许 多净 土 因 素 他 提 倡 解行 并重 他 在 二 十 八 岁母 丧 后 在关
， ， ， 。 ，

中身 患大病 后阪依佛教 乃 以参 禅 功 夫 求 生 净 土 后亦提倡 持名 念 佛 他认为 佛

， ， “
教 的根 本 目 的在成 佛 成佛 要 从 觉 悟 和 修 行 两 个 方 面 来实 现 即 真 学 以解 行 双 到 为
， ， 。 ’ 。 ’ ，

宗趣 非 开 解无 以趋 道 非 力 行 无 以证 道 川 开 解 主 要 靠 悟 诸 宗 教理 力行 要 靠 修 净

他 在 《 西 方合 论 序 》 一 文 中说
。 ， ，

土 悟 教 理 与 修净 土 结 合 才 是 圆满 的
， ， ，

唯 大 彻 大 悟 人 始 可 与 谈念 佛 三 昧 否 则 百 姓 之 与知 与 能 犹 远胜 仁 者 见 之谓 之 仁
。 ， ， 。 ，

智者见 之 谓 之 智也 达磨 西 来 事 出非 常 有 大利 必 有 大 害 呜呼 先 辈 幸得 大 利
。 ， ， ‘’拐’
今 徒 有 大 害而 已 谁 能 以 悟 道 为 先锋 以 念佛 为 后 进 稳趋 无 上 觉路 者 也
， ， “ ” 。

这 就 是说 念 佛修 行 是 悟 后 之 事 无解 悟 之 念 佛是 所 谓 口 头三 昧 解悟 与念 佛
。 ， ，

两 者 不 可 偏废 而 以 明代 后 期 社 会 历 史条 件 及 佛 界 现 状 论 念佛法 门更显 得 重要 因
， ， 、 、 。

为 当 时许 多 宗 派 衰落 禅宗虽 盛 但亦堕 入 不 观教理 徒 弄机锋 不 务实 修 的 弊 病

， ， 。

与 其 如 此 求悟 不 如 实修 念 佛 这 就 是 他 所 谓 百姓 知 能远 胜 见 仁 见 智 之 意 他所 提 出
 “ ， ” ， 、 、

的 悟道为先锋 念佛 为 后 进 正 是 他提 倡 教 禅 净 合 一 来 医 治 佛 界 流 弊 的切 实主
。

张
、

第二 主 张 性 相相 融 和 顿 渐 结 合
， 。 ， ，

株 宏 不 仅 主 张 禅净 合 一 而且主张融通性相 性 即法性 宗 简称 性 宗 相 即法 相
， 。 ， 、

宗 简称 相 宗 法 相 宗 以万 法 之 生 与 灭 起 于 阿 赖 耶 识 以 阿 赖 耶 识 为 一 切 染净 因果

其代表 经 典 有 《 解 深 密 经 》 《 成 唯识论 》 等
。 ， ， 。

之本 法 相 宗 着 眼 点 为 万 法 外在 之 相
， ， 、

法 性 宗破 法 相 宗 所 说 之 万 法 认 为 一 切 法 皆 为 本觉 真 心 所 造 此 本 觉 真 心 是 永恒 的

法 性 宗 的 代表 作有 《 大
， ， ， 。

清净 的 本 觉真 心 为万法 之 真 性 此 心 又 叫佛 性 或 如 来藏

乘起 信 论 》 等 其 《 华严 原
。 ， ， ，

性 相之 争 早 己有 之 唐代 宗密 会通性相之 意 非常 明显

人 论 》 有 《 会 通 本末 章 》
， “ ， ， ，

其 中说 谓初惟一 真灵性 不 生不 灭 不增 不减 不变不

， ， ， ， 。 ， 。

易 众生无始迷睡 不 自学 知 由隐覆 故 名 如 来藏 依 如 来藏 故 有 生灭心相 所

， ， 。 ” ， 、

谓 不 生 灭 真 心 与 生 灭 妄 想和 合 非 一 非异 名 为 阿 赖 耶 识 这 里 明确 说 不 生 灭 真心
， ， ， 。 ，

如 来藏 为性 有 生 灭 之 万 法 为相 真 心 与 妄想 和 合 非 一 非异 阿 赖 耶 识 即 此 和合 体
， ， 。

阿 赖 耶识 有 觉 与不觉两义 觉 与真 心 本体 相合 不 觉 即 由 妄 想 生 能 见 之 识 与所 见之 相
， 。 ， 。

而 又 不 觉 此 所 见 之相 为 自心 妄 想 所 现 执着 为有 宗 密 之 会 通 本末 就 是 融 通 性相
， 。 ，

宗密之 后 主 张 融合 性相 的 历 代 不 乏 其人 明 代 这 种 主 张 尤盛 株 宏 明 确 提 出 融合 性

他 在 《 竹 窗三 笔 性相 》 一 文 中 说道
， ·

相 的主 张
， ， 。 ，

相传 佛 灭 后 性 相 二 宗 学者 各 执 所 见 至 分 河饮 水 其 争如 是 孰 是 而 孰 非钦
， ， 。 。 。

曰 但执 之 则 皆非 不执 则 皆是 性 者何 相 之性 也 相 者何 性 之相 也 非判
。 ， ， ， 。 ，

然 二也 譬之 一 一 身然 身为 五 而 有耳 目 口 鼻 脏腑 百 骸 者 皆 身也 是 身者 耳目
， ， 。
， ， ，

等之 身 耳 目 等者 身之 耳 目 等也 譬之 一 室 然 室为 主 而 有栋 梁椽柱 垣 壁 户满
， 。 ， ， 。

等 皆室 也 是 室者 梁 栋 等之 室 梁 栋 等者 是 室 之 梁栋 等也 夫 岂判 然 为 二 哉
… …
， 。 ， ，
不 帷 不 当争 而 亦 无 可 争也 性 为本 而 相 为末 故 云 但 得 本 不 愁末 未尝 言 末 为
。 ， 。 ， ，

可 废也 是故 偏 言性 不 可 而 偏 言相尤 不 可 偏 言性者 急本 而 缓 末 犹 为 不 可 中之
， ‘’ ，。
可 务枝 叶 而 失 根 源 不 可 中之 不 可 者 也
， ， 。

这 里 株 宏认 为 性 相 皆不 可 执 著 执 著任 何 一 方 都会 陷 于 割 裂 本 末 体 用 的 结果
， ， ， 。 ， ，

古 来性 相 之 争 皆各 执 一 偏 见 分 之 则非 合之 则是 而 性者相 之性 相者性之 相
， ， ， ， 。

性 为本体 相 为 表现 性 为本 相 为末 本末 体用 不 能割裂 它 们 的 关 系 如 一身 与 耳
、 ， 。 、

目口鼻 脏腑 百 骸 的关系 提 出二 者 本 无 可 争 株 宏 是 从 较 为宏 观 的 眼 光 从性相二

 ， 。 ，

宗 的根 本 处 着 眼 说 二 者 可 以 融合 但 是 实 际 上 性 相 二 宗 各 有 各 立 论 的根 据 各有各
。 ， ，

论 证 纲 宗 的义 理 脉 络 看 不 到这 些 就 是 抹 杀佛 教各 宗 的特 点 泯 没 佛 教 的 丰富 性与
， 。

复杂性 也 就 否 认 了 各 宗在 彼 此 论 战 中 向前 发展 的 必 要 性 袜 宏 一 生 没 有 明确 的 宗派
， ， ， 。

隶属 他最 显 著 的工 作 是 倡 导 持 名 念 佛 从 这 一 点说 他 可 以 算作 净 土 宗 人 从往 生
，

净 土 在 理 论 上 需 要 的 简单 方 便 说 他 提 倡 性 相 融合 可 以使 二 者 放 弃 理 论 上 的 分歧 而 众
， 。 ，

源 归一 从 修行 实 践上 说 净 土 的一 心 专 念 也 排 斥 理 论 上 的 分辨 了 别 所以 他 的性
。

相 融合 论 实 际 上 是 为 他 的净 土 法 门 服 务 的
， ，

明代 主 张 融 通 性 相 的 高僧 不 止 袜 宏 紫柏 真 可 也 有 明显 的 融 合 性 相 的 思 想 他曾
“ ， ，

论 性 相 两 宗 的关系说 性 宗通 而 相 宗 不 能 则 性 宗 所 见 犹 未 圆 满 通 相 宗 而 不 通 性 宗
。 ， ， ，

则相 宗 所 见 也 未 精 察 性 相 俱通 而 未 悟 达 磨 之禅 则如 叶 公 画 龙 头角 望 之 非 不 宛
， 。 。 ’ ，

然 也 欲 其 济 亢 旱 兴 雷 雨 断 不 能焉 川 但 真 可 又 从 融 合 教 禅 出发 认 为 性 相 两 宗实 际
， 。 ， 。

上 是 禅 宗 的理 论 准 备 最 后 了 达 大 事还 须 修 禅 禅 是 真 实受 用 者 性 相 是 润 泽 阶升者
， 。

真 正 的 修佛 者 须 性 相 禅宗 皆通
， ， 、 、

对 顿惭 结 合 的 修 行 方 法 真 可 反 对 禅 学 中 人 惟 以棒 喝为 当机 开 悟之 术 闻 思
， ， ， ，

修 三 慧 用 不 着 的 说法 他认 为 渐 是 顿 的基 础 顿 是 渐 的结 果 如 无平 时 闻 思 修 三 慧
， 。
“ ， ，

的开 发 决 无 此 时 的 顿悟 真 可 就此 评 论 说 久 则熟 熟 则 化 于 将 化之 时 乘 其化
， ‘ ‘
” ， ，
。 、 、

而 发之 譬 如 箭锋 相直 岂巧 为之 所 能预哉 顿悟 必 借 渐 修 平时闻 思 修三
。 ， 。 ，

慧不 可 少 顿悟 虽 一 时 巧慧 必 借平 时功力 不 能 以禅废 教 两 者 兼修 可 收 相得 益 彰
。

之功
、

第三 主 张 诸 宗融 合
， ， 、 、 、

智 旭 一 生 参 学 多宗 他 以天 台宗 思 想 为 主 融合 唯识宗 禅宗 净土 宗 律宗 的
， 。 ， 、 。

思想 形成灵峰派 灵 峰 派 的显 著特 点 就 是 它 的 融合 调 和 色彩

以 《 华严 》 《 法 华》
， ， ， 、 、

智 旭 主 张 佛 教各 宗 融 合 然后 归于净土 他认 为 为佛祖 者

《愣 严 》 《 唯 识 》 为 司南 然后融入 《宗
、 ， ， 、 、 。

而通 此诸 典 又借天 台 贤首 慈 恩 为准绳

镜》
， ， ‘ ’。 。

变极诸 宗 并会 归 于 净 土
， 。

智 旭 把 佛 教 各 宗 经 论 看作 是 互 融 互 摄 的 区 别 只 在权 实显 隐 的不 同 他 非常推崇

并 以延 寿 的 《 宗镜 录 》 为 调 和 诸 宗 的 范 例
， 。

五代 宋初 名 僧延 寿 智 旭 在 总 体 倾 向上 与

他 所 谓 融入 《 宗镜 》
， ， ， 。 ，

延 寿相 近 他 们 都 主 张 禅 教并 重 性相融合 最 后 归于 净 土 变
， ， ，

极诸 宗 就 是 以天 台 教 理 融合 各 宗 以此 融 合 后 得 到 的 百 川 一 味 为 宗 旨 各 宗在 此 整
 所 以他 教 人 看 天 台之 《 摩 诃
， ， 。

体 中各 有 其位 置 各 辉耀 其 光 彩 互 相 吸 收 为 自己 所 用

止观 》 华 严 之 《 杂华 严 经 》 法相之 《成 唯识论 》 然 后 看 融合 诸 宗 的 《 宗 镜 录 》
， ， ， ，

他 在 《 法 海 观 澜 自序 》 中 说
。

时兼修 净 土 念 佛
， ， ， ， 。

统 论 修证 法 门 浩若 尘 沙 非止 八 万 四 千 而 已 然五 门收之 罄无 不尽 何者
， 。 ， ， 。

欲 游佛 海 先 资戒航 戒 净则 解 行 可 遵 行 圆则 秘 密斯 证 证 入 则 依 果 自严 故 首律
， 。 ， 。 ， ， 。

宗 明 造 修之 始 次 诸教 明 开 解 之途 次禅观 明 实践 之 行 继 密宗 明 感 应 之微
， 。

终 净土 明 自他 同 归之地 也
， ， ， 。

智旭 所 讲 的 五 门 以律 宗 为先 因 为戒 律是修行 的开 始 是 一 切 宗派 都 要 遵 守 的
， 、 、 。 ， ，

其 次为 教宗 指天 台 华严 唯识 等 入 佛 门修 行 后 必 须 明佛教各种 理 论 以期觉
。 ， ， ， 。

悟 其 三 为 禅观 这 里 的禅 观 主 要指坐禅入 定 观 想佛 教所谓 真 理 禅 观 是 把 教宗
“ ” ， ， “ ” 。 ，

阶段 所 学 理 论 体 之 身心 由知 解 变 为 体验 故为 实 践之 行 其 四为密 宗 密宗
， “ ” 。 ， “
是 重 要 的 宗派 须在 教诲 中有 其 位 置 但 修 显 教 者 不 必 皆修 密 教 所谓 明感 应
” ， 、 、 ，

之微 不 过 以身 手式 口 咒语 意 观想 三 业 共 同 作用 的 方 式 表征或想象
。 ， 、

诸神 加 护 于 自己 或 使 自己 具 有神 通 其 五 为净 土 为佛 教 一 切 宗 派 一 切 修 行 者 的最
。
“ ” 。 ， ，

后 归宿之 地 净 土 如 五 行 中之 中央 土 王 四时也 一 切 佛教 法 门 互 相 融摄 而 最后
。 “ ， ， ， 。 ”
皆归 净 土 驻 守就 是 他 说 的 净土者 三德秘密 常 乐 我净 究 竟 安稳 之 处
， ，

智 旭 认 为所谓净 土 就 在 自己 心 中 这 可 以 说 是 对 宋代 唯 心 净 土 的 发 挥 也 是 台净

他在 《 示 阂 六 飞 二 则 》 一 文 中说
，

合 一 必 然 有 的结论
， 。 ， ， ，

随其 心 净 则佛 土 净 当知 华 藏 庄 严 无 边刹 海 皆我 净 心 依 报 皆第八 识 所 观
。 ， ‘ 下。 ’ 。

相分 岂 别 有 心 外之 土 又 岂别 有 土 外之 心 也
， 。 ，

他 以心 为万 法 本 体 佛 教各 派 理 论 都 是 心 的注 脚 所 谓净 土 是 由 净 心 而 起 的影
。 ， ，

相 此 相 是 唯 识 宗 所说 由见 分 产 生 的相 分 它 的 本 质 是 一 种 观想 并 不 是株 宏 所 谓 十
。 ， ， ，

万 亿刹 土 之遥 的 佛 国净 土 可见 智 旭 提 倡 台净 合 一 融 合 性相 就 是 要 返 回到 佛教
， ， ，

以心 为 本 体 解行不 二 的原 始 面 貌 防止 诸 宗 理 论 上 的分 歧 模糊 了 佛教 根本宗 旨 防
， 。

止 僧 人 因 诸 宗混 乱 分 歧而 各执 所 偏 迷 失 了 僧 人 的真 正 使命
， ， ，

总之 我们 通 过 以上 论 述 可 以 看 出 明代 特 别 是 明 中 晚期 佛 教 界有 很 强 的调 和
，

儒释 道 三 教 的趋势 明 末 四 大 高 僧 的 理 论 和 实 践 只 是 整 个 明 代特 别 是 明 中后 期 融 合 会
。

通 时 代 趋 势 的 一 个缩 影
 、

三 结论 及 启 示
，

由于 明 初 统 治 者 对 佛 教 所 采 取 的 双 重 政 策 并 为 后 代 所 沿 袭 其 影 响 是深 远 而 广 泛
， ， ，

的 所以 对 它 的评 价 也 应 从 纵 横 二 个 方 面 来 认 识 纵 的是 指 对 它 的 评 价 不 能仅 局 限
， ， ， ，

在 明初 而 是 要 用 历 史 的眼 光 把 它 放 在 整 个 明代 乃 至 明清 时 期 来考 察 横 的是 指
， 。

对 它 的评 价 也 不 能仅 局 限于 佛 教 本 身 而 是 应 该 看 到 它 对 社 会 其 它 方 面 的影 响
， ，

首先 我们 应 当认 识 到 明 初 统 治 得 对 佛 教 政 策 的两 重 性 及 明 代 佛 教 发 展 的 新趋
， ， 。

势 是相 互 依存 的 问题 都是 时代 的产 物 在 元 末 农 民 大 起 义利 用 佛教 宣传 发动 灭 元
， ， 。

斗争 并取 得 胜 利 的 历 史 条 件 下 明初 统 治 者 不 得 不 采 取 既 限制 又 利 用 的政 策 这一
， ，

政 策 是造 成 明代 佛 教 新发展 的重 要 条 件 之 一 比 如 设 立 各 级 僧 司 衙 门和 僧 官 这 实际
， 。

上 是 政 府 承 认 宗 教 存 在 的合 法 性 又 促 进 了地 主 阶 级居 士 佛 学 的兴 盛 而 许 多利 用 措
。 ，

施 本 身就促 进 行 了 佛 教 的 新 发 展 但 我 们 应 当看 到 佛 儒 融合 的 阳 明 心 学 的官 方 哲 学
， ，

的产 生 实质 上 是传 统 儒 学 在 明 代 思 想 禁 锢 的 作 用 大 大削 弱之 后 统 治 者 利 用 佛教 思
， ， 。 ，

想 参 与到 统 治 思 想 中 去 以巩 固 朱 明 封 建 统 治 而 佛 教所 以愿 意 与儒 家 融 合 甚至
， 、 ，

主 张 三 教合 一 和 诸 宗 融 合 其 实 也 是佛 教 企 图 通 过 这 些 融 合 来 求 生 存 求发展 因为
。 ， ， ，

明 代 佛教 已 经 明 显 表 现 出 了 衰 败 事实上 佛 教通 过 这 些 融合 又 带 来 了生 机 即出
、 、

现 了 地 主 阶 级 的居 士 佛 学 兴 盛 儒 融 合 的 王 阳 明 心 学 的 官 方哲 学 的产 生 僧侣 中流 行
。

三 教 合 一 和 诸宗 融 合 为标 志 的 明 代 佛 教 发展 新趋 势
、 、 。

第二 明初 的佛教 政 策 有利 于 维 护 和 巩 固 封 建 统 治 维护 国 家 统 一 和 稳 定 社 会
“ 、 ” ， ，

明初 统 治 者 通 过 清 理 门户 整顿佛教 削弱 了 对 统 治 者 有 威 胁 的 民 间宗 教组 织 经
。
“ ”
过 整 顿 后 的佛 教完 全 成 为 统 治 者 的 工 具 明 初 统 治 者 充 分发挥 佛 教 暗助 王 纲 的社
， ， ，

会 功能 利 用 它 来教 化 群 众 使之 成 为 顺 民 并 力 图避 免 统 治 者 和 人 民之 间 的 正 面 矛
， 。 ，

盾 佛 教 成 为缓和 社 会 矛 盾 的 缓 冲 剂 明初 统 治 者 通 过 任 用 高僧 为 官 来扩 大统 治 基 础
， ， ，

并利 用 僧 官制 度 来 实 现 对 佛 教 的行 政 管 理 尤 其 是 严 格度 碟制 度 限制 出家人 数 保
， ， 。

证 较 多 的 劳动力 留在 世 俗 社会 增 加 了 政 府 的赋税 摇 役 为社会 创 造 更 多的 劳 动 产 品

， ， 、

更 为 突 出 的 是 明 初 统 治 者 以佛 教 为 纽 带 封授 边 疆 佛 教 上 层 在 蒙古 西 藏等 地 设 立
， ， ，

僧 司衙 门 客 观 上 使 边 疆 少数 民 族 纷 纷 来 朝 贡 增 强 了 民族 团 结 维护 了 多 民族 国 家
。

的统 一
、 。

第三 明初 的佛 教 政 策 促 进 了 国 际 间文化 交 流 和 儒佛 之 间进 一 步 融 和 在 古代 的
， ，

中 外 佛 教 文化 交流 之 中 佛 教 不 仅 仅 是 一 种 宗教 而 且 是封 建 文 化 极 其 重 要 的 文 化 载
 。 ， “ ” ，
体 明 初 对 佛 教实 行 开 放 的和 平 外 交 政 策 充 分 利 用 佛教 这 一 黄金 纽 带 派遣一批
、 、 ， ，

批 的 高僧来 往 于 东 亚 东南 亚 西亚 在 进 行 佛 门 学 术 交流 的 同 时 还 把 当 时 中 国先
、 、 ，

进 的思 想 文化 科 学 技 术介 绍 到 了 日本 朝 鲜等 国 为促 进 当 时 国 际 经 济 文 化 的 发 展
， 。 ，

作 出 了 卓 越 的贡 献 同时 也 扩 大 了 明王 朝 的 知 名 度 由于 明 初 政 府 倡 导 以 儒 为 主 辅
， ， 。

之 以佛 的政 策 使 得儒 学和 佛 学 进 一 步 融 合 其紧密 程度犹如一对 孪 生兄 弟 自明初

， 、 、 ， ，

以后 佛 学 和 儒 学 同命 运 共兴衰 相 依 为命 佛 学 藉 儒 学而 广 阔 儒学随佛学而精
。

深
、 。

第四 明初 的佛教政策促 进 佛教 更 加 世 俗 化 明初 统 治 者 对 佛教 的 一 些 政 策 也 促
。 ， ，

进 了 佛教 更加 深 入 地 走 进 民间 尤其 是 教 寺 的 建 立 它 是 应世 俗 之 请 求 而 进 行 法 事
， 、

反 映 了 社 会各 阶 层 对 佛 教法 事 的 强 烈 兴 趣 也 是 佛 教 深 入 民间 正 在 变 成 民俗 的 一 种
， 、 。 ，

表现 此 后 庶 民举办 佛 教法 会 比 较 流 行 在 民间 人 们 普 遍相 信 拜观 音 菩 萨 求 子 念
， ， 。 ，

阿 弥 陀 佛 可 以往 生 放 生 得福 素食 长 寿等等 总之 佛 教 思 想 更 加 深 入 渗 透 到 群众
。 ， ，

心 中了 由 于 统 治 阶级对 佛 教宗 派 采 取 调 和 态 度 而 不是 分 化 且 各 宗 派 的 教 理 教义
， ， ，

彼 此 需 要 完 善补充 同 时各宗 派之 间 也 无 力 对 抗 所 以有 明 朝 一 代 出现 了 佛 教各宗

。 ， 、 、 ，

派 融 合 成 为 一 个总体 的趋 势 他 们 都主 张禅 净 双 修 禅 教 律并重 最 为 典 型 的是
“ ” 。 ， ，

明末 四 大高僧 株宏 原属 禅 宗 后 既 是净 土 的八 祖 又 是 华 严 的名 僧 真 可 则 是法
、 、 、

相 华 严 和 禅 宗兼而 有 之 德 清 主 张 禅 宗 和 华严 融 和 智旭 则 以 天 台遍 摄 禅 律 法
。 ，

相 而 最 后 归于 净 土 作 为统 治 思 想 补充 的 和 满 足 个 人 精神 需要 的 佛 教 受 到 士 大夫官
， ， 、 ， ，

僚 和 知 识 分 子 的青 睐 他 们 不敢 针 贬 时 弊 只 有研 究 佛学 参禅 学佛 聊 以 自慰 于
， 、 、 、 。

是 导 致 了居 土 佛学 的兴 盛 其代 表 人 物 有 宋镰 王 阳明 李蛰 袁 宏 道等 居 士 佛学
， 。

的兴 盛 是 佛教世 俗化 的重 要 特 征 是 佛教史上 的一 大 转 折
、 。 ，

第五 明初 佛 教政 策逐 渐 失 控 而 导 致 了恶 果 至 明 中叶 明政 府 不 但 不 限制 寺 院
， ， ， ，

经 济 的膨 胀 反 而 大 量赐 与 土 地 加 上 寺 院 地 主 巧 取 豪夺 疯狂 地 兼 并 土 地 寺 院的
。 “ ， 。

土 地 和 财 富 多得惊 人 成 化 年 间福 建 省 僧 寺 多至 万 亩 而 当 差 良 民或 无 寸 土 川
。 ，

土 地 的 高度 集 中 己 成 为各 种社 会 矛 盾 的 焦 点 至 明末 明 政 府对 民 间 宗 教组 织 的控 制
， ， 、 、 、

已 明显 减 弱 各种 民间 宗教 组 织 又 死 灰 复 燃 出 现 了 罗祖 教 三一教 东大 乘 教 圆
， 。

顿 教 等 一 批 新 型 宗教 使 明 政 权 面 临 前 所 未 有 的 社 会 问题
， 。

历 史经验 证 明 宗教 文化 随社 会 历 史条 件 的 变 化 而 变 化 处 于 中 国封 建 社 会 晚 期
， ， ， ，

的明王朝 社 会 急剧 变 化 商 品 经 济 高度 发 展 阶 级 关 系 更加 复 杂 新 的社 会 发 展 动
 ， 。

因不 断涌现 儒 释 道 三 家 面 临 着 新 的挑 战 儒 释 道 三 家 长 期 以来 就 是 中 国传 统 文 化 的
， ， ， ，

重 要组成部分 三 教 中儒 学 影 响最 为 深 刻 佛 教次 之 道 教相 对 弱 一 些 三 家始 终 把
、 、 。 ，

争取 统 治 者 的支 持 扩 大群 众 基 础 扩 大社会 影 响 力作 为各 自发 展 的 主 导 方 向 因而
， ， 。

佛 教 必 须 走 世 俗 化 的发 展 道 路 才 能 发 展 延 续 这 就 导致 了 明 代 地 主 阶 级 居 士 的 兴 盛
，

尽 管 说 儒学 经 过 宋代 程 朱 的 发 挥 而 形 成 了理 学 但 是 至 明代 己 经 不 适 应 当 时 的 社 会 发
， ， ，

展 以 王 阳 明 为 代 表 的新儒 家 采 取 援 佛 入 儒 以儒 释 佛 的 方 法 创 立 了 明 中后 期 的 官

—
。 ，

方 哲 学思想 心学 阳 明禅 明 初 的 梵琦 道 衍 到 明 末 四 大 高僧 为 了 佛 教 本 身 的 发
， ， 。 ， ，

展 和 各 自的 政 治 目 的 都主 张 三 教合 一 诸宗融合 有 明一 代 只 有 明世 宗独 尊 道 教
。

明 代 道 教 也 只 有 以张 三 丰 所 创 武 当 派 一 枝 独 秀 明代佛教 发 展 的 新趋 势 丰 富 了 传 统 文
， 。

化 的 内涵 深 刻 广 泛 地 影 响到 中 国 社 会 的各 个 层 面 及 国 民心 态 我 们 可 以将 其 影 响 归

纳 为 以下 凡 点
， ，

第一 明代 地 主 阶 级 居 士 佛 教 的兴 盛 本 身就 促 进 了 明代 文 化 的发 展 这 种促 进 表
， ，

现为 它不 仅 丰 富儒家 正 统 学 说 的 内容 而 且 还 掀 起 了 晚 明追 求个性 解 放 的 思 潮 极
， 。

为 可 贵 的 是 有 些居 士 还 以佛 教 为 思 想武 器 树 立 了反 封 建 的旗 帜 更 为 关键 的还 在 于
，

透 过 明代 居 士 佛 教 兴 盛 的 史实 我 们 可 以看 到 中 国 佛 教 由 于 拥有 了 居 士 佛 教 这 一 广 泛
、 。

信徒 而 开 辟 了佛 学 高 度 社会 化 世 俗化 的新 天 地 这 样 也 就 意 味 着 中 国 佛教 在 寺 院 与
， ， ，

僧 团之 外 具 有 更 为 广 泛 的社 会 背 景 和 信仰 基 础 并 同 中 国社 会 及 其 生 活 融 为 一 体
， “ ” 。 ，

从 而 避 免 了 印度 佛 教 式 的 夭 折 命 运 中国佛 教呈 现 风景这边独好 这一 点 中 国历
。 ， ，

史 上 多 次排 佛 乃 至 灭 佛 的 事件 已 得 到 充 分 的 映 证 真 可 谓毁 而 不 断 灭而不绝 佛教
。 “ ” ，

具 有 极 强 的生 命 力 和 影 响 力 而 佛教 在 近 代 中国 的 复兴 以及 人 间 佛教 的最 终 实现
。

则 是 沿 着 明 代 居 士 佛 教 兴 盛 道 路 发 展 的 必 然结 果
、 ， 。

第二 以佛 儒 融 合 为标 志 的 阳 明 心 学 的诞 生 是 明 代 思 想 界 的一 大变 革 该 学说
， ， 。

之 所 以 风 靡 一 时 是 因 为在 这 一 思 想 体 系 中含 有合 理 的 因 素 适 应 了 人 们 的 心 理 需 求
， “ ” “ ” ，

王 阳 明 以佛教 注 重 开 发 自性 顿悟 和 众生平等 的观 点 为指 导 不 以孔 孟 及 程 朱
， ， “ ” ， ，

为 是 非标准 要 求 人 们 摆 脱 程 朱 学 派 章句 语 录 的栓桔 其 反 求诸 心 追求智 慧 道

， “ ” ， “ ” ，

德 的灵 光 以及 个 个人 心 中有 仲 尼 人 皆可 以为 尧舜 的 思想 为某 些 进 步 思 想
、 、 ，

家 反 对 圣 贤 偶像 崇 拜 反对 纲 常 名 数 提 供 了直 接 的理 论 支 持 这 在 当 时确 实起 了 解
。
“ ” ，

放 思 想 的作用 沿着 心学 开 辟 的道 路 晚 明 一 大批 具 有 独 特 个 性 的 人 物 登 上 历 史

仅 据 黄宗 羲 的 《 明儒 学 案 》 列 名 记 载
。 ， 。
“ ” ，
舞台 就 有六 十七 人 之 多 这些 王 门弟 子
 ， 、 ， “ ，

继 承 王 阳 明讲 学 传 统 亦到达 处 办 书 院 传播 学术 其弟子 钱 德 识 在野 三 十 年 无
。 、 、 、 、 、 ， 。 ，

日不 讲 学 江 浙 宣 款 楚 广名区等地 皆有 讲 台 川 又如欧 阳德 在阳明

以讲学为事 … … 学 徒 云 集 至 千 人 其 盛 为 数 百 年所 未 有 因此 《 明史
， “ ， ， ” ‘ ’ 。 ·

死后 儒

林 列 传 》 称 阳 明学 派
“ ， ， ” ‘ ’ ，

门徒 遍 天 下 流传逾 百年 其 教太 行 这 个 结论 是 符 合 历
。

史事 实 的
， “ ” ，

另外 王氏 心学 将 封 建 主 义 的伦 理 道 德 说 教臻 于 系 统 和 完 善 而 且 具 有简易
， ， ， 。

明白 通俗 易 懂 的特 点 更便 于 推行 和 传 播 所 以也 深 得封 建 统 治 者 的 青 睐
， 。
“ ”
还 有 传播 到 日本 的 王 氏心 学 影 响 力 也 极 大 日本 阳 明 学 派 的 教育 也 谈 致 良知
， “ ” 、 、 ，

的德 性修养 但 主 流 的仍 是 注 重 知行合 一 重 视 事功 关心 政 事 经济实务 即知

、 ， ，

即行 勇往 直 前 的倾 向 这 样 阳 明 心 学在 日 本 经 过 改造 变成 一 种 生 机 勃 勃 和 富于 变
。

革 的启 蒙 思 想
、

第三 明末 四 大 高僧所 倡 导 的三 教 合 一 思 想 和 诸 宗融合 思 想 的 实质 是 佛 教 自我 拯

智 旭 在 《 周 易 禅解
， ， 。

救 的文 化 整 合 其 目 的是 为 了扩 大 世 俗 信 徒 增 强 佛 教 的影 响力

自序 》 一 文 中就 明确 指 出
“ ， ” 。

吾 所 由解 易 者 无 他 以禅 入 儒 诱儒 知 禅 耳 如 果 从文 化
， ，

学 的 角度 来 看 它应 被 视 为 中 国 佛 教 的 一 场 自我 革命 与 自我 拯 救运 动 亦 当 是 明 代社
。

会 和 中 国文化 为适 应 自己 需要 而 对 中 国佛 教 进 行 的 一 次 大 的披沙 拣 金 披 沙 拣 金 的结
、 、 ， 、 、 ，

果 是儒 释 道 己 经 水乳 不 分 地 融 入 了 传 统 文 化 中 国政 治 思想 文化 的 各 个领 域
、 、 。 ，

各 个 层 面都输 入 儒 释 道 的因 子 透 过 三 教 合 一 和 诸宗融 合 的文 化 现 象 我 们 看到
， ，

了 中 国传 统 文化 的 博大 精深 它 的 开 放性 和 包 容 精 神 造 就 了 明清 学 术概 括 终 结 的特 征
， ， ，

实 现 中 国文化 的 回归 遗 憾 的 是 仅 仅 是 回归 而 不 是 复兴 最 终 也 没 有走 上 西 方 的 文
。

艺 复 兴 和 宗 教 改革 的 道 路
“ ” 。 ，

江 泽 民总 书 记 说 民 族 宗教 无 小 事 历 史 经 验 告诉我 们 宗 教 文 化 随社 会 历 史
， ， ， ，

的 变 化 而 变化 明 代 的 佛 教 政 策 与 佛 教 发展 状 况 一 致 时 社会就稳 定 如 果相异 是
。 ， ， ，

造 成不 稳 定 的因素 同样 在 今 天 改 革 开 放 的新 形 势 下 尊重历 史 把 宗 教 引 导 到适
， ， ，

应 社会 主 义 的方 向上 来 团结 宗 教 人 士 建 立 广 泛 的 爱 国 统 一 战线 对 于 建 设 有 中国
。 ，

特 色 的 社 会 主 义 有着极 其 重 要 的意 义 积 极 引 导 宗 教 与社 会 主 义 相 适 应 一 方面要逐
、 、 ，

步 去 掉 不 利 于 社会 主 义制度 不 利 于 现 代化 建 设 不 利于 社会主 义 精 神文 明 的东西

， 。 ，

另 一 方面要 发扬 宗教 固有 的好 传统 为 社会 主 义 多做 好 事 宗 教 在 自身发 展 过 程 中
， ，

对 社会 有 过 进 步 的 作 用 对 人 类 思 想 文化 有 过 积 极 的贡 献 并 己 成 为 中华 民 族 传 统文
 。
“ ” 、 “ ” ‘ ，

化 不 可 分 割 的组 成 部 分 佛 教对僧尼 五戒 十善 要求 的许 多 内容 从伦理道
， ， 。

德 角 度 来看 与现 代 社会 发 展 的趋 势 与 我 们 所 提 倡 的 精神 文 明 有 许 多一 致 之 处 对
、 ， ， ， ，

这 些 有 益 于 社会 有 益 于 人 类 的 内容 要 加 以挖 掘 加 以整 理 加 以强 调 使之 成 为
。 ， ， ，

积极 的因素 就 佛 教而 言 以 慈 悲 为本 质 以 利他 为 归趋 的 价值 观 可 以成 为 改 造 社
。
“ 、 ” ， ，

会风 气 的 净 化 器 佛 教所 提 倡 的 诸 恶 莫作 众 善奉行 思想 去 恶 从 善 的行 为 在
，

一 定程 度 上 可 以逐 步 地 改善 社 会 风 气 佛教 中反 对 暴 力 戒 杀 生 灵 的观 点 可 以局 部 缓
， ， ，

解战争 维护 和 平 佛 教 以 慈 悲 为 怀 的精 神 通 过 布 施 的行 为 来 实现 与 当 前 关 爱社
、 ， ，

会 弱 势群 体 帮助 下 岗职 工 稳 定 社会 的精 神 是 一 致 的 佛教放 生 的 思 想 对于保护
、 、 。

稀 有 动物 维持 生 态 平 衡 实现 人 与 自然 的统 一 起 着 重 大 的意义
，

研 究 明 王 朝 的 佛 教政 策 和 明 代 佛 教 的 新趋 势 对 当前 仍 有很 强 的 现 实 意 义 和 学 术
。 ， “ ” ，

价值 从 国 家 统 一 的角 度 来 看 明朝 统 治 者 采 取 因 俗而 制 的方 针 利 用 佛 教来巩
， ， 。

固 国家 统 一 稳 定边 疆 民族 地 区 至 今 仍有许 多成 功 的经 验 可 以总 结 从 民 族 团结 上
， ， 、 、 ，

来看 宗 教是 民族 信仰 的 灵 魂 明代 藏 族 蒙 古族 傣族 等 民族信仰 佛 教 的程度 很 高
、 。

宗教 对 于 维 护 民族 团 结 增 强 民 族 凝聚 力起 着极其 重 要 的作 用 从 文 化 上 讲 宗教 是 文
， 、 、 ，

化 的载 体 许 多优秀 的文 学 作 品 建筑 艺 术 石 刻 艺 术等都与宗 教 密 不 可 分 宗教成

“ ” 。 、

为 民 族 文 化 交流 的 黄 金 纽 带 明 代 的许 多 文 人 居 士 对 文化 传 播 文 学 艺术 书画 等贡
， ， 。

献极大 他 们 创造 的 艺 术 成 就 至 今 仍然 是 我 们 宝 贵 的 精神 财 富 儒 释 道 是 中 国传 统
， ， ，

文 化 的重 要 组 成 部 分 而 三 者 往 往 又 是 紧密 相 连 的 研 究 明代 的 佛 教 更 能深刻 地认
， ， ，

识 传 统 文 化 的 内涵 更 能 把 握 传 统 文 化 的特 征 更 好 地 弘 扬 优 秀传 统 文 化 服 务于 现
。 ， ，

实 从 学术上 讲 通 过研 究 明 代 佛 教 发 展 的 史 实 揭 示 中 国佛教在 明 清 时 期 的 发展 新
， ， ， ，

趋势 即 僧侣佛 教 衰 弱 居 士 佛 教兴 盛 僧 侣 佛 教 向居 士 佛教 转 型 宗 派 佛 教衰 弱
， 。

世 俗 佛 教兴 盛 宗 派 佛 教 向世 俗 佛 教转 型 上 述 转 型从 中 国 社会 上 层 和 下 层 两 上 方 面
、 。 、

推 进 了 佛 教 的 中 国化 社 会 化 和 世 俗化 进程 佛教 终 于 在 教 义 上 实践上 出现 了大 的
， 、 、 。

历 史 性转 折 而逐渐适应 兼容 融合 于 中 国文化 及 中 国 社会 里 对 于 这 一 历 史性 的
，

转折 包括 中 国社 会 上 层 信 仰 者 封 建 官僚 居 士 和 下层 信仰 者 民 间 教徒 在 内的
， 。

广 大佛 教信徒 的活 动 都 有 着 极 其 重 要 的社 会 意 义
注释 及 参考 书 目

韦 伯 《 新 教伦 理 与 资 本 主 义 精 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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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森 《 宗 教 与 西 方 文 化 的兴 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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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 麦 克斯 上 海 人 民 出版 社 年 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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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格 斯 《 英 国 状 况 评 托 马 斯卡 莱尔 的 现在 ” 《 马克思 恩 斯 格 全 集 》 第
“ ” “ ，
过去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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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思 至 阿 卢格 》 《 马 克思 恩 格 斯 选 集 》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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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太祖 实 录 》 卷

大浩 三 编 造 言好 乱 第 十 二 》 朱元 璋 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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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轮 《 释 氏稽 古略续 集 》 卷 《 新修 大 正 大 藏 经 》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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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镰 《 芝 园续 集 》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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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成 祖 实 录 》 卷
《 明成 祖 实录 》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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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文彬 《 明会要 》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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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太祖 实 录 》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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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 宣 宗实 录 》 卷

《 明宣 宗 实 录 》 卷
张廷 玉 《 明 史 食货志 》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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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 元 璋 《 谕 善 世 禅 师 板 的达 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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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 《修教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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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 璋 《佛教 利 济 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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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 《 释 道 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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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 锰 易 知 录 明蕴 易 知 录 》
张廷 玉 《 明史 虞 谦传 》 卷 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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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 玉 《 明 史 》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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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 元 璋 《 僧犯 宪 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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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 璋 《 诵 经 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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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成 祖 《 诸 佛 世 尊 如 来 菩 萨尊 者 神僧 名 经 序 》 见 《 频伽 精 舍 校 刊 大 藏 经 》 霜 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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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 祖 《 佛 说 第 一 希 有 大 功 德 经 》 见 《 频 伽 精 舍 校刊 大 藏 经 》 霜 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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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 伽 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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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士 性 《广 志 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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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 列 汉 诺 夫 《 论 一 元 论 历 史 观 之 发 展 》 三 联 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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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 士 《 实 用 主 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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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威廉 商 务 出版 社 年 月版
彭绍 升 《居 士 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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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格斯 《 德 意 志 意 识 形 态 》 《 马 克思 恩 格 斯 全 集 》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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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镰 《 宋 学 士 文 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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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锡龄 《 张三 丰 全 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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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 清 《 春 秋左 氏心 法 序 》 《 憨 山 老 人 梦游 集 》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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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 宁 《 社会 主 义 和 宗 教 》 《 列 宁全 集 》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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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 姆 《 精 神 分 析 与 禅 宗 》 《 弗洛 姆 文 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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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廷 玉 《 明史 》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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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 玉 《 明史 》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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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阳 明 《王 文 成 公 全 书》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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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阳 明 《传 习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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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蛰 《焚书 续 焚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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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岳 麓 书社 年版
张廷 玉 《 明 史 》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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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宏 道 集笺校 》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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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卷
〔 黄 宗 羲 《 明儒 学 案 》 卷 《 明 儒 学案 南 中学 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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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格斯 《 得 意 志 意识 形 态 》 《 马 克思 恩 格 斯 选 集 》 第 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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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 一
第 卷第 页
株 宏 《 正 讹集 三 教一 家 》
·

明
德 清 《 道 德 经 解 发题 》 《憨 山老 人 梦游 集 》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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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江北刻 经处
智旭 《示真学 》 《 示 阂六 飞 二 则 》 《 灵 峰 宗论 》 卷
、 ， ，
明 江北刻经处
真 可 《 长 松 茹退 》 《 紫柏 老 人 集 》 卷
， ，

明 金 陵刻 经 处
真 可 《 柴 柏尊 者 别 集 》 卷
，

明 金 陵刻 经 处
株 宏 《 菩 萨 戒 问辩 》 《 竹 窗二 笔 佛 儒交非 》 《竹 窗三 笔 性相 》 《 云 栖法
、 · 、 · ，

明
汇》 第 五册
，

江 北 刻经 处
智 旭 《 灵 峰 宗论 》 卷
，

明 江 北刻经 处
智 旭 《 灵 峰宗论 》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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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江 北 刻经 处
真可 《法语 》 《 紫柏 老 人 集 》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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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金 陵刻 经 处
真 可 《 与赵 乾所 四 》 《 紫柏 老 人 集 》 卷
， ，

明 金 陵刻 经 处
真 可 《 法语 》 《 紫柏 老 人 集 》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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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金 陵刻 经 处
株宏 《净土疑 辨 》 《云栖法 汇 》 第十 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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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江 北 刻经 处
真 可 《 紫柏 老 人 别 集 》 卷
，

明 金 陵刻 经 处
真 可 《 紫柏老 人 全 集 》 卷
，

明 金陵刻经处
《 明宣 宗 实 录 》 卷

黄 宗 羲 《 明 儒 学案 》 卷
黄宗 羲 《 明 儒学案 》 卷
、 、 、

五戒 佛 教 为 在 家修 行 居 士 所 制 订 的 五 条 戒条 不 杀生 不 偷盗 不邪
、 、

淫 不 妄语 不饮 酒
， ， 、 、 、 、

十善 佛 家教 条 与十恶 相对 即 不杀生 不偷盗 不邪淫 不妄

、 、 、 、 、 、 、

语 不 两舌 不恶 口 不 绮语 不贪欲 不 慎患 不邪 见
 后 记

， ， ， 。 ，

三年 时 间 一 晃而 过 转 眼 即 将 毕业 心 里 真 是感 慨 万 千 三年来 我从我 的导
， ， 。

师 杨 涛 教 授 身上 学 到 了 不 仅 只 是 如何 治 学 而 更重 要 是 如 何 做 人 他严 谨 的 治 学态
， ， ， ， 、

度 深 刻 的教育 教 学 思 想 精 深 的 专业 知 识 实 用 的 治 学方 法 一 心 扶 持学生 乐于
、 。 。

奉 献 的 精神 让 我 终 身 受益 在 此 表 达 出我对 他 的 最 诚挚真情 的 谢 意
， 、 、 、 、

三 年来 我 也 聆 听 了 朱 端 强老 师 马超群老 师 尹 承琳老 师 章秉 纯 老 师 杨德
、 、 、 ， ，

华老师 何磊老师 李寿 老 师 曹相 老 师孜 孜 不 倦 的 教诲 并 得 到 他 们 的 帮助 使我
， 。

不 断进步 我表 示特 别 的感谢
， ， ， 、 、 、 ，

在这里 我 更 要 感谢 多 年来 关 心 支 持 我 的各 级 领 导 老师 同事 朋友 为
， 。

我创 造提供各 种 学 习 条件 顺 利完 成 学年
， ， ， 。

家 中 的 亲 人 对 我 的付 出 更是 让 我 惭愧 言谢 不足 以表 达 此 情 唯 有 以后 来 弥补